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書迷正在閱讀:仗劍當(dāng)空 師弟你行不行、龍紋劍神、帝君的火爆妖后、不滅金身、總裁蜜寵小嬌妻、魔妃嫁到:蛇君的三世眷寵、我終究是愛你的(GL)、重生后太子開始追求我、天才五寶:爹地甜寵俏媽咪、太上劍帝
野良是身上帶有不止一個神明賜予的名字的神器, 因為名字為復(fù)數(shù),象征著背叛了原本歸順的主人,因此是彼岸的神明與神器最為唾棄的存在。 葵并不希望織田先生變成那個樣子。 為什么要找新的神明?織田作之助反問道。 誒?葵詫異地看著他。 沒有名字的死靈在此岸活動會漸漸虛弱,甚至是消失,我不能消失,所以才希望自己可以保留名字??椞镒髦乜此?,但我并不需要尋找新的神明。 葵:但是那樣的話 就太孤獨了啊。 此岸與彼岸的界限其實極其分明,就如同外人看不到他們一樣,完成委托后的太宰治一旦回到原本的世界,定然也會如同那些外人一樣,越來越難以看到他們的存在。 接觸的減少會帶來記憶的缺失,長此以往,也許太宰治會徹底忘記織田作之助身在彼岸、但就在他身邊這件事,到那個時候,織田作之助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個人了啊。 但是相較于我來說,太宰才是更孤獨的那個。如果我消除了作為神器存在的名字,回到黃泉,那太宰身邊仍舊沒有任何人,所以即使時間不長,即使他最終可能會忘記我的存在他垂眸看著鍋中的咖喱,語氣卻極為認(rèn)真,我也想陪著他。 到了那個時候,當(dāng)他再一次自殺,卻又分明不想死的時候,至少我能夠伸手拉住他。 我喜歡他,這是我想為他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事。 他用了幾個日夜,想明白了他原本未曾意識到、卻早已存在于內(nèi)心深處的感情是什么,若以小說般浪漫的詞藻來修飾它,那便是人類認(rèn)為的最為神圣純潔的情感。 那是愛。 可現(xiàn)實畢竟不是小說,他的這份感情或許永遠都無法宣之于口,他唯一能為太宰治做的,便是用自己的靈魂,贈與他無聲的陪伴與存活于世的砝碼。 做好飯,織田作之助將午飯放到餐桌上后出了房間,正想去看看太宰治回來了沒有,視線稍稍下移,就看到了坐在廊下的太宰治。 他似乎在看天上飛過的鎹鴉,頭微微仰著,側(cè)面的黑發(fā)后露出小半張側(cè)臉,高挺的鼻梁極為好看。 他的雙手支在身體兩側(cè),雙腿懸空無意識晃蕩著,露出了些許的孩子氣。 太宰?織田作之助出聲喚道。 對方的身形在這聲后似乎僵了一瞬,織田作之助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為等眨眼在看過去的時候,太宰治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正扭過頭來看向他。 他牽起嘴角,織田作。 聲音竟是難得的沙啞。 織田作之助看了他兩秒,應(yīng)了聲,而后問道:午飯好了,是蟹rou咖喱,要現(xiàn)在吃嗎? 太宰治笑容大了些,眼睛亮亮的:要! 他跟在織田作之助身后進了房間,向餐桌旁走去,面上總算是有了些精神:真是的,一大早就和產(chǎn)屋敷討論那么嚴(yán)肅的話題,我的精力都沒有了啊,幸好織田作加了蟹rou,不然今天下午我就要因為沒有力氣而像一個咸魚似的癱在家里了,那可真是個酥?jǐn)〉南挛绨?/br> 兩人在餐桌旁坐下,織田作之助問道:討論進行得不順利嗎? 這倒不是,要是和普通人比的話,其實還要輕松很多,畢竟是鬼殺隊的當(dāng)主嘛,產(chǎn)屋敷可以說是很少見的聰明人了。不過嘛,太宰治拿起勺子,皺了下眉頭,畢竟事關(guān)委托的成敗,我還是要稍稍認(rèn)真一些的,所以付出的精力比平常大了很多,從當(dāng)主的府邸走出來就很明顯地感覺到累了啊。 他往嘴里送了一口飯,皺起的眉頭瞬間舒展,舒服得連眼睛都彎了起來:要不是想到了織田作還在這里,我可能就直接躺在路上了啊,好好吃,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呢! 那真是太好了。 雖然織田作之助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心里卻是由衷地為對方高興。 兩人一口接一口的吃著盤子里的午餐,等太宰治感覺到身上的疲乏緩解了,這才又開口道:織田作呢?織田作今天在家里干什么了? 唔織田作之助將嘴里的飯咽下去,回來之后將買來的蟹rou處理了一下,然后和來找你的橫田洸聊了一會兒,就去做午飯了,這之后你就知道了。 誒太宰治驚訝道,橫田洸也能看到你嗎? 