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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難道那只小黃鳥是小姐的分/身? 想到這,奴奴的目光變得有神,認真地盯著小黃鳥猛瞧。這么看起來,這只小黃鳥憨態(tài)可掬,很可愛的樣子,和小姐確實有些像。 原來小姐竟是一只鳥妖么? “吱?” 小黃鳥察覺到視線,吐出淡紅色的花生外衣,歪著小腦袋看向奴奴。 奴奴心里開始認定小黃鳥是秦千顏的分/身,覺得小黃鳥變得順眼起來了,看到它把花生外衣吐得滿桌都是,甚至還覺得它這樣很可愛—— “啪”的一聲,細長的尾巴甩了小黃鳥一下,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奴奴清楚地看到小黃鳥翅膀一抖,蛇尾又打了它一下,小黃鳥小聲“吱”了一聲,默默地把桌面上的花生外衣啄起來吃掉…… 巫遂不讓它挑食。 挑食也就算了,還吐得外衣到處都是,真是欠教訓(xùn)。 這一幕讓奴奴看得目瞪口呆。 不,這應(yīng)該不是小姐……大人不可能打小姐的…… ……應(yīng)該不是吧? 奴奴內(nèi)心的疑惑很快得到了答案。 秦千顏對古代婚嫁有什么的步驟一竅不通,奴奴又是被壞男人騙來的,根本沒走過正常的婚嫁步驟,也是兩眼摸瞎之人,于是秦千顏只好想著要不要借鑒一下電視劇的三拜。 不過首先,三拜中的一拜天地就成了一件難事。 大佬不信天不信地,連天劫都能藐視的,讓他跪拜天地有些不太實際。 就連秦千顏都覺得好像不是很適合。 于是她干脆跳過了這一拜,跳到二拜高堂…… 高堂不在,不過代表“長輩”的那條蛇正盤在桌子上,慢悠悠地舔舐杯中之物。 會讓巫遂出來,是因為她和厭戾提到三拜之事,男人稍微沉思了一下,把進入到無盡煉獄的巫遂提出來了。 秦千顏知道,雖然厭戾對巫遂總沒有好臉色,不過他并沒有不認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巫遂和他是雙子,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身上流著一樣的血,這一點無法否認。 秦千顏對巫遂的感情很復(fù)雜,他是把她帶進來的罪魁禍首,她原是生他氣的。不過這些時日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那點氣也消了,退一步來說,如果不是巫遂的話,她也見不到厭戾,也就不會有今日的事。 再說了,如果不是巫遂,她大概還是一條孤魂,也不能以魔胎重生。 所以,“高堂”讓巫遂當(dāng),她并沒有感覺排斥。 只不過,厭戾不是這樣想。 拜高堂是不可能的,敬酒一杯還可以,畢竟嚴格來說,巫遂是他們的月老。 “化形。” 奴奴聽見厭戾對小巫蛇說,還沒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便見小巫蛇尾巴一頓,原來懶洋洋的無骨蛇軀緩緩地挺直。 過了兩秒,眼前一陣白光閃過,她定睛一看,發(fā)覺那條小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俊美的白衣青年。 待看清了青年的長相,奴奴的嘴巴驚訝張大。 兩、兩個一模一樣的大人! “讓吾化形做甚?”白衣的大人說話了,聲音磁性輕緩,沒有平時那般的冰冷,甚至帶著一絲笑意。 厭戾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秦千顏一眼。 秦千顏的紅蓋頭并沒有全部遮擋她的臉,而是微微露出了一點點下巴。她上前一步,和厭戾并排站在一起,她透過紅蓋頭,也側(cè)頭看了巫遂一眼,隨后她執(zhí)起酒杯斟滿了三杯酒,一杯給厭戾拿著,一杯留給自己。 把剩下的一杯酒遞給了巫遂。 巫遂的手指微微一顫。 他收攏手指,掃了遞在眼前的那杯酒,不動聲色地問:“這是何意?” “拿?!?/br> 他的弟弟簡潔地道。 “……” 秦千顏莫名地想笑,紅蓋頭下的紅唇微抿,她把酒杯再往前遞了遞,看到巫遂停頓了一秒,伸手接過。 本來就不是常規(guī)的成親步驟,所以她也不管了,見巫遂接過了酒杯,她拿起自己那杯酒,伸過去輕輕碰了碰巫遂的酒杯。 “……謝謝你讓我遇到他。” 秦千顏的聲音不高,意思卻很明顯,說完后,她把酒杯遞到唇邊,將之一飲而盡。 嗆辣的滋味讓沒有喝過什么酒的秦千顏非常不適應(yīng),不過她還是全部咽下了,忍住了想要咳嗽的沖動。 “……” 巫遂靜默了一下,他手指微微收緊酒杯,隨即一笑,含笑著把那杯酒也仰頭一飲而盡。 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拿著酒壺伸過來,往他手上空掉的酒杯里斟滿了液體。 瓷器輕碰發(fā)出的聲響十分清脆,他的弟弟用了最簡潔的兩個字,表達了他的心情。 “謝謝。” 話落,厭戾把秦千顏斟給他的酒仰頭喝掉了。 “……” 杯中的液體微微暈起漣漪,卻并非是輕碰之下的回蕩。 巫遂看著厭戾,他是喝酒不上臉的類型,哪怕喝得再急,臉還是冷白冷白的。這方面,他和他是一模一樣的。 ……這個弟弟,除了性格之外,很多地方都和他很像很像。 巫遂眼波一轉(zhuǎn),突然哈哈大笑了幾聲,滿臉笑容地把手里的杯中液體一飲而盡。 隨后他放下酒杯,冒著生命危險,張開雙手抱住了厭戾。 不等留下什么余韻,理所當(dāng)然地轟開了,巫遂捂著被打痛的腹部,含笑對厭戾道:“吾還以為能讓吾抱一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