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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音無可奈何地看著蕭洛雋縱情飲酒,酒香徐徐飄過她的鼻翼,惱得她心頭癢癢。 那酒是至為香醇的酒,據(jù)說是景王珍藏已久的佳釀。這回都被蕭洛雋搜刮而來。 聆音不嗜酒,卻對品嘗美酒有不一般的執(zhí)著。 聆音朝著蕭洛雋靠了過去,鼻翼嗅著越來越濃烈的酒香,仿佛就要醉了一般。她期盼地說道:“一口,就一口嘛……” 蕭洛雋對上那雙滿含期待、可憐兮兮的眼神視若無睹,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行!” 聆音又貼近了他一點兒,作勢要搶。蕭洛雋卻將玉色流轉的酒壺擱在另外一邊,聲音泛著如玉般清冷的色澤:“你如今有了孩子,比不得從前了。上次醉酒,朕還沒與你計較?!?/br> “你不是早就命人封口了嗎?”聆音恨恨地說,那么窘迫的事情,“那只是一時失誤!” “公然搶酒,眼里還有沒有朕?這還哪像個皇后?” “你說過,‘隨意吧,這不比宮內(nèi)?!?,還想反悔?”聆音突然拿出宮時蕭洛雋說的話來賭他。 蕭洛雋一時啞然。而后搖了搖頭,竟是笑了:“此刻我們倆在這高墻之上,本就不合禮儀了?!?/br> 聆音輕巧一笑,那一笑,竟似百花在夜里盛放,有極致的妖嬈與俏皮,像極了暗夜中游行的精靈,又帶著一點兒紅梅綻放在冰寒雪冬下的驚艷。 她眼里帶著狡黠的光芒,飛快地側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擱在旁邊的酒壺奪去。剛剛一口酒下肚,就被人反身壓下,電光石火間,有吻覆上她的唇,慢慢地撬開她綻放櫻紅的小嘴,舌頭順勢滑入,汲著香,與聆音的糾纏在一起,強勢而又有似水的柔情。 聆音一時詫異,抓在手中的酒壺不由得一松,卻被蕭洛雋拾起,放在一旁。蕭洛雋摟緊了聆音不盈一握的纖腰,她的眼眸瞪得老圓,觸眼可及的是蕭洛雋英俊如同天神的容顏。纖毫畢現(xiàn),那眼睛深邃地如同星空。聆音慢慢地閉上眼,享受著蕭洛雋的肆意撩撥,心跳若鼓。 那陳年的杜康酒的味道,越發(fā)濃郁。聆音一時難以察覺,到底是酒醉人還是月色醉人,又也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聆音后來回想,那年的杜康是絕世的佳釀。在歲月的變遷中,香醇不減。后來,她再也沒有品嘗過清醇勝過此夜杜康的酒了。 遠處,映襯著的是擂鼓滔天,火氣沖天,到處是喊打喊殺的聲音。然而他們立在飛檐,似乎塵世的喧囂都離著這邊極遠。 而在這樣的時刻,他同她說:“阿止,記住,你是皇后。高處不勝寒,在宮里容不得一絲失誤。一個失誤,有時會讓人殺得措手不及。沒有人有義務幫你,朕不會幫你。你只能自己爭取,也要讓自己不犯錯。雖然你還小,但面對世間萬事,所有人都是一樣的?!?/br> 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然而在遠處的擂鼓聲、喊殺聲中卻不顯得微弱,反而沉渾有力,又帶了幾許經(jīng)年的嘆惋。他說:“當年朕即位,命運并沒有將朕當作十二歲的孩童,仍是將重任、考驗、磨難、孤獨一股腦兒地灑下,毫不吝嗇。但是,朕最終還是戰(zhàn)勝了?!?/br> 他笑,自有一種睥睨于泰山之巔的豪情萬丈。他說:“朕不會因為任何人而羈絆,命運鑄就了朕。在朕的眼里,江山勝過一切。” “包括段晨岫?”聆音不知為何,突然問了這句。 然而蕭洛雋并沒有不悅,毫不猶豫地回道:“是。岫兒……當年在宮中,朕沉溺于美色,玩樂以迷惑皇叔。那些女人們,位卑者諂媚;位高者輕蔑驕縱,對仆妾任意打罵。朕從不立她們?yōu)殄?,朕也不想讓她們誕下皇嗣?;适逑ハ聼o子,也不讓朕立后,讓朕有了親政的理由。那些諂媚之人見到皇叔的時候皆畏縮如虎,那些驕縱的人見到皇叔笑得卻如同春花一般燦爛。”蕭洛雋輕蔑一笑,眼神波瀾不驚。這些事情,對于他來說只是陳述一樣。 他這樣輕描淡寫地說著世事的艱難,三言兩語間,便道盡了一個朝代最驚心動魄的反王之亂。聆音聽著,心里莫名地就揪了起來。 他終于講到段晨岫,眼里倒是緩和了數(shù)分:“岫兒是母后的宮女,朕常去母后宮中。只有她,不諂媚,但會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朕,無關乎朕的身份。后來,朕將她從母后那兒要了去。她清冷如月,和那些女人完全不同,溫婉,不張揚,內(nèi)秀于其中。朕本想立她為后,等待了數(shù)年,然而朝局卻不容朕如此?!?/br> “那你對我說這些,不怕我懷怨在心嗎?” “皇后若是這樣的人,那人生之路漫漫,要如何熬過?當然朕也相信皇后心胸寬廣,不像是會計較這些的人。而段晨岫,也不會去爭奪這些。朕知道,后宮的女子本就不可能個個為善。朕想給她皇后的身份,是為了能夠自保。但朕后來想了想,這個身份,承載了太多榮耀和壓力,反而類同于風口浪尖,所以朕聽從了母后的建議。” 聆音笑了,笑中卻沒有寒意:“那就忍心讓我?guī)е@個身份的桎梏嗎?” “朕相信皇后能夠游刃有余的。當然,早在你答應入宮的那天起,便不容你反悔了不是嗎?責任和權力是相伴而生的。”蕭洛雋看著她,目光灼灼。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疏狂放肆,以及勢在必得的自信?!凹纫讶绱?,便陪朕一起,一起站在這個天下的最高點,享受著無人能匹的榮耀,尊榮,和孤獨,又何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