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偏執(zhí)狂[快穿]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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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小變態(tài)心理扭曲歸扭曲,頭發(fā)卻松軟又乖順。 江措身形一頓,察覺到自己剛剛的走神,心中一沉,他倒成了被動的了。 好一會兒,江措抬頭看向姜斐,沉思片刻羞澀地笑了下:“獎勵?” “嗯?”姜斐不解。 江措?yún)s沒再開口,又順勢打發(fā)起蛋黃。 打發(fā)完后,他站起身走到姜斐身邊遞給她。 “謝謝?!苯承α诵Α?/br> 江措搖搖頭,而后微微俯身,湊到她面前。 姜斐不解。 江措笑:“jiejie,獎勵?!?/br> 姜斐陡然反應過來,臉頰微紅,清咳一聲,下秒伸手在他頭上拍了拍。 江措盯著她的反應,落在她微紅的耳根上,笑容越發(fā)燦爛。 頭頂?shù)暮酶卸葏s由-35,變成了-37. 又降了。 姜斐的目光從他頭頂一掃而過,心中冷笑一聲。 余下來的時間,便是烘焙,打發(fā)奶油,裱花,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姜斐直接交給了江措來做,自然少不了“獎勵”。 天色漸暗時,姜父和文娟才終于回來。 姜斐將別墅的燈熄滅,拉著江措躲在昏暗狹窄的茶水間里,聽著門外的動靜。 江措垂頭看了眼縮在自己身前拿著蛋糕的姜斐,她微微后仰,就能靠近他懷里:“為什么要躲在這里?” 姜斐仍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客廳:“當然是要給文姨一個驚喜?!?/br> 江措皺眉:“這有什么可驚喜的?” “家里黑漆漆一片,他們以為家里沒有人時,我們抱著蛋糕給出去,難道不是驚喜嗎?”姜斐小聲道。 原來這是驚喜啊。 江措笑:“那如果躲在這里,并不想出去,也不想被找到呢?” “那還算什么驚喜?”姜斐仍盯著門口,順口道。 江措看著她干凈的肩線,肌膚在昏暗的夜里也像是白的反光一樣:“因為,被找到后,就是一頓……”最后幾字,他聲音很輕,呼出的氣息泛著寒。 姜斐聽不真切,不覺側(cè)了側(cè)耳朵,輕聲道:“嗯?” 江措望著她的側(cè)顏,不覺朝前湊了湊,嗅著她身上的清香,無辜道:“……毒打。” 姜斐感受著肩頭少年身上的冷香,以及他說話間噴灑在自己肩頭的氣息,抓準了時機轉(zhuǎn)頭:“什……”聲音戛然而止。 江措甚至來不及收回自己微彎的身子,眼前一暗,二人的鼻尖輕輕蹭了下,唇角有極細微的酥麻一掃而過。 空氣凝滯了。 姜斐眨了眨眼睛,而后低呼一聲匆忙退了退:“抱歉。” 說完飛快掃了眼他頭頂?shù)牟▌硬煌5暮酶卸取?/br> 江措身軀一僵,抿了抿唇,鼻尖還彌漫著淡淡的香氣,心跳逐漸加速,只是…… 他的眼神逐漸陰寒。 江措看著近在眼前回眸朝他看來的姜斐,漸漸與當年重疊。 只是眼前的女孩,近在咫尺伸手可碰,而不是當年那個遙遠的高高在上的幻象。 江措好感度:-40. 姜斐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又降? “姜姜和小措不在家嗎?”客廳里,文娟的聲音突然響起,而后燈光大亮。 姜斐猛地回神,推了推江措,轉(zhuǎn)頭捧著蛋糕走了出去:“文姨,生日快樂!” 江措看著她有些慌亂的腳步,以及微微泛紅的臉頰,良久垂眸冷笑一聲,他還以為,她這么平靜地和自己說話,沒有半點感覺呢,看來不是這樣。 再抬頭,他的目光已經(jīng)恢復成單純的模樣,跟在姜斐身后走了出去。 他看著文娟滿眼感動地看著他和姜斐,感謝著二人,而后許了愿望,吹熄蠟燭。 看著姜父滿眼寵溺地看著姜斐,又拍了拍他的肩頭。又看著姜斐有些不自在地給他送蛋糕的神色…… 原來,這就是一家人過生日的感覺。 他也本該擁有的。 可惜,他擁有的卻是無邊無際的痛。 時間一點點過去,八點半時,江家的司機來了,來接他。 姜父和文娟將江措送到別墅門口,文娟滿眼的欲言又止,最終沒能忍?。骸靶〈?,他是魔鬼,你受到傷害一定要對媽……對我說。” 江措回頭看著文娟,輕輕笑著點頭:“好?!闭f完,他抬頭看向跟在幾人身后的姜斐,“jiejie,再見?!?/br> 可轉(zhuǎn)過身的瞬間,江措臉上的笑幾乎瞬間消失。 