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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還有幾個年輕的女子,個個貌美皆佳。有一個聲若鶯啼,說:“王爺,又帶了女子亂逛啦?”舉動間,風姿無限,還順帶拋了幾個媚眼。 “去去,這位是我阿嫂!” 女子們了然地說:“是,阿嫂,不妨礙你們了?!?/br> 蕭覽瑜一臉無辜:“確實是我嫂子?!?/br> “景王殿下,你的嫂子,此刻不是在帝京嗎?別糊弄我們了,我們先走了?!?/br> 聆音忍不住笑著搖搖頭,道:“劣跡難消?!?/br> “沒辦法……” 蕭覽瑜饒是見慣了萬千繁花,然而聆音這一笑,干脆純真,颯爽又清滟,妙目流麗,天下無雙,比過那些鶯鶯燕燕數(shù)倍。他想起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孤獨地站在宴會之外,眉目蕭冷,令人心揪。那日酒醉微醺過后,更是萬般悔恨當日的唐突。蕭覽瑜說:“上次宴會上,唐突了?!?/br> 聆音微微一笑:“無妨。” 他們走走停停,聆音趁機說道:“景王想一直留戀萬花叢中嗎?” 蕭覽瑜不想她有此一問,卻笑著求饒道:“何樂而不為。大哥和母親已經(jīng)勸說過我多次了,沒想到如今大哥娶上個嫂嫂,也來講我了??绅埩宋野伞么踝屛矣崎e下?!?/br> “那天下的女子可要傷心了。” 蕭覽瑜不自覺地說:“那嫂嫂可會傷心?” 聆音神色無異:“自然會傷心,嫂嫂我為姜白傷心,人家好歹也是一片冰心在玉壺?!?/br> 蕭覽瑜收斂了笑,道:“我對她沒感覺。況且,皇兄也不會讓我娶她的。” 說曹cao曹cao到,未見其人,先聞其音。隔了一會兒,邵姜白才氣喘吁吁地跑到前頭來,道:“蕭覽瑜,你又成天地躲我!” “是你找不到我罷了?!?/br> “上次騎馬輸給你,你說許我再比的。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她一把拉過蕭覽瑜。蕭覽瑜立馬將她的手撇開,口中道:“不行,今日我有任務在身!” “你你你……” 邵姜白躥到聆音面前,用期盼的眼神望著聆音,說:“虞jiejie……” 聆音對蕭覽瑜說:“你們?nèi)グ?,我一個人更好。”其實她更喜歡一個人瞎逛,那樣才是完全拋卻了皇后的身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她想起蕭洛雋說,阿止,無外人的時候,你便作阿止。 言語間充滿了寵溺,讓聆音不自覺地如同墜入了蜜中,甜甜的,暖暖的?;蛟S,有那人來陪,也可以是自由自在的吧…… 聆音自忖認路的本領(lǐng)還好,但身旁還是帶了一名女子,是剛剛緊隨邵姜白其后的陸家小姐陸爽。陸爽是邵姜白的閨中密友,也帶了幾分隨意灑脫。她的眼睛是微微的藍色,帶了一兩分異域女子的凜冽美貌,別有風味。 聽聞此女也是芳心暗許蕭覽瑜,但看樣子,卻沒有邵姜白那樣顯露,否則,又怎會如此安然地陪著聆音瞎逛呢。 “虞姑娘,這附近有家茶樓,里面的東西味道不錯。我?guī)闳ィ彤斘艺埧土??!闭f話間,那陸爽左繞右繞,到了一家名叫“吟爽樓”的茶樓。茶樓的規(guī)模不是很大,但依著水破空而起,左側(cè)的大塊土地,都被湖水所包圍,甚為雅觀。 聆音入了二樓的雅間,依著窗,外面不再是車水馬龍,而是較為僻靜。然而那景色,著實養(yǎng)眼,有大漠的氣息,又有江南碧水的溫婉。突然有椅子挪動的聲音,聆音轉(zhuǎn)過頭去,見到淮姨一個人上了樓。 她坐在了聆音的隔壁桌,朝著聆音眨了兩下眼,然后招呼小二將好酒好菜都上來。 陸爽道:“這家茶樓名為茶樓,其實這里的酒更是難得一品的。虞姑娘要不要來杯?” 只見淮姨殺人一般的眼神射了過來,聆音怵了下,連忙說道:“不必了?!?/br> 自從她有了身孕,蕭洛雋便時常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有時候夜晚還與她同榻而眠。有了上回浴池的前車之鑒,淮姨不敢同她見面,生怕哪天又被蕭洛雋逮到。 不過今日淮姨居然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出現(xiàn),還在她要一品佳釀的時候。天知道淮姨是如何看重聆音肚內(nèi)的孩子的,出格的舉動一律不許她做。至于喝酒這事……在她面前,那是只能夠等她誕下孩子后再進行吧。還好她的孩子比較乖,讓她也沒有什么不適,否則淮姨可要cao碎心了。 淮姨在她的旁邊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有接近她,這讓聆音覺得有幾分反常。 陸爽中途出去更衣,聆音耳尖,聽到外頭傳來風聲不對,心里警戒大起,目光瞟向了淮姨。 淮姨已按劍,目光中皆是戒備。 果不其然,從窗外突然躥進了數(shù)道黑影,個個蒙著面具,手執(zhí)兵器,身上充滿殺氣。 聆音目光一寒。 那群人是沖著自己來的。店小二已經(jīng)面色蒼白地攤在地上,大聲喊道:“大爺饒命……” 那群人有五六個,估計窗外還有接應的。蕭蕭冷意在房間里面蔓延,只見到淮姨淺酌一口茶,然后徐徐起身,不露痕跡地走到聆音的旁邊,對那群人說:“不知道各位有何貴干?” “少啰唆。你退開的話,大爺還能饒你一命!” 淮姨的眼中有森涼的寒意:“不自量力?!?/br> 她轉(zhuǎn)頭,對聆音笑道:“小姑娘,怕嗎?要不要跑?” “逃?何必逃,光天化日之下,大諾怎能讓宵小作祟?”聆音話語間聽不出被壓迫的緊張,暗自笑這群人,既然要殺一個人,何必如此廢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