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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沈嗣音洗完澡擦著頭發(fā)走出浴室,周禮已經(jīng)洗完了,正倚靠在床頭看平板,聽見開門的動靜后朝她的方向看過來。沈嗣音躲開他的目光,抿著唇無聲地哼了一聲,偏不走近,遠(yuǎn)遠(yuǎn)地繞了好大一段路從另一邊爬到床上。 周禮全然沒有鬧別扭的意識,大概沈嗣音眼里的矛盾,在他看來完全夠不上吵架的分量。在沈嗣音躺到自己旁邊后,照例伸手過去摸她細(xì)滑的脖子,那是他求歡時的慣常開場。 沈嗣音不干,要往邊上退,還沒有退開多少,便被他拉回去四唇相貼,密密實(shí)實(shí)地吻起來。大學(xué)那年的櫻桃梗沒有白費(fèi),也怪沈嗣音防御指數(shù)過低,不一會兒就手軟腳軟,渾身失去抵抗,只有大腦還留了一絲清明,提醒自己要唱唱反調(diào)。 于是事情就變得很有意思。周禮解開她的睡衣扣子,沈嗣音一邊被他吻得眼里水霧迷蒙,一邊還不忘時不時推開他的大手,自己把扣子再給扣回來。 可惜論力氣和速度,沈嗣音都只有被吊打的份,扣子全都給解開了,周禮要脫,沈嗣音還是不讓,他脫下一條袖子,她被擺布之間還能給穿回去。穿不回去了,眼看周禮要脫另一邊,就嗚嗚嗚地裝哭,捂著七零八落的衣服博他的同情,不讓他得逞。 周禮耽于情欲,起先沒有察覺,在她軟綿綿地被他壓在身下,卻兩次掙扎著努力穿衣時,覺得有趣起來。好笑地想:真是個小糊涂鬼,這樣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就范,還在乎那一件單薄的小衣服嗎?干脆不脫了,讓那件睡衣掛在沈嗣音胳膊上,也不影響他的行動,甚至,品味出一種別樣的情、趣來。 這一次格外的綿長,事后,沈嗣音被周禮抱去洗澡,回來時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還不忘裹在被子里,床上床下地找衣服。 剛才抱她去洗澡的時候,隨手把睡衣丟在了浴室里,想必已經(jīng)濕透了,周禮便就近拿了自己的男士睡衣給她套上。捧著她熱乎乎的粉色的臉頰吻了一下,忍不住問:“是覺得冷嗎?老是要穿衣服。”想想又覺得不是,他們剛剛才做完流汗的運(yùn)動。 沈嗣音的困勁過去了一小半,心里的氣惱消去了一大半,帶著余氣嘟囔著:“曉螢說,男人都喜歡什么都不穿的。我偏不?!闭f罷,順勢捏緊了寬大的領(lǐng)口以示自己不配合的決心。 周禮簡直想要發(fā)笑,可未免叫她惱羞成怒,又不敢真的發(fā)笑,將她摟到懷里輕柔地?fù)崦骸澳銈冋嫠闶前氲踝咏涕T外漢,一個敢說,一個敢信?!?/br> 沈嗣音不太服氣:“這不對嗎?” 周禮生出一點(diǎn)玩心,吻了吻她的頭發(fā),故意說:“我就不是這樣,我更喜歡半穿不穿?!?/br> 沈嗣音一噎,迷迷糊糊地想,那今天自己的舉動,不正好合他的心意嗎?只是還來不及考慮生氣與否,困意已經(jīng)先捕獲了她。 她渾身放松地睡著,半夜里,只覺得頭皮被拉扯出一絲疼痛,大腦不必思考,身體已經(jīng)熟門熟路地推了推睡在旁邊的人,閉著眼呢喃:“周禮,周禮,你壓到我的頭發(fā)了?!泵悦院g似乎聽到周禮回了一句“嗯”。 在她旁邊的周禮更是輕車熟路,半夢半醒間稍稍側(cè)身將她的長卷發(fā)撥出,又順勢調(diào)整了姿勢,拉著懷里的人轉(zhuǎn)了個身,囈語似的道:“以后不要背對著我,你面朝我睡,就不容易壓到了。” 臥室再次安靜,兩人重回甜夢。至于那場原因不明的小矛盾,等明天的太陽一升起,恐怕誰也不會記得了吧。 ☆、【番外】 沈嗣音很明確地知道自己是在夢里,可周遭的一切又都像是真實(shí)的,這實(shí)在是一種很神奇的感受。 這是許多年前的夏天,她和周禮怪異而突兀地開始交往的第二天。當(dāng)時周禮讓她借來幾張影碟,第二天很快又都還了回去,里頭有一部是魂斷藍(lán)橋,她看得格外投入喜歡,到現(xiàn)在還記得。而這些碟片現(xiàn)在正被放在家庭影院的玻璃茶幾上。 哆哆哆。 門被敲過三下后從外頭打開,年少的周禮微微探身,淡淡地說:“來吃飯了?!?/br> 他們那時候也真是奇怪,莫名其妙地確認(rèn)了交往關(guān)系,可日常的言談舉止又很克制疏遠(yuǎn),全無膩味的熱情,像不溫不涼的冷開水。直到多年以后才終于明白,不過是因?yàn)楸舜硕歼^于膽戰(zhàn)心驚,不敢驟然之間靠近對方,又怕毫厘的步伐太過緩慢,才近乎急迫地要先定下一個名份。 只要名份猶在,心的距離再遠(yuǎn),也可以姑且安心地慢慢追補(bǔ)。 沈嗣音只感嘆了一秒,很快就分神去了別處。她被少年稍顯稚嫩的面貌吸引住了。 她和周禮也算是青梅竹馬,慢慢長大的日子里,他的相貌當(dāng)然也在發(fā)生變化,只是她總是看著,當(dāng)時當(dāng)刻并不覺得有什么。反倒是現(xiàn)在,見慣了深沉穩(wěn)重的周禮,驟然間再見到少年時的他,眸光尚不見幽深銳利,面部輪廓也更柔和的他,覺得有說不出的可愛,令人懷戀。 周禮說完后便徑自轉(zhuǎn)身離開,沈嗣音站在原地消化著這份情緒,有將近一分鐘的時間沒有動彈。正在她準(zhǔn)備抬腳跟上時,卻見周禮去而復(fù)返,擰著眉頭倚在門口:“怎么還不走?” 這神情像是在怪她,也許當(dāng)時的自己,真的因?yàn)樗孽久几械綉?zhàn)戰(zhàn)兢兢了吧。 沈嗣音微微地一笑:“來了?!?/br> 沈晚云外出訪友,餐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沈嗣音吃著吃著,視線不知不覺地,又飄到了周禮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