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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楊雨微遞上口紅的那一刻開始,一直被她壓制的情緒終于找到了宣泄口。 她不太想將這些情緒歸結(jié)于自卑, 如果一定要解釋清楚,更像是如夢初醒。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過去的想法里,自我欺騙, 極少產(chǎn)生過要與他人比較的想法。接連兩次的感情挫敗,讓她開始不得不正視自己。 她開始正視自己的時候, 就意味著會下意識的比較, 從比較的那一刻開始對象就一直是林稚晚。 無論從哪里看她們之間都沒有比較性, 就如楊雨微說的那樣, 和她比什么呢? 完全不是一個世界人。 林稚晚聽到這句話后, 將目光轉(zhuǎn)向她,并未做出反應。 她有些意外, 從剛剛看到沈七七開始。 她與沈七七也不過見了幾次面,她意外于沈七七這樣做的原因。 毫無理由的事情, 林稚晚并不能理解。 “我向林小姐你道歉,畫是我一個人毀壞的, 和微微沒有關系?!鄙蚱咂哒f著, 放開拉著楊雨微衣袖的手,目光直視著林稚晚道。 “事已至此, 我會對林小姐的畫做出補償。” “林小姐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事情?!?/br> 她話音剛落, 楊雨微就拉了拉的手,“又不是你一個人做的?!?/br> 她對著沈七七說完,目光看向林稚晚,然后道:“口紅是我的, 也是我最先開始毀壞的。” 林稚晚目光頓了頓,垂下眼瞼,視線掃過面前的畫,停了幾秒,才問:“原因呢?” 她這句話語氣平常,只是透著些冷漠,最后她抬眸,目光看向楊雨微,然后又問:“我與楊小姐并無關聯(lián),甚至從未見過面,這樣做總該有一個合理的原因,是嗎?” 她問完,目光平靜地轉(zhuǎn)向沈七七,目光對視,也是在問沈七七。 與林稚晚目光對視后,沈七七瞳孔縮了一下,然后出現(xiàn)了細微的情緒裂縫,最后她不太自然的回避了林稚晚的視線。 原因?如果她也能清楚這樣做的原因,那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現(xiàn)在,她對于自己的想法仍是模糊的,情緒本就處于低落和不穩(wěn)定中,從那支口紅遞上來的一刻,就已經(jīng)是沖動所為了。 楊雨微回答的干脆:“我就不喜歡你,因為討厭所以做這樣的事情不奇怪吧?” 林稚晚似乎是笑了下,只是笑意不達眼底,語氣仍舊平和:“討厭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嗎?” 林稚晚不能理解,她甚至覺得莫名其妙。 楊雨微這次沒有回答。 “楊小姐可以不用回答我,但,我想事情還是要解決的。”林稚晚說道,眉眼上并未有任何不悅。 她說完看向沈七七又道:“對嗎?沈小姐?” 對于這樣的事情林稚晚不可能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她確實是有些不悅的,換作任何人,自己的傾注了時間的作品被人莫名其妙的毀壞,都是不可能不動怒的。 性格使然,林稚晚處理事情是比較冷靜的狀態(tài),她極少發(fā)脾氣,即使是現(xiàn)在。 沈七七動了動眸子,最后看向林稚晚,她的臉色談不上好看。 從前的笑意已經(jīng)消失,像是朵衰敗的花。 她作為一個成年女性,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沒有做錯事情的羞愧感,即使林稚晚表情溫和,并沒有動怒與責怪的樣子。 尤其是現(xiàn)在還有外人在。 “是。”默了幾秒她應道,語氣低了下去。 “文館長?!绷种赏韨?cè)過臉,溫和喊道。 “可以定損嗎?” 藝術品原本是懂欣賞之人才會愿意出價買下,作品本身是沒有價值的,但昨天葉青與她聯(lián)系的時候,已經(jīng)明確地說明有人愿意買下,這兩幅也在其中。 所以在有人明確的提出購買時,這幅畫就已經(jīng)被賦予了價值,有價值的東西被他人故意毀壞,本來就是一種損失。 “當然可以的?!蔽臅粤⒓椿卮鸬?。 隨后她從辦公桌上翻出了一份文件,然后轉(zhuǎn)遞給沈七七,然后公事公辦道:“不久前有人聯(lián)系過我們美術館,想要買下林小姐的作品,出價是在300~500區(qū)間。” “林小姐送來展覽的作品共有三幅,都已被這位買家定下,包括這已經(jīng)被毀壞的這兩幅?!?/br> “所以預估損失至少六百萬,如果沈小姐對哪里有不認同的地方,我們可以協(xié)商,協(xié)商不成,也可以走法律程序?!?/br> 沈七七怔了下,她確實沒有想過會是這么一大筆數(shù)額,雖然之前有做了需要賠償?shù)男睦頊蕚?,但這遠遠的超出了她的預想和能力范圍。 “沈小姐可以看看資料,這里面是林小姐之前的作品售賣價格。”文曉提醒道。 這是她職業(yè)生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想必也是最后一次,因為一時的沖動而造成今天這個局面,屬實不太聰明。 也就是林小姐脾氣好,換做其他人,她們兩個人早該被罵了,偏偏還有人做錯事情,仍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文曉心理雖這樣想,面上卻未顯露半分。 手里的紙張忽的沉重起來,沈七七注視著了許久,才抬眸看向林稚晚。 她安靜地坐在那里,目光是回視著她的,眉眼被光線勾勒,溫婉清麗。從嫣色的唇緩緩上移后,是她平靜溫淡的目光。 沒有一處不是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