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有什么好害羞的。凡澄郁摟過江緒渺,在她額頭上反復親了幾下,說:你害羞的樣子也太可愛了吧! 江緒渺沉默不語,她覺得凡澄郁越來越會了! 你現(xiàn)在膽子越來越大了。 那倒也沒有。 江緒渺搖頭否認,一針見血:我記得你第一次吻我的時候,連抬起來看我的勇氣都沒有,現(xiàn)在竟然都敢在大白天吻我了,還當著菌菌的面! 凡澄郁側目去看貓貓,發(fā)現(xiàn)這只貓正趴在地上,兩眼好奇地看著兩人,就像小孩子窺探兩個大人正在做什么不該做的事一樣。 菌菌它是一只貓,懂什么?什么都不懂。 江緒渺反駁:菌菌是一只未成年貓,剛到咱們家,就看到這一幕,你這個當家長的怎么當?shù)模?/br> 凡澄郁眉毛一挑,看向菌菌,菌菌,江江說我不許在你面前親她,你說她對不對? 菌菌懵逼,黑不溜秋的小圓眼睛盯著兩人,沒有任何動作。 凡澄郁接著道:菌菌,如果你想看我再親她一次,就叫一聲喵,好嗎? 菌菌張開小嘴巴,奶聲奶氣叫了一聲:喵~ 作者有話要說: 菌菌: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是以為你要我叫一聲喵。 最近沒什么碼字動力,因為留言太少了,想斷更,暴風雨哭泣 第51章 江緒渺心驚, 菌菌來到家里的第一天,竟然知道站隊了,而且它明顯和凡澄郁是一隊的。 這貓好像隨你。江緒渺盯著菌菌,發(fā)現(xiàn)它的小爪子放在下巴上, 眼神無辜, 裝可憐呢。 凡澄郁面帶微笑, 看了菌菌一眼, 很滿意,說:人家只是隨口叫一聲, 巧合罷了。趁著江緒渺不注意,凡澄郁在她唇角啄了一下, 走吧, 給菌菌弄貓窩去。 兩人到隔壁拿東西, 接著把貓窩貓砂都弄好,菌菌總算是有個家了。 你說小奶貓是不是不能吃貓糧啊? 我也不知道。凡澄郁沒養(yǎng)過貓。 江緒渺提議:去給它買點牛奶吧。 說起買牛奶,昨晚的記憶霎那間涌入凡澄郁的腦海,她將遇到余牧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江緒渺, 還把最重要的信息說了出來: 這個叫余牧的人, 知道我們倆在談戀愛。 江緒渺驚愕:怎么會? 是真的,她親口告訴我的。而且我猜測,她應該是個學生,只不過她說她休學了。 江緒渺更加擔憂了, 學生的話, 會不會是南國一中的學生?她知道了的話, 會不會有除了她之外的第二個人也知道? 看著滿臉憂色的江緒渺,凡澄郁安慰她:先別太擔心,她說她會替我們保密的, 既然能這么說,說明知道的人不多,或者說只有她一個。 以后我們在學校要更注意一點了。 凡澄郁其實也很好奇,余牧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可是這個女孩子來無影去無蹤,下一次見到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沒法問出一個結果來。 好,注意一點吧,校里校外都注意一點。頓了頓,又說:我媽想讓你明天到我家去吃飯,說是為了感謝你上一次,照顧我醉酒的事。 江緒渺帶著猶豫,我有點緊張。 別緊張,她可喜歡你呢。 這算是變相見家長了吧,但想著凡澄郁的mama已經(jīng)邀請了好幾次,再不答應也不行了。 * 第二天就是周五,轉眼一周又過去了,時間快得讓人毫無警覺。 最佳新人結果出來了,凡澄郁僅以一票領先薛老師,最后拿到了最佳新人獎。 拿到了獎的凡澄郁才開心沒多久,就開始苦惱了,因為英語組組長的趙老師開始找茬了。 趁著辦公室里的老師沒多少,趙老師對凡澄郁的工作進行了好幾點的修正。 他告訴她,作業(yè)布置得不科學,太少了,學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自覺性,長期下去不是辦法;接著又說,凡澄郁的備課內容太散,沒有重點;最后還說,雖然凡澄郁剛來沒多久,2班的成績已經(jīng)有所增長,但她這種方式是拔苗助長,只是把考點教給他們,讓他們背,長遠看來是不科學的。 凡澄郁全程聽著,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線,臉色微青,明顯在隱忍。 趙老師是英語組的組長,也是資歷最老的,簡單來說,凡澄郁還得叫他一聲師父。所以凡澄郁全程聽著他胡說八道,一聲不吭。 說了大概那么十分鐘,趙老師終于閉上了他的嘴巴,凡澄郁抬眼,語氣淡淡:好的,我知道了。 趙老師粗糙的手指敲了敲,凡老師,我這是在教你,你年紀輕輕,有些事不通透。