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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對了,但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昔日我的父親,是為妖族而死。父親受傷,本該由數百神將相送,走更為保險的路。但他最后只選了二十人,走了一條適合妖族伏擊的路。父親知道神族坑殺了妖族百萬妖軍,他在贖罪?!?/br> 昔日王清河不明白父親為何這樣做,得知犬丘下躺著妖族被坑殺的將士后,她就明白了。她的父親雖然是戰(zhàn)神,其實也很討厭戰(zhàn)爭和殺戮。若不是他破了妖軍,數百萬妖兵也不會枉死。 鬼曉生瞇起雙眼:“你說這些,是想讓我放過你嗎?” “我說這些,是想讓你知道,自己是為何而死的?!?/br> 話音剛落,王清河和金隸豁然上前。王清河握著苗刀,刀鋒凜冽,砍在鬼曉生的金錯刀上,冒出了幾?;鹦亲?。鬼曉生的金錯刀上隱隱泛著紫光,那上面淬滿了瘟毒,他就是用這把刀,砍下了一個又一個神族的頭顱。 金隸手下延展出無邊黑氣,兩方暫時較量一下就退開。王清河舉著刀,金隸抬著手,兩人對視一眼。下一秒,禁制從兩人手下浮出,終究是金隸出手較快,王清河的禁制剛流到指尖,她就不能動彈了。 金隸接過王清河手中的苗刀,伸手將她送出殿外,他說道:“清河,我怎么忍心讓你受傷?!?/br> “金隸,寧睢,你敢!你放開我!”無論王清河怎么叫喊,他都無動于衷,她只能看著金隸的身影越來越小,她退到了重重玉階之下,連殿里的情形都看不見了:“來人??!,誰來幫我解開禁制!來人?。 蓖跚搴雍暗蒙ぷ佣紗×?,整個金照山寂靜無聲,回應她的只有瑤殿觸目驚心的打斗聲。 她看見金碧輝煌的殿宇緩慢塌陷,這里缺了一角,那里塌了一塊。她看見兩個渺小的身影飛掠出來,一條巨大的黑色蒼龍浮現,里面流動著千萬道寒光。她看見那道黑龍不斷變小,碎裂,她看見鬼曉生淬滿瘟毒的刀,一次又一次捅入金隸的體內,就像多年前,那些妖族士兵把刀砍向她父親那樣。 王清河渾身都在顫抖,那鋒利的刀鋒仿佛全部扎進了她心里一樣。她越掙扎,身上的禁制越來越緊。 突然,瑤殿轟然坍塌,發(fā)出一聲劇烈的哀嚎,兩道黑色的身影直直墜下來,像是斷了翅膀的黑色蝶子。王清河身上的禁制突解,她以最快的速度趕上去,在殘磚破瓦間,尋找金隸的身影。 翻開一塊殘破的房梁,王清河看見了渾身是血的鬼曉生,他身上全是傷口,嘴里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像是綻放的血梅花。他已命不久矣,眼睛直直的看著天空:“還不夠,死的人還不夠,我妖族數百萬英魂該怎么安息……” 后面的話,他怎么也說不出來,許是被鮮血卡住了喉嚨。他望著灰蒙蒙的天,想起被活埋的時候,他的每一個族人,都在替他挖路,用雙手,一點一點的挖,碰見石頭,就用手扣,用嘴咬。這個族人死了,下一個緊跟著接上,直到所有的族人都已死去,他周圍全是冰冷的尸體。 他就自己挖,用手指,用牙齒,餓了,他就吃自己的rou。不知暈過去多少次,也不知醒來多少次。他終于見到了天空。他永遠也無法忘記,族人們殷切的眼神,族人一個接一個替自己死去。所以,他要復仇,他要神族付出代價。 死的神族不夠啊,遠遠不夠,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王清河終于找到了金隸,他很幸運的沒有被砸中,躺在的墻角的縫隙里。但他也渾身都是傷口,幾乎成了血人,他拉著王清河的手:“別擔心,我很快就好了,到時候我們回凡間去?!?/br> 王清河眼淚珠子似的掉下來,滴在金隸的臉上:“你怎么這么傻?明明該我去。” 金隸廢力的抬起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珠,說:“我不忍心啊——” 金隸的話還沒說完,手就垂了下去,他雙眼闔上,任憑王清河怎么呼喚,都沒有反應。 “金隸?金隸!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你不是還要和我去凡間嘛,你不是要和我做永生永世的夫妻嘛?” “你不要丟下我!你真的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金隸!寧?。∥仪笄竽?!” “誰來救救我們!誰來救救金隸!” 第64章 完篇 柳明明前段時間總是在加班,今天終于下班早了。開門回去,兒子一下就撲了上來。柳明明把他一把撈起,問他今天在學校里學了什么,兒子軟軟糯糯的說著,不管柳明明白天再累,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就不累了。 洗完澡出來,妻子正在收拾東西,他翻出了柳明明大學時獲的獎,還有當時拍的照片。照片上的柳明明不敢看鏡頭,連拍照都是抵著頭的,和現在判若兩人。 妻子一看見就笑了,說:“那時候你好害羞啊,我和你說幾句話,你臉就會紅。” 柳明明用干帕子擦著頭發(fā),把照片接過來看,說:“因為是你啊,一看見你我就緊張?!?/br> 妻子嗔怪他一眼,又說:“說起來,大一前段時間你是這樣,但是后來,我覺得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你再也不怕上臺了,整個人就很從容,連我都怕的一些場面,你都能處理得很好,這是為什么?” 柳明明抬起手,蛇纏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還能為什么,我慢熱,融入新環(huán)境需要時間嘛?!绷髅黜樋诖鸬?。 妻子并不懷疑,轉而去翻其他東西,突然,她翻出來一張明黃的符紙,折成了一個小三角形:“你以前還信這些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