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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老板,好久不見?!?/br> 美人走到柜臺前,像沒骨頭一樣微微彎身, 順著大開的領(lǐng)口,可以看見一片白嫩的波濤洶涌。摘下墨鏡,一雙漂亮又多情的桃花眼對著面前的男人就是一眨。 韓追沒怎么樣,在柜臺上旁觀的李棲梧眼睛都看直了。 媚!太媚了!什么叫女人味??!這就叫!李棲梧敢發(fā)誓,她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這么女人的女人。想到這女人可能和韓追有點(diǎn)什么,小小的幼崽忍不住有些酸溜溜。韓追性格那么狗,也不知道這位jiejie怎么忍的。 韓追收起剛才和幼崽玩耍時那副故意捉弄人的笑容,神情變得冷冷淡淡,“蘇情,你來買什么?” 蘇情賣弄風(fēng)情的動作一停,甚至渾身有點(diǎn)發(fā)冷,她頭皮發(fā)麻地看到韓大佬臉上全是看死人表演的不耐煩,求生欲立刻很頑強(qiáng)地上線,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起身,打了個哈哈,“追爺,我還以為你改性子了?!?/br> “沒事的話,出去?!?/br> 蘇情:“!??!” 一旁旁觀的李棲梧:“……” 要不要這么對待美女啊,還有……到底會不會做生意啊,知不知道應(yīng)該顧客至上?“模范員工”李棲梧蹦蹦跳跳地過去,“你別理他,jiejie要買什么?” 蘇情僵硬地抽抽嘴角,別理……?她怎么敢拿韓大佬的話不當(dāng)話,她很迅速地決定賣隊(duì)友:“追爺,這事可不怪我。是孔飏,他說追爺您最近有點(diǎn)毛絨絨的小愛好。我這不是來支持你愛好的么?!币彩枪炙氘?dāng)然,想著韓大佬要是能拜倒在她的狐貍尾巴下,那她可以從祖宗開始一直吹噓到徒子徒孫。 事實(shí)證明,果然是癡心妄想,還有,孔飏那只死孔雀可以死了。 而且蘇情渾身一個哆嗦,她救命一般對李棲梧說:“小meimei,我要買香水。咱們馬上選!” 剛剛韓大佬讓她出去,她簡直想掐死之前作死的自己了。進(jìn)了韓大佬的店要是不買東西,那她就等著承受大佬的詛咒,厄運(yùn)纏身吧。 韓追懶得搭理,他垂著眼睛,百無聊賴地托腮盯著電腦,音響里傳來青春偶像劇里男女主充滿朝氣的聲音。 蘇情隨便在貨架上找到兩瓶香水,和李棲梧說道:“小meimei,我買這兩個。” 剛上任的模范員工李棲梧:“……”糟糕,韓追沒和她說這些貨都怎么賣。 小小的幼崽假裝很淡定,實(shí)際上內(nèi)心慌的一逼,第一次打工,居然犯了這么大的疏漏!她邊撲棱翅膀邊往柜臺那邊飛, “jiejie,請這邊結(jié)賬?!?/br> 唔!我好機(jī)智!李棲梧給自己點(diǎn)了個贊。 韓追托著腮,嘴角含笑地看著幼崽慌里慌張的飛回柜臺,他十分敷衍地對蘇情說:“賬單我會寄給你。” 蘇情連忙點(diǎn)頭:“好的?!痹诩磳㈦x開店鋪的時候,她才想起來她這次真正的目的,“啊,韓老板,我忘記說了。北方的人來了。” 蘇情走后,“什么都有”又恢復(fù)成原來的模樣。 李棲梧蹲在柜臺上無聊地蹬了蹬腿,上次孔飏和韓追打啞謎,什么時間到了,她好奇地問過,結(jié)果就和當(dāng)初問韓追為什么去那里救她一樣,都被韓追敷衍過去。 這次,什么北方來人,想必也會被敷衍吧。小小的幼崽搭聳著翅膀,很沒精神。 韓追瞧了忽然沒精神的幼崽兩眼,冷不丁地問:“在想什么?” “在想剛剛那位jiejie說北方的人來了,是什么人。” 李棲梧:“……” 呃呃呃……嗯?她居然說出口了! 韓追這次沒敷衍,他直接說道:“應(yīng)該是李局叫過來的人。你這兩天應(yīng)該就能見到他們?!?/br> “我見到?”李棲梧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他們專門來找我的?” 韓追懶洋洋地往座椅里一靠:“當(dāng)然啦。鳳凰現(xiàn)世,你可是救世主?!?/br> 最主要的是,他們可不放心鳳凰幼崽在他手里養(yǎng)著。 這么一想,韓追從柜臺抽屜里找出一張舊紙,拿起一旁的毛筆就開始往上寫。 李棲梧好奇地探頭看去。 那似乎是一張地契。紙張泛黃,而且時間似乎很久遠(yuǎn)了。 只見韓追在上面寫了一行字:“公元20XX年X月X日。‘什么都有’內(nèi)增加員工一名。員工姓名:李棲梧。本體鳳凰。雇傭期限:一百年。此員工享有與店主同等權(quán)利,在店主韓追遭遇意外后,為該店鋪第一繼承人?!?/br> 李棲梧:…… 韓追寫完這段話后,很隨意地抖了抖紙張。 然后李棲梧就眼睜睜地見到,剛剛那段新寫的,墨都沒干的話變得陳舊,最后和那張古舊的地契紙完全吻合。 韓追把這地契又很隨意地放回抽屜,笑著對一旁的幼崽說道:“之前你不是還可惜自己拆二代的身份泡湯了嗎?現(xiàn)在繼承一家店,什么感覺?” 李棲梧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吐槽:“孔飏說你是個老不死?!蔽刮?,地契有這么隨便的嗎?而且,這種地契,政府認(rèn)嗎? 韓追摸了摸下巴:“他說錯了。沒準(zhǔn)我這兩年就死了。” 韓追這話說的像在開玩笑,輕描淡寫,毫不在意。又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灑脫。 李棲梧的心不知道怎么突然一慌。 就像是一種征兆。她卻不知道是什么征兆。 * 北方的人來的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