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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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人應(yīng)該比我這個毛頭小子更加明白,皇室的心黑。說完高繁起身,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桌子上,聽說你受傷了,這藥我祖?zhèn)鞯?,就?dāng)是這玩意的謝禮。 走了,不送。高繁晃悠著雙臂,果真怎么來怎么去。 江硯慢悠悠走到墻角下,看了眼被踩出鞋印的墻壁,吶吶道,該砌高些了。 半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江硯再次步入朝堂,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第一個迎上來的就是左旭。 左旭左看看,又看看,就差拉著江硯轉(zhuǎn)上一圈。 怎么了?江硯輕笑,左旭一副八百年沒見過他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好笑。 我看你有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左旭道,好端端的就被陛下禁足了,你到底干了什么?不是去賑災(zāi)的嗎? 對了,是不是因為六殿下,你在禁足的期間不知道,你和你說,你的學(xué)生不得了! 左旭正打算和江硯好好說道一番,李煦川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先生! 李煦川跟在李英睿的身后,在人群中看見江硯后,眼睛都亮了,卻又看見其身邊的左旭,目光瞬間沉了下來。 他記得這人,在先生面前說過他的壞話,先生似乎很信任他。 參加六殿下。左旭覺得自己肯定是和李煦川犯沖,不然每次要向江硯告狀的時候,李煦川總能出現(xiàn)。 先生近來可好?李煦川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是一副學(xué)生對老師的乖巧,他們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也只有他們自己明白。 回六殿下,一切都好。江硯避開了李煦川要觸碰他的手,退到了左旭身側(cè)。 李煦川抓了個空,手指蜷縮起,藏在了袖子里,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這時陛下來了,眾人熄聲,按照官職站好,早朝開始。 左旭覺得奇怪,在朝堂上咄咄逼人的六殿下,今天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安靜的厲害,站在李英睿身后,什么話都沒有。 離開的時候,李煦川小跑著跟上江硯,伸手要觸碰到他的時候,突然停住了,手慢慢放下,垂在了身側(cè)。 先生。 六殿下?江硯有些驚訝,自己竟然沒發(fā)覺李煦川跟在身后。 李煦川目光真摯,抱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若是我到了先生認(rèn)為可以分得清感情的年齡,還是心悅先生,先生是否就能考慮我? 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討論了,六殿下。 李煦川的表情一點點冷下來,眼中無光的看著江硯,抿唇一言不發(fā)。 就在江硯覺得李煦川會生氣發(fā)怒的時候,聽見了李煦川極為小聲的一句, 我知道了,先生。 自從那件事情過后,江硯除了在朝堂上不可避免的見到李煦川之外,在私下里若是碰見了,便會悄悄的躲開,來避免兩人之間不必要的尷尬。 幾年眨眼一揮間。 在此期間,李煦川從未主動來找過江硯,江硯并不著急,系統(tǒng)倒是按耐不住。 雖然主角對宿主有不一樣的情感,是要保持距離,可這種不接觸式的距離,是安全了,可怎么完成任務(wù)。 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完成任務(wù)而做出的。 李煦川像是一顆璀璨的寶石,只不過被打磨的精細(xì)了一些,才會晚些綻放光芒。 從一個不受寵的六皇子,變成了人人稱贊,人人歌頌的六殿下。 江硯雖然明面上不和李煦川來往,不關(guān)心他的事情,其實暗地里一直在收集這幾年李煦川的所作所為。 不得不說,是一位聰明睿智的孩子。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該來的也全都逃不掉。 李煦川到了二十歲,該行冠禮。 作為李煦川的老師,江硯是必須要參加的,這就意味著自己不得不直面已經(jīng)成熟的李煦川。 第38章 危險的帝王 養(yǎng)孩心得(12) 宴會規(guī)模不算大, 據(jù)說是六殿下自己向陛下要求的,地點就在六殿下的宮殿內(nèi)。 