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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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他肩上的青年睡得正熟,柔軟的黑發(fā)亂糟糟地堆著, 有些從他的紅發(fā)中穿過, 像是纏繞到了一起。 庭院內(nèi)有風(fēng)拂過, 挑動了兩人額前的幾縷發(fā)絲,織田作之助若有所覺,微微側(cè)了下頭,便見青年的眼睫極輕地顫了兩下,如同振翅欲飛的蝶, 然而等了數(shù)秒, 那蝶仍舊停在原處, 并沒有離開。 他睡得很安穩(wěn)。 織田作之助收回視線的時候,恰巧看到從外面飄回來的葵,幅度極輕地點了下頭算作招呼。 葵來到他面前, 看了看太宰治,又將目光落在織田作之助的本子上, 那上面分明只有滿面的空白,他難免有些困惑:織田先生在看什么? 并沒有在看什么, 只是在思考。顧及著睡著的人,兩人不約而同地都將聲音壓得很低,太宰希望我能重新開始寫小說, 但是要寫些什么,我現(xiàn)在還沒有思路,所以在目前只是在思考小說的主題。 這樣啊 葵應(yīng)聲之后,目光忍不住再次落到太宰治身上,太宰先生這樣沒問題嗎? 那日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能夠從黃泉回來,真的是讓葵驚訝又欣喜,只不過下一秒葵便發(fā)現(xiàn)了,兩人回是回來了,卻不能稱得上是安然無恙。 除去太宰治臉上像是被打過的傷之外,對于神明來說更為明顯的是 太宰治此岸的身體不見了。 和織田作之助一同出現(xiàn)在黃泉比良坂入口處的,是太宰治的靈體。 即使詢問兩人,得到的也是像只是和一位小姐做了個交易這樣模糊不清的回答,讓葵沒辦法不擔(dān)心。 沒問題的哦~ 沒有等到織田作之助的回答,對話中的主角卻自己先接過了話頭。 他的眼瞼動了動,想要抬起,然而下一刻他卻直接抓著織田作之助的衣服,將臉埋了進(jìn)去,嘴里嘟囔著:好刺眼 用本子幫你遮一下嗎?織田作之助低頭看他。 太宰治搖了搖頭。 他緩了一會兒,等到兩只眼睛都能適應(yīng)眼前微弱的光芒時,才又慢慢轉(zhuǎn)過頭去看向葵,聲音帶著剛醒來時特有的沙,但語氣依舊輕松:我不是說了嗎,那位小姐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所以沒問題的。 不,并不單單指這件事啊葵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太宰先生的靈體因為無法融合,所以會經(jīng)常感到疲憊,這樣會耽誤很多事吧? 不會的,反正我活著的時候沒事也經(jīng)常睡覺太宰治掩著嘴打了個哈欠,本來就沒坐正的身體再次懶散地倒在了織田作之助的身上,葵君還是先說說你在外面聽到了什么吧,剛才是不是有誰來過? 見他如此,而織田作之助這次似乎也沒有想要繼續(xù)方才那個話題的意思,葵只好也止住勸解的心思,順著對方的話說了下去。 剛才來的是蝴蝶小姐,她是想來告訴你,以你的血為主要材料的藥劑已經(jīng)制作好了。不過因為她看不到你們,就誤以為你不在,所以沒有進(jìn)來就離開了。 太宰治面上倒沒多少意外的神色,只是點了點頭:算算時間,確實差不多了不過讓小香奈惠白跑一趟真是我的罪過,明天的話親自去蝶屋拜訪一下吧。 織田作之助補充道:除了她之外,你曾經(jīng)帶過的那些孩子也在今早來過,不過也都沒看見你,你明天也要去看看他們嗎? 那些就算了吧,又不是可愛的小姐,我才不想費功夫去找,而且啊,織田作,他朝著對方的方向微微偏了下頭,認(rèn)真道,雖說聽你的話我努力成為了救人的一方,但是對于這些孩子,我只是恰巧和他們同行了一段、在某些事上稍稍引導(dǎo)了一下而已,所以與你那種老父親一樣的帶孩子是完全無法相提并論的。 但是,太宰,織田作之助揉了揉他的頭,黑發(fā)從指縫中溜過,明明和這個人的內(nèi)心一樣柔軟,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 太宰治沒有看他,在很長時間沉默著沒有動彈,直到又過了片刻,他才轉(zhuǎn)過身猛地抱住織田作之助的腰,而后將他撲倒在緣側(cè)的地板上。 哎織田作隔著襯衫,太宰治將臉貼在對方的腹肌上,嘆了口氣,又輕笑一聲,我好像有點開心。 頓了頓,他又強調(diào)道:這次是真的。 是嗎。 織田作之助直起身子,低眸看著他頭頂?shù)陌l(fā)旋,眼神中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是啊太宰治露出一只眼睛看著他,眼眸彎著,我好像已經(jīng)等這句話,等了很久了。 