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周日,紀涵易終于沒有再待在家中。 黎秋白也出了門去找原彬,他從原彬口中了解了一下外界的信息,C城那邊沒有因為他的失蹤而弄出太大的動靜,H城最近要說大事的話,就是紀涵易露面的次數(shù)少了許多。 兩人聊著天,原彬得知他一周前就來到了這里,不過一直住在紀涵易家中,便又帶著他去了H城各處轉(zhuǎn)轉(zhuǎn),這里的氣氛和C城很不一樣,和兩年前相比,也是大變樣。 各處都能見到臉上帶著笑容的人,異能者和普通人都和諧相處著,真正稱得上是和平家園。 到了晚間,天空下起了小雨,黎秋白和原彬道別,原彬臨別前給他手中塞了把傘,欲言又止的表示如果有困難可以找他。 這句話似乎顯得太過蒼白,原彬和紀涵易在H城的地位,全然是不對等的。 黎秋白笑著謝過,拿著傘走向來時的路。 今天他去過各處,也看到了城墻邊上多了一層電網(wǎng),只要啟動電源,試圖爬墻的人,恐怕會傷的不輕,他去往各處城門口的時候,還留意到城門口的看守人員似有若無的打量著他,眼神和表情都很緊繃。 看來紀涵易是都通知過這些人了,只不過不知道給他安了個什么樣的身份,讓那些人如臨大敵。 這兩年成長了不少啊。 黎秋白回到紀涵易別墅時,身上都沾了不少雨水,褲腳都濕了一截,他按下別墅大門密碼,直接進了門。 客廳燈光亮著。 紀涵易回來了? 黎秋白把傘放在門口,換上居家拖鞋進了門,剛走到客廳中央,他就聽到廚房傳來一陣噸噸的菜刀剁rou聲,帶著急躁的節(jié)奏,又重又快。 廚房內(nèi),紀涵易冷著臉,面色陰沉,手下力道發(fā)狠。 不見了。 他一天都沒有見到黎秋白了。 紀涵易的心臟仿佛被千絲萬縷看不見的線絲纏繞包裹。 他忽而動作突兀的停下。 黎秋白往廚房走去,還沒走到門口,里面的聲音就停了,緊接著,紀涵易拿著菜刀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他穿著白色T恤,整個人氣質(zhì)柔和,看著很是柔軟,不過手里拿著一把菜刀,上面還帶著rou絲,配合著他滿臉溫柔的笑容,給人的感覺驀地往變態(tài)靠近。 你回來了。 黎秋白頓住腳步,懷疑下一秒那刀就朝自己飛來了。 我們今天在山上捉到一只沒被感染的野豬,我在做豬rou餃子。紀涵易側(cè)身,露出廚房里的樣貌,砧板上放著還沒切好的rou沫,旁邊是搟好的餃子皮,一起吃吧。 黎秋白定定的看了他兩秒,哦。 紀涵易笑了笑,轉(zhuǎn)身回了廚房,不一會兒又在里面高聲道:哥哥,你要是有空的話,給奶牛喂點吃的吧,我還沒有給他喂東西。 知道了。黎秋白轉(zhuǎn)身走向的柜子。 廚房又傳來剁rou聲,不同的是這一回的剁rou聲響輕快了很多。 第41章 末世小黑蓮22 他們一同吃了餃子,黎秋白就回了房間,晚間雨越下越大,天際劃過閃電,他洗完澡,頭頂著毛巾從浴室出來,下半身圍著一塊浴巾,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疤痕累累。 門外走廊拖鞋與地面相碰,傳出噠噠噠的腳步聲,一道身影伴隨著腳步聲出現(xiàn)在回廊。 黎秋白端著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隨后扯掉了浴巾。 天邊響起震耳欲聾的雷聲,伴隨著閃電,分外可怖,與此同時,黎秋白的門毫無預兆的被人從外面推開。 閃電的殘影印在窗簾之上,黎秋白一手拎著浴巾,一手將水杯放在桌上,似有所感的轉(zhuǎn)過頭朝門口看去。 門口的紀涵易沒料到會看到這副畫面,醞釀好的情緒霎時間煙消云散,呆愣的站在門口。 黎秋白握著水杯的手收緊,指關節(jié)泛白,沙啞的嗓音呵斥道:出去。 砰 房門被人重重的帶上。 紀涵易站在門外,薄紅泛上了耳根,他忽然仰頭抬手捂住了臉。 房內(nèi),黎秋白把浴巾扔沙發(fā)上掛著,拿著衣服套上,穿戴整齊又過去開門,一打開門,他就看到了坐在門邊的紀涵易,一米八多的男人坐在他的門口逗狗。 奶牛哼哧哼哧的把頭塞到他的手心,紀涵易抬手摸著奶牛的狗頭,黎秋白沒想到他會在門口等著。 紀涵易聽到開門聲,轉(zhuǎn)過了頭。 黎秋白看了他一眼,倚靠著門問:什么事? 紀涵易仰著頭看他,嘴角含笑道:沒什么事,只是想來說一聲,今晚開始降溫了,厚被子在柜子里。 知道了。黎秋白回過身正要關門,忽而頓了頓,偏頭說,以后進我房間,麻煩敲門。 嗯,我知道了。紀涵易笑著應道。 