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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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忍著強(qiáng)烈的痛感,從身后的駕駛座旁揣起一把刀子,對準(zhǔn)野狼的眼睛用盡全力刺下去。 野狼松了口。 傅凌寒趁著時機(jī)抓緊上車,發(fā)動車輛。 他忍著痛,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以免副駕駛上的女人認(rèn)出自己。 傅凌寒將車子停在了一塊空地上,用紗布將被狼啃咬的地方纏死。 而一直驚魂未定的葉芷然,用力掐著自己的大腿,好讓抖動能夠減少一些。 她咽著唾沫:“謝謝,你,你是誰?” 傅凌寒嘴巴半張開,但想起了什么,還是選擇閉了嘴。 他現(xiàn)在需要療傷,而且天色已晚,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他沒有理會葉芷然的詢問,而是再次踩下油門,飛速行駛在路上。 “你到底是誰,回答我好嗎?我只是想謝謝你救我?!?/br> 突然間,她在車上聞到了非常熟悉的味道。 檀木的香味。 這種檀木香非常的高級,很少能夠聞到。 而剛才他被狼咬發(fā)出的哼聲,她在床上聽了一遍又一遍。 “傅凌寒,是你對嗎?是你!” 葉芷然嘶吼著,將剛才的恐懼一并發(fā)xiele出來。 駕駛座上的人突然急踩剎車。 葉芷然質(zhì)問:“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 傅凌寒哼聲:“你知道是我了?!?/br> “我問你,你回答我!” 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蹤跡,真的是因為,安排綁架自己的人是他? 葉芷然低吼:“你既然坑害我,你又救我做什么?為什么不把我直接丟在那里讓我被狼咬死?” “難道你覺得,我死了之后就沒好戲看了?還是說,你怕我這個移動血庫沒了,以后薛曉曉再遇到什么危險,會沒了救她性命的東西,是嗎?” 一句句質(zhì)問,刺激著傅凌寒。 他回應(yīng):“隨你怎么想。” 葉芷然陰笑一陣。 傅凌寒都不愿解釋了,果然如同她所猜測的那般。 傅凌寒,你可真絕情。 葉芷然摸到車門鎖,推開車門,直接跳下越野車。 傅凌寒緊擰眉頭,跟了下去:“你要去哪里?” 他捏著葉芷然細(xì)弱的手臂,不讓她往前走。 她拼死掙扎,用力推開男人的阻攔:“你別管我,你走開!” “我們還沒出森林,你現(xiàn)在繼續(xù)留在原地盤旋,只會是死路一條。” “死了就死了,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可得照顧好自己的安全,不然薛曉曉可是會心疼你的。” 葉芷然一個勁的向前跑,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傅凌寒本已經(jīng)回頭,不想多管。 可看了眼自己受傷的手臂。 葉芷然一個女人,又是個瞎子,哪能在這深山老林里活著走出去。 他轉(zhuǎn)身,繼續(xù)追了上去。 眼看葉芷然奔跑的路線即將斷掉,傅凌寒大喊:“別再跑了,前面是瀑布!” 葉芷然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前面的確有非常響亮的急流聲。 傅凌寒終于追了上來,他句句責(zé)備:“你要死嗎,跑那么遠(yuǎn)?你的命是我給的,珍惜著點用?!?/br> 葉芷然冷笑:“你給的?你不過一廂情愿救我,我沒求著你?!?/br> 傅凌寒臉色一沉:“跟我回去?!?/br> 他死死的扯住女人的手腕。 她堅決不妥協(xié),直接咬住了傅凌寒溫暖的手。 疼痛迫使他松手。 可葉芷然卻因為慣性,她身后向后猛地一傾,直接順著水流往下沖。 盯著手上的牙印,又瞥了眼瀑布。 傅凌寒不想管這不知好歹的女人了。 他剛回過頭。 后悔了。 他沒有多思考,直接照著葉芷然跌落的地方跳了下去。 急流沖打著他的身體,即使他如此強(qiáng)壯,也沒能抵擋得過急流的速度。 葉芷然抱著一塊石頭,好讓自己不被沖走。 傅凌寒將力量全部放到下半身,以讓自己能夠受得了水流的沖擊,慢慢往葉芷然那邊挪動。 他將女人摟在懷中,往岸邊慢慢的走。 幾乎費勁了他的體力,才終于回到岸上。 葉芷然沒能想到,傅凌寒竟然又在這種驚險的關(guān)頭救了自己。 他就這么怕她死? 可是,她久久沒能聽到傅凌寒的聲音。 “你在干什么?” 她看不見附近的情況,亦不知傅凌寒在做什么。 她伸手去摸附近的地面,終于碰到了一具冰涼的身體。 “傅凌寒,傅凌寒!” 男人的呼吸非常微弱,身體也極度冰冷。 他現(xiàn)在一聲不吭,難道是暈了過去? 她再次大喊:“有人嗎?有人嗎?” 可不管她多努力,依舊沒人能發(fā)現(xiàn)他們。 雖然傅凌寒沒少折磨自己,但也絕不能放棄他。 正如他的話,她的性命是他給的。 大不了以照顧傅凌寒用來還剛才的救命債。 葉芷然聽見遠(yuǎn)處有風(fēng)吹嗚嗚的聲音,像是山洞里面?zhèn)鱽淼幕芈暋?/br> 她將癱軟在地的傅凌寒扶起,一點一點向山洞里面去。 把傅凌寒安置在一塊大石頭上后,葉芷然摸索著傅凌寒的全身。 剛才他被狼襲擊到了,剛才又泡了水,很容易發(fā)炎。 她摸到紗布所在的地方,將紗布拆卸掉,隨后從自己的衣角下端扯下來一塊布條,再次捆在了傷口上。 山洞里有滴滴答答的聲音,葉芷然尋著聲,摸到了水。 有水源。 她取了些水源,想給昏迷的傅凌寒喂進(jìn)去。 可還沒碰到傅凌寒的嘴,水已經(jīng)順著指縫流了出去。 葉芷然只能俯下身子,抿了一口水在自己口中,隨后摸索到傅凌寒的唇,將水喂了進(jìn)去。 第三遍的時候,男人緩緩睜開眼睛。 葉芷然聽到了細(xì)微的動靜,怕傅凌寒覺得她占便宜,將嘴里的水吞咽了進(jìn)去。 傅凌寒開口:“你怎么樣了?” 葉芷然溫聲:“我,我沒事?!?/br> 她沒力氣再跟傅凌寒爭執(zhí),現(xiàn)在的她,和離婚之前溫婉的形象并無兩樣。 傅凌寒掃視了一眼她全身。 在剛才跌進(jìn)瀑布的時候,手臂被石頭擦傷,她根本沒感覺到。 傅凌寒起身,將女人抗在了肩上:“跟我回車?yán)?。?/br> 葉芷然如同一只乖巧的綿羊,任由傅凌寒隨意帶領(lǐng)。 回到車上后,傅凌寒瞥了眼手臂上新包扎的粉色布條。 這女人沒意識到自己受傷,反倒先為他考慮。 他從越野車后車廂翻出醫(y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