織田作之助想要開口,太宰治卻又搶先一步打斷他:不要聽你說抱歉,你 你親我一下就可以了。 他將另一只眼睛也露出來,眨了下眼,眸中閃過狡黠的神色,分不清這話里是在開玩笑亦或者是說真的。 織田作之助似是愣了一下,太宰治打趣他:不要用葵君當(dāng)借口哦,他剛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 不是,太宰??椞镒髦従徸饋?,低頭看著他,要不要換個姿勢? 因為對方的動作,太宰治不得不將頭仰得更高,才方便看向?qū)Ψ剑牭娇椞镒髦脑?,他眨了眨眼,突然松開了織田作之助的腰,而后起身,左手支在地板上,身形驟然欺近面前的人。 他湊近織田作之助,呼吸噴薄在對方的臉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處于將吻未吻的曖昧狀態(tài),他的笑容未變。 這樣的姿勢嗎? 織田作之助的眼簾垂下來,半遮住那雙深茶色的瞳眸,而后在太宰治猝不及防的時候,他突然抬手按了下對方的后腦。 唇與唇碰觸的瞬間,太宰治的瞳孔微微放大,支在地板上的手臂一軟,而后身形直接向?qū)Ψ綉牙锿崃诉^去。 本就只是單純相貼的唇因為這番大動作很快分開,織田作之助下意識摟住太宰治,而后兩人再次倒在了地板上。 不過太宰治歪倒的角度不太好,鼻梁正磕在了織田作之助的鎖骨上,疼得他悶哼了一聲,然而這聲過后,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有同樣緋紅的耳朵暴露在空氣中,提醒著兩人方才發(fā)生的事。 良久,織田作之助將手臂攤開在地板上,疑惑道:太宰,你剛剛說我是老父親我真的很顯老嗎? 太宰治沒想到他會將話題又繞回去了,而且在他都要忘了方才說了什么之后。 他沒忍住笑了兩聲,又很快止住笑意,抱怨道:誰讓你以前總是拒絕我送你刮胡刀的建議。 但是我每天出門前都會刮胡子的啊。 織田作之助解釋的聲音聽起來竟然帶了一絲絲委屈的意味。 那你下次讓我?guī)湍愎巍L字纬脵C提議。 織田作之助倒沒拒絕,他似乎還停留在上一個問題上。 應(yīng)該是我的胡子生來比別人長得快。 太宰治當(dāng)他同意了。 他從對方的身上爬起來,又打了個哈欠,而后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將那本就一團(tuán)亂的黑發(fā)揉得更加糟糕,要是脫發(fā)的人能有織田作這種生長速度,整個世界看起來會更加美麗吧。 但是,太宰,脫發(fā)的人要胡子做什么呢?織田作之助也坐起來,問道。 如果胡子留得長一些,可以剪下來移植到脫發(fā)的區(qū)域嘛,這樣不就行了? 織田作之助認(rèn)真地思考了片刻,而后深以為然:原來如此。 太宰治笑嘻嘻地看著他,而后目光轉(zhuǎn)向被籠罩在一片柔和日光中的庭院,又閉上眼,伸了個懶腰。 啊要出門了~ 織田作之助看向他,去做什么? 一希君有想要和我說的話,大概率是有關(guān)鬼舞辻無慘那邊的消息,我得去聽一聽。 太宰治說完,便見對面的人歪了下頭,用一種想說什么但還沒想好怎么開口的表情看著他。 太宰治就笑了:我們一起去吧,織田作。 對方面上那副糾結(jié)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他點了點頭,應(yīng)道:好。 障子門在空曠的城內(nèi)開合,少年肩上披著的斗篷在他的疾走下向后飄起,而他完全顧不上,鬢邊的發(fā)向后飛去,又在他猛然頓住的時候晃了兩下,而后安靜下來。 他抬頭,看著上方的端坐的女子,出聲問:無慘大人呢? 女子手中的撥器動了動,弦音回蕩在無限城里,穿透了那一份寂靜。 不在。 這兩個字像是什么開關(guān)一樣,一希緊繃的肩部瞬間放松下來,但話卻沒停。 他最近在頻繁轉(zhuǎn)化低級鬼,有消息說最遲明晚他會行動,你知道這件事嗎? 鳴女的聲音依舊平靜,不清楚。 一??粗?。 鳴女繼續(xù)道:無慘大人的想法并不是我們可以猜測的。 一希收回視線:是嗎 他低頭思考了片刻,復(fù)又看向?qū)Ψ剑瑫r將手中的東西扔了上去。 斗篷甩開一道弧度,一管藥劑順著他的力道飛向空中,再被瞬間改變位置的鳴女接在手里。 如果是明晚行動的話,這個也該給你了。一希面上露出些許似笑非笑的神色,不建議你這個時候揭發(fā)我,因為我不會再回來了。 話音落下后,一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鳴女從對方越走越遠(yuǎn)的背影中收回視線,又落在了手中如同糖漿一樣的的藥劑上。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為人時作為游女的一生,想到了棄她而去的男人和最后鬼舞辻無慘遞過來的那只手。 