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書迷正在閱讀:死對頭傻后非要寵我[娛樂圈]、墜入晚風、穿書后,我成了大佬的硬核蠻妻、媾和(骨科)、絕寵醫(yī)妃、開局十億美金當廁紙、重生千金她又虐渣了、暴力武神、天價嬌妻:偏執(zhí)老公強勢寵、meimei你真好吃
聆音道:“這宮中呀,還真到了各顯身手的時候了,撲朔迷離的,讓人都有點兒看不分明了?!?/br> 聆音將那兩個宮女以及辛太妃的情況說了一下,道:“這里有幾個可能性,一是背后是怡妃指使的,畢竟怡妃的父親是兵部尚書。但怡妃向來走的是中庸之道,應(yīng)當不會這么快就出手?另一種可能性是宋美人平時御下太過嚴苛,又在這幾天和那兩個人起了矛盾,導致那兩個人很樂意看到她倒霉。但是也不乏有人借著這兩個人的身份,將這兩人收買了掩人耳目。” “俗話說得好,會咬人的狗不叫。我覺得吧,這宮里的人都有可能,便連邵貴妃也有嫌疑。依邵貴妃現(xiàn)在的身份,泰王的地位,就算犯了什么事情,皇帝也不會動她。那段晨岫,看似簡單,也難保她不會順水推舟。這事情,她乍看是最初的受害者,但是除受了驚嚇,也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損失,這幾天皇帝不還是天天往她的瑤光宮跑?”淮姨道,“那辛敏兒,上頭沒有皇后這座大山壓著也還有邵貴妃,她雖然協(xié)理宮務(wù),但你也見著了,基本沒有話語權(quán),說避讓是好聽,實際上根本是搶不過人。而下頭,段晨岫有孕,等生了孩子,保不準就封了妃,怡妃這地位,看上去不上不下的,倒也尷尬。引得邵貴妃來找你,不是你倒霉,就是邵貴妃倒霉,兩敗俱傷最好,這時候呢,她作為余下高位的妃嬪,也能體驗一把權(quán)柄在手的感覺?!?/br> 聆音聽著,道:“我本是不想理會這些事情,他們爭斗,我看個結(jié)果也便好了,這就惹到鳳兮宮的頭上來。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后還是小心點兒就是了,若是整天盯著這個防著那個,反而讓自己勞心勞力。” “也對,何必為了他們這些人傷了神,若是壞了身子就不好了。我倒覺得你這樣的做法也不錯,也不用整天去想著他們爭斗,困在他們的小格局之內(nèi)。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種話,對于強者來說,還是適用的?!被匆谈谒呐赃?,耳聽八方,面觀四方。他們交談的聲音壓得很低,應(yīng)該沒有外人聽到。 聆音捻起淮姨端著的果盤中的一粒葡萄,貝齒咬破,流出了淡紅色的汁水,她吃完了才道:“淮姨,在你心里,太后是個什么樣的人?” “太后?”淮姨頓了頓,才道,“怎么突然問起她了?” “鄭玫這人同太后還能扯上一點兒的關(guān)系,雖然只是同太后宮中的宮女勉強算是情敵?!瘪鲆舻?,“越是明顯的破綻越有可能是障眼法,有些越想掩飾的事情,反而有貓膩。不過我也只是問問罷了。” “太后此人……”淮姨搖了搖頭,言簡意賅,“絕非善類。” 今日在鳳兮宮發(fā)生的事情,后來只能匆匆了結(jié)。 宋氏意圖謀害段晨岫在前,又意圖誣陷謀害皇后在后,還讓婕妤江懷薇受傷。邵貴妃本來是要稟告皇上,希望能夠賜宋氏白綾一條。不過皇后憐其可憐,免了她一條性命,只罰入冷宮之中,褫奪美人的位分,貶為庶人。 邵貴妃也怕事情扯到自己的身上,不敢再往聆音身上潑臟水了,只說宋氏心術(shù)不正,扯到了家教不嚴上面,純粹是她個人的緣故,沒有任何人指使。 宋氏這樣的做法,也帶累了整個宋家人,讓宋家的女子之后無詔不得參加選秀。淮姨聽到這事,搖了搖頭,笑道:“所以啊,這送到宮里的女子,更不能是一個眼界格局小的,這不是就將宋家給連累了嗎?而且據(jù)我所知,宋氏的父親宋大人,壓根兒就沒有把柄落在別人的手上。不知道宋氏要是知道這件事后,會不會懷恨在心,怨恨自己的淺???” 聆音笑看了淮姨一眼,道:“真是把匕首放在身上,指不定哪日就割傷了自己。宋氏原不會出賣身后指使她的人,可若是知道那人騙了她呢?事到如今,她的家里,也沒有什么能再被她連累的了。” 那一天邵貴妃離開鳳兮宮以后,難得換了一身沒有那么濃艷的衣服,前去和蕭洛雋請罪。大意是說,自己一時情急,想要匡正后宮,卻因為太過于純善,所以低估了人心的險惡,擾亂了聆音的清凈,還害得她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這是在以退為進。 蕭洛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夸贊了一下她這些日子管理后宮的努力。后宮除了這些骯臟的事情,還是井然有序的。如今皇后在休養(yǎng),邵貴妃應(yīng)該要勇于替她分擔,他不會因為一時的小錯,而磨滅一個人的功勞的。眼下就是太后的盛宴,正是邵貴妃戴罪立功的時候,望她切莫再出什么差池。 邵貴妃再三推拒,最后還是受了。不過此事之后,她也不敢像往常那樣囂張行事,以免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邵貴妃又夸贊了一番江懷薇,若非是江懷薇反應(yīng)敏捷,并且良善,恐已釀成大禍。 蕭洛雋道:“江婕妤……能有如此魄力倒也挺難得。便封為充媛吧,賜封號為善?!?/br> 蕭洛雋這廂同邵貴妃說完話,便出了太極殿,徑直往鳳兮宮而去。 今日他處理政務(wù)到日薄西山才回到太極殿。用了膳食后,邵貴妃這一番的請罪,耽誤了些許時候。出來的時候,外頭的天色已經(jīng)昏沉下去。 彼時鳳兮宮外燃著兩盞鑲白玉宮燈,宮人躡手躡腳地走動。而鳳兮宮的寢殿中,燈火已暗沉了下來,只有落在宮燈里,幾個伶仃的燭火明滅晃動著。 宮人們小聲地說,娘娘服用了一劑安神藥,已經(jīng)睡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