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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替嫁王妃被迫種田(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35)

分卷(35)

    魏若瑾抬頭看了一眼,是王府家將的打扮,當然,其他人也是一樣,如果你們有這個想法當然也可以。這份記錄是誰做的,讓他來見本公子。

    沒一會,家將就帶上來一個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大昌人的年輕人來。

    小的連平見過公子。

    公子,連平的母親是然厥人,父親是大昌人,自小跟著父親讀書。家將頭低得厲害,生怕魏若瑾怪罪。

    沒聽過連姓,魏若瑾想,可能只是個不太出名的小世家,他倒是有些好奇一個世家子弟怎么和然厥扯上關(guān)系的。

    讀過多少書?

    小的讀的書都是父親自己寫下的,父親寫了三十多卷,小的還有幾卷沒有讀完。連平恭敬地說道。

    魏若瑾上次去的時候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那里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才,我看了你做的記錄,非常好,本公子再交給你一件事情,登記下有愿意在落戶在這里人,包括犯人和其他良民。

    連平滿心驚訝,眼前這位公子一點也不介意他的身世嗎?

    不愿意?魏若瑾等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那人沒有回答,抬眼就見那年輕人好像正在發(fā)呆。

    不不是的,小的多謝公子。連平退下后,走出老遠才意識到自己答應(yīng)了什么,激動得臉都紅了,在貴人面前露了臉,他是不是以后都不用再躲在這個小地方,還能帶著父母離開這個貧窮的地方。

    收完糧食后的平河鎮(zhèn)也安靜下來了,魏若瑾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一共有345人,除去王府的家將,也有兩百人,如果夏天時住在這里也就罷了,可馬上就要到寒冬了,再住在這里怕是會凍死人。

    可是帶回興臨城也不好安頓,畢竟都是犯人,真犯事的雖然少,可到底是犯了事;魏若瑾思考了一下,讓家將把這些犯人的案卷都翻了翻。

    除去正真的惡人,基本上都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或者是沖撞貴族關(guān)起來的,像這樣的人,魏若瑾全都留在平河鎮(zhèn),剩下的全都帶回去挖礦。

    其實,在魏若瑾看來,平河鎮(zhèn)需要全部推倒重建??伤F(xiàn)在連能用的人都少得可憐,又哪里去找工匠。

    要是能弄出水泥來就好了,魏若瑾低頭調(diào)出系統(tǒng)商店,找了好一會才找到水泥的配方,這個系統(tǒng)商店一邊也不人性化,都不能直接搜索的。

    手指在水泥的配方上猶豫了一下,還是先不買了,萬一他再想起買來點什么再差積分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贊上。還是回去找藺衡商量商量吧,能找到專業(yè)的人就更好了,到時候在這里修一個城墻,就在然厥與平河鎮(zhèn)的交界處。

    魏若瑾把人帶走了,平河鎮(zhèn)卻變得熱鬧起來,留下來的人在原本然厥與大昌人雜居地開始建造新的房屋。

    收進來的紅薯需要放置一段時間讓水份流失一些才會更甜,玉米也需要曬,魏若瑾看著這些糧食也愁得狠,紅薯好說,挖個地窖放下去,但是玉米往哪里曬,往王府里曬也曬不開,放到外面估計就要給人偷了。

    公子,這些府里頭也擺不開啊,要是放到興臨城的糧倉里,到時候算您的還是算朝廷的?尚管家活了一輩子,除了在軍營里頭,還真沒有見過誰家有這么多糧食的,整個王府里都裝不完。

    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這幾天他都跟做夢似的。

    魏若瑾沉思了一下,道:把這些紅薯都送到地牢里去,反正也空著,注意透氣。

    尚管家立刻吩咐下去了,又見魏若瑾皺著眉頭看著玉米,他也不敢吭聲,這種糧食,他還沒有吃過,也不知道怎么處理才妥當。

    平時種的都粟、麥和黃豆都是要曬的,尚管家上手摸了摸,外殼不算硬,拿到手里,不自覺就給剝了,露出金黃色的果rou。

    公子,這這全是吃的嗎?尚管家看到這個比看到紅薯還要驚訝。這也不像玉啊,該叫金米才是。

    這些現(xiàn)吃也行,曬了之后磨成面也行;對了,你拿些筐子,留一些出來給尹太守還有陳威送過去。魏若瑾想了想,又說道:再給諸呈送一筐過去。

    是,公子。這些要送人的,尚管家就親自去做。

    魏若瑾想了想,還是決定只留下兩車做種子人,把其他的玉米送到軍營里去,正好讓他們自己曬,自己收也自己吃。

    上次狄老將軍來賠禮了,他這個小輩也不能真的當一點也沒看見。

    魏若瑾指揮著人搭好桿子,剝了玉米皮,系在桿子上,就這么曬。然后讓胡奇押著五輛車的玉米去了軍營。

    狄將軍、王爺,王府送來了東西,正在軍營門口等您去驗收。

    藺衡正和狄溶商量著養(yǎng)兵的事情,就聽到門外的副將來報,他倆對視一眼,連忙起身,問道:什么東西?

