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偏執(zhí)狂[快穿] 第2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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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聚集了城市最底層的人,角斗場內仍有和野獸角斗的人類。 那些人類在馴化中,像野獸一樣撕咬。 曾經(jīng),他也是其中的一員。 顧曦站在角斗場的最高層,看著下面爭斗的兩方,許久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早已緊攥成拳,掌心被指甲掐出了幾道月牙狀的血痕。 顧曦看著那幾點血痕,將袖口挽起,看著手臂上嵌入的金屬骨骼,只覺胸口翻涌起一股洶涌的怒火,以及……嗜血的獸性。 兩方爭斗。 只有活下來的,才配談獎勵。 結婚嗎? 第147章 被置換記憶的炮灰29 姜斐回到了季家。 她和季微的婚期,也定在了三個月后的某一日。 三個月,足以發(fā)生許多事情了。 比如,顧家對季家出手了,打的季家一個措手不及,后面兩家更是發(fā)生了不少利益沖突,比如聽說顧家在不顧一切的截斷著季家的一切生意往來,再比如,龐大的兩大家族在這場看不見的硝煙戰(zhàn)爭中,損失極大,進而惹得大都市的上層的人蠢蠢欲動,恨不得取而代之。 當然,這一切和姜斐是沒有什么關系的。 初次聽見這些傳聞的時候,她也只是挑眉笑了笑,后來便再也沒有什么反應了,甚至時間長了,若還有人在她面前說這些,她只會覺得厭煩。 利益財團的爭斗,聽起來就無趣,還不如窗外的全息影像締造的虛假美景好看。 季微為她打造的環(huán)境很好,不同于其他冷白色的房間那樣乏味,暈黃的燈光和有溫度的裝潢,倒像極了那間鐵皮屋,但是豪華版的。 平日里即便有事,季微也總會早早回來,一日三餐陪著她用,若是得閑,更會親自做餐食。 就像曾經(jīng)他們在那間鐵皮屋一樣。 姜斐享受的心安理得。 季微最愛的,還是與她一同賞星空。 即便星空是假的。 他說,他始終記得有一晚,他雙眼什么都看不見地坐在鐵皮屋的沙發(fā)上,她懶懶地躺在他身邊,為他描述著星空的美景。 即便姜斐告訴他,那些都是假的,他也只是笑笑,輕輕地牽過她的手:“假的也好?!?/br> 后來,季微便開始忙碌起來。 姜斐很清楚,是顧曦出手了。 季微眼中的疲憊開始沉重起來,身上的銳氣消減了不少,反倒是為那張精致的臉添了幾分穩(wěn)重。 這些微妙的變化,姜斐看在眼中,也只覺得一個人的蛻變還真是奇妙,自然,美人才是奇妙,其他的……她不會注意。 后來,即便季微在刻意的隱藏著這些消息,姜斐還是從那些密密麻麻的新聞上看到了,顧家和季家損失不小的消息。 直到臨近結婚的前幾天,姜斐出了一次門,買了好些名貴的衣服首飾,以做婚禮那天用。 她在商場碰見了顧曦。 他的臉色看起來比季微好不到哪里去,蒼白如紙,本就冷峻的臉,越發(fā)像一尊石膏雕像了。 二人沒有說話,姜斐只是迎著顧曦陰鷙的目光施施然離開了。 顧曦抬了抬手,卻也只碰到她離開時揚起的輕風。 而這一天傍晚,季微一改忙碌,突然便早早回來了。 姜斐什么也沒有問,他便什么都沒說,只是一如既往地賞著星空。 這段時間,他鮮少有出格的舉動,他在等,等著姜斐像以前一樣,愿意主動靠近他。 獨獨這晚,臨休息前,季微擁住了姜斐,將她用力地扣進懷中,低聲道:“我不想放手,姜斐?!?/br> 他可以將一切都擋在外面,可若是里面的她要離開,他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 “你不會離開的,是嗎?”季微像是要拼命地求證一樣,手上的力氣越發(fā)的重,恨不得將他擁入自己的骨血中。 他總覺得,她會消失,越臨近婚期,他的感覺便越發(fā)強烈。 