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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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一只緬因貓穿著靴子走過來,將紅茶放在了歌者面前。 歌者正想要道謝,卻見緬因貓慎重的對他鞠躬道: 您就是歌者先生嗎?一直以來承蒙您的照顧了。 ? 三花解釋道:我被妖魔抓住后,您不是曾經(jīng)冒死去救我,還用自己的雙腿作為代價制造了保住我靈魂的魔法陣嗎?就是因為有那個魔法陣在,才讓我們支撐了那么久。 歐索用自己的靈魂作為核心支撐住魔法陣,并救助了我們。緬因貓復雜的看了三花一眼,再次鞠躬道,簡言之,您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喵 在緬因貓這么說的時候,周圍響起了附和的貓叫聲。 歌者驚訝的向著周圍看去,發(fā)現(xiàn)周圍的桌子上,窗臺上,椅子上都蹲著貓咪,它們也像是緬因貓一樣,對他低下了毛茸茸的腦袋。 看著這一幕,歌者覺得自己殘缺的腿腳沒有那么痛了。 他摸了摸三花的腦袋:我沒做什么,你們自己堅持了下來,等到了真正的救贖。 當然,黑袍主人的恩情我們不會忘記。三花瞇著眼睛說道。 它感受著老師粗糙的手掌,回憶起噩夢般的過去。 過去那幾年真的好黑啊,而且好冷一直看不見盡頭,就在它想要放棄的時候,最深的黑暗卻接納了它們。 現(xiàn)在的黑暗是寧靜而安穩(wěn)的,三花覺得自己終于可以美美睡一覺了。 啊,果然今天也不想上班。 * 十幾分鐘后,黑袍才和他的黑貓來到食堂。 準確的說,是借用了黑羊身體的黑袍。 安格爾并沒有將杰克的腦袋裝回到身體上,而是抱著腦袋走了進來。 很擔心嗎?放心吧,這孩子沒死,只是將身體借給我了而已,但被我附身的時候,其實腦袋和身體分開比較好,安格爾看歌者一直注視著自己手里的頭顱,就像是擼貓一樣摸了摸杰克少年那濃密的黑色頭發(fā):準確的說,是靈魂分開比較好,否則很容易被我的靈魂污染,徹底成為我的東西。 黑羊的頭顱則緩慢的睜開眼睛,慢騰騰的說道:我覺得,即使靈魂被您吞噬也無所謂。 黑袍當即敲了敲黑羊的腦袋:別這么說,聽起來我像是給你洗了腦的邪惡魔族似的。 呀,不是這個問題。 一個沒頭的身體抱著自己的腦袋在那里摸頭,這場面已經(jīng)足夠比魔族還要魔族了! 歌者在心里吐槽道。 說起來,你什么時候?qū)⑦@孩子做成傀儡的?秘銀問道。 它跳上了座位,來到安格爾身邊,看了看被安格爾抱在懷里的腦袋,嫌棄的用爪子將他推開了一些,自己也窩了進去。 別亂說,我沒把這孩子做成傀儡!安格爾否認道,只不過有人從身體到靈魂都不排斥的話,是可以將身體借給我的。 哼喵,真是忠誠??!黑貓看著黑羊的頭顱說道。 黑羊無辜的看了回去。 安格爾倒不覺得杰克是忠誠,而是黑羊根本放棄了思考。 安格爾之前就是看杰克呆呆的,似乎什么都沒在想的樣子,自己又需要一個眼線在工坊盯著,才嘗試對杰克提出了要求,立刻得到了對方的同意,并且一次性就成功了。 從人性上說,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怎么忠誠,聽說自己的身體被其他人控制,還要摘掉腦袋,都會有所排斥的吧! 杰克這樣只能說明他根本不在意自己遭遇到什么。 這孩子只有排斥附身的時候,才是真正恢復正常了吧! 安格爾這樣想著,再次摸了摸黑羊的頭。 當然,這是杰克自己的問題了。 黑袍可不是白袍,無意當心靈導師,也無意將黑羊的狀態(tài)告訴別人。 杰克的事先放在一邊吧,我等一會兒就將他的身體還給他了,安格爾看向了歌者:這位歌者先生,聽說你是飛天掃帚的設(shè)計者? 是的,我 歌者想要說什么,但被無頭的身軀握住了手。 偉大,真是太偉大了!盡管沒有腦袋,安格爾無法用表情表示他的激動,但他那難得充滿了激情的聲音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此刻的心情,那件產(chǎn)品從設(shè)計上來說簡直是完美的!尤其是硬件方面,材料的運用堪稱巧妙,做工也無可挑剔!簡直是杰作中的杰作!就是從商品方面,如果可以做到幾個完善就好了 啪。 最后那一聲,是秘銀的尾巴抽到安格爾(黑羊)的手的聲音。 別一上來就只顧著說自己的要求,秘銀喵喵叫道,覺得自己像是帶孩子似的,在此之前,你還沒有跟歌者好好介紹過自己吧! ?。“哺駹栥读算?,似乎才注意到這一點。 