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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樂靈璣用自己的半條命換回一個精神力不僅恢復反而還提升的江進未! 江進未抬手給她拉了拉被子,內心愧疚不已。 江進未下床合上幔帳,他先關上所有窗戶,在穿戴其間,聽到樂靈璣呢喃。 “哥哥.......” 樂靈璣雙眼緊閉,眼角卻滑落淚水。 他來不及多想,穿戴整齊后走出房門,他看了一眼褚若蘭,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桌上還擺放著褚若蘭帶過來的早食。 江進未神色冷漠,淡淡道:“師妹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褚若蘭微怔,也沒有轉身,帶著怨氣說道:“要解釋的不應該是師兄嗎?直到如今,若蘭對你的心意,你總是視而不見,堅守潔身自好。平日里你連手都不讓我碰一下,對于她而言想抱就抱,你如今卻又荒唐的把堅守多年的........一夜之間給了那丫頭!” “你胡說些什么?!”江進未沉聲喝斥道。 江進未一揚手,一道銀光屏障光芒散發(fā),矗立在江進未的房門口,銀色的光暈緩緩上下流轉,阻隔了所有聲音傳送,他不想樂靈璣聽到他與褚若蘭的談話被吵醒。 褚若蘭再也忍不住,轉過身來,上下打量著穿戴整齊的江進未,淚水都快溢出來了。 “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那丫頭還躺在你的床榻上酣睡不醒。上面血跡是怎么回事?你還不承認你們已經(jīng)........已經(jīng)雙修?!” 所謂的雙修最初出自道家,簡單易懂有百日筑基、止泄固元、內丹雙修。 其實雙修原本是為了一些修行者,能達到性命同根同源,生死在一起,最后達到心靈相通,雙方互敬互愛互幫互助,直至相濡以沫的美好修行。 但也有諸多惡徒打著旗號坑蒙拐騙行兇作惡! “師妹何須說一些有的沒的。我昨日閉關療傷,從不喝藥,為何師妹前來送藥?又為何要下‘南柯醉夢’?”江進未頓了一下,心道:若是靈兒沒回,還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事。 江進未的鳳眸如深山,壓得褚若蘭后腿一步,臉色刷地蒼白,她微微仰頭忍了忍快要溢出的淚水,突然冷笑道:“江進未你就這么討厭我?我身上就沒有一絲你喜歡的,我明明哪里都比那丫頭強!” 江進未側開身子,淡淡道:“師妹!時光荏苒蹉跎,多年前我就告訴過你,我不適合你,給不了你想要的。又何必苦于執(zhí)著傷了你自己。今日一幕不也是師妹的功勞,‘南柯醉夢’是什么?藥性有多強你心里最清楚,師妹怎能如此糊涂?榻上的血跡是我為了制衡藥性劃傷的,靈兒為了照顧我累倒,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身子,我不忍心只能把她放在床榻上?!?/br> 江進未看著褚若蘭一口氣說了幾個月說的話量,最后壓低了聲線道:“事情就是這樣的,而非你想的那般不堪?!?/br> 褚若蘭臉色更加蒼白了,“師兄說的都是真的?你與她是師徒,雖然在修真界也可以不遵守塵世俗禮,但是就名聲而言,也絕對不利于你天樞仙尊。若是此事傳出去,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南柯醉夢’的事希望師妹下不為例。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師妹且寬心,掌門之位原本就是大師兄的,待大師兄閉關出來,我再與他細說。” 江進未心里很清楚一點,不論面對誰,他都不能把實情說出來。 原因很簡單,樂靈璣的血脈不僅可以化解毒素,還可以提升修為,也就是說,誰擁有了她,就如同擁有了解毒神丸,更擁有提升能力的神器,而且只要使用和保護得當,便可以源源不斷。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這其中的原因還要等她醒來問清楚,但是絕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知道,否則她將陷入一個極大的爭奪戰(zhàn),別人都會視她如同工具神器爭奪,又有誰還會真正把她當人看。 褚若蘭幽幽道:“我也是急糊涂了,不會有下次了??墒悄氵B南峻山掌門之位都不要了,你還不承認,旁人都傳她長了一副男女老少皆喜歡的容貌,你又從小看到大,其實你早就對她動了心,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還深信那是師徒情深?!?/br> 原本沒有的事,仿佛在褚若蘭的言詞下都變成了鐵證的事實,江進未心中起了一絲波動。 待他恢復常態(tài),道:“正因為我把她從小看到大,她是我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徒兒,并非你所說的以貌取人,不論她如何貌美如花,或是丑陋可怖,她就是我的靈兒。” 江進未看著褚若蘭慎重道:“靈兒她還小,她的路還很長,相信你這位師姑也絕不會姑息傷她之人?!?/br> “有師兄這番話自然是如此........如此甚好,南峻山的基業(yè)都托付在師兄身上,想必師兄也不會忘記當初師尊的遺言和囑托?!瘪胰籼m被江進未的摯誠說動了,面上看起來開始相信了。 江進未沉重的點點頭。 “那師妹就先告辭了,師兄多休息,師妹改日再來看望師兄。”褚若蘭覺得再多說無益,江進未此番話總比他承認來得好,若他真認了,就一點余地也沒有了,如此一來,還有一線希望。 南峻長老說的一點也沒錯,她就是一個禍世妖孽! 早就該死! 走出房門的褚若蘭眸中染上凜冽,臉色由白變青。 南柯醉夢她當然清楚,她太清楚了,江進未雖然沒有喝下配在一起的湯藥,也有事先設好的銀光護體,褚若蘭生為藥尊固然明白,所以在喂他藥時就已經(jīng)把南柯醉夢放在他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