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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勝廣的話還沒說完,王清河的身影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路口。他也不管,小心翼翼的拖著蛋糕,回了大院。 開車行駛在路上,王清河并不想馬上就去醫(yī)院,她把車停在路邊,決定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金隸的傷勢。 她沒金隸的號碼,只有微信,撥過去沒人接。王清河用指尖敲著方向盤,等待通話自動掛掉,她不知道金隸的住處,也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找他。說不定又是有什么事了,畢竟是巫族祭司術(shù)族大佬,一堆事兒等著他忙。 王清河關(guān)了手機(jī),還是決定老老實實去醫(yī)院,用體檢報告堵住大院的嘴。她正要開車,手機(jī)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電話。 接通,那頭傳來江興急促的聲音:“王老板,是我江興,隸哥出事了,金長老回來了,他要翻案,隸哥失去消息前讓我告訴你,這幾天千萬別出門,最好是離開南沙一段時間,等風(fēng)頭過去了再回來?!?/br> “金隸在哪里?” “他在山西,好幾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王老板,他們都說隸哥回不來了,”江興聲音在顫抖,王清河聽得出來,他哭了。 電話那頭傳來江興吸鼻涕的聲音,他說:“王老板,我的時間只夠說這些,在金長老沒有找到你之前,你趕快離開南沙——” 后面的話顯然沒有說完,電話就傳來了忙音,要么是有人強(qiáng)行掛斷了電話,要么就是江興看見了可怕的人,自己把電話掛斷了。 王清河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正要打電話,一道猩紅的線從前面直直飛來,在陽光下閃著血色光輝,如同一只富有生命力的蛇。王清河正要開門出去,紅線重重?fù)粼谲囶^,撞出一個大坑,車身隨之一顫,兩側(cè)不斷延長,在車尾相遇絞緊。 車門緊閉,王清河現(xiàn)在沒有神力,她出不去了。這是金家特有的術(shù)法,專門用來緝拿兇殘的惡靈鬼怪。王清河并不慌亂,平靜的看著走上前的人。 “北渚,好久不見?!眮砣舜┲逅{(lán)唐裝,??巯档脟?yán)嚴(yán)實實,頭發(fā)青白相間,一絲不茍的梳在腦后,完整露出一張布著皺紋的陰蟄面孔。 “金長老,你這是什么意思?” 金溫文逆著陽光,臉有一半隱在陰影里,他負(fù)著手,雙眼射出凜冽寒光:“當(dāng)年,你伙同金隸,殘害我兒之事,該有了結(jié)了?!?/br> 第44章 巫族 車上,司機(jī)不茍言笑的開著車,金溫文坐在前排假寐,這位巫族長老向來嚴(yán)厲,有他在的地方空氣都要冷上好幾度。王清河坐在后排,手上帶著一副純黑色的鎖,冰冷從手腕處冒出來,蛇似的爬上脊梁。想當(dāng)年王清河好歹也是金照山使者,如今竟被幾個凡人像犯人一樣押著。 “金長老,金隸的事,想必你知道吧。”王清河問道。 金溫文睜開好幾道褶的眼皮,眼珠子銳利如鷹,閃過一絲厭惡:“那個怪物么?他在我兒的位置上待了這么久,也該下來了。” “金隸剛?cè)ド轿飨侣洳幻?,你馬上就找到了我,這恐怕不是巧合?!?/br> “我只要公道,北渚,你是金照山使者又怎么樣?就算搭上我這條老命,我也要你們償還我兒的債?!?/br> 王清河靠在車座上,不說話了,她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 車外風(fēng)景飛速閃過,黑色的車子開進(jìn)金家別墅,兩扇絞著花的鐵門豁然打開,入眼是一座精致的噴泉,水柱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車子并未停下,繼續(xù)往后走,是一條筆直的車道,兩側(cè)是高聳直立的椿木。 幾分鐘后,車在一座古色古香的殿宇停下。殿宇的檐角高高翹著,上面趴著怒目而視的四絕獸,下面掛著四道暗黃色的旌旗,畫著詭異的符咒,各綴著一只精巧的黃鈴,隨風(fēng)而動,發(fā)出泠然磬響。 殿宇上方豎著排牌匾,邊緣翻滾著的浪花,中間是純黑色的底,寫著幾個鮮紅的字,善惡堂。善惡堂下立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大肚腩從裁剪得到的西服中挺出來,和金溫文有三分相似的臉要溫和得多。 他就是金家二長老金正奇,但他不善術(shù)法,到喜行商,所以大家都習(xí)慣性的叫他金總。他和大哥金溫文一個主內(nèi),一個主外,金老族長患病經(jīng)年不醒之后,金家主要是他們在打理。 金正奇一見大哥將人帶回來了,連忙走下來迎,昂貴的皮鞋匆匆踏在石階上,大肚腩隨之顫抖。再次見到金照山使者北渚,金正奇下意識要拜,忽又看見她手上的黑鎖,想起她現(xiàn)在是謀害巫族繼承人的嫌疑犯。 金正奇不得不止了手上的動作,他強(qiáng)迫自己忽視王清河,對金溫文說:“大哥,術(shù)家都到齊了,就等著你和……北渚呢。” 金溫文嗯了一聲,回過頭對王清河說:“使者,請吧?!?/br> 王清河自然看清了金溫文眼中不屑的光,她恍若未聞:“要審我可以,告訴我金隸在哪里。” 金溫文轉(zhuǎn)著手腕上黝黑的佛珠,笑答:“如果我兒不是你們害的,那個怪物會完好無損的回來,如果是你們,他將永遠(yuǎn)走不出山西,北渚,你是不是很后悔當(dāng)年這樣做。那個怪物,值得你舍棄神位嘛?” 王清河沒有答話,轉(zhuǎn)而踏上長而寬的石階,善惡堂外面立著兩尊巨大的石獅子,一只踏著小獅,一只踏著圓球,和當(dāng)年分毫不差,只是底座多了一層薄薄的青毯。 王清河從容走過石獅,穿過一道狹長蜿蜒的通道,走進(jìn)一間巨大的審訊室。審訊室呈回字型,依次往上,最中間的位置最矮,放著張簡單的黑色石桌,后面是張石椅。回字三面都是人,年輕的年老的,王清河甚至看見了樊家老族長樊宇澤。粗略一數(shù),房間里得有一百多號人,都是各術(shù)家的代表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