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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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朝沒被嚇到,后退一步,平靜地勸他,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不會說話。 下一秒,沼澤鬼的嘴里就發(fā)出了咬牙切齒的聲音,然后嗤笑,美惠子是誰? 他拉開衣服露出了收藏,女性的發(fā)飾琳瑯滿目,來到這里后沒有獵鬼人,只要入夜就可以收集到不少藏品,沒滿十六歲的少女太過美味了,真是不夠吃啊。 兩人:?。?/br> 三日月宗近游刃有余地斬斷鬼地四肢,越來男孩的身邊,大人,我記得您曾說過御門院晴明在平安時代為了長生不死作出過不少研究,這是其中的一種,他似乎是讓一個重病纏身的人吃下了沒有研究成功的藥物,將他轉(zhuǎn)變?yōu)榱斯?,那只鬼的血液可以像是天人的花粉一樣把人同化,在歷史上一樣被當(dāng)成是惡鬼或者詛咒消滅,平安時代后還有專門的獵鬼人組織。 鬼死之后居然會下地獄???九十九朝臉色難看。 無惡不作,當(dāng)然會。三日月宗近簡單地回答,您的前方,將會有重重阻礙。 九十九朝詭異地冷靜了下來。 他忽然理解三日月宗近讓他出行的更深一層含義。 因為他忘記的事情太多,地獄和人世多有不同,這次他是要真正直面御門院,在最弱小的時候,直面地獄中不死的牛鬼蛇神。 刀劍做好了準(zhǔn)備,那握刀的人呢? 九十九朝的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畫面。 黑發(fā)青年獨自一人要前往蓬萊的時候,前方深山大霧,卻有一個付喪神站到了他身后。 【你您究竟為什么要那么執(zhí)著?】 青年沒有意外他的到來,回過頭,語氣仍舊一派輕松,【我的答案始終如一,宗近?!?/br> 【我感覺到了一陣熟悉的氣息,我必須去看看,這是我給自己下的詛咒,想擺脫也擺脫不掉?!?/br> 【我們是利刃,有何物斬不斷?!?/br> 【真自滿,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啊,】青年的唇角仿佛天生就帶笑,【等我回來吧,等我用:回來來證明,我與你們之間的聯(lián)系是斬不斷的?!?/br> 【】 青年晃晃悠悠,走入了深深的霧氣中。 九十九朝張了張嘴,心情五味陳雜,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甚至想敲一敲自己的腦袋。 記憶這種東西,果然是又煩人又令人嫌棄。 最后男孩只好靜了靜,看到遠(yuǎn)處的鬼再度拼起自己的身體,緩緩問,既然是不成功的藥物,那這種鬼的弱點是什么? 平安時代是個不可撼動的年代,就像我們無法直接去消滅御門院的源頭,所以鬼王及更強大的鬼應(yīng)該不會被御門院從地獄深處放出來。 三日月宗近半跪在地,慢慢收刀入鞘,抬起一雙眼睛看著男孩的背影,輕聲回答: 大正時期,這些鬼被正式消滅在歷史中,他們的弱點就是獵鬼人特質(zhì)的刀和 朝陽。 惡鬼撲來,扇面再次展開,勾著扇柄的手指轉(zhuǎn)扇,然后,拋向天空! 扇面鎏金。 日和坊! 第79章 隱里之城 壓切長谷部留意的是異樣的氣息,九十九朝留意的反而是表面的蛛絲馬跡,這足以證明付喪神的視角和陰陽師的視角有所不同。 恐怕派鬼來島上的御門院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三日月宗近明示對付御門院就需要九十九朝的帶領(lǐng),不是恭維,而是事實如此。 鬼被消滅后,一行人從還未消失的沼澤水中找到了亂藤四郎和漁人一郎的心上人。 三胞胎鬼愛好吃年輕的少女,所以上島后就迫不及待地抓了三個少女,可惜貪得無厭,在美惠子消失的第二天就對故意來做誘餌的亂藤四郎下了手。 亂藤四郎一落入沼澤,就直接將三只鬼砍得七零八落,但沒用,并且前面兩位少女已經(jīng)被鬼吃下了肚子,他只找到了昏迷的美惠子并保護起來。 沼澤內(nèi)的空間很玄妙,亂藤四郎無法出去,就只能撐著和鬼斗智斗勇。 直到日和坊的光芒如黑云破曉,落到了漆黑昏暗的沼澤里。 擁有少女外貌的付喪神開心地說:我就知道,一定是主人來了! 圍在他身邊的兄弟都發(fā)出了小小的驚嘆,一個個羨慕起來。 信濃藤四郎:真好啊,我也想被主人從沼澤里救出來。 秋田藤四郎:我只希望能成為現(xiàn)在小小的主人的護身刀。 鯰尾藤四郎沉思:藥研哥,你覺得我現(xiàn)在穿上裙子還來得及嗎? 