似乎動物和小孩子都比較容易看到彼岸的人或物。 哦好像是有這種說法呢。 所以看到我的時候,橫田洸嚇了一跳,以為我是闖進總部的壞人,立刻大喊著要去和主公報信,聽到他說的話,我也被嚇了一跳??椞镒髦m時露出了苦惱的神色。 太宰治倒不擔(dān)心,反而聽得津津有味,甚至連蟹rou都忘了吃,叼著勺子問: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就趕緊說了我是太宰的朋友,它這才從警戒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打消了要去報信的打算??椞镒髦粗J(rèn)真道,太宰真是厲害啊,能讓人和動物都很相信你。 應(yīng)該是產(chǎn)屋敷交代了什么太宰治說完后,又沒什么精神地道,只限于有溝通能力的動物吧話說這里的動物真的能當(dāng)普通動物看嗎?連麻雀都能通人性,野豬見了不要命的人都會跑,真的不是成精了嗎? 說到這里,他面上又有些嫌惡:啊,忘了,在實彌君家里不遠處出現(xiàn)的流浪狗就沒有這種能力呢,說了讓它離開也完全聽不懂,更要命的是和實彌君同行的那段時間總能看見他喂流浪狗,真是令人苦惱,所以說,我還是不能接受狗的存在啊,無論到哪里都完!全!不!行! 織田作之助聽他說完,沉思了片刻,手指抵著下巴道:太宰這么不喜歡狗,也許在狗的眼里,太宰是和狗一樣的存在啊。 誒誒???!太宰治瞪大眼,織田作在說什么??!你在罵我嗎!好過分! 織田作之助愣了一下:抱歉,太宰,并沒有想要罵你的意思,只是想到這點就說了出來。 太宰治氣哼哼地看著對方,連蟹rou都吃不下去了:即使是織田作,拿我和狗比,我也會生氣的! 真的抱歉,太宰??椞镒髦鷮⑹掷锏纳鬃臃畔?,仔細(xì)想了想,遲疑道,有什么可以補償太宰的方法嗎? 聞言,太宰治面上的神色一頓,怒氣立即消散大半,快得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就等著這一刻了。 他點了點頭:有??! 織田作之助:什么? 太宰治從兜里掏出一管藥劑,放在桌子上:明天織田作幫我跑個腿吧將這個送到一希君手里。 織田作之助看著那管藥劑,一時猶豫。 雖說原來我是想自己去送,但織田作可是答應(yīng)要補償我了哦,不會反悔的吧?太宰治用手支著下頜,笑容狡黠,不用出門辦事的感覺真好啊,像是忙得暈頭轉(zhuǎn)向之后突然獲得的悠閑假期,現(xiàn)在就讓人期待起來了。 聽他這么說,織田作之助便明白對方是下定決心了,他將藥劑收好,點頭應(yīng)了下來:我知道了。 吃過飯后,織田作之助將盤子收下去,準(zhǔn)備拿到廚房清洗,不過他沒料到太宰治也跟了上來,就跟在他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么了?他一邊清洗,一邊問。 太宰治站在織田作之助身后,倚著桌子搖頭:沒什么啊,只是想看織田作洗碗。 織田作之助:洗碗有什么好看的嗎? 有哦。太宰治道,看看織田作洗得盤子會不會比洗碗機要干凈得多。 織田作之助:啊,那應(yīng)該再找個洗碗機來驗證。 太宰治沒再說話,他安靜地看著面前之人的背影,像是被什么吸引著一樣,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觸碰對方的衣角。 白色條紋的黑襯衫,在他眼里熟悉又陌生。 這樣就洗完了。 對方驟然發(fā)出的聲音令太宰治動作一頓,瞬間清醒過來,然而還沒等他將手收回來,織田作之助卻突然轉(zhuǎn)過身,將愣怔的他擁入懷中。 手臂僵在空中,太宰治的視線直直地落在那人身后已經(jīng)清洗完畢并且仔細(xì)擦干凈的盤子上。 他完全回不過神,卻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頭被人揉了揉,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伴著嘆息: 真是辛苦你了,[太宰]。 作者有話要說:注意看[ ]符號哦。感謝在20200901 17:57:45~20200902 16:08: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域籽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魚與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域籽 10瓶;boon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7章 不同 他看出來了。 