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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明不明所以,剛想問怎么了。 王清河就大聲的說:“明白了嘛?” 柳明明似懂非懂:“明白了,大福哥好慘?!?/br> 王清河白他一眼,催促著他上前:“趕快往前面走。” 柳明明有點(diǎn)懵,他覺得王清河話里有話,又不敢往其他方向猜。偏偏他五識過人,聽見王清河的身后,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腳步聲。 周圍林葉瑟瑟,蟲鳥亂鳴,山里一般都不太安靜,腳步聲就混雜在這些聲音當(dāng)中。無邊無際的恐懼漫上來,柳明明指著后面,想要告訴王清河。 王清河帶著他的手打了個(gè)轉(zhuǎn)兒,讓他往前走,用極小的聲音說:“不要說話,看手機(jī)。” 柳明明心跳得更疾了,仿佛要蓋過其他聲音,他從衣兜里拿出手機(jī),打開聊天界面,沒有消息。于是他發(fā)了一串話過去,說的是:老板,你后面好像有東西。 過了一會(huì)兒,沒人回答。柳明明沒忍住心中好奇,往后看了一眼,一句臟話差點(diǎn)就嘴里冒出來。 王清河不見了,她剛就在他后面幾步遠(yuǎn)的地方,怎么突然憑空消失了?柳明明睜大了眼睛,見眼前林木亂七八糟的長著,有的高有的矮,不似公園里的整齊排列,另有一種凌亂美。地面鋪著枯葉松針,不知名的小動(dòng)物從低矮的灌木里快速爬過,發(fā)出欲蓋彌彰的響聲,仿佛有人蹲在那里。 他希望王清河突然從某棵樹后面走出來,笑著說他膽子小,但是沒有,王清河連帶著剛才那陣詭異的腳步聲,都消失了。 柳明明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他急忙去看其他人,好在他們還在。緊挨著他的就是焦安國,他上前去拍他的肩膀,顫著聲音說:“焦副,老板不見了!焦副!” 焦安國沒有動(dòng)靜,柳明明心里毛得不行,一發(fā)狠,直接掰著他的肩膀,讓他停下來轉(zhuǎn)過身體,但他本性還是很慫:“對不起焦副,真的是老板出事了,我不得已才……” 后面的話沒有說完,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焦安國的臉上長滿了蘑菇,蘑菇上似乎還長著一張小嘴。他正在抽煙,煙嘴送進(jìn)那張縫似的小嘴里,猛吸一口,燃掉了大半,然后,一股微微泛黃的煙慢悠悠的吐在他的臉上。 柳明明的全身乃至頭發(fā)絲兒都泛著涼意,尖叫從他胸腔里升起,經(jīng)過喉管,還沒完全冒出來,就先失去了知覺。 柳明明是被硌醒的,他腦袋正好躺到一塊尖石子上。入眼天已經(jīng)黑了,焦安國就坐在他對面,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煙,白色的霧從他嘴里吐出來,柳明明看著,心里有些發(fā)毛。 “醒了?身上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嘛?”焦安國的蕩邪就放在旁邊,他身上雖然沒有傷痕,但衣服看上去有些臟,頭發(fā)也亂了。 柳明明坐起來,腦袋起了個(gè)大包,肚子也有點(diǎn)疼,但他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就沒說什么,對著焦安國搖搖頭。舉目四望,他們坐在河灘邊,大福坐著發(fā)呆,秦勝廣靠著他打瞌睡,面前有堆火,照得焦安國的臉陰暗不定。 “老板呢?老板在哪里?” 焦安國指了指柳明明的后面,就在不遠(yuǎn)處,王清河坐在石頭上,背對著他,金隸拿著手電筒,好像在她脖子上挑著什么。在遠(yuǎn)的地方,燃著一大堆火,火苗還帶著點(diǎn)藍(lán)色。 “山里面全是毒蘑菇,咱們不小心吸了它們的孢子,出現(xiàn)了幻覺。金先生發(fā)現(xiàn)旁邊有條河,就讓咱們往河里跳,當(dāng)然,你是被王清河踢下來的,大家跳的地方都沒事,就王清河那里長了一地的兩面針,正面和背面都長著刺的草藥?!苯拱矅噶酥傅厣希骸熬褪沁@種,王清河半邊身子都被蟄了,全是刺,金先生正在給她挑呢,你別過去,她現(xiàn)在心情不好。” 柳明明把草藥拿起來看,果然兩面都長著密密的針,手指按下去,血珠立即就滾出來了:“老板的運(yùn)氣也太差了吧?!?/br> 焦安國不可置否:“王清河的運(yùn)氣,好像一直不怎么樣。”他低頭擺弄了一下篝火,把火刨亮一點(diǎn)了:“這周圍的毒蘑菇都被除干凈了,暫時(shí)是安全的,柳明明,我能問你個(gè)問題嘛?” 柳明明又看了王清河的背影一眼,似乎從背影就能看出她現(xiàn)在心情不好,聽到焦安國要問自己問題,他急忙回過頭,身體坐直了些:“你說?” “你對金先生了解多少?” “疼疼疼?金先生,金大哥,你輕點(diǎn),我這臉還要呢!”王清河呲牙咧嘴,半邊身體都在火辣辣的疼,特別是臉上,她清楚感覺到有些地方在流血。 金隸蹲在她面前,把王清河拿著手電筒的手往上抬一點(diǎn),光線把斑駁的右臉照得更清楚了,連帶著脖子都是擦傷。有的地方滾著血珠,有的地方還埋著刺,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起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劃痕。 他的工作是把刺清理出來,大概是因?yàn)樘弁?,王清河的臉往右偏了偏。為了防止她亂動(dòng),金隸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頜,另只手在她臉上悄無聲息的劃過,刺就被取出來了。 金隸的指腹有些涼,溫度透過薄薄的皮膚傳來,他貌勝天人的臉近在咫尺,即便手電筒的光打得不好,也能看清他弧度絕美的五官,以及那雙專注的淺色眸子,里面蓄著波濤,波濤里的每一根紋路都釀著溫柔。 然后,王清河不合時(shí)宜的吞了一下口水。 兩人隔得那樣近,她吞口水的動(dòng)作是那樣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