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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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遲了!聽筒中傳出的機械聲和現實中的人聲重合。 我來遲了! 江硯一拍尚桐的肩膀,在其身后站定,彎著腰大口喘息,看著不遠,沒想到跑起來還真挺考驗體力的。 江哥,你陪我去的?尚桐安耐住內心的激動,還有粉絲在外面,他一舉一動都會被放大。 尚桐裝作不在意的從包里拿出水,擰開后遞給江硯,喝點,登機不急于一時。 江硯接過沒喝,順手拿過小吳手中的行李箱道,小吳你回去吧,我擔任尚桐這次的助理。 江哥,你去?總公司讓的?小吳有些不可思議,江硯這種級別的經紀人一般不會陪藝人走行程的,更何況還是全程陪同并且擔任生活助理。 江硯又看了眼手表,對,已經跟總公司報備過了。 說完拉著尚桐就朝登機處走,時候不早了,趕緊上去。 尚桐還沉浸在剛剛的對話中沒有緩過神來,他當時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想讓江硯陪著自己一起錄制節(jié)目。 其實打心底是知道江硯工作繁忙,不可能陪著自己走完將近半年的錄制的,直到江硯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尚桐還以為他不過是來送機而已。 當屁股坐在座椅上的那一刻,尚桐才緩過神來,突然扭頭盯著身旁的江硯看。 江硯正翻找著這次節(jié)目的詳細介紹,他記得相關文件是放在包里的,由于昨天晚上才得到總公司的允許,所以一切準備都很倉促。 正翻找著呢,江硯就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臉上,看我干什么?還不抓緊休息,下了飛機就得入場。 江硯記得合同上有寫過,說是要表演節(jié)目來分班,一系列的比賽制度他還沒來得及細看,只曉得這半年尚桐是不會輕松的度過的。 一大批相同年齡,外貌,才藝優(yōu)秀的人住在一起,相互競爭,相互學習,一聽就知道麻煩事肯定不少。 每個還代表了各個娛樂公司,背后多少帶一點利益的牽扯。 于是他想借著飛機上的這段時間,再好好的梳理一下節(jié)目流程和比賽的規(guī)則,最起碼不能讓自家藝人吃虧,或者被其他公司、節(jié)目組摸黑。 江哥,你能來真好。尚桐壓低了帽檐,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愉快。 行了,趕緊休息吧!昨天才參加一個發(fā)布會到半夜,也不知道累。江硯雖然是半路帶尚桐的,兩人交集也不多,但江硯能感受到尚桐對自己的信任和依賴。 具體表現在尚桐非常希望江硯可以跟著他一起走行程,即使這樣的次數很少,可每次只要江硯一來,尚桐都是開心的,都會以最飽滿的熱情去面對工作。 飛機落地,江硯才收起節(jié)目組給的文件,打著哈氣,正準備摘下堪堪掛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 一直熟睡的尚桐開口了,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嘶啞,江哥你近視嗎? 有點。江硯的鏡柄上掛著細細的鏈子,是防止眼鏡掉落的,沒想到這東西卻起到了很好的裝飾作用,顯得整個人禁欲了起來。 尚桐移開目光,望著窗戶外道,若是江哥也走演藝圈,那我怕是沒飯吃了。 所以我不當藝人,給你留口飯。江硯起身,拿過上頭的行李。 江硯比尚桐高了一個頭,在江硯面前,尚桐像是一個高中生般,實則他已經離開校園很多年了。 經常鍛煉的緣故,江硯手臂上有很好看的肌rou線條,隨著發(fā)力而凸顯出美感。 節(jié)目組的車在外面等著,待會走VIP通道,別耽誤了時間。江硯輕松的提起尚桐到腰間的行李箱。 行李箱看著大,實則里頭就放了幾件衣服,也不明白尚桐為什么要用這么大的行李箱。 在他們走VIP通道的時候,遇見了一位熟人,林哲瀚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江硯,因為他的身高和氣質在人群中實在是太醒目。 江大經紀人。林哲瀚小跑過來,和江硯打招呼道。 在這個圈子里,誰掌握的資源多,誰便會受歡迎,毫無疑問,江硯在娛樂圈的地位和手中人脈資源是多少人渴望接觸和得到的。 你也是參加選秀節(jié)目的?江硯道,幾個人一邊走一邊聊了起來。 是啊,我知道尚桐前輩來了,可沒想到江哥也跟著一起來了。林哲瀚自己提著小行李,笑道,江哥可真照顧藝人呢。 是嗎?一直沉默不語的尚桐開口了,眼睛淡淡的掃了一眼林哲瀚,他記得這個人,是一個三流組合的成員,最后單飛才火了起來。 