安格爾尷尬的坐正了身體雖弱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正式不起來想了想,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該怎么說:我是安格爾塞西里亞,魔法工坊現(xiàn)任主人現(xiàn)在這個身體是這孩子的,不過我本來的身體你也在學園之城見過了,反正大概就是這樣吧! 除了名字外,似乎沒有有用信息啊! 歌者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歌者其實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的,比如這位安格爾先生是從哪里來的作為工坊的老人,歌者明明記得上一任主人的鮑里斯并沒有孩子但這種事情問了好像在質(zhì)疑安格爾繼承的合法性似的,他不好直接開口。 還好秘銀在。 聽了安格爾那個等于沒有的自我介紹后,黑貓焦躁的搖了搖尾巴表示放棄。 它對歌者道:安格爾是你的第一任主人的孩子,之前去了法師塔,去年才回來我沒記錯的話,你進入工坊那年,正好是安格爾去法師塔的那年。 秘銀這么一說,歌者立刻就懂了:啊,那個為了祝賀他離開,街坊鄰居擺了三天酒宴,還整整大酬賓了半年的安格爾少爺? 這么說,又是正好擦肩而過呢! 一百多年前,歌者來到煉金工坊那天,正好是安格爾去了法師塔的那天。 三天酒宴?大酬賓?安格爾捏住了秘銀的臉。 秘銀難得心虛的轉(zhuǎn)開了視線:是周圍鄰居自發(fā)的,和我們無關(guān)。 沒錯,安格爾的歡送宴席是鄰居自發(fā)的。 歌者對此記憶深刻。 那時候他才剛剛來到塞西里亞城,被聲勢浩大的慶?;顒芋@呆了。 畢竟按照常理來說,自家少爺進入法師塔是件好事,本來應(yīng)該是煉金工坊宴請周圍街坊并且搞優(yōu)惠的,但煉金工坊本身沒什么動靜,倒是整個勇者大道甚至半個城市那三天簡直如同節(jié)日一把,附近的商家都主動擺起了流水席,還掛出了祝賀安格爾少爺進入法師塔的招牌開始大酬賓,搞得歌者以為塞西里亞的規(guī)矩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呢! 如今回想起來,歌者覺得自己解開了長久的疑惑。 原來安格爾少爺在那時候就那么受到愛戴了嗎? 那不是愛戴,是喜悅?。?/br> 送走熊孩子的喜悅。 秘銀懷疑的看向了歌者:我覺得你一定搞錯了什么。 我沒有搞錯,歌者說了自己一路上的見聞,最后總結(jié)道,果然單純的小聰明小發(fā)明只會被時代所左右,只有真心考慮到所有人的需求,并且擁有實現(xiàn)它的才能和行動力,才會真正得到這個時代的擁護,改變這個世界。 哈,這么聽起來,我似乎很偉大似的。 安格爾干巴巴說道。 他可不喜歡改變世界這種話,聽起來他簡直要將所有人的命運背負在自己身上似的,想想都覺得可怕。 安格爾先生,你確實很偉大啊! 這時候,銀葉說道。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帶著符文師們也來到了這里,正好聽見了最后幾句話。 白羊走過來,從安格爾的膝蓋上抱走了黑羊的頭顱,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后警惕的看向了歌者:比起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我們聽說剛剛煉金術(shù)師先生宣誓了效忠? 常規(guī)程序。以前每個員工正式入職的時候,都必須進行宣誓的。秘銀道。 那我們?yōu)槭裁礇]有?!銀葉問道,他抓住安格爾的胳膊,委屈的抬起眼睛問道:我們也是正式員工啊! 別在這種時候突然擺出魅魔的表情來,實在太可疑了。 都說了那是以前的老規(guī)矩了,安格爾推開了銀葉的臉,你們不是簽了合同嗎?那個就可以了。 唉,我覺得宣誓契約比較帥哎!一個符文師說道。 其他符文師也附和了起來。 這群孩子只是中二病犯了吧!看來給他們的工作還不夠多。 黑袍陰氣沉沉的想道。 可惜在場的傻羊羔們并沒有意識到邪惡黑袍的想法畢竟他們現(xiàn)在面對著是沒有腦袋的身體,沒有腦袋也就看不出表情來了還在傻傻的咩咩叫著。 歌者見狀,終于放下了最后那點不安。 招待貓們感激安格爾,是因為它們想要報恩; 黑羊說愿意獻出生命,大約他已經(jīng)被黑袍掌握了生命; 秘銀服從安格爾,也許只是無法違反契約; 但僅僅只是普通在工坊工作的符文學徒們也那么愛戴安格爾,甚至自愿宣誓綁定自己的人生,那么說明安格爾即使作為老板,也是個好老板吧! 