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流放到海南(美食 種田)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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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豆,這是我家的土豆,你休想搶!” “你胡說,這明明是我們家的是你偷的。你還不還!狗二狗三,咱們拿石頭扔她…” “啊啊啊啊啊啊” 瓊州一村莊的角落里,白雙雙抱著手里那幾個土豆,被人用拿石頭扔的痛到尖叫,卻也沒有將手里的土豆放開。 她趁亂推倒幾個孩童,便立刻跑進了院子里,將門緊緊關(guān)上,任由外面人如何罵的難聽,也死活不開門。 “那幾個土豆,明明就是你從他們家拿的?!?/br> 目睹了全程的陸子安此時站在屋門處,淡淡說著。 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原先玉樹臨風(fēng)的才子模樣,反而是眼眶深陷,胡子也許久沒有清理,整個人都已經(jīng)瘦得脫了形。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我去偷去搶,還不是為了我們兩個能吃飽飯! 你要有本事干什么指責(zé)我,沖出去將外面打我的人都?xì)⒘税?!你不是大才子嗎?你不是風(fēng)光的陸家嫡子嗎? 如今你的妻子落到如此地步,你卻做個窩囊廢嗎?” 面對白雙雙歇斯底里的指責(zé)怒吼,陸子安卻是轉(zhuǎn)身關(guān)門入了屋內(nèi),麻木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苦笑。 此時,他稍微一動就全身都疼的要命。 腳上是流放了幾千里路走出來的還未結(jié)痂的水泡兒,手上也是干完農(nóng)活、還得去人抄寫文字的水泡和厚繭。 雖然他靠著些關(guān)系和自己識字的本事,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這奴籍。 可是如何以一個一窮二白的白身活下去,卻成了一個新的難題。 尤其是當(dāng)他種地時,對上那一旁所有人都怒瞪著他的不善目光... 直到此時,陸子安才明白,他遠(yuǎn)遠(yuǎn)不如謝婉凝。 謝婉凝當(dāng)初流放到的瓊州,條件只更惡劣,可是她卻憑借著一己之能,重新風(fēng)風(fēng)光光回到了京城。 而他竟然連開頭的一步都做不到,也做不好。 原來,謝婉凝能做到的事情,對于他來說半點都不輕松容易。 為了幾斗米而日日辛勞不停的生活,已經(jīng)將他之前的心高氣傲徹底磨平,如今的陸子安,再也沒了以前半分的傲氣。 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這一路以來吃過的苦受過的罪,哪里是僅僅一句道歉便能原諒的? 他有何顏面去求人的原諒? 如果謝婉凝沒有遠(yuǎn)超常人的本事和堅韌,謝家之后會怎么樣呢? 會不會也吃盡了苦? 夜晚,破落的屋子一片死寂。 屋內(nèi)沒有燈,一派沉沉黑暗,勞累了一整日的陸子安身心俱疲地陷入了夢境中。 忽然間,他在夢中見到了被白雙雙逼的的跳海未死,卻又被發(fā)賣最后自盡而亡的謝婉凝。 之后,想盡辦法想為女兒討個公道的謝家人被白雙雙不斷的打壓,最后謝家父母含恨而終,而謝小小,也不過雙十年華就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很快病死在瓊州。 而他那時在做什么呢? 他已經(jīng)不是內(nèi)閣首輔而,因為太子于瓊州失蹤,他輔佐二皇子登基,成了萬人之上、風(fēng)光無限的宰相。 他和白雙雙神仙眷侶,光鮮亮麗,令人好不羨慕。 陸子安看到這里,忽然全身都顫抖起來。 他不欲再看,然而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拽著,強迫著他繼續(xù)看了下去。 朝堂之中所有官員都學(xué)著他陸家的風(fēng)氣,只顧蠅營狗茍。 看著表面欣欣向榮,實際卻不堪一擊。 很快,這一切被東夷人所打破。國師、東夷人、還有有著東夷人血統(tǒng)的二皇子,賣了瓊州的時候,他們這些朝臣還在互相爭斗奪利,沒人在意。 一年后,一個瓊州早已滿足不了東夷人,他們野心勃勃,大盛朝從南到北的海關(guān)都被他們把持侵占。 然而此時,朝內(nèi)卻已經(jīng)有不少重臣或被收買或被那國師的丹藥所節(jié)制,將官爵、白銀、女人、田地悉數(shù)奉上。 