林哲瀚被這反問的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江硯解圍道,節(jié)目組有來接你的車嗎? 江硯在陪著一個小藝人走活動的時候,和林哲瀚有過一些交集,在這個圈子里混的誰都不容易,一些舉手之勞江硯能幫也就幫了。 當時好像是一位老板想要讓林哲瀚喝酒,林哲瀚以酒精過敏為由推辭,但那位老板還是不依不饒的。 江硯見林哲瀚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便出手幫了忙,而林哲瀚非要感激他,一來二去,兩人也就有了些交集。 有的。說話間已經到了機場門口,林哲瀚看見了來接自己的車,對著兩人擺手道,尚桐前輩,江哥,我們場地見。 尚桐沒有應答他,而是問江硯道,江哥,你對藝人都這么好嗎? 江硯沒明白他的意思,就緊跟著聽見尚桐自言自語道,也是,你對誰都好。 說罷就拉開車門上了車,并沒有想解釋的意思。 第48章 頑劣的明星愛豆 經紀人職責(2) 廠房建立在郊區(qū), 拍攝地點在郊區(qū),而他們的宿舍也同樣在郊區(qū)。 全封閉式的管理讓藝人不能同外界隨意聯(lián)系,但這條只針對毫無地位和熱度的素人, 對于尚桐這種咖位的,是可以帶著生活助理來的。 車子并沒有進入他們的宿舍區(qū),而是直接開入了拍攝地,尚桐被拉去了化妝,準備開拍。 一百位少年共用三個化妝間, 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擁擠,有些干脆自己帶了化妝品來,蹲在走廊處化妝。 而身后有大公司的, 多半已經和節(jié)目組打好關系,有專門的化妝師幫他們上妝,并且會為他們整理衣服。 我先出去了。江硯在有些擁擠的化妝間里很不自在,并且有些藝人沒有地方換衣服, 加上又是男生,直接脫了上衣在化妝間里換打歌服。 一個個毫不避諱,卻晃的本就彎的江硯眼睛疼, 總覺得自己是占了別人便宜的。 尚桐點頭, 化妝師正在為他上唇彩, 所以他沒說話,只是用鼻子發(fā)音嗯了聲。 江硯快速的閃出化妝間, 樓道里也是站滿了人,江硯小心的避開腳下的包和腿,終于到了一個不算擁擠的走廊拐角。 手機短信聲響起,是節(jié)目組的導演知道江硯來了,讓其跟著他們一起在工作人員席位觀看選手表演。 江硯簡單回復了一句, 就收起了手機,正思索著如何走到拍攝場地,因為節(jié)目組租下的廠房,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學員日后的舞臺、宿舍、練習室都在這兒,巨大且彎彎繞繞,江硯后悔沒朝工作人員要一張地圖。 突然聽見一道小聲的叫喊聲,先生,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江硯聞聲望去,才發(fā)現角落里坐著一位少年,少年褐色的頭發(fā)軟軟的搭在額前,手中擺弄著一根眼線筆,對著小鏡子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看向江硯的目光中帶上靦腆,我不會畫眼線,先生你能幫我嗎? 你可以去找化妝師或者其他人。江硯想也沒想便拒絕了,隨后想要幫少年找到人。 卻在看見各自都很忙碌,自顧不暇的藝人之后,默默的在失落的少年面前蹲了下來,我也不是太會這東西,要是沒畫好,你可別怪我。 少年見眼前這位先生愿意幫忙,展露出笑容,連忙將東西遞給江硯,不會的。說罷少年就閉上了眼睛。 江硯也算是看了不少人化妝的,有模有樣的學著他們的手法,描來描去總算畫完了兩道眼線。 別睜眼,待會兒暈染了。江硯阻止了想要睜開眼睛看鏡子的少年,輕輕的吹氣,讓眼線液快些干。 好了,睜眼吧。江硯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突然發(fā)現自己對化妝還是有些天賦的。 少年瞪大眼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去換衣服了,先生。少年抱著懷中的背包,朝走廊盡頭的衛(wèi)生間跑去,還不忘扭頭對江硯道,謝謝先生。 江硯點頭示意后,轉身準備尋拍攝現場的路,卻一眼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尚桐,尚桐已經換好了衣服,妝容也很精致,有些微亂的頭發(fā)能看出換衣服時的匆忙。 這么快。江硯有些驚訝,走過去將尚桐滑落的頭發(fā)掛在耳后,有些為難的道,去第一現場嗎?我好像有些摸不著路。 江哥尚桐目光從跑入衛(wèi)生間的少年身上移開,想說什么,最后只化為了嘆息,走吧,我知道路。 到了場地,江硯就和尚桐分開,和導演組坐在了一起,其中不乏一些藝人帶來的經紀人或者生活助理,但大多看見江硯都得恭敬的叫一聲江哥。 