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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舟墨也沒瞧她,拿著茶盞斟茶,“你忘了贏魚說過她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呂復好一聲諷笑,指尖纏繞著自己一縷發(fā)絲,“哼!此話藍公子也信?!未免太荒唐,說出去誰信!明明那么可怕,咦......”呂復好言語思恐,不寒而栗。 “你手上的可是她的?”藍舟墨見她嫌惡著人,冷冷問道。 “呃,嗯這,給你。”恍然間呂復好把手中之物一一遞給他,道,“有三顆夜明珠,一只破木頭的筆桿。” 藍舟墨接過,思索片刻。掏了銀兩遞給呂復好,“這是衣裳銀兩,你先收下。” “我們不是做朋友嗎?那兩套衣裳確實是我最喜愛的,我愛折騰穿上使用劍法不靈活,本也用不上,送給她剛好物有所趨,銀兩就不必了!”呂復好豪爽地塞回去。 藍舟墨面色不改道:“你的衣裳不比尋常,既然是我從中選的,理應(yīng)如此,若是你想送她什么,以后成了朋友再說。還多虧呂姑娘出門多帶了,讓我也省心許多。” 誰想和她丑八怪做朋友,要做朋友也是和你藍舟墨做朋友,呂復好腹誹著。 她覺得藍舟墨是想和她撇清關(guān)系,見他面色清冷,心有不甘又憤憤不平,堂堂呂家大小姐,豈會把這點銀兩放在心上,再則收了也太沒面子,她蠻橫道:“那我還偏不收了,我堂堂.......”她悶了一下,險些暴露身份,“堂堂江湖兒女,俠肝義膽,凌云壯志我還是有的,反正了,我就是不收!”她倚劍抱臂,微仰頭瞪著藍舟墨。 藍舟墨掂著手中銀兩,看了看,女人就是麻煩,“那我也確實沒辦法。” 黑著臉的人感覺自己贏了什么似的,突然笑臉如花,“這還差不多?!?/br> 從房間里出來,呂復好剛下樓便見到忙里忙外的江湖少年,她沖他喊道:“少陽明,怎么樣了?各門派的弟子都遣送回去了?那仙源門的弟子了?” 少陽明抬手擦拭額上汗珠,“哪些是仙源門的弟子,我不知道啊!” 呂復好沖他冷“哼”一聲,“少陽明少裝蒜,你的聽力蓋絕天下,我倒要問問你聽到些什么?” “你能不能小聲點,你沒瞧見那邊血跡都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人能走的都走了。死了幾個受傷嚴重的,我也看了確實治不了?!鄙訇柮麟p手叉腰,呼出一口大氣,“你們仙源門弟子是穿的黃色玄衣吧,有八人,死一人,重傷二人,輕傷四人,已經(jīng)很慶幸了?!?/br> “他們怎么會到這了?我爹也在閉關(guān),.....不可能!”呂復好疑惑不解的心中暗道。 少陽明沖她道:“你慢慢想,我去把外面的人弄回來!藍大公子已經(jīng)去了好一會了?!?/br> “那你也等等我??!”呂復好滿臉凝惑在后面跟著步伐。 樂靈璣從昏迷中醒來,眼眸前模糊重疊的畫面漸漸清晰。 眼前人坐在旁邊手肘支腿上,手扶著側(cè)額,面色雪白如玉,劍眉尤為突出。他雙眸輕瞌,這次更加清晰的瞧見那濃密纖長的睫毛簾子,微微上翹像??康姆S⑼Φ谋橇合屡P躺著恰到好處唇線弧度明顯的薄唇,隨便哪個角度看上去這張臉都讓人念念不忘。 就是可惜了,是個風流浪蕩的壞蛋。 他今天換了一套服飾,白底藍邊,邊上繡花簡易。長發(fā)半截高束,帶著玉冠,額前劉海更顯公子氣十足。 如此貼近,樂靈璣對他美不勝收,輕聲道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br> 醒來視覺盛宴一番,心情大好。 藍舟墨輕緩雙眸醒來,四目對視。 她正靜靜端詳?shù)目粗约海{舟墨怔忡。 自己還未蒙面,她不認為他會被嚇到,而是覺得公子世無雙面前一切應(yīng)該是與之相匹。她抬出雙手抓起被子往臉上一蓋,直到只露出一雙含情眼。 藍舟墨這才清明,對她輕聲道:“你已經(jīng)睡了四天四夜,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五天了。” 樂靈璣恍然如夢初醒,低聲問道:“那贏魚了?” 藍舟墨揚著下額,眼神告訴了她。順著望去,贏魚還在她枕邊角落躺著睡大覺。 “你就別管它了,現(xiàn)在感覺怎樣?有哪里不舒服的?”藍舟墨寒眸清澈,語氣變得溫和。“你的面紗有咬我的牙印,不能再用了,我讓呂姑娘給你重新備了一張,就在你枕邊?!?/br> 樂靈璣看到了面紗,想到了他的手帕,又頓感自己失禮,點點頭道:“一切都好。這幾天是你.......?” “不然了,你認為還有誰?”藍舟墨看著她說,“想吃點什么?” 樂靈璣想了想,“嗯......” “哐當”一聲,門被撞開了。 是少陽明、呂復好破門而入。兩人神色慌張地瞪著眼,異口同聲地喊出聲。 “藍公子???” 藍舟墨眉頭一緊,起身問道:“出什么情況了?” “有人偷襲!”兩人又是異口同聲。呂復好對少陽明皺眉嘟嘴,少陽明沒理她,對藍舟墨道:“藍大公子已經(jīng)追出去了!” 藍舟墨聽了,回頭看看樂靈璣,她都已經(jīng)坐起身把面紗蒙好了,雙眼惺忪的眨了一下眼。他扭頭望向窗外,脫口道:“是沖靈璣來的!”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裳被人換過,樂靈璣掀開被子起身,自己從上往下掃視了一翻,心中一緊:“我的衣裳怎么換了?!” 三人卻都在她眼前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