年級上是把你托付給我?guī)У?,你有這份成績還得算我一份。 凡澄郁心生反感,語氣還是很淡:好的,知道了。 趙老師心里的怒氣沒有釋放,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他看著凡澄郁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一點都不在意他說的話,心里更氣了。 可是他也知道,他生氣的點不在于凡澄郁是否聽了他的話,而在于為什么想要找出破綻卻沒法挑刺。趙老師越想越?jīng)]辦法,而且再說下去顯得自己有點挑事的嫌疑了。 可是他心胸狹隘,就是不愿意承認,凡澄郁的確是比薛老師好一些。 原因只有一個,薛老師是趙老師的侄女,自家人輸了,臉面上還是有點掛不住。 趙老師揮了揮手,語氣不悅:工作上的指導就這些,你走吧。 凡澄郁沒說話,也沒回辦公桌上坐著,而是出了辦公室,到走廊上透氣。 實在是太悶了,而且趙鼎的話實在是太明顯了,無非就是嫉妒自己拿了新人獎,不懟一下心頭不快。 可凡澄郁卻覺得窩火,尤其是趙鼎說的拔苗助長,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平常除了考點會說之外,凡澄郁絞盡腦汁增加學生們的閱讀量,以達到擴充,擴展詞匯的作用。在背單詞和作文及語法的教學上,也是用的很靈活的教學方式。 他趙鼎什么都不知道,竟然還有臉說指導,實在荒唐。 朝高一2班的方向看了一眼,江緒渺正在教室上課。 凡澄郁心里帶著一股憋屈,朝樓下走去。她沿著校道往前走,步伐緩慢,上課的時間,學?;旧鲜强帐幨幍摹P≠u部也沒什么人,只有零星幾個上完體育課來買水的學生。 打開冰箱拿了一瓶水,結了帳,拎著瓶子一個人去逛cao場,心情有點郁悶。 該怎么描述這種感覺呢?以為當老師就可以有平靜的生活,工作上沒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可沒想到處處有局限。 私生活有局限,言行舉止有局限,連工作做得出彩都不行。 而凡澄郁也很清楚,她對老師這份職業(yè),愛得并沒有江緒渺那么強烈,江緒渺是天生適合當老師的,她有耐心,傳授能力強,對學生松弛有度。 而對于凡澄郁來說,只是一份不討厭也不喜歡的職業(yè)罷了。 她繞著cao場轉了好幾圈,腦袋里一直在思考著這樣那樣的問題,在逛到第三圈的時候,感受到肩膀被拍了一下,抬頭一看,是江緒渺。 你來了啊。凡澄郁語氣透露著明顯的低落。 下課就沒看到你人了呢,發(fā)消息給你也不回,以為你在公寓,回去人也不在,最后找到cao場來了才看到你。 凡澄郁摸出手機,有三個未接電話以及十幾條信息,帶有歉意:對不起啊寶貝,手機沒開聲音,沒注意到。 兩人繼續(xù)踱步,江緒渺問她:你是不是不開心? 凡澄郁也不掩飾,說:有點。 因為什么? 就工作上的事吧。 剛剛江緒渺回辦公室的時候,眼鏡男老師已經(jīng)跟她說了個七七八八,大概知道趙鼎跟凡澄郁談了話。 趙老師酸你了? 凡澄郁抿嘴,腮幫子鼓了起來,又吐出一口氣,長嘆道:應該是吧。 你受不了了? 凡澄郁點頭,應該是吧,感覺被冤枉了。 噗嗤。江緒渺不安慰她,反而笑出聲。 凡澄郁循聲,困惑地看著她,不太明白江緒渺在笑什么。 江緒渺語氣柔而寵溺:你呀,好傻。 凡澄郁更委屈了:我怎么傻了 在職場上,這很正常啊。他酸你,說明你有被酸的價值。這種話,聽一聽就過去了。我記得另一個英語老師剛入職的時候,沒被他少訓,怎么說呢,趙老師這人吧,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看你用什么樣的心態(tài)去對待這種事了。 雖然江緒渺這么說,凡澄郁還是覺得心里挺不舒服的。 可是他說我教學方式不對,這么說就算了,還說我拔苗助長,這個我真的不太能接受,我覺得對高一2班的學生,我真的是盡心盡力了,從來沒有因為想要得到短暫的成績,而耽誤了他們遠大的前程。 江緒渺詫異,她只是聽眼鏡男老師說,趙老師找凡老師談了話,之后凡老師臉色不是太好看,以為就是單純的被訓了幾句,沒想到趙鼎說話這么不給面子。 他還真這么說? 真的,他不僅這么說,還說我之所以得了最佳新人,是因為他教導有方,大概吧,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 江緒渺脫口而出:胡扯。頓了頓,又說:不要臉。 所以我就很郁悶嘛,我覺得他針對我真的太明顯了,從我來到學校的那一天,他就說了一句名校研究生畢業(yè)的,不一定比得上我們這些有經(jīng)驗的老師。