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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迷——”大福的尾音拖得很長。 王清河忍不住說:“他在山里迷路了?!?/br> 大福點頭。 “既然你們知道我三弟到底在什么地方,能不能想辦法把他帶回來,總不能讓他當一輩子孤魂野鬼。我聽說,如果他不回家的話,就入不了輪回?!壁w三其實對鬼神之事一直持懷疑態(tài)度,可二哥死后異常的一切讓他不得已改變自己的看法,這幾個人雖然年輕,就沖著剛才蓋棺那陣,趙三覺得靠譜。 “只要你們能帶我二哥回來,錢不要緊,我們幾家人想辦法出?!?/br> 王清河看著他膝蓋上的那個補丁,又環(huán)顧了眼四周:“不要你的錢,你二哥的事,我們會想辦法。能勞駕你先找點針線來么?” 聽到王清河答應,趙三很是感謝,忙不迭就去了。 柳明明見王清河在翻看大福衣服上的破洞,目露驚訝:“老板,你還會針線活。” “大福不喜歡穿別人的衣裳,說是有別人的人氣,沒辦法,只能給他補一補了?!?/br> 后來,柳明明看見大福赤著上身坐在火爐旁,秦勝廣肌rou分明的雙臂捧著他的衣裳,捏著一粒繡花針,對著電燈穿針引線,動作熟練得讓人咂舌。 王清河坐在院子角落,磕著瓜子喝著茶,悠閑極了。 轉眼天就要亮了,遙遠的天光從天際一寸寸移上來,天空從昏轉青,再由青到白,后來,一抹紅霞在天際彌散開,一輪鮮紅色的圓盤從山上跳上來,迸出萬點金線,把周圍的蒼穹都煮沸了。 焦安國想辦法把棺材里蘑菇的照片拍了,傳回長城,讓他們查相關資料。消息發(fā)完之后,他就趴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打起了瞌睡。昨晚他是徹夜開車來的,沒想到剛到村子就遇到了事。 突然,手腕緊了緊,焦安國睜著朦朧睡眼,撩開袖口,看見計重器爆了紅燈,瞌睡當即就醒了。35克是人靈體的重量,鬼的靈體里納著業(yè)障,要比人靈體的重量重,最多也就40。 他手上的記重器最高數(shù)值是70,那是一個基本上不會指到的數(shù)字,但是現(xiàn)在,指針卻朝著70瘋狂撞動,說明,數(shù)字遠遠不止70。 片刻,焦安國覺得手臂一陣刺痛,記重器直接爆了,冒出一陣白煙,他忙不迭把東西拿下來,手腕都被被燙紅了。 難不成是記重器壞了? 焦安國捂著手臂回想,剛才好像有個人從他面前經過。他坐在院子邊緣,旁邊是王清河,她坐得更偏,大多數(shù)人都在另一邊幫忙,很少有人過來這里。 焦安國雖然睡著,但知道那人是從另一邊,往王清河那邊走的。他看過去,正好看見金隸的背影,手里還端著一碟洗干凈的水果。 剛才走過去的,是金隸? 第25章 棺中菌 王清河吃著金隸送過來的水果,發(fā)現(xiàn)焦安國的眼神一直往這邊瞟,臉色不太好看。 到了早上,昨晚趙二毛棺材詐尸的事已經傳遍整座村子,很多人都躲在家里沒敢來,同時幾個年輕人制服棺材的事也傳開了,有些大著膽子的過來看熱鬧。 來都來了,也都幫著做事。只是沒人敢靠近那棺材,棺材上壓著個兩百多斤的石鎖,咚咚聲就一直沒停過,仍誰聽了都頭皮發(fā)麻。 王清河咬著蘋果走向焦安國,剛想問他怎么了,大福就過來了。 昨晚秦勝廣給他縫了衣裳洗了澡,看起來白白凈凈的,要是不說話,和平常小伙子沒什么兩樣。 自從四點多鐘出事后,守在棺木邊燒香點燭只有他一個人。 “裂縫——” 還沒來得及交談的兩人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幾步跨進堂內,發(fā)現(xiàn)那口漆黑的棺材已經出現(xiàn)了數(shù)條裂縫,從裂縫處能看見菌絲和蘑菇。 不好,這些蘑菇長勢太快,棺材里的空間不夠,已經快被撐爆了。 趙三毛看到他們幾個進了正堂,就知道又有事情發(fā)生,他大著膽子走過來,自然也看見了裂縫。 他登時被嚇得一跳,昨晚只有王清河金隸焦安國三個人看過棺材,其他人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們都以為是詐尸了。 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比詐尸了還恐怖。 趙三毛嘴巴張了好一會兒,才哆哆嗦嗦的說出句話來:“怎么會這樣?怎么……長菌子了?” “來不及解釋了,這附近有殯儀館嘛,這副棺材必須馬上焚燒。”焦安國說。如果孢子真的有毒,就地焚燒勢必會讓孢子飛散,必須找一個相對密閉的地方。 這個村子里流行土葬,但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火葬,村里有少數(shù)老人就是火葬的。趙三毛現(xiàn)在也顧不上道士挑選的吉日了,當即說:“有,在縣城邊上,開車要一個小時?!?/br> 焦安國從兜里拿出車鑰匙,對趙三毛說:“找?guī)讉€力氣大的,把棺材抬到我車上,我開車去?!?/br> 殯儀館燒尸需要流程,并不是說燒就燒,現(xiàn)在等不了,焦安國有特殊身份,只有他去最合適。 王清河卻攔住他,一動不動的盯著越來越大的裂縫,她似乎聽見了木材撕裂的刺啦聲:“來不及了,馬上就要爆了?!?/br> 話音剛墜,原本細不可聞的刺啦聲消失了,緊接著是一聲巨響,恍若閃電劈在樹上發(fā)出的撕裂聲,棺木銜接處的木板錯開,五顏六色的孢子粉末冒出來,像是無數(shù)條吐出信子的毒蛇,舒緩著森然的身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