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這天黎秋白傍晚回來,發(fā)覺紀涵易先他一步回到了家,他推門進去,紀涵易正在喂狗,看他進來,面上笑著隨口問了句他去了哪。 黎秋白說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去看了看基地的種植園區(qū)。 哦。紀涵易得到了答案便不再追問,餓了嗎? 黎秋白:還好。 給我做面條吃吧。紀涵易笑著說。 問他餓了嗎,結(jié)果讓自己給他做面條,黎秋白一時沒聽明白。 今天是我生日,我想吃哥哥親手做的長壽面,可以嗎?紀涵易滿臉期待的看著黎秋白。 黎秋白頓了頓,見他態(tài)度并無異常,點頭:行,今天給你露一手。 家里是有面粉的,黎秋白說給他露一手也不是空話,他挽起袖子進了廚房,一眼就看到了廚房里已經(jīng)弄好的面條。 紀涵易靠在廚房門口,哥哥給我煮吧,我想吃哥哥親手煮的。 黎秋白在揉面上沒有了發(fā)揮的余地,便動手煮起了面,兩人一塊吃了面,紀涵易興致不錯的模樣。 到了晚間,兩人洗過澡躺床上準備睡了,黎秋白剛閉上眼,身后人就貼了上來,紀涵易在他耳邊道:哥哥,你還沒有和我說生日快樂。 黎秋白依言道了句生日快樂。 紀涵易的手握住黎秋白的手,捏著他的小拇指,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的問:有禮物嗎? 明天給你補。黎秋白閉著眼道。 不要。紀涵易說,我現(xiàn)在就想要。 他的手逐漸不老實,黎秋白睜開了眼,沒有阻止,紀涵易解開了他衣領(lǐng)的第一顆扣子,還以純良的口吻問:可以嗎? 黎秋白不說話,他又解了第二顆,哥哥,我可以自己拆禮物嗎? 紀涵易沒有聽到黎秋白拒絕的聲音,眸色漸深,他親了親黎秋白的后頸,聲音發(fā)?。焊绺?,你說不可以的話,我就停下。 東西都準備好了,還問這些做什么。黎秋白的聲音在黑夜里清晰的傳到了紀涵易的耳中。 紀涵易被戳穿了也不窘迫,他支起手臂,將黎秋白困在雙臂之間,說:因為我想聽到哥哥說可以。 黎秋白翻了個身,正面對著紀涵易,半響,他道:好。 嗯?紀涵易沒有聽清。 黎秋白:我說,可以。 他扯住紀涵易的衣領(lǐng),把他往下拉了拉:你要是敢半路停下來,我饒不了你。 紀涵易低低的笑了起來:不會的。 美味的東西總是要慢慢品嘗才能品出其中美妙,極其期待的場景出現(xiàn)在眼前,紀涵易反倒有了幾分不真實感,可是即便是夢,他也舍不得眼前的美景流逝。 紀涵易準備好的東西都放在床頭的小柜子里,今晚都派上了用場,紀涵易的指尖一遍遍的撫摸過道道疤痕,問黎秋白這些都是怎么弄的,黎秋白說忘了,紀涵易又問他痛不痛。 也不知是問現(xiàn)在痛不痛,還是問傷疤痛不痛。 黎秋白扯開他的手,讓他別碰了,很癢。 有時候,太過溫柔也是一種折磨。 黎秋白莫名的,有些討厭這份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燏忱10瓶;秋理奈1瓶 *罒▽罒*更新啦 第44章 末世小黑蓮25 末世陰天已是常態(tài),常年未見陽光的巷口爬滿青苔,水溝中漆黑的泥水散發(fā)著難以言喻的氣味,穿過這條巷口,便是平民區(qū),那處皆是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居住處。 黎秋白穿著黑色連帽開衫,下身是休閑褲,這身打扮放在這里并不惹眼,他刻意降低存在感,穿過了昏暗的小巷子。 自從紀涵易生日那晚過后,就粘人得緊,這會兒黎秋白衣領(lǐng)口處還露著半截紅痕,在出巷口時,他拉上了開衫的拉鏈。 平民區(qū)人多口雜,大家為生存而奔波勞累,沒有人有多余的注意力去看黎秋白,黎秋白順利和一人接頭,那人帶著黎秋白進了一間破舊的單人房,里面零零散散站了七八人,黎秋白一進門,他們談話的聲音就停了下來,統(tǒng)統(tǒng)往黎秋白看去。 人都來齊了,那么就開始說吧。黎秋白勾起笑。 這次紀涵易又有什么新動作了?有人發(fā)問。 沒有。黎秋白道。 什么? 那你叫我們來做什么? 黎秋白輕笑一聲:急什么,雖然和紀涵易有關(guān)的消息沒有,但是我有關(guān)于基地的重要情報,你們會想要的。 你說說。