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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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朝:悼祭???】 除了后裔這條線,當時的世代能和安倍晴明關(guān)系親密一點的,就只有早逝的父親,和后來教導他陰陽術(shù)的老師賀茂一族。 正常人想到這里可能會先入為主地覺得九十九朝可能是賀茂一族的后裔,而不是安倍晴明的后裔,御門院那么陰險惡毒,把賀茂后裔藏給自己做容器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五條悟不是正常人,在不正常的基礎(chǔ)上,他還是個特級咒術(shù)師。 用七海建人的話來講就是他是不正常人里面特級不正常的那一個。 對于好友的了解,白發(fā)青年只深不淺,之前是不在意,在意之后就能發(fā)現(xiàn)九十九朝其實有很多違和的地方。 過分的成熟、奇怪的眼睛、對安倍晴明的執(zhí)著,當然七海建人覺得的普通也算在內(nèi)他也去打聽過許多九十九朝之前獨自一人在京都高專的事情。 那樣警覺的感知在十歲左右看著下雨的時候就已經(jīng)露出了馬腳,作為星漿體受到了嚴格的監(jiān)視還能做出那么多安排。陰陽術(shù)的施展和式神的運用,花開院里的陰陽師都說這種級別的式神力量,是在千年前鬼神橫行的時代才可能存在的。 施展和運用,總不可能是安倍晴明出來代打吧? 于是五條悟想到了,九十九朝會不會是千年前某個陰陽師借著什么咒物或者什么術(shù)式復活的人。 那他的存在說是詛咒也可以。 作為特級咒術(shù)師,他混不在意地想。 如果對方用障眼法的話自己看不出來也沒什么奇怪的,千年前的咒術(shù)可比現(xiàn)代咒術(shù)豐富多了。 術(shù)師死后,如果身體被制作成咒物,找到了可以承載他們的容器就會復活,這是兩面宿儺的手指給他的靈感。 千年前的陰陽師,和安倍晴明有關(guān)系,會對抹黑對方的后裔報著仇恨。 那就是賀茂一族了吧 嗯,不對,還有一點,五條悟自言自語道,如果這家伙是有名的陰陽師,復活后屬于擾亂歷史,應該會被那些付喪神找上門,和對付御門院一樣消滅,所以他應該是一個小人物,至少對歷史來說,他是個小人物 五條悟信息不足,還不知道這個修正歷史的付喪神機關(guān)只針對御門院,并且機關(guān)頭子就是九十九朝。 但是他已經(jīng)把想要的答案猜得八九不離十,是屬于被九十九朝知道就要抱著大腿的那種。 第83章 噗通一聲 九十九朝睜開眼睛,就看到加州清光的近在咫尺的臉。 您為什么要睡在地上,少年付喪神蹲在地上看著九十九朝,一臉不解,這套寢具不舒服嗎? 付喪神們打的主意是想讓九十九朝一點點認識一點點接納他們,所以派來擔任日?;膸椭母秵噬穸歼€是九十九朝率先認識和熟悉的。 加州清光知道自家審神者比較獨立,不是公卿貴族那種需要貼身的服務(wù),而且具備了現(xiàn)代的知識,其實也就需要他們在沒有熟悉御所設(shè)施的時候幫忙帶帶路,提醒一下時間而已。 不過九十九朝今天起來得格外晚,一拉開門,加州清光就看到他躺在沒有結(jié)界的小前廳,不禁頭上冒出了問號。 九十九朝恍了一下神,想到了昨晚的事,然后臉色認真地回答,沒事,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加州清光關(guān)心道:您還要再休息一下嗎? 不用了。男孩一骨碌爬起來,托安倍晴明的福,仿佛就是不希望他想太多一樣,他這一覺睡得又沉又死。 什么等你準備好再來找我,他昨晚剛想說恢復記憶難道還要選個黃道吉日么,沒想到就被摸了腦袋,睡了過去。 不過記憶這種事情的確一口氣吃不成胖子,記起了的羽衣狐事件細節(jié)太多,他腦殼現(xiàn)在還痛著,就是不知道回頭安倍晴明要怎么給他看過去的事。 加州清光給男孩拿來了早餐,還在奇怪九十九朝睡在前廳的行徑,在一邊喃喃自語道,奇怪,昨晚三日月明明說來你這里看看,居然沒看到您睡在外面嗎? 九十九朝:警覺.jpg 三日月不會是看到八岐大蛇上號的自己吧。 用完早餐,因為要了解付喪神們的特性,安排好探索部隊的編入,九十九朝打算去見一下御所里所有的付喪神。 付喪神們的居住地是按刀派(刀匠流派)劃分的,還有幾位是按持有者相同所以相熟就住在一個部屋中,再有單獨出來的,就按個人意愿分宿,很是自由。 九十九朝本以為按這樣的方式一個個看過去,熱情炸彈應該不會有太多,結(jié)果沒想到短刀們幾乎是一家的,熱熱鬧鬧,還不少比他高。 