    據(jù)說是王妃送來的糧食,足足五車呢。副將很高興,自從將軍的外孫娶了個媳婦兒之后,他們這些軍漢子的日子就開始過得好了,別人受傷大多等死,他們都有藥吃,偶爾還能吃上一頓飽飯。

    你不是說阿瑾生氣了,所有給軍營的東西一率得按市價算嗎?那這糧食狄溶看著自己外孫。

    先去看看,這糧食,就算是按市價我也不能讓您掏錢。藺衡和狄溶一起走到軍營門口,果然看到了胡奇領(lǐng)著車隊站著。

    王妃讓送來的?藺衡問。

    是,王妃說府里地方不夠,曬不開,就讓屬下把玉米送過來了,說是胡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

    說什么?

    說讓狄將軍自己曬,自己收,他只要一車。胡奇說完飛快地低下頭。

    第55章 要瞞不住了

    狄溶看了藺衡一眼, 問道:意思是這些糧食,本帥要自己處理,到時候還要還他一車是嗎?

    公子便是如此交待。胡奇低下頭。

    放進去, 放進去。

    胡奇總算松了一口氣,還好老將軍沒有發(fā)火,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辦。他帶著車隊進了軍營,把糧食都卸下來正準備走又被喊住了。

    你就這么走了, 這糧食怎么處理你得說說吧。這玉米狄溶是吃過,但那是熟的,這樣的他還真是頭一次見。

    胡奇總算明白為什么運糧來之前,魏若瑾一定要他自己動手曬上幾根玉米了,原來是為了現(xiàn)在。

    于是軍營里專門空出一塊地方,搭上架子曬上了玉米, 金燦燦的玉米掛在眼前, 軍營里巡邏的人都變得勤快了, 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轉(zhuǎn)到這邊一下, 也算是軍營里的一景了。

    忙了好幾天,才將紅薯玉米都歸置好,再只等玉米曬干了之后, 慢慢剝了。

    一轉(zhuǎn)眼,寒風(fēng)呼嘯而至, 魏若瑾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西北的冬天,是真的冷啊。這還是只是剛?cè)攵瑳]多久,蜂窩煤也可以放到鋪子里開始賣了。

    可其他鋪子暫時還沒找到掌柜,沒辦法開張,實在不行, 只能讓辛夷對府里的孩子進行突擊培訓(xùn),先把鋪子開起來。

    公子,外頭有位姓諸的男子求見,說是送羊rou來了,家將們趕不走,只好前來稟報。尚管家突然打斷了魏若瑾的思考。

    在聽到姓諸的時候,魏若瑾就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不過,這送羊rou嘛,難不成他還真去弄了一批然厥羊?

    帶他到偏廳,我隨后就到。

    魏若瑾把辛夷喊進來吩咐了一遍,辛夷略有些驚訝,不過想到之前公子還想教這些孩子們學(xué)醫(yī),也就覺得他想出這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剛到偏廳,諸呈就立刻向他行禮,端是看他那一身,確實儒雅;但魏若瑾莫名覺得全身涼嗖嗖的。

    諸先生的羊rou呢?魏若瑾讓人上了茶,泡的野菊花;初秋的時候偶然提了一句,湯默便讓人在藥堂里收了不少野菊花回來。

    稍微加工了下,剩下的全都交給湯默來了,這待客用的估計是湯默讓幾個小學(xué)徒做的。

    看來,公子眼中只有羊啊。諸呈笑著說。

    諸先生已經(jīng)在本公子眼前,是否安好一眼就能看出來,倒是這羊本公子還沒見著。

    諸呈喝了一口茶,道:羊rou還需要等些日子,這次諸某前來,也是只聞公子想找?guī)讉€掌柜的,所以特地送人來了。

    諸先生的消息果然靈通。魏若瑾喝茶的動作絲毫不見停頓,似乎對諸呈知道這件事情一點也不意外。

    公子的事情,諸呈自然該多關(guān)注些,若是公子不介意的話,此時人正候在王府外。

    魏若瑾盯著他看了一會,也不知道這個諸呈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要到他面前來賣好?

    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這個諸呈一定跟那塊玉牌有關(guān)系。

    那就多謝諸先生了。魏若瑾笑著應(yīng)下了。

    其實諸某也是有一事相求,之前在公子的鋪子里看到了一種叫蜂窩煤的燃料,不知道這蜂窩煤是不是可以進行售賣。

    魏若瑾沒有說話,這蜂窩煤確實有不少,可真要供起來,整個西此都不夠,拿出去賣,到時候只會缺貨。

    之前沒有人提,他也就沒有想過把蜂窩煤賣出去;現(xiàn)在,他反倒還開始考慮了,這蜂窩煤其實在鋪子里的價格賣得并不高,但對窮人來說,寧愿上山砍柴,還能省錢。

    可以全交給你。價格你定,我要七成利。魏若瑾很快就想通了,干脆直接讓諸呈將蜂窩煤都通過商隊賣出來,西北這邊還能讓冬日賣柴火的人再賺上一些,等到明年煤多了再說。

    七成?諸呈沉吟了一會,他只得三成利卻要承擔大部分的風(fēng)險,確實不劃算。公子,這商隊去的地方越遠,遇到劫匪山賊的機會也就越大,您看這

    我再讓一成,四成利對你們商隊來說,已經(jīng)不少了,更何況價格由你們自己定,這足夠了吧。魏若瑾道。

    公子大方,諸某在此多謝公子。諸呈以茶代酒朝魏若瑾舉了舉杯。

    諸先生可不要忘了欠本公子的羊rou就好。魏若瑾做了回應(yīng),笑道。

    公子放心,這羊rou,一定會送到的。諸某告辭!