這是[太宰治]在聽到對方話音的瞬間得出的結(jié)論, 而后大腦便是一片空白。 沒有去想對方會不會介意他并不是原來的那個太宰治,也沒有深入思考他方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他如今能感受到的只有這個擁抱。 明明對方已經(jīng)算不上活著的人了, 沒有生理活動提供的熱量, 這個擁抱本應(yīng)沒有任何溫度,但是但是他卻罕見地體會到了一絲暖意。 從與對方接觸的地方,從對方的指尖,從自己的胸腔。 那里盛放著的東西、原本他以為會永遠衰敗下去的心臟重新跳動起來, 他的手指顫動了一下, 張了張口, 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直到耳邊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時候沒有接住你,真是抱歉,太宰。 不,不,不是你的錯, 織田[太宰治]下意識地收回手, 手掌落在對方的后背, 卻只是輕輕放下,像是不敢用力一樣,織田作 太宰。 織田作之助只是叫了他的名字, [太宰治]卻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樣,在松了口氣的同時, 又忍不住出聲: 織田作。 嗯。 織田作。 我在。 織田作這次沒有讓對方應(yīng)答,[太宰治]像個孩子一樣咯咯笑起來, 而后出聲說道,我以為你會為了某件事道歉。 某件事自然是指在平行世界中,[織田作之助]對[太宰治]舉槍并且不允許他叫對方昵稱的事。 織田作之助既然從葵那里看到了平行世界, 定然可以通過其他方式了解到那里發(fā)生的一切,[太宰治]對此并不懷疑。 而織田作之助也心知肚明。 他的話聽起來很篤定:我覺得那并不是你想要的。 [太宰治]垂眸,抿唇笑起來,眼尾卻有點紅,燈光穿過長睫之間的縫隙,將鳶色的眼眸映得明亮,像照到了一層融融水光。 他真切地體會到了,這個男人對于太宰治的理解,并不是單單指主世界的太宰治亦或者他自己,而是作為太宰治存在的整個人格。 他是比太宰治本人還要了解太宰治的存在。 能遇見這樣一個人,多幸運啊。 因此[太宰治]絕不會后悔。 他將手臂上移,摟緊對方,而后雙唇貼近織田作之助的耳邊,輕聲說: 為所愛之人走向死亡,是我的榮幸。 因為對方的存在,他的生有了意義,死也有了意義。 他所在的無盡黑暗終于亮起了一盞燈,在眼前,溫暖又奪目,指引著他向前的路。 是你讓我體會到了存在于世的意義,他的唇瓣顫抖著,指尖無意識地抓緊了對方的衣服,聲音卻仍舊很輕,我和真正的人一樣,找到了活著的目標(biāo),不再迷茫又孤獨地站在原地我很開心。 即使它如此短暫。 但他也曾真切地?fù)碛羞^。 真切地明白,生而為人,是一件多么幸運的事。 他闔上眼,沾了些許水汽的長睫在燈光下閃著細(xì)碎的光,他彎起唇: 織田作,謝謝你。 話里的尾音輕得如同夢中的呢喃,甫一出口便消散在空氣中,快得像是一種錯覺。 織田作之助接住對方向下滑落的身體,下意識地將他抱得更緊,卻并未開口說話。 他知道對方已經(jīng)離開了。 良久無聲。 直到懷中人的呼吸產(chǎn)生變化,發(fā)出一聲困惑的單音:誒? 織田作之助的手松了松,太宰治從他懷中退出來,將視線放在他的臉上,兩秒過后,露出一個了然的笑:你分辨出來了,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你們?yōu)槭裁赐蝗蛔隽私粨Q? 只是覺得應(yīng)該讓他見你一次而已。太宰治道,不過話說回來,我還以為我們很相似呢,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織田作之助頓了下:很好辨認(rèn)的,他更像是一個沒嘗過甜味的孩子。 因為沒嘗過,所以在得到糖果時更加小心翼翼,也更加努力地去想要守護住這塊糖果。他拼了命地想要裝作記憶里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相處時的樣子,卻因為太努力,反而不小心將不同于太宰治的渴望展現(xiàn)出來。 他渴望在疲憊時可以對著某人訴說,渴望喋喋不休時也有人能夠認(rèn)真傾聽,也渴望在生氣時有人哄,都是些孩子氣的簡單愿望,但對于[太宰治]來說,實現(xiàn)反而比登天還難。 所以當(dāng)這些愿望在擁有或許能夠?qū)崿F(xiàn)的機會時,完全違背了他本身的理智,無意識中就一股腦地對著織田作之助傾斜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