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偏執(zhí)狂[快穿]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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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值得。 直到系統(tǒng)說江措的身體狀態(tài)很差時,姜斐才終于“幽幽”轉(zhuǎn)醒,而后坐起身:“小措?” 低低的聲音,沒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姜斐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走出卡座,站在早已亂作一團(tuán)的舞池旁,看著正被圍在人群中央毆打卻依舊強撐著站立的江措:“……小措!” 她的聲音不由大了些。 江措原本死氣沉沉的身影一僵,猛地抬頭朝她看了過來。 “還有個女的?”一旁有人怪叫道。 江措目光一緊,死死盯著姜斐。 她還是看見了,他最卑賤、最見不得光的一面。 他應(yīng)該留下她,同化她。 他應(yīng)該這樣的。 可是…… “滾?!苯氲芍?,冷聲道。 姜斐臉色白了白:“小措……”說著朝前走了一小步。 “我讓你滾?!苯腚p手緊攥著,咬牙切齒道。 下秒,肩膀卻挨了一棍,整個人狼狽地朝前倒去。 原本強撐著的力氣徹底消失,江措最終倒在地上。 周圍鋪天蓋地的木棍朝他打了過來。 混亂中,江措只感覺,寒光一閃。 不知是誰掏出了一把匕首。 “江措!” 江措只聽見一聲帶著哽咽的女聲,而后一道白影朝他跑了過來,狼狽地推開了眼前的人,沖到他跟前,伸手擋住了那道寒光。 那一秒,江措只感覺周圍一片死寂。 那道寒光從她的手臂上劃過,瞬間有鮮紅的血流了下來,滴在他身上。 一滴,一滴…… 沒有聲音,他卻覺得每一滴都像滴在他的心臟上。周圍人似乎沒想到有人會拿匕首,都被驚在了當(dāng)場,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姜斐的臉色煞白,死死抿著唇,牽起江措的手,對他笑了起來,她靠在他耳邊,聲音很輕:“小措,你再堅持堅持?!?/br> 江措怔怔看著她,下秒,她的手突然用力,將他吃力地拉了起來,趁那些人驚愕的時間,牽著他的手跑出了酒吧。 酒吧外,是逼仄的小路。 江措吃力地跟在姜斐身后,強忍著膝蓋的劇痛,跟著她跑著,看著她的長發(fā)在夜風(fēng)里飛揚。 恍惚中,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他躲在茶水間逃避著江林的毆打。 茶水間只有一盞昏黃的燈,像極了剛剛的酒吧。 醉醺醺的江林站在茶水間門口,對他說:找到了。 而后,便是辱罵聲伴隨著漫天的拳頭砸下來。 那時,他一次次幻想著有人能把他拯救出去,牽著他的手,逃離茶水間。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和他曾幻想過的,一模一樣。 什么都不用想,只要跟在她的身后,用力地、拼命地逃就可以。 地下酒吧是這個城市最混亂的地方之一。 周圍是破舊的平房與逼仄的小道。 姜斐如無頭蒼蠅一樣跑了一通,成功跑進(jìn)一條死胡同。 前方?jīng)]有路了。 她的腳步突然停下,使得江措的膝蓋難以承受沖擊倒在地上。 “小措,小措……”姜斐忙扶住他,卻只能以氣聲表達(dá)著自己的擔(dān)憂,雙眼通紅,“你怎么樣了?” “對不起,小措,我不知道這條路是死胡同……” “對不起,我不該說來喝酒的,如果不是因為我那句話,你也不會來這里?!?/br> 江措怔怔望著她。 他不懂,為什么這個時候,她還是這么……美好。 她為什么不想想是他害了她? 為什么要自責(zé)? 為什么對他道歉? 為什么替他擋了那一刀? 他這樣的人,死了也不值得人落淚的。 “小措……”姜斐還要說些什么,遠(yuǎn)處卻傳來陣陣嘈雜的腳步聲。 姜斐目光一顫,滿眼驚懼地看著胡同口。 “前面的小路右拐,第一個路口再右拐,能到馬路上?!苯肷硢〉穆曇繇懫稹?/br> 姜斐一怔,扭頭看向他。 江措歪頭笑了笑:“jiejie,我就是個累贅而已?!?/br> 從來都是。 姜斐眼眶通紅,看著他頭頂?shù)暮酶卸?,“?fù)號”在急劇的閃爍著。 她緩緩站起身。 江措看著她的動作,微微垂頭,再不看她。 只是頭頂?shù)摹柏?fù)號”閃爍的緩慢了許多。 “小措?!苯硢舅?。 江措抬頭。 姜斐笑了笑,伸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江措頓了頓。 他知道她的意思,就像他曾經(jīng)找她討要的獎勵一樣,這代表著:小措,乖。 因為他給她指明了逃跑路線嗎? 那他的確很乖。 瘋了一樣的乖。 趁著那些人還沒追來,姜斐最終轉(zhuǎn)身朝前方的路口跑去。 江措依舊低著頭坐在原地,感受著她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 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他頭頂?shù)暮酶卸冉档搅?70. 也是在這時,前方一陣低呼:“在那里!” 江措自嘲一笑,又被拋下了。 不過沒關(guān)系,今天他沒死,那么以后,就不會再心軟了。 將她變成他…… 可下秒,那些腳步聲全部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江措猛地抬頭。 夜色里,那抹白色的身影沒有按照他指明的逃跑道路走,而是直直朝前方跑去,吸引了追來的那些人的注意。 她的腳步倉皇,背影都寫滿了害怕,卻依舊不回頭地朝前跑,跑到了路口盡頭,消失在轉(zhuǎn)角。 那些人也消失在轉(zhuǎn)角。 江措扶著墻壁吃力地站起身便要朝前追去,可下秒,膝蓋卻無力地直直摔倒在地,之前強撐的清醒,在此時輕易被瓦解,意識一片朦朧。江措仍用僅存的意識死死盯著前方,雙眼通紅:“姜斐!” 另一邊。 走到江措看不見的地方,分分鐘解決完追上來的眾人的姜斐,聽見身后的怒吼聲,挑了挑眉,找了一家無人超市,拿了本雜志坐在角落,懶懶地擦拭著手上的灰塵。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 姜斐將手里的雜志放下,看了眼時間。 早上四點了。 她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朝之前的胡同走去。 一邊走,一邊將身上的白裙扯爛幾處,頭發(fā)凌亂,手臂上的血蹭的身上到處都是。 一個完美的受害人。 江措從昏迷中醒來時,依舊倒在破舊的胡同里,遠(yuǎn)處的天邊逐漸泛起魚肚白。 想到昨夜的事,江措吃力地想要站起來,身上的白衣被污濁和血跡染臟了,手肘被磨出道道血痕,他恍若未覺,仍堅持著。 前方一陣腳步聲。 江措猛地抬頭看去。 昏暗的清晨,姜斐狼狽地朝他走了過來,身上的白裙破爛不堪,沾了好幾處血跡。 她就這樣直直跑到他面前,身后披著清晨的微光,臉頰帶著一點暗紅的血跡,依舊笑得溫暖。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沒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