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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見到喬南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決定了要一直和喬南文在一起。他知道自己越來越墮落,越來越不像個人樣。 他曾經(jīng)把喬南文困在身邊,掠奪她的自由,摧毀她的思想,想讓她依附他而生。但是他失敗了,喬南文至始至終都保持著獨立,從來沒有淪陷在他的卑劣中。 她一直在反抗著他,而且是用傷害他的方式。 他不在乎喬南文對他起過的殺意,甚至是喬南文親手殺了他,他都能原諒她。 他愛喬南文,愛得偏執(zhí)和發(fā)狂。他也在不擇手段讓喬南文愛上他,哪怕是傷害自己,亦或是傷害別人。他寧愿做喬南文腳邊搖尾乞求的狗,也不愿意當孤行的狼。 其實他是真的想過了,如果喬南文真的和林子溫在一起了,他不敢直接對林子溫動手,但他可以去當喬南文的小三。 成功上位的小三那么多,多他一個又怎么樣? 他就不信林子溫那樣高風亮節(jié)的人,看到喬南文和前夫整日曖昧不清,還愿意綠袍加身? 六點的時候,喬南文帶喬沿沿來醫(yī)院了,同時一起來的還有林子溫,這是陸盡臨沒有想到的。 他問:“阿文,他怎么來了?” 喬沿沿一下子跑了過來,趴在床邊:“爸爸,你怎么會這個樣子哦?嚴不嚴重?。俊?/br> 陸盡臨摸摸孩子的臉:“爸爸晾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摔了,沒事的?!?/br> 喬沿沿大聲說:“那我就在這里陪你吧! 我就可以不用去上課了!” “怎么能不上課呢,有mama陪著爸爸就行了。” 喬南文說:“我不會陪著你,等一下給你找個護工,讓護工照顧你就可以了?!?/br> 陸盡臨倒是也沒有直接回話,而是看了一眼林子溫,說:“林老師,你來這里干什么?。俊?/br> 林子溫笑得濕潤:“聽阿文說你受傷了,就順道來看看你?!?/br> “也不是很嚴重,就是阿文瞎cao心?!?/br> 過了一會兒,林子溫跟喬南文到外面講話。 剛才去接喬沿沿的路上,剛好碰到了林子溫,林子溫問起了陸盡臨的事。喬南文也不想隱瞞,就把陸盡臨是她前夫的事情跟林子溫說了。 她對林子溫印象很好,溫潤得體,風度俊朗。她也想過,如果兩人都有那個意思的話,可以談一談。 算起來,她現(xiàn)在才二十六歲,她沒必要因為陸盡臨,而讓自己冷清獨處一生。她也想重新談個戀愛,感受和陸盡臨不一樣的人。 但她和林子溫都是內(nèi)向羞澀之人,兩人靜靜來往,卻一直都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到了走廊上,林子溫問:“你打算怎么辦?” “給他找個護工吧。” “你對他還有感情嗎?” 喬南文搖頭:“沒有,我不可能和他再有糾纏了?!?/br> 林子溫輕輕笑著:“不著急,慢慢來,等我們都確定好自己的感情,再看看要不要往前一步?!?/br> 之后,喬南文去主治醫(yī)生那邊辦手續(xù),林子溫自己來到病房。 陸盡臨坐床上,看著喬沿沿寫作業(yè)。 看到林子溫起來,他皮笑rou不笑:“林老師,你還專門來看我呀?” 林子溫笑笑:“你是阿文的朋友,我順道來看看你,也是應該的。” “我可不是她的朋友,我是她老公?!?/br> 喬沿沿說:“那你不是說,你是mama的最好的朋友嗎?” 陸盡臨揉揉孩子的耳朵:“是老公,也是最好的朋友。” 兩人還沒有說幾句話,陸盡臨聽到門上傳來腳步聲。他熟悉喬南文的一切中,甚至能夠分辨她走路的聲音。 他對喬沿沿說:“沿沿,你去那邊的桌子寫。” “為什么呀,我就要趴在這里寫!” 陸盡臨:“在這里趴著怎么寫?乖乖的,等一下爸爸給你表演魔術?!?/br> “什么魔術哦?”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br> 喬沿沿拿著作業(yè)本跑到旁邊的桌子邊上,扭著屁股在作業(yè)本上畫奧特曼。 陸盡臨又對林子溫說:“林老師,可以幫我倒一杯水嗎?要熱的,我喜歡喝熱水,越熱越好?!?/br> 林子溫看著陸盡臨的眼神,不經(jīng)有些奇怪。在以往的閱歷中,他從未見過樣的眼神,狠厲,又帶著幾分玩味,讓人不自覺地膽寒。 他倒了一杯水過來,陸盡臨抬起左手去接。水杯卻是落在了床上,打在了他還插著針頭的右手。 “林老師,你這是干什么!”他驚叫著。 剛好,喬南文拿著資料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陸盡臨衣服上都濕了一片,水杯在床沿滾了幾下 ,砸碎在一塵不染的地板上。 看到喬南文了,陸盡臨趕緊說:“老婆,我的手被燙到了,好疼啊?!?/br> 喬南文快步走了過來,拿起他通紅的手:“怎么回事?” “是我不好,不怪林老師,他也是一時手滑了而已。你給我拿一點冰塊來敷一敷就好了?!?/br> 喬南文往他手上吹了吹,就出門去找護士。 陸盡臨得意地看著林子溫,小聲說:“林老師,謝謝你給我倒水啊。” 喬沿沿跑了過來,看著陸盡臨的手:“爸爸,剛才是怎么回事哦?怎么杯子都碎掉了?” “因為爸爸給你變魔術了呀?!标懕M臨得意地笑著。 林子溫實在是不可思議,他沒有想過,陸盡臨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會使這種下作又幼稚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