那些人當中一個中年男人語氣溫和的說,我們之前因為你的消息,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人了,如果這次沒什么有用的消息那你也別想回去了。 他這話里的意思明晃晃的就是威脅。 前不久,黎秋白給他們帶來了紀涵易那邊的情報,情報是真,但是不全面,導(dǎo)致紀涵易那邊沒事,他們反而損失了兩個重要的伙伴。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黎秋白的消息,中年男人的威脅純屬是遷怒了。 黎秋白聞言臉色未變,依舊是嘴角帶笑勝券在握的表情,再過半個月,會再下一場大雨,雨停之后的一周之內(nèi),會有一場喪尸潮涌來H城。 你怎么知道?有人質(zhì)疑道,如果消息是真的,我們不可能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黎秋白對他的質(zhì)疑不可置否,旁邊的人也均是一臉的不信,只覺他的話太過荒謬。 黎秋白目光在這些人當中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了中間的中年男人身上,他舉起左手,隨后緩緩摘了戴著的手套,露出來上面的疤痕。 我也是異能者。他說,我的異能,是能預(yù)知某些重大事件。 我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有人不屑嗤笑,且不說現(xiàn)在有抑制病毒的藥劑,被咬后也可能是普通人,你的傷痕也可以偽造,不是嗎? 你說的對。黎秋白沒有反駁,反而認同了他的說法,他低頭戴上手套,信不信你們自行判斷,反正我們本來也不是同盟,只是暫時的合作而已。 他抬頭露出一個笑:信了對你們來說損失也不大,消息我給你們了,該怎么做,你們自己決定。 他聳聳肩道:我不參與,我的目的只是想往上爬而已。 既然你只是想往上爬,為什么不靠紀涵易而是來找我們。說話的人一臉懷疑,你這本身就很可疑吧。 黎秋白和他對視幾秒,挑了挑眉,挑釁道:我樂意。 有些話說得不明不白,反而讓人半信半疑,黎秋白沒有解釋太多,沒過多久他就離開了這里,沒有參與他們后來的談話,正如他所說,他和他們只是暫時聯(lián)手,沒有必要過于深交。 涵易,白黎這個人不可信。 H城基地的內(nèi)部,蕭沐站在紀涵易的辦公室內(nèi)道,我得到最新的消息,他又和那邊的人接觸了,之前我們出秘密任務(wù)一直感覺有內(nèi)jian,我們的人都可以信,除了我們,只有他了解那件事 我知道。紀涵易漫不經(jīng)心的翻著桌上的資料,你先出去吧,之前的意外不會再有下次。 蕭沐抿了抿嘴角,涵易,你把他留在身邊,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紀涵易輕輕掀起眼簾,表情溫和,眸中卻透著冷淡,蕭沐對上他的眼睛,輕嘆一聲:我知道了。 黎秋白回到家時,紀涵易已經(jīng)在客廳喂著狗了,奶牛來了快兩個月了,長大了許多,黎秋白往那邊看了眼,躬身在門口換鞋。 他剛脫掉一只鞋,就聽紀涵易問:去哪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隨便走了走。黎秋白隨口應(yīng)道,他進門看到客廳桌上擺著的紙盒子,腳步頓了頓,指著盒子偏頭問紀涵易,這是什么? 紀涵易笑容溫柔陽光似巨型犬:給你準備的玩具。 黎秋白問:我能看嗎? 當然。紀涵易說。 黎秋白走過去打開盒子,下一瞬,眼底的平靜無瀾被徹底打破,他捏著紙盒子邊緣的手一緊,看著里面一堆的玩具,呼吸都亂了一拍,他合上紙盒子。 哥哥不喜歡嗎?紀涵易起身湊過來問,他打開盒子,從里面挑挑揀揀拿出一個電動的玩意,他拆開包裝盒,拿出里面的東西,放在手中把玩,點頭道,尺寸應(yīng)該很合適才對。 這是尺寸問題??? 黎秋白看到這些東西,驟然就想起了紀涵易身邊有一個同伴正是在花街開成人用品店的,這些東西怎么來的不言而喻。 黎秋白走神兩秒,紀涵易已經(jīng)從里面拿出一個手銬,手銬是特制的,內(nèi)圈柔軟,不容易弄傷佩戴的人,黎秋白見紀涵易對這一堆東西興趣很大,躍躍欲試,不由頭疼。 這個世界的主角,和他本人真身差別真的有點大。 哥哥,今晚要試試嗎?紀涵易躍躍欲試的問。 不要。黎秋白推開他的臉,你要敢用在我身上,你就死定了。 啊紀涵易遺憾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好吧。 