藥研藤四郎:你好sao啊,兄弟。 栗田口刀派家長級別的一期一振在旁邊無奈地說道:這樣反而會給主人添亂的,鯰尾。 唉唉 沒辦法嘛,接話的反而是亂藤四郎,他抱著腿把下巴放到膝蓋上,無奈地抱怨了起來,主人現(xiàn)在根本不信任我們吧,忘記了過去突然有一堆陌生的付喪神示好肯定會很警覺的,更別說是主人這樣的人,可是就是覺得好焦慮啊。 在場的短刀付喪神們紛紛沉默下來,一期一振誒了一聲,有些手足無措。 不知道誰突然說了一句,而且換上裙子也沒必要吧,主人的狩獵范圍又不只是女孩子。 所有人齊齊看向了包丁藤四郎。 包丁,主人的風(fēng)評都要被敗光了! 不要用狩獵范圍這種詞啊,好像主人真的有什么特殊癖好一樣! 那樣的話我們還會那么苦惱嗎! 誰把真心話說出來了,快點收回去! 一期一振扶額,和家長二號鳴狐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搖了搖頭。 比起熱鬧的栗田口部屋,九十九朝的房間很安靜,只有樹人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慢慢呼吸和生長。 在解決了沼澤鬼的幾天后,九十九朝又跑到了茶屋。 漁人一郎帶著醒來后的美惠子向這個小小的城主道謝,青年少女臉上都是羞澀的欣喜與感激,白貝殼的手鏈人手一條,就怕別人不知道是定情信物一樣,好醒目。 男孩古怪地看了他們一眼,忍不住問一郎:現(xiàn)在看你們感情不是挺好的嗎,你干嘛一直不去赴約啊。 漁人一郎極為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我、我在信里寫的東西全部都是從隔壁私塾聽來的和歌,美惠子,美惠子或許喜歡的是個會寫和歌的我,而不是一個漁夫。 唉九十九朝嘆了口氣,后面再慢慢學(xué)不就好了,你應(yīng)該向美惠子好好道歉。 是,是的。 一旁的少女微笑,就算你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賊人,我也希望你在我需要的時間變好一下就足夠了。 九十九朝: 好、好有道理的戀愛哲學(xué),但無可救藥這種tag還是重新考慮一下比較好。 兩人再三向男孩道謝,歡歡喜喜地離開茶屋。 只剩下九十九朝默默坐在原地,茶屋的老板鼓起勇氣給他倒了杯茶。 甩開了所有付喪神偷跑出來,九十九朝是打算一個人整理整理腦子。 記憶方面,就像是看到了相關(guān)的場景達到條件一樣,他記起了很多東西,比如交流會、五條悟、夏油杰、信太森,水下的中井青子。 信太森這個黑井家派來的人居然有小狐丸憑依,他記得三日月說過小狐丸也是跟在他身邊最久的刀之一,怪不得信太森會對自己那么殷勤,說不定是小狐丸是刻意回應(yīng)了信太森的召喚。 記憶這種東西,只有自己想起來才有切實感,審神者時期的記憶原本都是三日月宗近轉(zhuǎn)述,九十九朝沒有太大到感覺,可他在被三日月宗近告知前方有重重阻礙的時候,自己記起了一段審神者時期的記憶。 雖然只是個十分單薄的背影,沒看到臉,但是對話倒是聽清楚。 這讓九十九朝覺得腦殼痛。 突然感覺自己以前是個渣男的可能性很大怎么辦,什么信誓旦旦地答應(yīng)了要回來結(jié)果沒回來,給自己下了詛咒又是怎么回事,蓬萊深處到底有什么是要他一定要去看看的氣息?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啊,頭真的好痛。 九十九朝再一次嘆氣,苦大仇深的模樣讓茶屋老板有點心驚。 城主大人的繼承人為什么難么煩惱?是因為茶不好喝嗎!還是因為屋子里空氣不夠流通!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不過九十九朝沒能get到老板的糾結(jié),他的袖子動了動,紫色鱗片的小蛇慢悠悠從袖口中鉆了出來。 九十九朝看了一眼,嚯,一把把蛇抓了起來。 小蛇措不及防,被抓起來后就抬起紫瑩瑩的眼睛無辜地看向九十九朝。 沒恢復(fù)記憶的時候,他原本以為這條蛇其實是涸澤島上的產(chǎn)物。 他那時候不知道島上只有御門院、竈神等存在,小蛇一看過去就知道是怨氣形成的,作為妖怪的力量比較低但是怎么說也比那些人面蝴蝶有力量,在他的衣服里可能是因為自己的體質(zhì)被吸引妖怪所以跟在了他的身邊,嘶了一聲宣誓主權(quán)一樣趕跑了其他的蟲子。 后面他發(fā)現(xiàn)這條蛇就像是寵物一樣只會在他附近爬,沒咬人也沒變異,他也就沒怎么在意。 現(xiàn)在他記起來了,這條蛇是八岐大蛇代打后留下的一小部分力量。 被現(xiàn)世的他當(dāng)成真寵物蛇在養(yǎng)。 