江硯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宮殿不大, 人來的也少,都是一些朝廷中的老臣。 讓江硯詫異的是李煦川竟然請了高繁來,他們之間什么時候有交集的?江硯與高繁對視,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江硯跟著侍人落座,好像這個位置距離大家都有些遠(yuǎn)啊, 特別是和高繁,兩人算是大廳內(nèi)的對角線了。 宴會的主人公到來,引來了眾人的贊美。 江硯發(fā)現(xiàn)幾年不見, 自己需要平視李煦川了,長的可真夠快的。 褪去了少年的稚氣,李煦川多了幾分在朝堂上摸滾打爬出來的沉穩(wěn)和銳利,頗有分寸的接受別人的道賀。 宿主, 沒想到幾年不見,主角就從毛頭小子,蛻變成了這幅樣子。系統(tǒng)感慨, 不愧是世界主角, 學(xué)習(xí)的速度就是快。 站在遠(yuǎn)處靜靜的看李煦川的江硯, 心中有說不出的感覺,李煦川的成長他比誰的要高興, 可現(xiàn)在兩人之間仿佛隔著千山萬水般。 從前小心翼翼,句句都帶著敏感的李煦川仿佛還在昨天。 你的學(xué)生,不去道賀一下?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后的高繁,雙手叉腰,微傾著身子道。 高繁人高馬大, 江硯要抬頭才能看見他,站在其身邊有說不出的壓迫感。大概是高繁和其父出征過幾次,雖然都是小摩擦,但身上還是沾染了血性。 下官以為你不會來。江硯收回留在李煦川身上的視線,轉(zhuǎn)而看向高繁。 你應(yīng)該想六殿下為什么要邀請我。高繁低聲道,既然六殿下有意結(jié)交我,我也得識趣不是嗎?畢竟胳膊怎么可能掰扯過大腿。 什么?江硯等著高繁給他解釋清楚,李煦川的聲音就響起,先生! 少年看著他笑的眉眼彎彎,小跑著過來,克制的在距離江硯一步之處停了下來,略帶著歉意道,剛才被攔住了,沒能第一時間來找先生。 今天是你的成人禮,你是主角,不必在乎我。江硯道。 李煦川目光在江硯和高繁身上流連片刻,伸手扶住了江硯的胳膊道,先生,宴席快要開始了,入座吧。 眾人落座,江硯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所有人離的都遠(yuǎn),唯獨和李煦川貼的近。 而江硯看清了李煦川身邊站著的人,這位不是陛下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王德全,怎么現(xiàn)在跟在李煦川身邊了。 宴會上只有樂曲,沒有歌舞,雖少了些樂趣,但大多數(shù)人并不在意這場宴席到底舉辦的如何。 觥籌交錯,江硯捏著酒杯,盯著里頭琥珀色的液體發(fā)呆,倒影被水面晃散又重新聚齊,直到水面上出現(xiàn)了第二個人影。 先生是覺得宴席無聊了嗎?李煦川蹲下,當(dāng)眾趴在江硯的案桌上,撐著下巴道。 江硯蹙眉,低聲道,殿下,朝中的老人都看著呢。 李煦川沒理會江硯的話,自顧自的道,宴席結(jié)束后,先生愿意單獨見我嗎? 只要你需要,我會的。江硯只想讓李煦川這么些年建立起來的形象,別被這些老狐貍給糟踐了。 只見眼前的人輕笑,眼中情緒灰暗,手中的酒杯碰了下江硯的杯子,隨后一飲而盡。 我從來都需要,只可惜先生也從來未曾理會過。 望著李煦川離去的背影,江硯心中有說不出的情緒,捏著杯子也將酒水飲盡,默默收回了視線。 宴會接近尾聲,眾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散場,唯有江硯還坐在原處,等待著李煦川送完客人,要找他的事情。 高繁見江硯沒走,踱步走了過來,江硯坐著,他只能蹲下和其說話。 你怎么還不走,宴會上我沒吃飽,去你府上再補一頓。 說罷高繁要伸手去拉江硯,卻被江硯反手按住,搖頭道,下官與殿下還有事要談,估計陪不了小公子夜宵了。 你和他三年沒說過話了,還有事要談?高繁鄙夷道。 這是我與六殿下的事情。江硯眼神冷了下來,從前就發(fā)現(xiàn)這位小公子好管閑事的厲害,特別是他和李煦川的事情。 總想著插上一腳,并且還攛掇著自己遠(yuǎn)離李煦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江硯不明白,不過他知道,自己很討厭高繁這樣。 小公子,以后還是少管下官的事情。江硯說的不留情面。 高繁被噎住了,沒想到江硯會給他這樣的反應(yīng),這人平日里不都是溫溫和和的,怎么突然說話這般刺耳。 高繁正欲反駁,李煦川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了,高小公子,時候不早了,將軍府的馬車已經(jīng)在宮門口候著。 更深露重,還請高小公子路上小心。 六殿下可真是周到。明擺著就是趕人走,還通知了將軍府的人,高繁瞪了李煦川一眼,甩袖離去。 江硯起身,嘴角帶著笑意道,你是知道的,老將軍最近在給高繁物色良人,他躲都來不及,你還給人送了回去。 