他這般輕易的放棄,黎秋白正覺得有些反常,又聽他道:留著以后哥哥做錯事的時候再用來懲罰哥哥吧。 黎秋白心頭一跳,抬眸看向他,紀涵易卻仿佛只是隨口一說,把東西放回去后就合上了盒子,帶著一箱子東西上樓進了房間。 等黎秋白上去時,已不見了盒子里的蹤影,不知紀涵易藏在了哪里。 因著對盒子里面那些玩具的印象沖擊太過于深刻,黎秋白連著好幾天都沒和紀涵易做,每天洗了澡上床就睡,紀涵易也憋著沒提意見。 這天,雨從凌晨開始便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窗外風聲不斷,風吹過空隙,嗚嗚的聲音如同生物發(fā)出的哀嚎。 天邊一道閃電劃過,緊跟著雷聲響起,樓層都好似在震動,黎秋白被吵醒了,他想翻個身,才覺腰間搭著一只手,宛如堅固的枷鎖般鎖著他。 哥哥紀涵易額頭抵在他的后頸,在深夜低啞的嗓音帶著倦意問道,醒了嗎? 嗯。黎秋白應(yīng)了聲。 紀涵易在他肩頭輕咬了一口,又似小狗般舔.舐,黎秋白推了他一下:別鬧,睡覺。 睡不著。紀涵易拿精神的小弟和他打了個招呼,還滿臉的無辜,外面打雷,我害怕。 黎秋白: 哥哥抱抱我吧。紀涵易低頭在黎秋白后肩蹭了蹭,哥哥抱抱我我就不怕了。 黎秋白翻了個身,把他腦袋按在自己胸口,用擼奶牛的手法摸了兩把他的后腦勺,敷衍道:睡覺吧。 片刻后,紀涵易又在他懷里扭來扭去,黎秋白自是沒那么快入眠,出聲問他又怎么了。 紀涵易委委屈屈道:沒事,哥哥睡吧。 然而黎秋白閉上眼睛沒兩分鐘,紀涵易又不老實的動來動去,黎秋白打開了床頭的燈,坐起身,紀涵易雙眸充斥著水光看著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沒事的。他說,等會兒就消下去了。 黎秋白往他下身掃了眼,覺得這話不可信,自己去弄出來。 紀涵易閉上眼睛,面上浮現(xiàn)潮紅,我自己弄不出來。 黎秋白跟紀涵易待久了,分辨得出他什么時候是裝模作樣,什么時候說的是真話,也正是因此,聽他說出這句話時,黎秋白一頓,不由問:你以前怎么弄的? 紀涵易睫毛微顫,每次都弄很久,不喜歡就沒怎么弄過。 黎秋白偏頭發(fā)出一聲輕笑。 不準笑!紀涵易惱羞成怒。 黎秋白調(diào)笑道:你手活不行啊。 紀涵易忽而撲倒黎秋白,自上往下的看著黎秋白,我手活怎么樣,哥哥不是體會過嗎?哥哥感覺怎么樣? 黎秋白: 紀涵易低頭蹭了蹭黎秋白的臉頰:好哥哥,幫幫我吧,嗯? 一夜無眠。 隔天黎秋白睡到了中午才醒,家中已沒有了紀涵易的蹤影,他是被床頭的手機吵醒的,打電話來的是之前碰過面的那伙人。 這手機是紀涵易給他的,黎秋白不知道里面是否有監(jiān)聽器,大概率是有的,不過有沒有他都不在乎,用起來絲毫不忌諱。 他接通了電話,下床走到窗前,一把拉開了窗簾。 窗外的雨還在下著,陰沉沉的天空,將一切都映照的毫無生機。 黎秋白裸著的上半身滿是傷疤,他抬手五指梳理了一下頭發(fā),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話,他唇角上揚。 那邊的人原先對黎秋白的話半信半疑,思量許久,還是決定聯(lián)系了他,在電話打過來的這一刻,黎秋白的目的,就已經(jīng)達成了。 在他的棋盤中,他們都是棋子。 當然沒問題,畢竟是合作伙伴,你們想知道的,都可以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指腹擦過窗戶,窗外和屋內(nèi)的氣溫差使得窗戶上蒙了一層霧水,黎秋白指尖擦拭而過,水珠流下一條直線。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桐控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噓安靜20瓶;秋理奈1瓶; 感謝小可愛們的支持^^ 第45章 末世小黑蓮26 喪尸潮不是黎秋白瞎編的,而是原文中一個巨大的轉(zhuǎn)折,也是這一次,造就了紀涵易的巔峰。 熬過這次風波過后,紀涵易將成為H城的領(lǐng)主,引領(lǐng)眾人擴大基地范圍,這一戰(zhàn)也是末世位面最后的高潮事件,黎秋白提前將喪尸潮的事告知他人,但沒有托盤而出,說一半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