也就是說,這條蛇可能知道點什么 九十九朝目光犀利起來,如果不是在町中,他可能就要嘗試召喚一下八岐大蛇,進去那個陰陽間隙,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問問八岐大蛇有沒有透過這條蛇看見了什么,他怎么死的。 就算是再被掐一次他也要撬開這個謎語蛇的嘴。 九十九朝情緒起伏到一個度,就差沒擼袖子畫陣,讓茶屋老板好一陣慌張。 窗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叫賣聲。 男孩轉(zhuǎn)過頭,望向窗外。 那就是很普通的叫賣聲,江戶時期的城市很有特色,木質(zhì)的屋宇接連,小小的彩球從孩童的手掌下彈跳,穿過了行人的步伐、穿過了攤販的炊煙、穿過了高聲的叫賣與匆碌的繁華,然后在孩童的笑聲中回歸稚嫩的手掌。 您覺得這座城怎么樣呢? 第一個率先找到九十九朝的加州清光站在男孩身后,身上還是內(nèi)番服??粗攀懦瘜χ巴獬錾?,他雙手背在身后,語氣很輕快地問。 是一座很好的城市。九十九朝輕聲回答他。 日本怪談中,也有與世隔絕的桃源村落一說,那樣的地方被稱為隱里,同樣是世人以為的神隱之地。 古時候失蹤的人,人們都會說他是被妖怪或者神明帶走了,這樣的現(xiàn)象就叫:神隱。 這里不像是地獄,和平、熱鬧,在付喪神的守衛(wèi)下永遠(yuǎn)不會有苦難和災(zāi)禍,是名副其實的桃源。 怪不得他會被這里的人當(dāng)成是神明。 這樣的地方,誰又會想到愿意離開? 可是 九十九朝抬起頭,心中隨著那個穿過繁華街市的彩球,又浮出了許多斑斕的畫面。 他從高專森林里撿起了割傷了禪院甚爾的刀、深海底下婉轉(zhuǎn)的彩鱗與夢幻的歌聲、雙目無光卻堅定地與他作出約定的小女孩、會壓著他頭開玩笑的混蛋、認(rèn)死理又自信地找自己下克上的dk。 雅致又烈焰的現(xiàn)代京都。 還有多多少少覺得他很好拿捏又一直抓不到他馬腳的老師和校長,對他照顧有加的長輩。他碰到了很多麻煩的事情與人,卻又覺得很有趣。 最新穎的時代里,世界是無限大的,他突然很好奇現(xiàn)世的自己究竟發(fā)生過什么,見過什么。 男孩用透亮的眼睛看向身后的付喪神,補完要說的話,我有想回去的地方哦。 加州清光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愣了一會。眼眸中忽然有什么落定了,才再度笑起來,原來您已經(jīng)有想回去的地方了啊。 九十九朝看著笑容滿面的加州清光,覺得很不對勁,忙不送迭地補了句:這里的工作環(huán)境其實也挺好的,不過等解決完御門院這個主要任務(wù)后,大家都可以放個假,去別的地方走走。 我不會再說什么等我回來的詛咒了,大不了一起走!我全都要! 審神者時期的自己就是個笨蛋! 當(dāng)然前提是他能找到離開的方法。 九十九朝:唉,腦殼又疼了。 像是通過說出來的語言產(chǎn)生的力量定下的決心,九十九朝算是度過了迷茫期,說干就干。回到本丸后他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拍了拍桌子,讓三日月宗近找?guī)讉€探索經(jīng)驗豐富的付喪神。 涸澤島大是大,但中心的蓬萊是不會長腿溜的,御門院來到的這一年付喪神們都有行動,那他就先從了解基本的情況開始,看看要怎么徹底摁死這個終極任務(wù)。 捧著一堆書冊資料上門的歌仙兼定提醒他,御門院背后的安倍晴明才是終極,他的狀態(tài)還是未知數(shù)。 九十九朝:哦。 他記起來一件事。 說起來,我有沒有和你們說過我的咒靈? 被找來的幾個付喪神左看右看,都搖了搖頭。 唯獨三日月宗近笑而不語,歌仙兼定默默看了前者一眼。 唔,看來沒說過,九十九朝轉(zhuǎn)轉(zhuǎn)眼珠。 不過之前三日月復(fù)述的時候也沒有表示出我有咒靈的影子,可能安倍晴明是因為御門院側(cè)室后裔的關(guān)系才變成是我的咒靈吧。 或者是狀態(tài)和現(xiàn)在一樣,所以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畢竟之前他也是那個怪力亂神的年代的人,就算力量不強,也有其它千奇百怪的方式可以召請妖怪,他都用了晴明公這個假名,自然就不會坦白咒靈的存在。 還沒記起千年魔京記憶的九十九朝想了想,覺得不放出安倍晴明的名字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問題,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且突然邏輯自洽了。 安倍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