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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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樂巖寺和夜蛾也挺吃驚的,雖然吃驚的方向不一樣,不過他們又同時都想到了,在禁閉的一年里九十九朝無事可做,估計都在勤學苦練,所以能有這樣的力量倒也算不得太奇怪。 也蠻不容易的。 九十九朝對此表示:嘿。 夏油杰木然地看清了這一層,無奈地轉頭問五條悟:果然是九十九啊 (九十九的另一個發(fā)音是:つづら,有彎彎道道的意思) 雖然只是利己不損人的小聰明,但能說這樣的小聰明就不是聰明嗎。 五條悟就在笑,還是嘴角弧度很惡劣很不良的那種笑:所以說很有趣啊。 然后夜蛾正道就公布了第二天個人賽的主題。 【個人配合?!?/br> 說是個人賽,但要考察的是個人的配合力,或者說團隊融合能力,因此學生們就要和不相熟的隊員一起去出祓除任務,就是這一次考核的內容。 京都生和東京生湊在一起一共十二人,三三分為四隊,因為有任務性質,所以信太森和五條悟也必須參與。 學生們相互看了看,有點不知道這個隊伍要怎么分。 人數上三四十二是沒問題,但人與人之間的配合除了要相互熟悉這個條件,還有一點是實力相當,不然就會容易出現拖后腿的情況。 那么除了夏油杰,有誰愿意和五條悟做搭檔? 這是考配合,又不是考最速祓除,不了不了。 他們不配。 于是五條悟先一步站出來解決了大家的煩惱,以一種所有人都沒辦法忽視的:不答應我要求我就不會老實考試答應了可以看看情況的態(tài)度,點了九十九朝。 九十九朝冷漠:我喜歡好溝通的人。 五條悟不假思索:這不就是在說我嗎! 夏油杰笑瞇瞇地朝他再打招呼:嗨。 九十九: 哼。 夜蛾正道一直覺得九十九朝和五條悟是朋友,所以沒什么意見。 樂巖寺卻不知道想了什么,微抬一只眼睛打量了這三個人,也同意了。 兒童節(jié)三人組的任務地點是在京都郊外一個偏僻的小鎮(zhèn),因為不趕時間,九十九朝拒絕了五條悟的攜帶,大清早地就起來打算坐公交過去。 夏油杰以往可以靠咒靈代步,但是和九十九朝一戰(zhàn)之后他剩下的咒靈的確不多,也沒有方便作為代步的。 他抉擇了一下,因為也不趕時間,選擇和九十九朝一起坐公車過去。 五條悟:? 夏油杰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搭乘公交了,畢竟市內都是地鐵,人煙稀少的地方可以用咒靈,不過他很好奇,為什么九十九朝沒有使用式神代步。 不想浪費。 九十九朝的視線從窗外的綠野美景移回來,還有就是我的靈力算了如果沒有需要區(qū)別的地方就統一稱為力量吧。我的力量的確不高,代步雖然可以做到,但動用能力的時候也會影響到靈rou的穩(wěn)定性,所以能不用就不用。 靈rou的穩(wěn)定性?夏油杰對這個新名詞表示適當的疑問。 九十九朝一揚眉毛:那家伙沒有和你說嗎,御門院,也就是我的家族是安倍晴明的后裔,每一個子嗣多少都會具備一點靈力。但我是完全沒有,靈力為0的類型,所以才被家族遺棄了。 后面我發(fā)現是因為我的靈魂和rou體有點不配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表現出來就是靈力為0,隨著歲數增長,靈rou慢慢貼合了起來,就從先有咒力開始,才有靈力。 夏油杰對此大開眼界,沒有想到九十九朝的童年那么坎坷,以及就是感覺到了一個新的力量體系在眼前慢慢展開。 五條悟的確沒有和他說過,大概率是覺得沒有必要,小概率是介意九十九的看法。 但九十九朝很淡定地揭了自己的底: 不過我可不想被御門院抓回去,召喚式神是一定需要靈力的,所以我才要隱瞞我可以召喚式神的事實,用所謂的破魔箭糊弄過去。 這一點是個人都能理解。 夏油杰一邊恍然一邊點點頭,保證道:我不會說出去的。 然后他忽然反應過來:你告訴我這一些,難道是也想和我定下束縛嗎? 九十九朝微笑起來。 看啊,這就是配合。 第23章 相互搶奪 公交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乘客,陽光一道道地從窗外打下又離去,談話仍在繼續(xù)。 九十九朝:你也發(fā)現了,我們的術式特別相似,如果遇到的咒靈都可以成為自己力量的一部分,那我們兩個的需求豈不是會沖突起來嗎? 