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認(rèn)錯(cuò)夫君 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短命老大死后含淚茍活、主角受他又不按劇本走[快穿]、我靠抽卡游戲成救世大佬、影后是我舊情人OO戀、跟殘疾大佬閃婚后、當(dāng)可愛伴生獸偽裝成人、就范、讓本大王給你喵一個(gè)、暴戾王爺?shù)穆渑苣袑?/a>
可那人聲音她聽過。看百戲時(shí),聲音淡漠的青年不就是他? 如此一想,更亂了。 阿姒腦袋一陣疼。 四散的思緒折磨得她身心俱疲,越想越累,索性昏昏睡去。 醒來時(shí)聽竹鳶說已到了用夕食的時(shí)辰,她的夫君也剛忙完。 用過飯后,阿姒提議:“我有些冷,我們飲些酒好不好?” 晏書珩凝著她:“好。” 阿姒飲了一杯又一杯,再想喝時(shí),手被他輕柔按住了:“莫喝多了,我唇上的傷剛好?!?/br> 她眸光流轉(zhuǎn),聲音里已有了懶意:“夫君在暗諷我喝多了會(huì)發(fā)酒瘋?這你倒多慮了, “我酒量極好,醉不了。” 于是又一杯。 晏書珩將酒杯從她手中取走,將人攔腰抱起放回榻上。 她不滿地爬起:“你、你看我像是醉了的模樣么?” 晏書珩淡道:“像。” 阿姒睨他一眼:“壞蛋?!?/br> 她委屈巴巴地抱著膝蓋蜷縮在榻上:“可江上又冷又潮,夫君……我好冷呀,喝酒能暖身?!?/br> 晏書珩俯身看她,竟不確定那醉意是否是裝出來的。 他扶她躺下。 “乖,冷就蓋好被子?!?/br> 被子剛蓋上便被她掀開。阿姒兩眼亮晶晶的,又羞又嗔:“你、你抱著,我就不冷了。” 晏書珩無奈地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這樣可以了吧。” 阿姒很滿意,雙手在他胸前摸索著:“夫君身上真暖?!?/br> 晏書珩任憑醉鬼上下其手,仍氣定神閑,耐心勸哄道:“相信我,蓋上被子會(huì)暖起來的。” 阿姒說不。 她得寸進(jìn)尺,手撥開衣襟探入,呢喃道:“這樣更暖和……” 醉鬼不滿足于取暖,手四處亂摸,嘖嘖稱奇:“真結(jié)實(shí)?!?/br> 晏書珩上身驟然緊繃,卻不推開她,他眼神深了幾分。 話語卻淡得像冬日的薄霧。 “阿姒是在尋那顆痣么?” 第26章 阿姒手上頓了瞬。 “什么痣, 夫君身上有痣么?我不記得了呀……” 她睜著濕潤(rùn)朦朧的眸子,懵懂得像個(gè)無辜的孩子,手也像喝醉了般越發(fā)地放肆:“夫君身上有痣么?我怎么不記得了,讓我摸摸看……” 腕上忽而一緊。 晏書珩握住她作亂的手。 聲線依舊溫柔清淺, 說的卻是足以撕破兩人之間那層粉飾的話:“我知道, 夫人又疑心我了。” 阿姒指'尖蜷起, 含糊其辭地咕噥道:“夫君都在說什么啊, 我只是覺得手有些涼罷了,你是不愿讓我取暖么?好小氣啊……” 他的笑上去平靜又哀傷。 “看來夫人還是不喜歡如今的我, 從前你我更為生疏, 一日也說不上幾句話, 那時(shí)你也未曾疑心過?!?/br> 阿姒繼續(xù)裝傻。 青年淡聲輕嘆:“但我無法自證,因?yàn)槲倚厍埃拇_無痣?!?/br> “你,你說什么……?” 阿姒再也無法強(qiáng)裝淡然, 從指尖開始,身子寸寸僵滯。 這話說罷, 她便知道自己露出了馬腳,索性也不裝了。 “你的痣為何沒了?” 耳邊傳來青年了然的哂笑。 “你果然疑心我,只是我想問夫人, 你究竟是更喜歡從前那個(gè)淡漠神秘的我,還是純粹信不過現(xiàn)在的我?” “我想聽真話?!彼f。 他要真話,阿姒自也不吝嗇。 “我說過,我喜歡夫君內(nèi)里的重情,而非表面的淡漠。” 晏書珩握住她的指端, 阿姒像受驚的兔兒般,一陣瑟縮。 “別怕, 不會(huì)欺負(fù)你。” 他指'尖力度溫柔包容,引著阿姒的指尖往自己胸口貼去。 她觸到片并不光滑的肌膚。 似乎是道疤,阿姒猜測(cè)應(yīng)當(dāng)是他之前傷到的地方。 這是第一次沒有隔著布料觸碰的他的胸膛。都說男子袒'胸'露'背并不算什么,但在阿姒看來,男子的胸膛和女人的并無不同。 她像被刺到般猛地縮手。 指甲不慎剮到另一處不平坦。 剎那間,電光火石。 晏書珩眉心深皺,含情目里閃過一瞬迷離,手陡然收緊。 阿姒聽見他難耐的哼聲。 那聲音很怪。 像是很難受,又仿佛被無法自抑的快意折磨著。 甚至有些……無助。 阿姒難得遲鈍:“我是不是刮到那顆痣了,疼不疼啊?我……” 晏書珩耳垂微紅,聲音倒很平靜:“不是痣,我身上已無痣?!?/br> 阿姒沒往別處想。 她只留意到他說他身上已沒有痣了,不是“沒有”。 是“沒了”。 適才那疤痕的粗糲質(zhì)感還清晰地殘存指端,指端似在發(fā)熱,阿姒不忍道:“是因?yàn)槟谴问軅???/br> 晏書珩淡道:“長(zhǎng)公子遇刺那日,刺客的刀偏了?!?/br> 阿姒將他的話翻來覆去地思索,他的意思是,他當(dāng)初的確是給晏書珩做事,傷也是由此而來? 傷在胸口,離命門很近。 阿姒陡然記起他曾說過的那句“九死一生”,不由茫然。 . 自下山后,她前前后后試探過許多次,起初只隱約察覺不對(duì)勁。頭次懷疑身邊換了人時(shí),她打著破罐子破摔的態(tài)度去試探。次數(shù)多了后,阿姒難免也乏了,厭倦這樣的日子,厭倦了總是猜忌多疑的自己,往后每次疑慮再生時(shí),要么是隨意揭過,即便有試探也像走過場(chǎng)般,只求一個(gè)合理的解釋。 譬如這次。 與其說是想探知真相,不如是不愿心中壓著事,求個(gè)安心。 下山時(shí)日漸長(zhǎng),她對(duì)當(dāng)初那個(gè)江回的印象漸漸與現(xiàn)在混淆,僅聽語氣會(huì)誤判;要是追問過去的事,他這人巧舌如簧,若有意瞞騙,她恐怕難以判斷。 但身上的痣不會(huì)作假。 借發(fā)酒瘋?cè)つ穷w痣也是為了給自己留有退路—— 若他不是她夫君,此舉不易打草驚蛇;若是,也不損及情分。 將手探入他衣襟的那一刻,阿姒心想:這是最后一次試探,若是摸到了痣,往后再不疑他。 誰料他一直清楚她的懷疑。 阿姒心緒雜陳。 她試探著問:“還疼么?” 青年語氣平靜得近乎脆弱:“無礙,身上的傷已痊愈,只是心里堵成一團(tuán)。也怪我,見夫人畏懼長(zhǎng)公子,怕惹你不安才隱瞞?!?/br> 話中落寞叫阿姒更搖擺不定,她醞釀稍許,誠(chéng)懇道:“失明后我的確草木皆兵,今日又飲了酒腦子糊涂,便禁不住胡思亂想,往后不會(huì)了。” 她聲音很輕,卻很篤定,可他得了她的承諾,反異常安靜。 難道是被她傷到了? 又或者覺得她不夠有誠(chéng)意? 阿姒不喜歡有愧于人的感覺,這樣她會(huì)內(nèi)疚,再者,一旦覺得自己對(duì)旁人有所虧欠,她便會(huì)不自覺低頭,把二人的關(guān)系放得不大對(duì)等。 哪怕是為了自己,她也要彌補(bǔ)彌補(bǔ)。順便,也哄哄他。 阿姒知道他喜歡什么,指腹力度輕如羽毛,尋到那傷疤的邊緣。 青年忽地抽氣,攥住她的手, 阿姒輕哄:“別動(dòng)”。 隨即身子前傾,憑著不大準(zhǔn)確的感知,唇貼上粗糙卻柔嫩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