他當然知道,江林是個魔鬼,十年前,他帶著滿身的傷去找文娟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可當初卻是她親手將他推給一個魔鬼的。 如今,她怎么就知道,他不會成長為另一個魔鬼呢? 身后,姜斐半瞇著眼睛看著江措的背影,以及他頭頂那穩(wěn)穩(wěn)的-40的好感度。 還真是越美好,他越反感呢。 因為知道美好不屬于自己,所以寧愿毀了嗎? 那如果……這美好暫時屬于他呢? 她可真期待。 …… 江措回到江家時,整個別墅漆黑一片。 司機將他放在門口,幾次想要說話,最終輕輕嘆息一聲:“少爺,江先生回來了。” “嗯?!苯腚S意應了一聲,滿不在意地走了進去。只是在走到房門口時腳步一頓,他看了眼黑漆漆的客廳,突然想到姜斐剛剛說的那番“驚喜”。 如果他沒猜錯,房間里應該也有“驚喜”在等著他。 江措嗤笑一聲,徑自打開客廳門。 在他進去的瞬間,客廳的燈光大亮,在外裝得人模人樣的江林,此刻正滿身酒氣的斜斜倒在沙發(fā)上,半瞇著渾濁的眼睛看著他:“去哪兒了?” 江措的神色沒絲毫變化,漫不經(jīng)心道:“姜家?!?/br> 江林幾乎瞬間站起身,抓過茶幾上的煙灰缸朝他砸了過來。 江措腳步一頓,躲也沒躲地站在原地,厚重的煙灰缸砸在他胸口,一陣悶痛。 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似乎還不解氣,江林又抓過幾個水杯砸向他。 江措依舊一動不動,只是在水杯砸到臉時偏頭躲了躲。 江林見狀更怒了,目眥欲裂地瞪著他:“你還敢躲?沒有我,你現(xiàn)在能當你的江家大少爺?長大了翅膀硬了,去找你那沒用的媽去了……你真以為她會要你這樣的廢物?你還敢去找她,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當初我真該把你掐死……” 江措不耐煩地拂了拂耳朵,總是這些話,他聽得都煩了。 江林最終被他激怒,掄起一旁的花瓶朝他身上打,將心中的怒火全部發(fā)泄在他的身上,花瓶碎了,便是鋪天蓋地的拳頭。 江措只低頭護著臉,蜷在角落,面無表情地承受著,心中卻忍不住想,老東西到底是老了,連拳頭都開始變得軟綿無力了。 直到江林氣喘吁吁地倒在地上,江措將護著頭與臉的手放下,嘲諷地看著地上的男人:“打完了?” 說完,他扶著墻壁站起身,咽下嘴里的血水,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江措去了一處地下賭場旁邊的天橋,這個城市最混亂的地方之一。 他安靜地蜷縮在天橋的角落,偶爾抬頭看見周圍不少小混混拿著棍棒匆匆走過,等著有人前來挑釁。 直到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身上昂貴的衣服和手表,幾個小混混停了下來,將他團團圍住,不斷的推推搡搡:“喂,識相的把手表拿過來!” 江措任由他們挑釁,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那些人見他不語,最終怒了,直接上手便要將手表搶過去。 江措依舊一動不動,直到他們真的將他的手表“搶”過去時,江措才慢慢站起身,看著眼前這幾個人。 積攢了一晚上的怒火,終于找到發(fā)泄的出口。 而后,他走到搶他手表的那人面前,抓著他的衣袖,一拳一拳地砸向他的腹部,看著他在自己的拳頭下哀嚎,看著周圍人滿眼害怕不敢上前,最終倒在地上求饒。 江措笑了下,嫌棄地看了眼滿是血跡的拳頭,將手表拿回來,隨手扔到一旁的草叢里,轉(zhuǎn)身踉蹌著回了江家。 江林已經(jīng)倒在地上醉成了一灘爛泥,江措理也沒理直接上樓回了臥室,站在鏡子前,半瞇著眼睛打量著鏡子里的自己。 身上的白色上衣沾滿了血跡和污漬,手背上、臉上也沾了血。 還真像個瘋狗。 江措冷笑一聲,脫了上衣,看了眼身上的淤青和傷口,轉(zhuǎn)頭走進浴室。 再出來時,他一眼便看見床頭柜上的白色襯衫和黑褲子。 江措淡淡地注視了一會兒,走上前去,將襯衫和褲子穿在身上,重新站在落地鏡前,打量著里面的少年。 那個雨夜,讓姜斐失魂落魄從餐廳走出來的罪魁禍首,就是這樣的打扮。 叫……宋硯吧。 真不知道那位千金大小姐喜歡這身裝扮的哪一點? 江措伸手觸了下鏡子,良久輕笑一聲。 襯衫將身上的傷痕都遮住了,又是那副無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