夏油杰:你不是嫌 九十九嚴肅:丑的我的確不要。 咒靈作為詛咒的凝結會有不丑的嗎? 不對,夏油杰感覺自己有點被帶偏了,畢竟每個人的審美都不一樣,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他不應該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他更該思考的是九十九朝的提議。 陰陽師的式神設定在漫畫小說里都非常常見,神道學也會經常提及這一個古老的職業(yè),夏油杰不可能不知道相關的事項。 他和九十九朝同樣都是收服咒靈的術式,這次祓除任務因為帶有考核性質所以肯定不是特別高難度,那么咒靈肯定能在被消滅之前收服所以,在不清楚咒靈實力如何,外加一條不知道長什么樣之前,他和九十九朝很大概率是競爭對手。 御三家的資料很多咒術師都清楚,之前九十九朝所召喚的神明:八岐大蛇的顯現就和禪院家的影子術式差不多,那么有名的一個傳說級別的咒靈只以影子的形態(tài)出現,看來九十九朝手上的應該是一種分靈或者是這個咒靈的一小部分力量,而且還沒有被他徹底降服。 而傀儡師、防御用的風可以看出九十九的式神能力比較單一,所以他也更需要去收服能力全面的式神(咒靈)。 夏油杰唯一思考不到的就是:你想到了什么束縛可以緩解我們的沖突? 九十九朝在心里小小地比了個耶的姿勢,輕快地說道:很簡單,你也知道詞匯越表示強制性的、越簡短的束縛是最有效力的了,所以我們的束縛不能是類似于你不準搶我看上的咒靈我才不會讓出由我打敗的咒靈這樣的要求。同時也必須是可以讓我在一定時間里不需要去完成的 扯了一段有的沒的,最后少年的聲音落了下來: 相互搶奪。 相互搶奪 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睜大,夏油杰反應了好一陣,突然哈地笑了一聲,及肩的碎發(fā)抖落出沙沙聲,像是遇到了一個簡單易懂的謊言,但不想及時去戳穿。 我以為學長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你又知道我的原則是什么?九十九朝不太清楚他笑什么,淡定地反問。 不喜歡做好事,救人淺嘗輒止?夏油杰這個回答很隨意,但卻很認真地看了一眼九十九朝。 有一點不得不承認,九十九朝的確有著那種大眾對陰陽師的看法和印象,除了超脫于傳統的白狩衣和烏帽子的服飾,神秘隨和感還是有的,就是太年輕了太安靜了,沒有青少年那樣的躁動感,就容易讓人忽視。 反之,夏油杰在他身上感覺到的是一種怪異的沉淀感,他沒有五條悟那樣的觀察力,只知道這樣的感覺是那種明明近在咫尺卻摸不到的感覺。 夏油杰自動自發(fā)地把這一種感覺歸于不熟悉以及強者的范疇。 他之前沒有把九十九朝的自我介紹當真,因為在他眼里,成為咒術師,祓除詛咒,保護普通人就是一種正面的事情,如果不喜歡做好事的話,九十九朝為什么要努力成為咒術師?僅僅是因為被咒術師、京都高專收養(yǎng)嗎? 以及相互搶奪這一點,其實在九十九朝不會解除束縛的情況下,就是完全不會對他想要收服的任何咒靈出手。 就算未來出了手,聽起來很強硬的束縛在夏油杰眼里也不過是一個讓一只給他又有什么關系的想法。 因為他已經得到了很多的饋贈。 這不是他需不需要饋贈的問題,只是覺得會這么做的九十九朝,應該有很純粹的原因,或者是他其實是一個很純粹的人。 夏油杰不確定地猜測道:是因為有什么理想嗎? ? 九十九朝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個反問,以為對方會更和他討論一下關于式神術式的問題,后面一想,看來是因為自己說過的想成為高等級咒術師的事情。 殊不知他會定下這個束縛的原因其實是他已經把目前登記有的咒靈資料都看了一遍,除了丑還是丑,實力強大的也肯定是祓除大于收服,還不如他自己去找順眼妖怪。 比如奴良陸生就不錯,認真的。 既然束縛的要求沒被拒絕,九十九朝就順著夏油杰的問題露出一個感興趣的表情,那夏油君覺得人是靠著什么在前行著呢? 用問題回答問題是糊弄人的一切真理。 夏油杰一直給他一種:看起來其實也很不良實際上是個優(yōu)等生的既視感,這么反問反而更有效果。 果然夏油杰轉而開始思考,好一會兒后準備作出答案,一直在打量著他微表情的九十九朝忽然嘿嘿一笑。 夏油杰:? 夏油君沒必要被我繞進去,人類是很容易被各種因素影響感情的生物,世界上也有許許多多看不見的規(guī)則和道理,我們能好好生活在其中,就是因為有自我的原則。 