前朝太子的勢力已死,新朝大臣除了龜縮的,便是逢迎的,朝廷搖搖欲墜,百姓揭竿而起。 幾十年間,大盛朝風(fēng)雨飄搖,起義軍從幾千人到幾萬,到幾十萬人。 到處都是死人,哀鴻遍野,不是餓死,便是被人所殺。 百姓們越發(fā)懷念為了與東夷人抗?fàn)幎墼诃傊莸囊菡烟?,就越發(fā)痛罵詛咒著東夷人和二皇子。 而他陸家,陸子安還有白雙雙,因為當(dāng)年他們?yōu)榱硕首拥腔鲋?,雖然光鮮的令人羨慕,可也被萬民罵成了走狗… “啊——” 忽然之間,陸子安從這噩夢中驚坐而起。 他胸口急促的呼吸著,瞪大眼睛望著眼前一片虛空,怔了半晌,忽然失聲大笑。 他一手搭在眼前,任由自己嘣的一下倒在那硬邦邦的床板上。 他笑著笑著,眼淚卻不斷從指縫間滑落。 原來從頭到尾他都是錯的! 他一直在怪白雙雙自私自利騙了他,可是他和白雙雙又有什么區(qū)別? 只顧于營黨爭利,扶植二皇子,卻只對國師和東夷人的威脅視而不見。 從頭到尾,他才是最自私自利最眼盲心瞎的那個人! 悔恨彌漫開來,胸口也抽痛的厲害,陸子安痛的蜷縮在了床上,然而,他卻是大笑著痛罵出聲: “陸子安啊陸子安!你活該一輩子就和白雙雙一輩子誰也不放過誰,你們一起老死在這里,才該當(dāng)是你的下場!” 都是他活該,這一切都是他活該?。?/br> …… 瓊州土豆種出來的當(dāng)日,謝婉凝正拎著一籃子的玻璃冰鎮(zhèn)果汁,準(zhǔn)備去往她那秋收的大果園里。 “我家的土豆產(chǎn)出了一千一百斤!” “太少了,我家都一千八百斤了,你家一定是偷懶了,沒用草木灰對吧?” 瓊州的土豆冬日能種,夏日也能種,此時正趕上一批秋收土豆,謝婉凝踩著那風(fēng)和日麗的陽光,一邊聽著周圍人討論收成,一邊腳步輕快的走過。 走過崖城城門后,忽然便聽到了果園旁邊女孩子們輕快朗朗的讀書聲。 那是她新建的女童收容所。 謝婉凝聽著這聲音,淡淡一笑,很快提著籃子推開了一旁大果園的院墻門。 “哎喲,凝姐你今天怎么才來呀?你看這柚子結(jié)了滿滿一樹,這可累死個人了。 還有這叫什么橙子的?這和橘子有什么區(qū)別呀,干嘛種這么多。 我腰都廢了!凝姐你還讓不讓我摸魚了?” “行行行,先別摘了。 干爹,水碧jiejie,你們都過來,先吃個橙子歇一歇,剩下的柚子讓阿意來了再干?!?/br> “好好好,能摸魚就成! 就知道凝姐你最疼我這親弟弟了?!?/br> 摸魚秦嘉志半點沒變,此時洗了手一溜煙就跑過來,拿起一個切開的橙子一口咬下去后,那橙子清香的汁水一下噴在口中。 橙子那酸甜多汁的口味,一下子就讓他瞇起眼來,享受的都哼出了聲。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這半年的橙子,真沒白種! 秦嘉志吃的是心安理得搖頭晃腦,很快他便奇怪地眨了眨眼,看向一旁的楊爹問道: “唉,楊伯父你咋不吃勒,你手抖個啥?” 楊爹瞪了他一眼。 他能不手抖,能不手抖嗎! 自從收到自家女兒說太子入贅的信件后,這都半年過去了,他卻依然不真實的仿若在做夢一樣。 他看了看一旁的高大柚子樹,頓時就替太子殿下開始心疼起來,挽著袖子抖著手說道: “我說干女兒呀,太子殿下再過一個月都要登基了,你怎么還能指揮他干這種事,萬一摔倒了怎么辦?” “哎呀,干爹你想那么多干嘛呀,他既然入贅給我,我指揮他做活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再說了,以后他還要叫您一聲干爹呢。” 聽完這話,楊爹捧著橙子的手就抖的更加厲害了,他想到那場面,激動的差點暈過去。 吃了口橙子緩過來后,他對上此刻這混不在意的干女兒嘆了口氣,趕緊問道: “我說干女兒你,這太子都快登基了,你到底啥時候才嫁啊,不,讓太子入贅? 我說,你們趕緊在登基之前把這婚事辦了吧?!?/br> 他第一次聽到太子入贅的消息雖然是驚嚇了點,但好歹還能接受,但是要變成了大盛朝的皇帝入贅—— 那怎么想,怎么都不是驚嚇而是驚悚了?。?/br> “哎呀干爹,再說吧再說吧?!?/br> “再說什么再說!好歹也是你自己的婚事呢你…” “行了,爹,meimei都不著急,你在這這瞎吃什么蘿卜cao什么心呢!” 短短一年時間就已經(jīng)混成江南女首富的楊水碧,臉色是紅光滿面,她咬了一口那大個水靈靈的臍橙,也是一口氣香的連吃了一個之后,這才開口: “meimei啊,其實jiejie也能理解。 畢竟咱們女人嘛,哪個沒有在結(jié)婚前恐婚、還忽然就不想結(jié)了的。 但是你想想,你當(dāng)皇后多威風(fēng)啊,到時候往上一站底下一呼百應(yīng)。 你想讓他們種紅薯就種紅薯,想讓他們種水果就種水果。誰不得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