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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琛捏著杯子,感受不到里面的溫度,耳朵不充不聞。 良久后,他才緩緩顫抖開口:“你不懂。” 無人看得懂沈蒼灝的心思,他變幻無窮,在外人看來不可理喻,之前,鹿琛以為自己能揭掉他的面罩,對他能在學(xué)校里毫不畏懼的表白沾沾自喜。 甚至以為自己是他生命中不可多得的一個,以此來幻想兩個人之后的生活。 鹿琛想,他才是不懂的一個。 為什么不能安寧一點,一起在高中有美好的時光,一起高考,一起去想去的地方,沈蒼灝沒有目標沒關(guān)系,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但是怎么慢慢來? 沈惜的心坎過不去,就是他們搭建橋上的攔路虎。 鹿琛一靠近,那橋就要斷了。 一想到沈惜,鹿琛就頭疼一一按理來講,他見沈惜的次數(shù)也不多,哪里來的那么大仇恨? 之前沒追上去抓住沈蒼灝,心里本來就憋屈,現(xiàn)在更憋屈了。 霄子軒瞪他:“行行行!我不懂,你就了解他是吧,那你有本事追他跑去?。俊?/br> 他被氣得不輕,站起來:“你連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鹿琛著睜大眼睛茫然的看著他,想努力辨認他說出的話。 腦袋一片空白,只有幾個“在哪都不知道”的字不斷浮出來。 大概知道在哪,但是能不能見面,用什么身份見面,怎樣見面,見面說什么...... 這些都是問題。鹿琛想。 霄子軒沒見過他這么無神的樣子,想吵架話都只能卡在嗓子眼里,一時間嘆口氣。 “你自己想想吧,反正阿姨已經(jīng)生氣了?!?/br> 霄子軒重重關(guān)上門,路過客廳的時候,正看到小姨靠在門上。 小姨把打開的折疊水果刀合上,問道:“燒退了?” 霄子軒:“......嗯...阿姨,你別對他生氣,他...” 小姨擺擺手,表示心累:“我給他媽打電話了,我撒手不管啦,養(yǎng)了這些年,該物歸原主了。” 她回自己房間里,在轉(zhuǎn)身那一瞬,霄子軒以為自己眼花,竟看到三十幾歲的女人頭發(fā)里藏著幾根銀絲。 是錯覺嗎? 霄子軒搖搖頭,離開了安靜的房子里。 一一 “退學(xué)申請已經(jīng)提交了,一個星期就能批下來。” 幾天學(xué)校開學(xué)后,鹿琛坐在學(xué)生會里,接過那幾張白紙,沒說話。 明沛還想勸他:“你這好歹也是理科狀元,干嘛說退學(xué)就退學(xué)?” 學(xué)生會的干部名單依然貼在墻上,沈蒼灝的名字排在男生最后一個,孤零零的,尤為刺眼。 明沛順著他目光看去,一時語塞:“名單還沒換,不是,你倆是商量好的么?一起退學(xué)?” 鹿琛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學(xué)生會大門。 門外的姜女士和霄子軒已經(jīng)等待多時了,一見他出來,便齊齊伸出手。 鹿琛無奈:“你倆什么時候這么默契了?” 退學(xué)申請單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一一“高二年級6班鹿琛,因病休假,特交退學(xué)申請,望批準?!?/br> 鹿琛看著那些字,腦子里忍不住想了許多事情。 沈蒼灝拿這些東西的時候,是什么心情? 他踏出校門的時候,是什么表情? ...... 但是學(xué)校門口空蕩蕩的,完全不能解答鹿琛不能理解的問題。 姜女士沒有怪罪他,只是收到小姨的消息后真的飛快的從國外再次回來了。 她一下飛機,就嚴肅的問道一一 “你要不要跟我去國外散心?” 這話說的好聽,散心?在哪散心不是散心嗎?非要跑那么遠的地方? 鹿琛本能的抗拒,卻在姜女士低眉順眼的哀求下轉(zhuǎn)變了心態(tài)。 他走學(xué)校里的每一條路,都與沈蒼灝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校門口的楓樹葉,雪后融化的泥濘,依舊熱鬧的咖啡館,甚至不在開門的燒烤店... 全都是沈蒼灝的影子。 鹿琛克制不住思念,他想的發(fā)瘋。 霄子軒還有課要上,正要偷偷逃課去送鹿琛,結(jié)果被鹿琛嚴正義詞的拒絕了。 鹿琛說:“你現(xiàn)在好好學(xué)習(xí),連著我的那份?!?/br> 連著沈蒼灝那份。 后面那句話沒說,他怕霄子軒生氣。 有些事,還得自己懂得才行。 霄子軒說:“大哥,一節(jié)課,還是滅絕師太的課,誰想上?” 鹿琛翻白眼:“你再把數(shù)學(xué)考38,我半路回來殺你。” 霄子軒不屑:“你來呀,你快來,我等著你?!?/br> 他忽然語氣低落:“鹿琛,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這么要離這么遠,你好好照顧自己,別老為那老男人哭了?!?/br> 周圍一圈,就沈蒼灝是年過十九,虛歲二十的老男人。 他暗示太明顯,讓鹿琛一愣。 “我小時候,都是你偷偷幫我,那時候我去就想,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誰也不能欺負你?!?/br> “就沈蒼灝吧,我也拉不住你,就想著看看你能不能自己反悟,誰知道那家伙先下手為強?!?/br> 霄子軒拍了拍鹿琛肩膀:“保重。” 鹿琛一笑:“你也是。” 姜女士去開車的路上,鹿琛已經(jīng)踱步到離學(xué)校不遠的燒烤攤。 因為冬天原因,那里已經(jīng)不賣燒烤了,平日里店門禁閉,也見不到老板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