九十九朝清了清嗓子:我是有一個堅持到底的原則的,不是什么遠大的夢想,但為了保持神秘感,我決定不告訴你! 夏油杰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原則和理想對于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來說是很容易混淆的兩樣東西,他深思了一下發(fā)現能拿出的答案也不是自己滿意的,所以九十九朝要保持神秘,也就代表他也可以不回答了。 夏油杰再度沉吟起來:那九十九覺得理想和原則到底是什么? 夏油杰很少會去思考或者提及這樣的問題,因為不論是哪一個詞匯都是遙遠的概念,但他現在覺得對方會給他一個不同的答案。 超越年齡和咒術師視野的限制去思考,就是九十九朝的怪異所在,當然這個人有時候也很幼稚,就像一個擁有童心的成年人。 依舊不是料想的術式話題,不過九十九朝覺得這種討論沒有什么不好,畢竟年輕人嘛,總是喜歡這種看起來有深度實際上又沒啥屁用的話題。 他不知道夏油杰已經隱隱摸到了自己想要掖著藏著的答案。 于是他好好想了想:理想應該和希望、未來這類東西一樣,都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如果它被具體確定下來,要么是閃閃發(fā)光的,要么就是很極端的存在。誰都不想往極端的一邊走去,就要堅持本心或者初心了,那就是原則。 九十九朝這么說完頓了頓,糾正了一下:不過所謂的極端也是受到大眾看法產生的東西,咒術師本來就不是一個大群體,有些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論,總的來說就是要多換位思考,不要鉆進死胡同了。 少年以符合年齡的口吻說出不符合年齡的話語: 你是自由的,夏油君。 【你是自由的?!?/br> 【不要太讓絕對的觀念束縛你了,想一想你最初想要做什么,晴明?!?/br> 腦子里忽然又開始閃過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九十九朝一愣,整個人支棱了起來。 咦? 公交車里靜默了一陣,只有車輪緩緩行駛的聲音,和風穿過窗戶的輕鳴。 夏油杰隨意地靠在椅背上支著腿,雙手搭在腿上,思考著這段話,陰影和光交錯掠過他的身上。 說不定你上輩子真的是一個愛說教的老師啊。 夏油杰慢慢說道,他記得之前在森林里九十九朝的吐槽。 九十九朝還有點摸不著頭腦,但為了不被看出來,很快就回過神。 老師?唔,等等,成為高等級咒術師的同時還在高專成為教書育人的老師這個好像的確不錯誒! 沒想到夏油杰這句話讓他是真靈光一閃,這樣的身份似乎更能體現出他的價值一級咒術師本來就少,但能成為下一代咒術師的引領人更少,還可以發(fā)展自己的勢力不不不,應該說是不會讓咒術會守舊的思想去荼毒青少年。 夏油杰沒想到他真的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有些無語地看著眼睛亮起來的少年,認真道:我這只是吐槽。 可你不懂我的目標?。?/br> 我知道,十分感謝你幫我確定了理想,夏油君! 九十九朝興致高昂起來,完全不在意吐槽不吐槽的。 就這么辦! 公交到站的時候是在一個盤山公路的半截停下的,可能是小鎮(zhèn)太過安靜不符合年輕人的風格,五條悟在車站等著他們。 他看到夏油杰表情卻有點不對勁地下了車,忍不住問怎么了卻得到一個沒什么的回答。 五條悟:? 被那雙漂亮又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九十九朝心情很愉快地說:我和夏油聊了一下人生理想! 兩人的關系似乎在一趟公車的時間里拉近了一截。 哈?理想? 五條悟奇妙地又看了一眼夏油杰,直接上前單手架到九十九的肩膀上,彎下身問他:不會是什么走上咒術師巔峰成為人生贏家的理想吧。 不,九十九朝沒在意他這種過分地不懂得保持距離的舉動,興致勃勃道:我打算以夜蛾老師為目標。 五條悟啊了一聲,雖然沒想到是這個樸素的回答但還是很好地在腦補里提升了一下水平,成為會做羊毛氈的東京高專的校長? 也不是,是成為一名老師。 九十九朝興致很快就落了下來,拍開五條悟的手。 他看出來五條悟對他的理想似乎沒什么興趣當然沒有興趣是最好的,因為他想做的也不是什么偉大的教書育人或者成為燭火之光,更懶得為自己的私欲再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