回應他的是一聲關門聲。 這天半夜,紀涵易又來了黎秋白的房間。 淅淅瀝瀝的雨聲不斷,窗外電閃雷鳴,閃電劃過的瞬間,光芒照亮房間,黎秋白沒有睡著,他感覺到紀涵易在他床邊站了一會兒,又出去了。 但沒過片刻,房門又被打開,紀涵易抱著被子走進來,在沙發(fā)上整理被子,發(fā)出窸窣的動靜,黎秋白神經(jīng)緊繃的躺了片刻,聽他沒有出去的意思,終于按耐不住,連日來被打攪睡眠質(zhì)量的煩悶一同爆發(fā)。 他從床上掀開被子坐起,你到底想做什么? 紀涵易剛在沙發(fā)上鋪好被子,見黎秋白醒了,沒有半點驚訝,展開笑容道:我想和哥哥睡一間房。 黎秋白:我說了我不會跑。 紀涵易:但是哥哥總是騙我。 黎秋白抿了抿嘴角,嘲諷道:我也跑不掉。 我想和你待一塊兒,這也不行嗎?紀涵易語氣純良的問。 黎秋白:啊,不行。 為什么?紀涵易低落的說,明明以前可以的。 別拿過去的事出來翻舊賬,現(xiàn)在,你立馬出去。 紀涵易靜了兩秒,忽而發(fā)出一聲輕笑:哥哥不否認了嗎? 黎秋白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自己不再否認過去的身份,而且還是變相的承認了。 一時不覺,就被套了話。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紀涵易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是明確的確定了,他否認與不否認都沒有意義,只是他不知道紀涵易是怎么那么快就確定他就是黎秋白的。 哥哥也根本不喜歡女人吧。紀涵易抬腳繞過沙發(fā),在黑暗中精準的避開障礙物,朝床邊走去。 話題轉(zhuǎn)變得太快,黎秋白一時間沒能跟得上他的思維跳躍。 紀涵易走到床邊坐下,離紀涵易只有一臂之長的距離,他右手掌心撐著柔軟的被子,上半身微微朝黎秋白傾斜。 這兩年哥哥好像沒有過女人呢。紀涵易舔了舔唇,語氣帶著單純的好奇問,哥哥怎么解決的呢? 滾!黎秋白被他挑釁般的問題弄得有些惱怒,抬腳踹去。 他半截小腿出了被子,紀涵易沒有躲,被他穩(wěn)穩(wěn)的踹到了腰窩,黎秋白沒有太過用力,因為他根本沒想到會真的踹到紀涵易,這舉動不過是一時情緒上頭下意識做出來的罷了。 如果有預謀,他一定會用上能把他踹下床的力氣。 兩年前的小兔崽子長成了會露出利齒的大灰狼,這變化讓他很不爽。 果然,對過去的小兔崽子,他還有幾分克制,長大了的兔崽子,一如既往的讓他討厭。 紀涵易表情一變,委屈控訴道:哥哥好兇。 他抬起手,握住黎秋白的腳踝,重新把他的腳塞進了被子里:別著涼了。 不等他松手,黎秋白先縮回腿掙脫了他的手。 出去。他道。 你在生氣我之前騙了你嗎?我不是故意的。紀涵易收回手,撐著床的邊緣,低垂著腦袋道,我以后不會再騙你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所以到現(xiàn)在,紀涵易都以為自己的態(tài)度是出于生氣他的欺騙嗎? 黎秋白沒有回答,房內(nèi)陷入靜默,紀涵易也沒有再開口。 雨拍打著窗戶,噠噠噠的聲音接連不斷,窗外的雷聲停了,只剩雨幕還在繼續(xù)。 良久,黎秋白張嘴:不是,我沒有生氣。 紀涵易偏頭看他。 你為了自保,對陌生人隱瞞自己的身體異狀無可厚非,我也不在意你是不是騙了我,對我來說,這些都無所謂,你知道我現(xiàn)在更想做什么嗎?黎秋白的情緒平靜了,說話都不帶絲毫起伏。 紀涵易順著他的話問下去:做什么? 黎秋白眸光微閃:試試能不能殺了你。 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他的身體就蓄力朝紀涵易攻了過去,紀涵易對周身氣氛的微妙變化感知敏銳,在黎秋白問他的時候,他就有所感覺,黎秋白出手的時候,他身體條件反射的往后傾斜躲避危險,第一擊沒有讓他打?qū)崱?/br> 很快兩人你來我往的在床上打了起來。 床上的空間對兩人都有許多束縛,紀涵易沒有盡全力,沒過多久,黎秋白就將他壓在了床上,手肘抵在他的脖子上。 紀涵易喘著氣,雙手被黎秋白的扭著,動彈不得。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沒有睡著的?黎秋白問他,從紀涵易沒有一點驚訝的態(tài)度來看,分明是在進房間的時候就知道他沒有睡著。 紀涵易:第一晚。 你故意的? 