但那些畫面最終只是一閃而逝,她的目光仍舊定在藥劑上,久久未動。 半晌,那只拿著藥劑的手,緩緩握緊了。 作者有話要說:噠宰和織田作相處就像膠水廠發(fā)生泄露。 感謝在20200907 21:18:25~20200909 14:30: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boon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3章 前奏 我不要?。。。?/br> 訓(xùn)練場傳來遙遠(yuǎn)又極具穿透力的哭嚎,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還沒到那里就被這聲音震了一下,而后對視了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善逸君還是這么有活力, 真好啊~太宰治以手擋額, 遙望訓(xùn)練場邊緣樹上的那顆黑點,感慨道,這樣有活力的人要是到了偵探社,國木田君應(yīng)該會高興壞的吧! 織田作之助回想了一下他從平行世界看到的那個被稱為國木田獨步的男子, 半晌點點頭。 他是個很認(rèn)真的人, 如果遇到了積極工作的人, 確實會更有精神吧。 太宰治附和一聲,兩人在訓(xùn)練場門口停了下來,這個角度,能夠?qū)⒗锩娴膱鼍叭渴杖胙壑小?/br> 因為鬼殺隊內(nèi)人手不足的緣故,這次集訓(xùn)其實將上一任退休的柱也請了回來作為指導(dǎo), 相應(yīng)的, 那些還未能參與最終選拔的劍士也跟了過來, 所以能在訓(xùn)練場內(nèi)看到各種呼吸法分明又意外融洽地共存在一處。 桑島慈悟郎敲著拐在罵樹上躲著的我妻善逸,而嘴平伊之助就如同回歸山林一樣到處跑,遇到一種呼吸法就要與人決斗, 時輸時贏,倒是用另一種方式獲得了實戰(zhàn)經(jīng)驗。 另一側(cè)對打的人是煉獄杏壽郎與他的父親, 那種極具特色的發(fā),與張揚又熱烈的呼吸法, 每一次揮刀都有灼熱的劍意撲面而來,仿佛將如今的季節(jié)一下子又帶回了夏天。 角落里不死川實彌和富岡義勇似乎正在比試,作為水柱的錆兔在旁邊觀看, 偶爾提出兩句意見,氛圍看起來很是融洽。 當(dāng)然,如果忽視不死川實彌額角的青筋的話。 除了方才去蝶屋拜訪過的蝴蝶香奈惠,余下同為柱的宇髄天元與悲鳴嶼行冥自然也在這里,各自做著相應(yīng)的事。 太宰治靠在門邊,懶洋洋地道:看來大家的狀態(tài)都很好呢。 不上去打個招呼嗎?織田作之助看著他。 畢竟如今他們這種狀態(tài),其他人可是看不到的。 沒有必要。太宰治答得很快,看來是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并且有了答案,我本來就不是那種會關(guān)心他們集訓(xùn)進(jìn)度的人嘛,要是突然出現(xiàn),反而會讓他們擔(dān)憂是不是會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攤了下手:雖然一希君認(rèn)為近日就會有戰(zhàn)爭打響,并且太宰治的血液就是青色彼岸花的傳聞也擴散得差不多了,但也沒必要讓他們提前擔(dān)憂。 太宰的思考總是這么周全。織田作之助看著他,分明只是隨口回應(yīng)著對方的話,但又顯得無比認(rèn)真。 太宰治頓了下,而后視線偏開,但又很快轉(zhuǎn)頭回來彎眸笑起來。 你這么看我??? 他嘴角彎起的幅度很大,連眼睛中都帶有抑制不住的開心。 是啊。織田作之助點點頭,原來我沒和太宰說過嗎? 我一直覺得太宰是個很厲害的人呢,又聰明手又巧,好像沒什么能夠難到你的,相比之下,我就沒什么優(yōu)點,不如說,比普通人還要平庸很多。 太宰治聽著他的話,開始還是笑著的,聽到后面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抱著手臂,無奈道:織田作明明優(yōu)點那么多,結(jié)果我無論說了多少次你也會認(rèn)為我是在誆騙你吧? 他的眼眸一轉(zhuǎn),計上心來:不如這樣吧,等回去后我要在家里專門列一張織田作優(yōu)點表,然后掛在墻上,讓你每天都看見,好讓你對自己有個清楚的認(rèn)知。 織田作之助倒沒有覺得羞恥之類的,他只是覺得太宰治要寫的話這張表或許根本寫不了幾點吧。 哎呀,織田作不要小瞧我啊!我肯定能給你寫滿整面墻的!太宰治說完,便推著他往回走,先不說這個了,如果這個委托就快要結(jié)束了的話,我們要抓緊給你找個身體了,去找找葵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