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
書迷正在閱讀:死對頭傻后非要寵我[娛樂圈]、墜入晚風(fēng)、穿書后,我成了大佬的硬核蠻妻、媾和(骨科)、絕寵醫(yī)妃、開局十億美金當(dāng)廁紙、重生千金她又虐渣了、暴力武神、天價嬌妻:偏執(zhí)老公強勢寵、meimei你真好吃
“很抱歉。”等到太醫(yī)離去,殿內(nèi)又恢復(fù)了一室的冷清,他這樣說。 聆音甚感意外,他居然先向自己低了頭。而他下面的話,更讓聆音覺得詫異無比。他說:“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以皇后的身份重新回到宮中。”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依然一如既往的平淡,就仿佛這是再尋常不過的話,然而那目光卻是灼灼。 重回皇宮?做皇后?聆音心跳加速,幾乎是覺得她聽錯了,因為是那般荒謬。 果然聽到下一刻他說:“不過前提是,不許再沾染宮外的那些是非,瑰色交予朝廷接手?!?/br> 聆音幾乎要覺得這只不過是蕭洛雋為了麻痹她,所做的退讓。 蕭洛雋居然會因為她被長孫舞給謀害,掉入太液池中而退讓? “皇上說的話很誘人。只是皇上覺得,若是往日的仇家上門來尋仇,我還有什么能夠自保的能力?”聆音搖了搖頭,道,“皇上又覺得我拿什么來相信你?若是我將瑰色藏在暗地里的勢力都交予朝廷,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卸磨殺驢了。誠然,長孫舞的人將我推下太液池的時候,我心里是想著順?biāo)浦?,然而皇上覺得在那種情境之下,我又能怎么反抗?;噬先蘸笕羰窍胍嫘恼廴栉遥矣帜苡惺裁捶纯怪??” 就如同他說過的,世上哪有這么美的事情。何況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人。她又拿什么來相信,蕭洛雋會沒有任何的目的地做這種讓步。更何況,她從來不想依附于他人的喜怒哀樂而活。 如今這種局勢,就算他們之間有一個蕭明昀緩和關(guān)系。然而,這么多年這么多事,蕭洛雋現(xiàn)在可以不計較,但是以后呢?人心難測,就算先帝愿意將鳳簫贈予她的母親,愿意給她母親一紙廢后詔書,但最后呢?還不是一杯毒酒,將她的母親賜死? 倘若蕭洛雋一朝心變,不還有一個詞叫做翻舊賬? 聆音一點兒也不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感情,她更相信實打?qū)嵨赵谑掷锏臋?quán)利。 更何況,若她和蕭洛雋真的是兄妹呢?這樣有悖倫常的事情,她光是想想,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離。而這個結(jié),這么多年,始終沒有解成。 “能夠以一己之力,攪得梧州風(fēng)起云動,并且能夠獨挑瑰色大梁的人,怎么會是一個簡單的人。若是瑰色的勢力依然保留在你的手中,那朕又拿什么相信,你又不會再一次逃離皇宮?”蕭洛雋淡淡道,“朕始終不會忘記,那時候,就朕個人而言,并沒有對你有什么虧欠之處。” “皇上莫非忘記了在晉寧宮的太后?我可不相信,你之后不會逼得我一步步退讓。讓我和岳太后把手言歡,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我斷然是做不到的?!瘪鲆舻?,“皇上將我強行留在宮中,不怕太后知道了,責(zé)怪你的不孝?” 蕭洛雋沉默了下,才道:“母后縱有些事情做得不對,但畢竟她也曾撫育朕長大,伴隨著朕一起挺過幼年的時光。朕若是對她不管不顧,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钪茏?,于她而言也夠了……若是你愿意交出解藥,那是再好不過,只不過朕也不會強求。” 蕭洛雋居然對太后沒有從前那么袒護(hù),對于這一點,聆音覺得十分詫異。只不過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蕭洛雋給出的條件,也未免太好了些。這還怎么不讓人心生警惕? “既往不咎?” 蕭洛雋點頭。 見聆音沉默了,蕭洛雋并沒有執(zhí)意要在今日一定要尋求一個答案。他說:“虞聆音,你有足夠的思考時間。若你回宮,你的孩子可以堂而皇之地叫你母親,而你想要擁抱他,也不用那般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倘若你不愿,朕自然有辦法通過自己的本事,同樣獲得瑰色。” “為什么?”聆音問道?!拔易哉J(rèn)為沒有那般的魅力,讓你做出這樣的讓步?!?/br> “因為昀兒需要一個母親,而你最合適?!笔捖咫h道。 “蕭洛雋。”她叫他,“若我留在宮中,將我手里的瑰色勢力給你的人接管,也未嘗不可。只是,你能讓人將我身上封住的xue道解開嗎?” 蕭洛雋堅定地?fù)u了搖頭:“瑰色前門主的功夫,普天之下甚少的人能夠匹敵?!倍诙嗄曛?,便有抵抗之力。 他的眼底明晃晃地寫著不信任。 “就算我說,我身有絕癥,必須要通過我從前學(xué)的內(nèi)功心法,才能夠緩解一二,否則時日無多,你也不會改變主意?”聆音嘴角扯出了一個略帶譏諷的笑,道,“蕭洛雋,你就不怕我有朝一日因此而恨你?” 蕭洛雋像是凝著萬里冰封的雪山一樣的神情,終于有了一絲崩裂,然而他仍然搖頭,道:“你的武功若是恢復(fù),總有一天會離開皇宮的?!?/br> 然而他最終還是保險起見再度請了太醫(yī)來。太醫(yī)診斷的時候,蕭洛雋的面色一直是緊繃的。直到太醫(yī)診出她身上并沒有陳年隱患,蕭洛雋的面色才松懈了下來。 聆音早料到會是這樣的診斷結(jié)果。 她身體里的奇毒,自然不是尋常的太醫(yī)所能輕易探出,否則當(dāng)年也不至于身體損敗得那樣厲害。直到出了皇宮,被一個游方的老神醫(yī)探了探脈,才將那毒給摸了出來。 只不過眾人苦心孤詣研制數(shù)年,仍然不能將她身體里的余毒徹底清除,還需要安養(yǎng)……而那時候,淮姨也勸說她暫時收手,將瑰色的事情先放一邊。但她卻始終收不了手。她可以耽擱,然而她的母親卻等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