讓他留下印象的是個栗色頭發(fā)的短刀,唯獨他看到九十九朝是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說了句,還是以前的成熟的大人更接近我的狩獵范圍呢。 九十九朝:? 小朋友我有很多問號,狩獵范圍這種詞匯你是哪里學來的。 冒昧問一下,你的狩獵范圍是什 感覺到手忽然被輕輕一抓,九十九朝扭頭就看到一幫短刀們的笑臉。 不用理會包丁啦,大人,他就是那樣的。 來和我們看一看花庭吧,從前從室町時代移植來的花到現(xiàn)在都開得很好哦。 走吧走吧。 九十九朝:突然真的很想知道答案了怎么辦。 就這么晃了一天下來,九十九朝一個刀派一個刀派記下了名字和特性,腦子里過著隊伍的編排。最后來到平均年紀最老的三條刀派,他只看到的三日月宗近。 男孩疑惑地皺起眉,難道 形單影只的老人家嘆了口氣,沒錯,他們都在天守閣上。 九十九朝: 原來你那么閑是因為你是空巢老人。 隨后九十九朝知道,三條刀派本身人就不多,石切丸、今劍、巖融、小狐丸、三日月宗近,大部分在第一天把他接回御所的時候:犧牲了。 這樣一聽九十九朝的確過意不去,也記起來自己還不清楚天守閣修復的時間,正想問,就看到三日月宗近又掛起笑瞇瞇的表情,不過過一陣子小狐丸應該可以來見您了,他在現(xiàn)世很早就接觸你了,你應該對他很熟悉。 白發(fā)紅眼的學長一下從記憶里支棱起來,九十九朝被成功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點點頭:是,我記得歌仙也到了現(xiàn)世,那時候叫他們幫忙去抓鏖地藏了,不知道后面又發(fā)生了什么,昨天沒來得及問歌仙。 三日月宗近又嘆了口氣,看來您還沒記起我啊。 九十九朝很吃驚,你也去了現(xiàn)世? 就你這脾氣我難道沒有當頭給你來一刀? 三日月宗近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怎么推測出來的。 男孩攤手,很簡單啊,你那么會陰陽怪氣肯定不會好好和我見面,我要是被心懷不軌的接近難道給你好臉色嗎。 心懷不軌的三日月宗近: 不過這么一來九十九朝到?jīng)]發(fā)現(xiàn)三日月宗近有什么異樣,看來是八岐大蛇懶得上號。 再然后,緊張刺激的探索活動就開始了。 探索的第一天,分隔了隱里之城和涸澤大霧的河水前,有膽大的漁人都躲在遠處的礁石后看著。 城中的人從沒見過有那么多付喪神出現(xiàn),各個好看過天,基本上是看花了眼,城主大人了不得,了不得。 河流淙淙,碧波彎彎。 黑發(fā)的男孩依舊穿著干練的小制服,落在了隊伍的最前處,踏著河岸旁蘆葦依偎的青石,張開手,吹了一口氣。 他仿佛吹出了一個冬季的冰雪,卷風而來的白雪飛散旋轉(zhuǎn),河面上,凍結(jié)的咔嚓聲迅速擴散,rou眼可見的冰層出現(xiàn)在河流中,搭起了通往對岸的橋梁。 噢,這不是很厲害嗎,大將!身披軍服外套的陸奧守喊道。 九十九朝放下手,出兵前要大振士氣,就他現(xiàn)在的水平,用一用妖怪們的能力沒什么問題,只要堅持到所有付喪神過河就好。 河面凍結(jié),男孩抬起折扇,那么,請出發(fā)吧,各位。 替我破除迷霧,揭露這些欺世盜名者的真面目。 漁夫們的城主大人了不得就變成了城主大人的孩子了不得,還會仙術(shù),果然是神明。 再度來到月下庭坪的時候,九十九朝發(fā)現(xiàn)安倍晴明好像換了一身衣服。 狩衣依然是狩衣,袖擺蒼藍雀羽繚亂,雪一樣的白發(fā)束在身后,在碩大無朋的櫻樹下,大陰陽師整個人像是發(fā)著光一樣。 很好看,很奪目。 九十九朝有點難以理解,你不會是特意換的一身衣服吧? 大陰陽師笑了笑,點頭回答,是。 詭異,十分詭異。 九十九朝想不通,他們以前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能讓安倍晴明特意換個衣服出來,而且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掏出什么符咒往他頭上貼,再念念有詞整個什么大cao作。 難道不就是講個故事而已嗎。 這個陣勢一般來說嚇不住九十九朝,但奈何對方是安倍晴明,男孩莫名其妙又老老實實地坐過去,就用眼睛凝著陰陽師。 安倍晴明溫和地問他,都安排好了嗎? 他問的是付喪神的事。 你不是都看得到嗎? 九十九朝奇怪地問,不過腦筋一轉(zhuǎn)想想別人也不是二十四小時都在透過自己眼睛看東西,這是他該開心的,就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我加班加點做了一些符咒讓付喪神們帶出去了,如果是碰到什么陣法應該都能應付,只要不直接遇到御門院的人就可以了。 