也許是時候給那些老伙計們寫信,讓他們也返回魔法齒輪了。 歌者如此想道。 * 另一邊,學園之城也在開會。 不過不同于普通的校務(wù)會議,這次會議的參加者只有三個人,其中坐在首席的學園之城城主雅妮女士穿著銀紅色的法師長袍,剩下的兩位分別穿著嫩綠色長袍,深紫色長袍,如果不是他們的年齡都大多垂垂老矣,再加兩三個人幾乎可以去演《魔法少女》了。 本來他們的人數(shù)也確實足夠的,因為在座的就是學園之城著名的七賢者,他們的會議也被稱為七賢者會議,在特殊時期甚至能左右整個大陸的命運。 可惜在當年那糟糕的大消失事故當中,七位賢者中有五位下落不明,其中四位甚至沒直接自己的繼承人,所以七賢者早已名存實亡,剩下的兩位大賢者也因此心灰意冷,不愿意過問世事。 哪怕是現(xiàn)在,面對后輩難得一次的召喚,穿著嫩綠色長袍的綠賢者也冷聲道:有什么事嗎?我還有實驗要做呢! 我說過,就算是世界末日了也別來煩我吧!紫賢者也如此道。 紅賢者不,雅妮女士見狀嘆了口氣。 她作為紅賢者的繼承人,在自己老師失蹤的現(xiàn)在,是能夠以紅賢者自居的,不過雅妮女士認為自己沒有達到老師的程度,并不愿意這么稱呼自己。 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雅妮女士道,她看兩位大賢者都不耐煩的樣子,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說道:我想要兩位無盡之圖書館和創(chuàng)星的迷宮的權(quán)限! 這話終于讓那兩位并不想和人有任何接觸的大賢者多停留了幾分鐘。 你要做什么? 我想要恢復第二紀元的學校課程!雅妮女士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 這是借口。 主要是因為安格爾準備建造學園之城的防火墻的緣故,雅妮女士雖然給出了一定權(quán)限,但她隨后算了算,卻覺得不行: 太少了。 她能給予安格爾的太少了。 如果是膚淺的商人們,在做到這樣的生意的時候會沾沾自喜吧!以為自己占到了黑袍的便宜,但在魔法世界卻沒有那么簡單,尤其是關(guān)于知識和魔法的交換上,所有東西是有價值的,如果無法做到等價交換,那么未來不知道會支付什么這和安格爾本人的有沒有壞心眼無關(guān),而是魔法的平衡。 像是防火墻會付出的代價就很明顯: 防火墻將是保護整個學園之城知識的存在,如果完全讓安格爾用他的學識來進行構(gòu)建的話,那么之后的知識就會變成安格爾一個人的所有物,只看他想不想掠奪。 雅妮女士必須往天平上加碼,給出能夠支付安格爾報酬的代價。 雅妮女士就想到了這兩位大賢者的權(quán)限。 不過雅妮女士并不敢直接將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這兩位,首先怎么說她也只是跟一個中階法師做交易,給不出代價太丟臉了。 更重要的是,這兩個大賢者性格非常任性妄為,無論是皇家法師塔也好,是塞西里亞法師塔也好,還是龍皇之類的外族也好,這兩位從來不會給任何存在面子,要是他們跑去招惹了安格爾,把那位黑袍法師給氣走了,雅妮女士可哭都哭不出來。 因此經(jīng)過各方面的考量,雅妮女士覺得絕對不能讓這兩位老祖宗知道安格爾的存在。 可要怎么從祖宗們手里拿到最重要的兩個事物的權(quán)限呢? 剛巧安格爾提出了運動會這個點子,雅妮女士靈機一動,終于有了主意。 她決定在運動會上再進行一點加工升級。 咳咳,您可能閉關(guān)太久了并不清楚,卡葛芬現(xiàn)在陷入了史無前例的危難時期!雅妮女士用聳人聽聞的口氣說道,學術(shù)界已經(jīng)被王都的學者所主導了,各種新的學說和新發(fā)明都來自森森那塔,學園之城不再是人們向往的圣地,近百年外族招生率不到百分之十,尤其是義務(wù)教育普及以后,人們更愿意選擇附近的學校而不是卡葛芬,再這樣下去,學園之城將會慢慢沒落下去! 這也是客觀事實。 先不說外族留學生的問題,在科學學科擠壓了魔法學科以后,學園之城在學術(shù)界的位置不再獨特,很多知識沒有必須來學園之城才可以學到的道理,因此即使上流人士還是習慣性的將自己孩子交到學園之城,但義務(wù)教育教出來的平民學生無論從金錢還是地理位置考慮,都不會來卡葛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