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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說的不錯,黑袍童子就是藥人?!庇谏n說道。 一只千紙鶴還剩半邊翅膀,搖搖晃晃的飛回來。王清河伸手接住,說:“咱們的行蹤暴露了,趕快往上走吧。” 于蒼急忙將鐵門闔上,匆匆下了一道禁制,跟著幾人繼續(xù)往上。 為了方便快速行走,王清河又點起了千紙鶴,幾人的身影映在粗糙的石階上,似墨汁不斷涌動。 “等等,地上有血?!蓖跚搴痈┫律恚檬种改黹_,放在鼻前嗅了嗅:“人血?除了我們,還有誰來這里?” 于蒼聽著越發(fā)迫近的腳步聲,已沒心思管地上到底是誰的血了,催促道:“先別管這些了,就快追到屁股后面來了,咱們快走?!?/br> 一行人不在言語,專心趕路。不知行了多久,眼前出現(xiàn)一個光點,越來越大,直到變成一個洞口,光就是從那里透過來的。 越過洞口,突如其來的刺眼光線讓幾人短暫失明,片刻,視線恢復(fù),映入眼簾的是如同棋盤的平整地面,中間有條天塹般的鴻溝。一群穿著和黑袍童子穿著如出一轍,但服侍顏色是雪白色的童子,站在鴻溝邊,把籃子里的rou塊扔下去。 幽深綿長的地裂里,不時傳來幾聲野獸嘶吼。 大地中央,一株高大的血梅迎風(fēng)生長,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是太惡劣了,土是焦黑色的,看起來毫無營養(yǎng)。梅樹雖然龐大,但長得格外崎嶇瘦弱,干巴巴的樹杈往兩側(cè)分開,只有幾枚零星梅花在風(fēng)里飄零。梅花的樹杈中間,掛著一只石盤,石盤上刻著流水般的符咒,太陽花似的散開。 梅樹的一根樹干上,掛著一條繩子,繩子上綁著一個須發(fā)潔白的老人。他的銀絲全是鮮血,身上布滿傷口,呼吸已微弱得幾不可聞。 王清河心頭一緊:“徐二爺!” 她正要過去,發(fā)現(xiàn)梅樹周圍滑動著符篆,每張都漾起了淡青色的尾巴。 “命盤?那不是寧睢的東西么?難道他就是幕后黑手?”在于蒼的印象里,寧睢是個獨來獨往的神仙,怎么會造這些惡心的玩意兒。 “不止是命盤,還有其他東西,命盤是神物,那上面卻縈繞著鬼氣……是華陰令!命盤里被融入了華陰令,命盤刻著世間萬物的輪回和歸宿,那人將點鬼的陰物融入其中,以此偷運轉(zhuǎn)命。二爺不行了,我得去救他!”王清河說著就要上前。 于蒼一把攔住她,沉聲說道:“北渚,你還沒看出來嘛?那里設(shè)了解除封印的陣法,你一旦過去,華陰令,”于蒼手指梅樹底下的土盤:“季氏盤,帝王兵,極惡骨順勢啟動,地裂洞開,你想過后果嘛?” “我如果不過去,二爺就得死!”王清河曾預(yù)料過這個后果,所以進(jìn)入白樓黑殿時,她有意讓二爺離開。只怪他們?nèi)耸痔鄦伪?,那人像是蟄伏在黑暗中的影子,洞悉了王清河的所有想法。 王清河話音剛落,背后飛沙走石,蹬蹬數(shù)聲,一支黑袍童子大軍移來。他們膚色慘白,形容肅穆,身披軟甲,手持長刀。另一邊,白袍童子們尖叫數(shù)聲,紛紛跳入地裂中,似數(shù)只求死的白蝶。 “這是什么情況?”于蒼正在疑惑,地裂中傳來數(shù)聲嘶吼。 周遭地動山搖,一個巨大的頭顱從地裂中探出來。它渾身都是青綠色的斑點,有的地方掛著腐rou。它一只眼珠已經(jīng)爛沒了,另只眼珠還在四處轉(zhuǎn)動,鼻孔是兩個黑色的洞,幾乎沒有嘴唇,是細(xì)而長的一條線。它伸著全是肌rou的前足,土石嘩啦啦往下掉。 這只老祖宗還沒完全爬上來,又有一只粗壯的rou爪,搭上地裂邊緣。rou爪上長著些黑色的毛,手指細(xì)長,關(guān)節(jié)很多,猛地用力,爪子深深陷進(jìn)了地里。一個尖瘦的腦袋隨之冒出來,兩只rou耳大如門框,眼珠漆黑,身上有不同程度的腐爛,有的地上爛出了洞,有的地方則露出了森森白骨。它拖著一條半是白骨半是rou的尾巴,在虛空中嗅著。 又一聲嘶鳴響起,一頭赤紅巨蛇探出頭,它額頭上長著兩個小角,赤紅色的鱗片層層覆蓋著,有的地方已經(jīng)腐爛,有的地方形成了詭異的花紋。蛇母扭動著水桶似的身體,費了好大勁才爬上來。眾人甚至能看見,地裂邊緣還殘留著它的腐rou。 整整三只老祖宗,全部出動了。 它們在地裂邊緣徘徊,將森然沉寂的目光,看向不遠(yuǎn)處的幾人。 黑袍童子大軍們,把刀柄放在手心,抱拳施禮,齊聲道:“拜見老祖宗!” 于蒼脫下手套,冷哼道:“把畜生當(dāng)祖宗,虧得他們想得出來!” 王清河忽然拉住了金隸的手,對著他眨眨眼睛:“勞駕金先生,借我一件兵器,我要輕便的?!?/br> 金隸反握住她的手,一股黑氣從他手背伸出,在兩人手掌間流轉(zhuǎn),又竄入王清河的手背中:“想做什么就去做罷。” 王清河心中微軟,但她來不及溫存,匆匆移開了手,說道:“諸位,看著二爺去死,我做不到?!?/br> 秦勝廣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彎刀,說:“早就想和他們大干一場了?!?/br> 大福默默抽出了紙符。 柳明明看著變尖的指甲,說:“還好,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你們?!?/br> 于蒼舉起手:“我可以拒絕嗎?要不在商量商量?” 沒人理他,所有人都朝血梅樹沖去,于蒼看著他們毅然決然的背影,憤憤扔掉攥著的手套,下一秒,也沖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