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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河還小的時候,聽院長說起過,說那人連晚飯沒吃就走了,后來還給孤兒院捐了錢,但他本人,再也沒出現(xiàn)過。 那個由大祭司親自命名的孩子,只是他漫長生命中很小很小的一粒石子。激起了一圈漣漪,還沒來得及讓他看見,就沉入了河底。 只是沒想到…… 金隸看著王清河,二十多年過去了,昔日他臂彎里巴掌大小的白玉團(tuán)子,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而他找尋了半輩子的人,竟然在很早以前,就相遇過了。 一時間,金隸不知道是該覺得不幸,還是萬幸。 “金先生,等這件事完了,我請你吃飯。以后用得著我王清河的地方,只要你發(fā)話,我保證盡全力辦到?!?/br> 金隸望著王清河,眉宇間的清冷淡了些許,嘴角勾出個弧度:“好啊?!?/br> 這邊兩人正在認(rèn)親,焦安國也不打擾,和長城成員們檢查地上的蛙鬼。 “怎么又是蛙鬼?”小林忍不住埋怨說:“這都第幾撥了,查不到來處,帶回去沒幾天就會完全變成怪物,到底是誰創(chuàng)造出這么個玩意兒?” “長城以前抓到過蛙鬼?”說話的是王清河。 自從上次的事后,小林對王清河的印象發(fā)生了改觀,還沒等焦安國回答,他就急沖沖的說:“好幾件棘手的案子,都有蛙鬼的身影,他們的指紋、血液乃至面相都發(fā)生了異化,查不到任何信息,而且不管怎么拷問,他們什么都不會說。最長是十天,就會完全變成怪物。” 蛙鬼王清河也只是聽說,好像來自一個神秘的組織。 “什么樣的怪物?” 小林聳了聳脖子,那個場面,讓他好幾天沒吃下飯:“像一只巨大的青蛙,弄得整個審訊室都是黏糊糊的液體,那臭氣一個月都散不掉?!?/br> 這些人看著和普通人沒什么差別,但是嘴唇特別薄。當(dāng)他們把力量調(diào)用出來時,蛙鬼的特征就顯露了出來。 現(xiàn)在看著就已經(jīng)讓人渾身不舒坦了,完全變成人形青蛙,那場面不敢想象。 空氣默了片刻,在旁聽著的柳明明又發(fā)出聲嘔吐,打破了沉寂。 王清河說:“保護(hù)蔣文的人到了嗎?” 焦安國看著這些蛙鬼被綁起來,回說:“已經(jīng)到了,不過據(jù)調(diào)查,蔣文和唐依然是好閨蜜,她們高中就認(rèn)識,你覺得,唐依然會對她下手嘛?” “目前,只有蔣文符合條件,我倒也希望唐依然還有點人性。對了,樊玉泉呢?” 說起樊玉泉,焦安國就是一肚子的氣,樊家以前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這幾年蹤跡少了些,但也不至于幫著殺人兇手撒謊吧。 “這小子對我們說了謊,我們也正找他呢?!?/br> 王清河轉(zhuǎn)動著手上的銀行卡:“我準(zhǔn)備去唐依然家里一趟,你們?nèi)フ曳袢?,金先生??/br> “我陪你去。” 柳明明臉色已經(jīng)由白轉(zhuǎn)青了:“那我呢?” 王清河掃他一眼:“回學(xué)校上課?!?/br> 說著,就和金隸走出了咖啡館。 - 唐依然家住在一個老小區(qū)里,整棟建筑像是開了黑白濾鏡,白色的瓷磚只有中間還能看出顏色,其余地方都被黑泥和青苔占據(jù)了。 小區(qū)里沒有電梯,王清河和金隸走樓梯上了五樓。 敲了幾下門,唐依然的養(yǎng)父母正好在家,看見兩個陌生人,都是一愣。 王清河熟練的拿出臨時警察證,這是焦安國特意為她這個特助申請的。 唐依然的養(yǎng)父母有六七十歲,頭發(fā)花白,但人看上去都很老實。 “警察同志,你們有什么事嗎?”唐母把溫水遞給兩人,小心翼翼的詢問。 王清河接過,道了聲謝,才繼續(xù)說:“唐依然和一件案子有關(guān)系,我們來了解了解情況?!?/br> 聽到這話,兩個老人家顯然都是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rou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唐母說:“怎么會呢?我們家依然人這么乖順,學(xué)習(xí)又好,從來不和人起沖突,她,她怎么會和案子扯上關(guān)系?!?/br> 王清河和金隸互視一眼,王清河露出個平易近人的笑:“是這樣的,伯母,唐依然有可能知道案子的情況,我們就是來問問她,你們不用緊張?!?/br> 王清河長得好,真笑起來的時候,跟個小太陽似的,很容易迷惑人。 兩個人想,唐依然要真的犯什么事了,警察同志怎么會是這種態(tài)度? 他們慢慢的放松下來,唐父說:“我們依然命苦,有先天性心臟病,好在控制得好,只要不發(fā)生意外,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但是我們兩口子年紀(jì)大了,我和老伴都退休了,沒能力給她更好的生活。” 王清河看上去很會和人打交道:“這是什么話,做子女的,只要你們能陪在她身邊,就是最好的生活了。這唐依然一般都什么時間回家啊?” “周末肯定回來,有時候課少也會回來吃晚飯,警察同志,她這會兒正好不在家,這樣,我給她打電話,讓她回來配合你們調(diào)查?!?/br> 三言兩語之間,兩人就對王清河放下了戒備,甚至還主動聯(lián)系唐依然。 電話接通了,不出意料的沒有人接。 “這會兒應(yīng)該沒課吧?依然怎么沒接電話?” “沒關(guān)系,她可能有事。”王清河剛說完,兜里的手機(jī)就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