所以老將軍該感謝我。李煦川。 說笑過后,便是沉默。 大殿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人,連侍人都沒有。 先生,我們坐下來談?wù)労脝幔坷铎愦ò粗幍募绨?,讓其落座,自己則拿來墊子跪坐在江硯身側(cè)。 你是來尋找三年前問題的答案嗎?江硯說。 本來以為三年沒見,兩人再次獨處會有尷尬不適感,卻沒想到還是如之前一般,李煦川坐下的那一刻,一切仿佛倒回了三年前。 不是。李煦川手指纏繞著衣帶道,我是告訴先生,我成年了,父皇已經(jīng)物色了兵部侍郎家的千金 李煦川欲言又止,本是看著江硯的眼睛垂下,語氣中帶著嘆息,先生,娶了她,我便有兵部在手。 可先生 殿下。江硯出言打斷了他,殿下還想要答案嗎? 先生在三年前已經(jīng)給過我答案了,不是嗎?李煦川目光中帶著隱隱火光,為了掩飾,只得將腦袋垂的更低。 殿下,臣不開心。江硯說出了自己的感受,他捏著李煦川的下頜,讓其抬眼看向自己。 李煦川吞咽口水,目光閃躲道,先生,我也不開心 后面的話被兩片嘴唇相互磨碎,江硯按著李煦川的肩膀,將人抵在了地上。 震驚之后,李煦川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自然的環(huán)住了江硯的脖頸,享受著等了許久的吻。 江硯雙手撐在小人耳側(cè),眼中帶著好笑道,耍我? 沒有。李煦川面色有些紅,手順著江硯的胳膊摸了上去,父皇確實想將戶部侍郎千金嫁于我,可惜我心中一直住著先生,已經(jīng)容不下別人了,所以我拒絕了。 李煦川迫不及待的去解江硯的衣服,發(fā)現(xiàn)其穿的繁瑣后,轉(zhuǎn)而伸向自己的衣領(lǐng)口,嘴上道,先生,我都學(xué)會了,我也嘗試過了。 嗯? 李煦川面頰羞的通紅,拽低江硯的身子,在其耳邊道,我試過了,疼的厲害。 我不想先生疼,所以我來接納先生,好不好? 原來說的是這事,江硯哭笑不得,他記得在郝城的時候,李煦川就說過,自己了解了一些男子之事。 那副害怕又帶著期待的模樣,江硯實在沒忍住,對著其額頭落下一吻,趕在李煦川手臂勾上來之前,趕忙抽身。 現(xiàn)在不行,再等等。江硯道。 李煦川其實根本不在乎這件事情,只不過書上寫的是舒服的,他想讓江硯感受一下,他自己倒是無所謂。 他對自己和江硯的關(guān)系更加重視。 于是乎看見江硯起身,也跟著湊了過去,有了剛才的吻,他覺得一切都在發(fā)生著改變,似乎兩人可以再近一些。 于是李煦川額頭抵在了江硯的肩膀處,撒嬌般的道,先生可以給我答案了嗎? 你不是說已經(jīng)知道了嗎?被江硯反問,李煦川一時間有些后悔剛才的套路了。 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差江硯的一句肯定。 李煦川蹭了蹭江硯脖頸處敏感的肌膚,黏糊糊道,先生親口告訴我。 天空被濃墨重彩了一筆,殿門口掛起了燈籠,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系統(tǒng)突然出聲,宿主,你得想清楚??!這可是主角?。?!思想脫軌了主角! 在系統(tǒng)再三提醒下,江硯抱住了李煦川,在一起。 伴隨著江硯的話,李煦川濕潤的眼眶再也兜不住淚水,不要錢似的往下流。 嗚咽聲梗在喉嚨里,兩只手緊緊攥著江硯胸前的衣服,先生,我喜歡先生,從前就喜歡,沒變過,一直沒變過。 三年來,我努力的勸說自己放下,最起碼還可以用學(xué)生的身份呆在先生身邊。 可我不甘心,我不想這樣,我什么都可以藏在陰暗之中,但我對先生的情,必須光明磊落的暴露在陽光下。 先生,這三年,我過的好痛苦。 李煦川的控訴字字句句打在江硯的心窩上,這三年來他何嘗不是在思考這段感情。 自從江硯發(fā)覺自己與他人不同之后,便刻意地與人保持距離,刻意的偽裝自己的喜怒哀樂,以至于讓人分不清楚他的好到底出于什么理由。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江硯根本不清楚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因為他對所有人都一樣,所以他無法分辨與眾不同。 唯獨這一次,李煦川告訴他陛下為其謀妻后,江硯感覺到的胸悶,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翻涌而出,呼嘯著吞噬了他,讓江硯根本沒有辦法理性的思考。 原來不是沒有,而是一直沒察覺罷了。 一旦察覺,便如同海嘯般,帶著駭人的氣勢。 這一晚,江硯沒走,留在了李煦川的宮殿內(nèi)。 李煦川第一件事便是翻開江硯的衣服,要去看三年前留下的淤青。 淤青早已蕩然無存,可李煦川每當(dāng)回想起當(dāng)時的情形,還是心有余悸。 每每午夜夢回,都會被嚇得止不住顫抖。 李煦川小心翼翼的鉆進(jìn)江硯的懷里,眉角眼梢都帶著笑意,也不說什么話,就哼唧唧的蹭江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