尤其今天,她碰見了顧曦。 姜斐的回應,只是懶懶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當然?!辈皇?。 不過是顧曦那兒還有她的一丁點好感度罷了。 …… 婚期這天,大都市的天氣竟然罕有地放晴了。 婚禮是在室外進行的。 一座古現(xiàn)代的城堡,一片草坪,幾架全息攝像機。 富麗堂皇的排場,豪華至極。 賓客并不多,悠揚的鋼琴曲彌漫在整個場地。 數(shù)以千計的白鴿放飛后,婚禮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不是姜斐第一次穿婚紗,穿起來自然駕輕就熟,伴著結婚進行曲緩緩走向季微。 季微也在看著她,心臟像是要跳出胸口,無數(shù)的喜悅與莫名的惶恐擠壓在他的體內,惹得他眼眶微紅。 直到她走上前來,將自己的手遞到他的手中,他高高提起的心才終于放下些許。 無人聽見的地方,他低聲道:“我會永遠對你好的?!?/br> 他不知道姜斐有沒有聽見,只是,他看見她輕輕笑了下,笑容格外嬌媚,卻讓人覺得遙遠。 季微牽著她的手的力道不覺大了些。 二人走到城堡前的禮臺,聽著司儀在宣讀著誓言,季微鄭重的應下“我愿意”,也是在姜斐啟唇的時候,婚禮的出口處一陣sao亂。 不多不少,時間剛剛好。 打擾的很刻意。 季微緊繃的身軀一顫,幾乎瞬間看向姜斐。 姜斐卻很平靜,像是早就預料到這一幕一樣,轉頭看去。 婚禮出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抬著一個罩著白紗的物件走了過來,放在禮臺下:“姜小姐,這是顧先生送您的禮物。” 男人說完,將白紗掀落。 顧曦送來的,是一架鋼琴。 那架他曾放在琴房中獨自彈奏的鋼琴。 漆黑如玉的琴面,在光下折射著刺眼的光芒。 姜斐半瞇雙眸,下秒準確地朝不遠處望去。 草坪的盡頭,一處山坡上,一個人安靜地站在那里,依舊穿著筆挺的西裝,不同的是,以往整齊的領帶,變成了領結。 像極了……婚服。 季微慌亂地抓著姜斐的手,生怕她反悔一般。 姜斐默了默,看向臺下的男人:“你告訴他……” 她說著,抬頭重新看向顧曦,“就送到這里吧?!?/br> 話落,她轉過身,看著季微。 不遠處。 顧曦站在光下,看著前方刺眼的婚禮。 特意換了與她相配的衣服,她只隨意看了一眼。 鋼琴。 他和姜斐的三個吻,都與鋼琴有關。 他們一切的曖昧與美好,他送給了她。 她似乎說了什么,他聽不清楚,可是,他卻知道,他是不喜歡她的那句話的,因為她說完后,便轉移了目光,笑著和季微說著話。 送鋼琴的人回來了,小心翼翼地道:“顧先生,姜小姐說……” 顧曦沒有說話。 那人繼續(xù)道:“姜小姐說,‘就送到這里吧’。” 顧曦的身軀一顫。 他很清楚,她說的不是鋼琴,而是他。 她以為,他是來送她嫁人的嗎? 顧曦諷笑一聲,目光死死地盯著遠處的一對璧影,手輕撫著手腕上的金屬骨骼,就像姜斐曾千萬次撫摸的那般。 當司儀再一次詢問姜斐“你愿意嗎”時,當穿著圣潔婚紗的姜斐輕輕點頭說“我愿意”時,顧曦清楚地聽見自己腦海中緊繃的一根弦徹底崩斷。 他緩緩轉身,走向身后不遠處的轎車,再回來時,手中隨意把玩著一把手槍。 曾經(jīng),在角斗場,失控的野獸會被射殺,自然不是為了保護他這樣的人,而是怕驚到那些貴族們。 可后來,當那些人發(fā)現(xiàn),失控的野獸更兇猛時,他們的樂趣便越發(fā)放縱了。 他們會故意射中野獸的非致命處以刺激它的獸性,看著無數(shù)他這樣的人,被撕咬,被摔打。 他是從那樣的環(huán)境中走出來的。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善茬兒,他的手上沾滿了血,如今不介意再多沾一點兒。 顧曦看著禮臺,看著正要親吻的新娘與新郎,心中涌現(xiàn)出無數(shù)的戾氣。 “殺了他吧,殺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