對于如何拍攝和怎么拍攝江硯是不感興趣的,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選手們一個個入場。 最開始是選座位,而后是才藝節(jié)目表演,再由導師分班教導。 當尚桐出場的時候,臺下人響起一片驚呼,在場沒有人不認識尚桐的,就連有些導師都和尚桐合作過。 拍攝進展到了半夜,尚桐的出現無疑給大家打了興奮劑,江硯也來了精神。 一首原創(chuàng)歌曲加上舞蹈徹底擊退了眾人的瞌睡蟲。 尚桐的實力無疑是A班選手,江硯也看見了林哲瀚,林哲瀚雖舞蹈不如尚桐,卻憑借著空靈的歌喉,也殺入了A班。 就在眾人屏息以待,下一個出場的是何方神圣之時,一位軟軟的少年探出了腦袋,像小兔子般受驚的看向鏡頭和大家。 大家好,我叫苗撫,是個人練習生。苗撫一雙眼睛圓溜溜的望著大家,在導師的引導下開始了表演。 苗撫的唱跳無疑和有專門公司系統(tǒng)訓練過的藝人沒有辦法比較的,可就是他身上青澀單純的氣質是那些日復一日機械化勞作的藝人身上沒有的。 在鏡頭后面看給人眼前一亮,憑借著特別的感覺,苗撫卡線滑入了A班。 在眾人歡呼的時候,他還是蒙蒙愣愣的,無意間看見導演組處的江硯后,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對江硯招手。 江硯為了不讓其尷尬,回應了他。 坐在尚桐身邊的是林哲瀚,林哲瀚湊近道,尚桐前輩,那位是你們公司的新練習生嗎?還是江哥私下里收的? 不知道。尚桐的態(tài)度很冷漠,本就因為疲憊而冷著的臉更加冰冷,惹的那些想要上來和尚桐打招呼的藝人紛紛望而卻畏。 尚桐目光停留在江硯的身上,正在和導演組說笑的江硯準確的感受到身上的視線,回望過去后發(fā)現是尚桐,朝他彎了眼睛笑了下。 本來還冷著臉,散發(fā)著冰冷氣息的小人,立馬蔫巴了下去,軟軟的對江硯點頭。 大概到了太陽升起之時,一百位學員的才藝表演才結束,每個人都充滿了疲憊,跟隨工作人員的指導,拿著行李前往了所在的宿舍。 宿舍是按照班級分類的,每間宿舍四個人,洗浴辦公睡覺的地方都在一個屋子里,頗有點大學宿舍的意味。 節(jié)目的宗旨是來到這兒,不論你是多大的咖位,在這兒都是新的學員,和大家是一樣的起點。 學員不可以學與外界聯(lián)系,也不可以點外賣,只可以在食堂就餐。 但江硯不是學員,他想著熬了一晚上,尚桐肯定餓了,當即點了包子和粥,順帶著也給其他三位室友帶了些。 敲開寢室的門,開門的是尚桐,尚桐頭發(fā)濕漉漉的還在滴水,身上的白色短袖被水暈染開了一個個深色的印記。 看見來的人是江硯,愣了一下,小聲叫了句,哥。 從下飛機就沒吃東西,就算是鐵打的胃也該餓了,我點的外賣,不算你違規(guī)。江硯舉起手中的包裝袋笑道。 聞聲而來的還有其他倆位室友,沒想到林哲瀚和那位叫苗撫的少年和尚桐住在了一起。 江哥,你來給我們送東西吃??!我都快要餓扁了。 林哲瀚上前不客氣的接下了江硯手中的東西,趕忙放在桌子上拆開,驚嘆道,煎包哎,雖然熱量很高,但辛勞了一晚上,還是可以吃些的。 先生?苗撫穿著短褲短袖,細胳膊細腿的,還以為江硯是劇組的工作人員,但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你叫苗撫吧。江硯伸出手道,我叫江硯,尚桐的經紀人。 苗撫立馬不自在的起來,有些生澀的握住了江硯的手,連忙道,你好,你好。 尚桐目光從兩人手上略過,哥,一起進來吃些吧。 江硯倒是不太餓,因為工作人員身上總會帶些小零食,他一邊聊天一邊也蹭吃了不少。 于是江硯就搬著板凳坐在旁邊,目光環(huán)視了寢室一圈,四人一個宿舍,你們還有一個人呢? 不知道,我們來的時候就三人。尚桐優(yōu)雅的擦了嘴,只簡單吃了幾口便停下來了,林哲瀚也一樣,吃太多碳水會浮腫,在鏡頭下可就不是胖這么簡單了。 就苗撫一個人還在吃,他還有些納悶,為什么其他人不吃了,還是江硯制止了他,告訴他上鏡需要控制飲食,苗撫才恍然大悟。 少年們用完了早餐,個個都爬上床補覺去了,而江硯也要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了,畢竟他也跟著熬了一夜。 就在江硯替他們收拾好食物殘渣,準備離開之時,尚桐從上鋪爬了下來,跟著江硯走到了門口。 整個廠房都陷入了睡眠,安靜了下來,尚桐覺得終于有和江硯獨處的時間了,哥,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我知道的,我看了行程表,下午你得去上聲樂課,早點休息。江硯拍了下尚桐的肩膀,示意他回去吧。 自從當了經紀人,他才發(fā)現藝人的生活真的很辛苦,不停的進行枯燥乏味的訓練,來增強肌rou記憶力。 在這個明星愛豆更換加速的時代,若是止步不前,只會被后浪淹沒,所以每個人都拼命的向前跑,拼命的和時間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