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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淵聽他提起,笑了下,想說小孩子不懂事,又覺得那么說會引起他的注意。 便順水推舟,將自己對家里面的擔心如數(shù)告知,順便拜托他,如果有路子的話,幫忙注意一下,看一看。 又或者得到什么消息,第一時間跟他說一聲,他做不到的事情,就算陸子淵也做不到,至少結果來臨之前,他有個準備。 易安忍著內心的愉悅,多少年了,這已經,多少年過去了,他想要對方在他面前服軟,俯首,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陸子淵見他一直沉默,臉上的懇切垮了下來,帶著點勉強:“當然你要是難做的話,也不用那么費心。”他好像真的沒什么后路一般,眼神低垂,神色是自出生以來最卑微的時刻:“也不用刻意去打聽,就偶爾,或者...” 他一時之間像是也沒找到什么更好的,更強硬的詞匯,說出來的話讓自己顯得更為卑微:“隨便在哪兒聽了一嘴,告知我一下就行。” 好像是一只被人逼到角落,沒了任何后路的貓咪。 已經餓的兩眼昏花,就算想要露出自己的爪子,也沒了那么大的精力。 他的后路,或者說他的依仗,在這一刻似乎已經全面崩塌! 易安看著這樣舉目無親,茫然無措的陸子淵,激動地面色潮紅,還竭盡全力維持著自己面上的淡定,實際上只要陸子淵這會兒從自己扮演的卑微者姿態(tài)中走出來,一抬頭就能看見易安瘋狂的眼神! 好似追尋畢生的夢想在這一刻得到圓滿,這夢想不那么能見人,他還需要維持著自己的精英模樣。 腦袋頂上遲遲不見對方的回答,陸子淵困惑著,調整好表情,抬頭看過去。 易安也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眼睛里散發(fā)著柔和的光,好似一位溫和的知心大哥哥,見他抬頭,露出自認為極為和藹的笑容:“你不用這樣,我自然會幫你。” 陸子淵瞧見他的樣子,便覺有些諷刺,這人真的是非常喜歡做別人的大哥,尤其喜歡將自己擺放在施舍者的位置上,好像這樣才能彰顯他自己的高大偉岸。 其實他老早就有所察覺,不過那時候只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壞事,畢竟想當一個知心大哥哥,看起來也不是什么不好的習慣。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知心大哥哥上身的時候,原來戲份這么多。 說出來的話看著沒什么問題,可聽著就會讓自己覺得對方有些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是放在身上摘不下來的。 幫助的話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好像就變了味道。 明明小時候還沒有這個樣子。 陸子淵捏著感激的笑,滿足了他的劇本。 易安非常得意,只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部署,終于要完成,雖然跟一開始想的有些不一樣,但總歸是個好結果。 兩人又聊了許多東西,才一起回劇組。 外面等著的粉絲還在,看熱鬧的路人倒是換了幾波。 見著兩人出來,這會兒沒有剛才那么激動了。 在他們喝咖啡的這段時間,這群人都已經搞清楚那位不那么帥的人就是華資的總裁,看著他們出來,沒敢像剛才那樣激動,主要是一個人的長相再來點背景加持,就會讓人不敢造次。 今天的天氣并不算涼爽,一群粉絲之中也有人撐著太陽傘,陸子淵跟旁邊的易安說:“要不找人買點水或者奶茶給他們吧?看著也挺熱的?!?/br> 易安自然是義不容辭,陸子淵借花獻佛,也算得到了自己想聽得話,更進一步的東西自然要慢慢來。 易安不是趙響那個看起來無所事事的總裁,他很忙,在劇組陪著陸子淵待一會兒之后,便有個會議要開,吩咐助理將給這群粉絲的東西買好之后,便跟陸子淵告辭。 陸子淵跟他道別之后,轉頭就去找祁調。 順便仔細看看他們這個劇組的情況。 整個劇組里面,國人只有兩個,一個祁調,一個,許言。 圈內兩大頂流,都在一個劇組。 拍攝的劇情沒有特別多打斗的場景,所以華資財大氣粗,租了這一片里面這一整條街,來打造這部電影。 陸子淵找到祁調的時候,他正在走一場感情豐富的內心戲。 三個鏡頭直直的盯著他,就為了捕捉他臉上的微表情。 羅伯特坐在監(jiān)視器后面,神色悠然,身邊圍繞著一群白人黑人,將他眾星拱月般供起來,讓他感覺很自在。 有幾分回到當年巔峰時期的感覺。 陸子淵先過去跟他打招呼,再怎么不喜歡,還是要注意禮貌的那種。 羅伯特對于他的到來表示很歡迎,讓人在他旁邊安上另外一張椅子,用那跛腳的中文表示:“歡迎你,我親愛的王子。” 可見他本人對于陸子淵還是很喜歡。 不過這種喜歡,陸子淵并不是特別想要。 他坐在羅伯特旁邊,鼻尖上圍繞著他聞不慣的各種香水味道。 沖在一起讓人直犯嘔,陸子淵憋著氣兒,對羅伯特表示了感謝。 電影的拍攝與電視劇不太一樣,陸子淵以往都只在電視劇里面晃悠,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電影的拍攝場地。 相較于電視劇來說,電影更磨。 磨場景,磨表情,磨肢體語言,磨細節(jié)。 但是面前的羅伯特好像并不是特別往精致方向磨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