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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舞似是一愣,回道:“阿止姑娘貌美,讓人見之驚嘆。更兼阿止姑娘的棋藝了得,臣妾也是想要學(xué)一學(xué),私底下同她切磋切磋,免得以后同皇上下棋落敗太多,擾了皇上的雅興。” 蕭洛雋看了一眼聆音,淡淡道:“既然阿舞你喜歡,那留她幾日也未嘗不可。” 長孫舞受寵若驚,那喜色藏也藏不?。骸爱?dāng)真?” “君無戲言?!?/br> 聆音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蕭洛雋,還在想蕭洛雋將她同長孫舞待在一起,就不怕她借著長孫舞的勢力,逃出皇宮嗎? 不過還沒等聆音有什么行動(dòng),長孫舞便給了聆音大大的驚喜。 蕭洛雋不過是對初來乍到霜華宮中的她不聞不問兩日,長孫舞起初還同她神色無常地對弈,對她尚且有尊重。而后看向她的目光中染上了陰霾,那態(tài)度也變了味,聆音回想起蕭洛雋曾經(jīng)說過的主仆相殺…… 原來現(xiàn)在的長孫舞對她抱有這樣的敵意嗎?又或者,在她面前的長孫舞的溫良恭謙只不過是長孫舞的一個(gè)面具?還是……這其中有蕭洛雋從中作梗。 長孫舞恍若無意地說:“阿止姑娘出身坊間,那必然有非同一般的本事吧。本宮倒是想要同阿止姑娘你,學(xué)學(xué)那些本事呢?!?/br> 那“本事”二字說得鄙夷,長孫舞審視著聆音,那些幽沉的深夜,如同噩夢一般屈辱的記憶涌來。那不堪受辱的夜晚讓長孫舞的臉又難免陰冷了幾分,然而越是如此,她的背脊就越是挺拔,眼角眉梢,也透著高人一等的倨傲。 聆音的下頜被長孫舞抬起,那涂抹著鳳仙花汁的指甲濃艷,在她的下頜之處摩挲著,秾麗的指甲甚至扎著她的肌膚,那種就像是被毒蛇纏繞上來的感覺,讓她的眼神緊緊地瞇了起來。 除了蕭洛雋……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長孫舞又如何敢呢? 聆音雖然如今是虎落平陽,然而氣骨未失。她微微瞇了瞇眼,正想要反擊,揮開長孫舞。然而她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武功盡失,甚至比起那些沒有學(xué)過武藝的人更加無力。 她的手指還沒有碰到長孫舞的衣袖,臉上就迎來了熱辣辣的一陣疼痛。 她竟被她的舊仆給掌摑了一巴掌。 長孫舞的力道極重,畢竟是奴才出身的,粗活總是沒有少干過。 這一下,硬生生地將她的臉給打偏向了一邊。 長孫舞為了打這一巴掌怕是醞釀已久,那邊角修整得有些尖利的指甲落在聆音的臉上,硬生生刮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甚至沾染了一些皮在指甲之上。 聆音青絲散落,遮住了她的表情,聲音低緩,道:“忠婕妤,你可曾聽過一句話,莫欺少年窮嗎?” 那語調(diào)平緩,然而個(gè)中寒意卻讓人不寒而栗。 她抬起頭,青絲遮住了半張的面容。她的嘴角溢出了一縷的鮮血,沾染了血色的唇瓣妖艷近妖,就算臉上還帶著血痕,落在臉上,卻像是白茫茫一片雪地中料峭的傲雪寒梅。 就像是綻放在黃泉路上的曼珠沙華,美得鮮艷而充滿威脅感。 長孫舞的心一跳,看到眼前之人的模樣,腦海里再度浮現(xiàn)出了從前舊主的樣子。而且這聲音……人的聲音會(huì)變,模樣也會(huì)變,然而有時(shí)候語調(diào)斷句,卻是難以改變的。 “那又如何?”長孫舞道,“既然你早已成為我的威脅,那我為什么不在你尚且能夠被我所掌握的時(shí)候,把你鏟除呢?” 聆音抹了抹唇角,重重地咳了數(shù)聲。 她眼底含著嘲諷地看著長孫舞。 那種雖然狼狽低落塵埃,然而眼神之中仍然高傲,仿若世事于她的眼里都如同螻蟻一般的滋味,讓長孫舞看得心里恨意更盛。明明這一刻她才是上位者,然而那目光,為什么顯得她更像是無理取鬧,注定走向敗亡的不自量力的人? 聆音幽幽地喟嘆了一聲,道:“可憐。” “你……”長孫舞氣急。這兩個(gè)字,仿佛戳中了她心里最深沉的傷痛,她便像是一只被踩著尾巴的動(dòng)物,高昂著頭顱,道,“可憐?我哪里可憐?如今你去問問闔宮上下,有誰能得皇上接連七日的寵幸?又有誰還能夠留皇上過夜?如今這宮里風(fēng)頭最盛的是我,擁有最多盛寵的人是我,便連姝妃和怡妃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我為什么可憐,我哪里可憐?” 聆音的目光中依然帶著憐憫,甚至帶著一點(diǎn)兒同情。這讓長孫舞的怒火更熾,道:“而你,空有美色才華又能如何?如今還不是皇上隨手一指就能贈(zèng)送的人?甚至他都不會(huì)給你一個(gè)名分。那夜夜佇立在殿外的人是誰,是你吧。你不過是皇上藏起來見不得光的禁臠罷了,又有什么資格說我可憐!或許,你至死都只會(huì)是一個(gè)宮女,在這寂然的深宮默默無聞地死去,無名無分?!?/br> “長孫舞……于你,我還是頗為失望。”聆音搖了搖頭,嘆道,“既然我如你所說的這般卑賤可憐,那為什么你寧可冒著會(huì)被皇上責(zé)罰的風(fēng)險(xiǎn),也不惜想要?dú)У粑业娜菝???/br> 她的手摸了摸臉上的血痕,然后指尖放在鼻端前聞了一聞,道:“殆容草。” “……你到底什么人?”長孫舞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人的身份不俗。若是坊間尋常的人,又哪里會(huì)連這種偏僻的藥草一聞就能聞出來呢?而且就算知道這是毀人容貌的藥草,眼前之人卻絲毫沒有驚慌的神情,仿佛臉上根本就沒有被她劃破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