故意每晚讓他感覺到他過來查探,讓自己提心吊膽,以此來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黎秋白抵著他脖子的手肘用了力,紀涵易被迫仰起了頭,他掙了幾下,黎秋白才松了點力道。 紀涵易偏頭咳了幾聲,委屈道:沒有,我只是過來看看哥哥睡得好不好。 做個交易吧。黎秋白說,今晚我就和你攤開說,你想問什么就問,我都回答你,天亮放我走。 紀涵易繃直了嘴角:不要。 你要一直關著我? 今天哥哥不是出去了嗎? 所以你在豬rou餃子里放了點安眠效果的玩意兒,是嗎? 如果不是黎秋白在原彬那了解過一點那味有安眠效果的綠色葉子,還真嘗不出來。 紀涵易: 他默了默,說:我只是想讓你睡個好覺。 哦。黎秋白嘲諷的笑了笑,那我真謝謝你。 真的。紀涵易強調(diào)。 用不著和我裝,你現(xiàn)在可以輕易的掙開吧,示弱降低我的警惕?然后呢? 你為什么要這么想我?紀涵易壓著聲線問,那聲音里包含著黎秋白聽不明白的情緒,我不會傷害你 回來的路上,是你說要打斷我的腿,是吧?嗯?黎秋白松開了擒住他手腕的手,拍了拍他的臉,突然掐住他的脖子,我說了,你想問的,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我說了全部,你放我走,這是交易你能判斷別人的話是真是假,對嗎? 這件事H城的人都稍微知道些許,紀涵易有辨別別人話里真假的能力,別人都以為是一種異能,這么想倒也不算錯,具體來說,這是紀涵易的精神異能衍生出來的技能。 紀涵易沒有回答,凌亂的碎發(fā)蓋住了額角,他垂下眼簾,微翹的睫毛下眸色深邃,神情變得危險。 黎秋白沒有催促他,耐心等著。 兩分鐘過去了,紀涵易的心跳走向平穩(wěn),他發(fā)出一聲輕笑:哥哥啊,你為什么要把我想的這么壞呢?我只是想對你好,真的沒有騙你,你這么壓著我,讓我好興奮啊。 他發(fā)出一聲輕嘆。 你在說什么?黎秋白眉頭微蹙。 哥哥沒有感覺到嗎?紀涵易側(cè)了側(cè)頭,他抬起手,食指勾了勾黎秋白的頭發(fā),微涼的指尖劃過他的側(cè)臉,黎秋白躲了一下,紀涵易的手落在黎秋白的松散的領口之處,突兀的把他往下一拉,另一只手抓住了黎秋白支撐身體的那只手。 黎秋白的手陡然松了力,直直摔在紀涵易的身上。 紀涵易扣著黎秋白的后頸,在他耳邊喃喃道:我只想要你,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再也不想不想和哥哥分開了這就是我的目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時10瓶;秋理奈1瓶 感謝支持~^^ 第42章 末世小黑蓮23 兩人緊緊相貼,黎秋白一條腿在紀涵易兩腿之間,大腿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口中的興奮真正所指的含義,他面色止不住的詫異,瞳孔微縮,身體瞬間變得僵硬。 紀涵易的手劃過他的脊椎,含笑道:哥哥好像很驚訝?我還以為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思呢。 黎秋白沒有說話。 有時候,我總覺得,你好像對一些事很了解,包括我。紀涵易在他耳邊輕聲呢喃,他發(fā)出一聲輕笑,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黎秋白的耳后。 他聲音極輕又帶著點單純意味的問:哥哥,可以喜歡我嗎? 黎秋白覺得荒唐極了,劇情發(fā)展往他最為意想不到的方向狂奔而去,他想支起手從紀涵易身上起來,但手被紀涵易牢牢握住,他近乎氣急敗壞道:紀涵易,你是不是腦子有?。?/br> 他掙扎間腿摩擦到紀涵易的腿間,紀涵易仰頭發(fā)出一聲悶哼,他放開黎秋白的手,轉(zhuǎn)而攬住他的腰:別動啊。 黎秋白感覺到他的變化,也不知是該惱怒還是羞憤,就在他以為紀涵易會做些什么的時候,紀涵易又松開了他,黎秋白迅速的從他身上離開,紀涵易屈腿坐起,胳膊搭在膝蓋上,抬手五指插入發(fā)絲,閉了閉眼。 房內(nèi)沒有開燈,光線昏暗,黎秋白看不清紀涵易臉上的表情,只是直覺床上過于危險,他光著腳下了床,站在了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紀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