    尚管家把諸呈送出王府,帶進來了四個中年男人,每個人手里的都捧著自己的賣身契,站在魏若瑾面前。

    他掃了一眼,連賣身契都拿過來了,看樣子諸呈的誠意很足。

    晚上,藺衡回來的時候,魏若瑾將諸呈來找他的事情說了一遍,借你的私衛(wèi)查查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查不到具體的消息,只知道最這個商隊最開始是來往于然厥與大昌這間,這條路極難跑,自從他們跑出來之后,不少世家要想霸占他們的商路,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自從上一次魏若瑾外出碰上諸呈,藺衡就派人去查過了,什么都查不出來,身份很神秘。

    聽起來很厲害,看來我這個生意應(yīng)該是不虧的。魏若瑾笑道。

    暫時是不虧的,但能在然厥和大昌之間硬生生跑出一條道,還讓世家無法分上一杯羹,這樣的人豈是好相與的。藺衡不是很贊成他繼續(xù)和諸呈有過深的來往。

    魏若瑾拿出那塊玉牌放到藺衡面前,道:我覺得他是沖著這塊牌子來的,跟我母親有關(guān)。

    我問過外公了,外公說過他沒有聽說過有這么個家族,就算是覆滅的也沒有聽過。藺衡看著玉牌,又道:你看過你母親的嫁妝嗎?除去田地鋪子再加上被賣掉的東西。

    魏若瑾搖了搖頭,他還真沒有仔細看過,除了直接上魏家把嫁妝要回來的時候清點過之外,他也沒再碰過了。

    我們?nèi)タ纯?。魏若瑾和藺衡一起去了庫房,魏若瑾母親的遺物被單獨放著,他畢竟不是原身,已經(jīng)用了原身許多資源了,再用這些,他心里有愧。

    你真的一點關(guān)于你母親的記憶都沒有嗎?藺衡越看越覺得魏若瑾的母親身份不簡單,單是裝東西的箱子都價值不菲。

    魏若瑾搖了搖頭,原身都沒有記憶,他又哪里來的記憶,本來穿過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快十六歲了,他能為了保命在兩年內(nèi)讓自己名聲鵲起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據(jù)說是我母親在我不到一歲的時候就走了。魏若瑾嘆了口氣,又說:這里的東西要是有用,估計早就被魏家拿走了。

    翻了半天,兩個人一無所獲,只好悻悻回了屋。

    話說回來,無論諸呈想算計什么,無非是想多賺點錢,我手里的東西,他就肖想也接不下來,只要不是蠢人就該知道要怎么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力的。等這次煤賣出去了,我會跟他談?wù)勆剃牭氖虑椤?/br>
    魏若瑾很快就想通了,現(xiàn)在他做的事情,單靠諸呈一個商隊是絕對無法完成的,到頭來還得依附于他,那倒不如大方一點。

    不管怎么樣,防人之心不可無,不過,你背后還有我,想做就去做,在西北沒人敢動你。

    魏若瑾聽了哈哈一笑,他當然知道在西北沒有人敢動他。

    冬天的早晨,被窩實在是暖和得不得了,魏若瑾都有些不想出來;身旁的位置早已經(jīng)涼透了,他努力掙扎了一下,才下定決心起床。

    剛梳洗好準備用早膳,藺衡又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去軍營了呢。

    昨天晚上又有人闖進來了,這次一個都沒有抓到。藺衡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家將竟然抓不住幾個小賊。

    又有人闖進來了,蔡內(nèi)官還沒走?魏若瑾一愣,早膳也不吃了。

    嗯,還沒有走?,F(xiàn)在被其他幾家請來請去,正高興呢。藺衡語氣很淡。

    蔡內(nèi)官這是看到藺衡和狄溶沒將他放在眼里,所以才會一再逗留,甚至赴旁枝宴席,要是在京都,只怕是連世家的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

    我還當他走了,估計糧食和細鹽的事情要瞞不住了,煤礦也不知道能撐多久。魏若瑾皺著眉。

    糧食和細鹽瞞不住就不瞞了,我只擔心西北軍會受到影響。

    魏若瑾一想就明白了,蔡內(nèi)官一回去肯定會在陛下面前挑撥,而他運回來的糧食更是有不少人都看到的。

    西北已經(jīng)是藺衡的了,陛下和大皇子也不會放任西北過得好,最有可能他們會直接將整個西北軍的糧草都交由西北出。

    可現(xiàn)在他們負擔不起整個西北軍!

    不能讓蔡內(nèi)官回去!魏若瑾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和魏源一樣,將他關(guān)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