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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瑯的臉上沒什么表情,“我平生夙愿便是伺候祖母終老,其他的,不曾想過,也不必去想?!?/br> 這話的弦外之音孟卓是聽明白了的,既然選擇了為“法”殉道,便已做好了孑然一身的準(zhǔn)備。 不過孟卓并不贊同他的選擇,說道:“你這樣的人活著實在無趣,既不知七情六欲,也不懂人倫之樂?!?/br> 韓瑯攏了攏衣袍,淡淡道:“這樣的人生,極好。” 孟卓覺得跟他無法溝通,起身走了,快要出院子時他忽然頓身,扭頭道:“溫然,我就不信你這輩子都不會納女人!” 韓瑯沒有理會他,視線落到棋盤的殘局上,思索著怎么破自己方才布下來的局。 “咦,這字跡竟又沒了?!?/br> 耳中忽然闖入一道熟悉的女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韓瑯困惑地抬頭。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難道……是我無法在這里落下痕跡?” 韓瑯:“???” 這話他聽得不甚明白,不過也沒有深究。 上一回他找不出根源,這次索性懶得動了,倒要仔細(xì)聽聽那女人還要說些什么。 不過接下來并沒有任何動靜。 而聲音的來源者正是醫(yī)館里宋離的心聲,上次她曾在藥柜木牌上寫過兩回“連翹”,結(jié)果無意間發(fā)現(xiàn)那塊木牌上竟然什么都沒有了。 孔恬從后院出來,見她盯著藥柜發(fā)愣,問道:“阿離怎么了?” 宋離回過神兒,“先生,這塊木牌上沒有藥名。” 孔恬:“你寫上便是。” 宋離搖頭,“先生寫,先生的字好看。” 孔恬笑了笑,醫(yī)館里隨時都備著筆墨,他依言在木牌上寫下連翹。 至此以后,那兩個字再也沒有消失過。 宋離仔細(xì)將其掛上,并對這個世界起了探索的心思。 她悄悄去后廚撿起一塊木炭故意在墻腳和其他地方留下好幾筆劃痕。 結(jié)果不出所料,那些劃痕隨著時間的流逝均出現(xiàn)淡化的痕跡。 宋離蹲在墻腳若有所思。 如果她不能在這個世界里落下任何人為痕跡,是不是意味著她對這里的人也無法落下記憶印象? 換句話來說,就是這里的人今天認(rèn)識她,或許明天就會遺忘,一遍又一遍,永無止境? 作者有話說: 宋離:你好,韓瑯。 韓瑯:你是? 宋離:我是宋離。 韓瑯:噢,宋姬! ——轉(zhuǎn)眼 宋離:你好,韓先生。 韓瑯:你是? 宋離:宋離。 韓瑯:我們認(rèn)識么? 宋離:我好想打死你?。?! 韓瑯:。。。。 第6章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宋離試探問孔恬某次出診的情形。 孔恬想也不想就答了。 宋離糾正道:“先生記錯了,那次我并沒有隨先生出診?!?/br> 孔恬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記性,記岔了?!?/br> 宋離又道:“上次出診杏坊酒肆,先生好生厲害,那婦人高熱不退,情況這般兇險都被先生壓了下來?!?/br> 孔恬仔細(xì)回憶,發(fā)出疑問:“你有隨我出診嗎?” 宋離:“……” 她憋了憋,提醒道:“當(dāng)時在杏坊酒肆發(fā)生了一點沖突?!?/br> 孔恬:“???” 見他一頭霧水的樣子,宋離閉嘴不語。 她的猜測應(yīng)該是正確的。 這里的人們記不住她,就算她當(dāng)時能給他們留下印象,待到某個特定時間后,那些記憶痕跡就會悄悄消失不見,就如同木牌上的字跡和墻腳上的劃痕一樣。 回想入夢來到這里的三次奇妙經(jīng)歷,宋離再次生出設(shè)想,如果她有意識地進(jìn)行入夢和出夢,是不是意味著她能來去自如? 產(chǎn)生了這種想法后,當(dāng)天晚上她躺在床上集中精神冥想現(xiàn)實世界里的一切,試著出夢。 遺憾的是她并沒有成功。 翌日宋離還不死心,趁著空閑的時候,她坐在木墩上再次陷入冥想。 不多時孔恬從外頭歸來,見她表情木木的,喊了一聲。 宋離回過神兒,正要起身回應(yīng),誰知身體猛地往下墜。 那種熟悉的磁場引力再次襲卷全身,緊接著聽覺失靈,兩眼一黑,頓時喪失了意識。 鬧鐘的“嗒嗒”聲強(qiáng)勢闖入耳中,迫使宋離從混沌中睜開眼睛。 臥室里一片寂靜,透過窗簾縫隙,外頭的光亮悄悄地投射進(jìn)來。 她稀里糊涂地坐起身,饑餓感如洪水猛獸般侵入四肢百骸,促使她下床去搜羅食物填肚。 胃囊裝滿了食物后饑餓感消失,宋離癱坐到客廳沙發(fā)上,歪著頭望著外面灰白的天空,有一瞬的恍惚。 前一刻她還在公元前440年春發(fā)呆,眨眼間就回到了2017年夏。 兩個相隔了兩千多年的歷史時空,僅僅只是夢里和夢外的區(qū)別。 這種新奇而刺激的體驗是非常令人振奮的,骨子里的冒險因子促使宋離嘗試著再次切換過去。 她興致勃勃地回到臥室躺好,之前她冥想現(xiàn)實回來了,那現(xiàn)在冥想什么入夢好呢? 宋離左思右想,腦中冒出一個猥瑣的念頭,那就冥想韓瑯洗澡的場景好了。 她覺得她能在兩個空間來回穿梭,他極有可能就是那個關(guān)鍵的媒介紐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