當時我聽到這句話,就覺得很尷尬。 江緒渺沉默,聽凡澄郁這么說,看樣子真的是被趙鼎針對了。趙鼎雖然資歷高,大家都不敢惹他,但私下對他還是有點意見的。覺得他控制欲太強,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一定程度上是個非常自私的人。 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江緒渺只能安慰她:這件事,先不要往心里去了,畢竟獎已經(jīng)到我們手上了,他再不開心,那也是他的事。我們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凡澄郁點頭,內心做自我消解。嗯,也沒有辦法,只希望這學期快點結束,下學期我就不再是他的徒弟了,這樣子會輕松很多。 江緒渺眼眸深沉,有點反感這個英語組的組長趙老師,覺得他靠權壓人。 況且,以江緒渺對凡澄郁平常的了解,這個趙老師并沒有在英語教學上幫過凡澄郁一點半點,哪怕是隨便傳授一點工作經(jīng)驗的情況也是不存在的,所以江緒渺覺得這個人非常不要臉,這樣的人,怎么能算得上師父呢? 江緒渺拍拍凡澄郁的背,安慰她:好了,不傷心了。小事情,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心情不好可不行,先回家換衣服。 凡澄郁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下午四點了,再過一個小時就是放學時間。 的確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回家和李容女士一起吃飯。 凡澄郁問她:要見我媽了,你還緊張不? 現(xiàn)在沒有昨天晚上緊張了,一點點吧! 凡澄郁唇角勾起笑容,和江緒渺聊了一會兒,心情又好了些,說:那回家先換套衣服吧! * 凡濤今天下午三點就回家了,提著個桶,順帶捎上了蝦塘里的蝦。春季末,正是收蝦的好季節(jié),蝦肥rou厚,鮮活的蝦在桶里你爭我搶地爬,殊不知馬上就要涼涼。 凡濤放下桶,對著客廳里正在看電視的李容女士說:媽,今天搞點蒜蓉小龍蝦來吃吃? 李容女士放下遙控器,折身去看凡濤,又是一身塘泥,臟兮兮的。 把桶放下,先洗個澡吧,等會兒有客人要來。 凡濤眉頭緊蹙,心想莫不是又要給誰介紹對象吧?語氣帶著不滿:誰啊? 澄澄的同事,一個美女。 哦。凡濤撒了雙拖鞋,懶懶散散朝房間走去,拿了短褲短袖,進了浴室。 李容看了眼時間,三點出頭了,差不多是時間開始做飯了。 今天她準備大顯身手,光是腦袋里列出的菜目就有好幾樣,蒜蓉蝦,清蒸魚,滑rou湯聽說那江老師的口味比較清淡,李容也沒有做麻辣系列的。 她開始在廚房里搗鼓,待到凡濤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各種菜料已經(jīng)備好了,準備下廚。 凡濤擦著頭發(fā)走進廚房,問:怎么突然想到要叫她同事來吃飯? 李容一邊剝蝦線一邊說:這閨女很合我意。 媽,你不會又要給我介紹吧? 凡濤成功收到一記白眼。 李容女士無情開懟:你想,人家還不想呢,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現(xiàn)在這樣子,哪個女的看得起你,真的是你媽都不信。對你啊,我是徹底不指望了,愛咋滴咋滴吧。 凡濤露出欠打的笑容:哦,那就好啊。那我輕松多了 李容接著說:我這是想著,這閨女文文靜靜的,好看又有氣質,和澄澄交交朋友也是不錯的。你媽我看人很準的,這姑娘,應該是可以深交的那種類型。 凡濤皮笑rou不笑,心想她們倆可不止深交那點關系。 呵呵...凡濤聳肩,你說什么是什么吧。 李容看了凡濤一眼,似乎感受到他那句呵呵里的成分,十分不滿,說:哎呀你真的礙著我了,能不能不要每次我做飯的時候都在這門口趴著,怎么跟條狗似的!快滾出去! 凡濤縮著脖子,火速離開。 這家是沒法待了,哪有形容自己兒子形容狗的?這不是自己罵自己嘛?家庭地位日益下降,凡濤開始琢磨自己的終身大事... 他是不是,也該談個對象什么的了?這樣子也有理由出去住。 在沙發(fā)上窩著看電視,看到快五點,廚房里呲呲呲的油聲,以及各種佐料的香味,凡濤咽了好幾次口水,心想還是不找對象得了,找了對象出去住了,哪兒還能吃到mama做的飯啊,雖然每天是念叨了一些,可是吃飯的時候就很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