幾個隊伍進入島中圍,御門院肯定會知道,不過從上次的情況看御門院的人跑出來也需要時間,他做的符咒大多是陣法對抗和吹散大霧之類便于行軍的術(shù)式,就要求付喪神們在有限的時間里多加探索,如果碰上御門院,不要耽擱,直接就跑。 安倍晴明頷首,評價道:雖然穩(wěn)妥,但太慢了。 男孩眼里帶笑,說明我還是個很有良心的審神者。 九十九朝急著離開地獄嗎,急。 這里仿佛就是一個靜止的世界,和人世脫離了關(guān)系讓他全身都不是很自在,因為記憶的問題又有很大的割裂感。 但他不知道離開地獄的方法,只知道多年前自己深入大霧后反而在御門院朝的身體里睜開了眼睛,所以蓬萊藏著他離開地獄的秘密是可以簡單推斷出來的。 離開地獄,從前的他做到了,御門院晴明卻沒做到,他懷疑其中可能還有什么彎道需要走,正因為這樣,九十九朝反而想穩(wěn)著來。而且就算能離開,他也沒有rou體,難道要作為一個他人眼里的詛咒存在于世嗎。 御門院家不斷地需要素材和rou體,不就是在不斷嘗試給御門院晴明作為容器化身,人類這個身份,還是很有魅力的。 說不定最后我還要從御門院那里偷一副身體。 想想就有點反胃。 九十九朝皺了皺鼻子,催促,說了這么多,還是趕緊進入正題吧,大陰陽師。 安倍晴明抬起扇子,指了一下廊外的水池,水池和外廊距離很近,不過一步,九十九朝順著這一指望下去,忍不住稍微傾身。 這池水里有什么? 等他還沒看出什么來的時候,他聽到身后的人嘆了口氣,說:抱歉。 誒? 突然其來的失重感頓時抓住了九十九朝的心臟,男孩眼睜睜地看著湖面離自己越來越近。 噗通一聲,他掉進了池水里。 九十九朝:??? 安倍晴明?。?! 流年不利。 七海建人心想。 喲,這不是七海嗎,穿著五條袈裟的半長黑發(fā)青年笑容滿面地和他打招呼,是來進行任務(wù)嗎,還是要來捉我啊。 夏油杰身邊五短身材、西裝禿頭的富豪大驚,您在說什么呢夏油老師,您可是我們?nèi)ψ永镉忻姆鹱姘?,喂,你們是要來干什么的?。?/br> 不不不,金森先生,您誤會了!我們是為了貸款一事 七海建人看到自己的前輩立刻上前哈腰點頭賠罪道歉,心里想著這份工作可能在第一天就要丟了,所以平靜地回答:我已經(jīng)辭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咒術(shù)師了。 這段時間是畢業(yè)期,七海建人拿到了一級咒術(shù)師資格之后從高專畢業(yè),采取了一個咒術(shù)界誰都沒想到的一個cao作。他淡定地辭職,在咒術(shù)會官方的網(wǎng)上銷號,歸還武器,領(lǐng)到畢業(yè)證,換上西裝,去了一個一般企業(yè)應聘,成為了一個社會打工人。 工作的內(nèi)容涉及金融貸款,多會去和某些企業(yè)的總裁或者二代富商推銷,結(jié)果沒想到他第一天實習就跟著大前輩出門,遇到了一個熟人。 自從夏油杰叛逃之后,這是七海建人第一次遇見對方。 經(jīng)常會被灰原掛在嘴邊稱贊的學長已經(jīng)是咒術(shù)界臭名昭著的詛咒師,穿著顯得裝神弄鬼的袈裟,周旋于詛咒和富豪之間,為自己的組織吸金增色。 可排除掉那些罪名和行徑,七海建人微妙地覺得,夏油杰沒什么變化。 是厭煩那些爛掉的橘子了嗎,要不要跳槽來我這一邊。夏油杰微笑地問他。 誤會解除,富豪和前輩見到兩人是熟人,離遠了距離討論起貸款的事。七海建人還是很平靜地說:我也不打算做詛咒師。 他是想徹底脫離咒術(shù)界,所以面對通緝犯夏油杰也好,還是御三家大少爺也好,他只想有多遠走多遠。 夏油杰對他絕對的態(tài)度露出了一個反感的表情,肩頭上的咒靈蠢蠢欲動,真可惜,你是想變成猴子嗎,七海。 好麻煩七海建人腦中靈光一閃,睜眼說瞎話,九十九前輩曾經(jīng)建議我像冥小姐一樣涉略一下金融副業(yè),但咒術(shù)界現(xiàn)在讓我感到失望,不如直接辭職,回歸以前熟悉的環(huán)境。 夏油杰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狹長的眉眼中再度染上虛假的、習以為常的笑意,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啊,不過給個建議,這個我用來攢錢的猴子愛好很特別,身邊有許多詛咒,說不定某天我就會殺了他。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今天只是我實習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