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頗為贊同，等到電影上映，到時不管他爆沒爆，對方給的待遇和態(tài)度肯定不能相比，心說是個聰明人。

    謝不寧繼續(xù)掰著手指頭認真說：“我片酬就這么點，再分給公司就沒多少了。”

    姜山：“……”

    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很好，愛錢如命人設不崩。

    當事人不在意，只有小楊一個人著急：“那……網(wǎng)上這個事？”畢竟是他捅出的簍子，心虛的緊。

    謝不寧心情正好，收起手機：“討論只是一時的，沒有持續(xù)曝光，熱度很快就會過去。再過幾個月電影上映，我就成過氣網(wǎng)紅了?！?/br>
    說完失望的嘆氣，“他們才不會沖我來買票?！?/br>
    小楊：“呃。”這么一想，好像也沒錯。

    “你好好拍就成?！苯秸f道，“江一恒那邊我去溝通?！?/br>
    轉(zhuǎn)身就給經(jīng)紀人打過去個電話，語氣很沖：“我明確說過不用工作態(tài)度不行的藝人，他違約在先，如果這件事持續(xù)發(fā)酵并對劇組和我們的演員造成不好影響，我會將解約過程公布出去。你們自己看著辦?！?/br>
    是的，由于對方違約，姜山甚至一分錢都不用賠，輿論再怎么洶涌他也不怕。

    接到電話的經(jīng)紀人低聲下氣賠不是，轉(zhuǎn)頭就把自家藝人罵一頓。

    “我讓你去跟姜導道歉，你非犟，發(fā)微博有用嗎？有這時間不如去鍛煉演技，否則人家能拿個丁點名氣沒有的新人把你換了。”

    江一恒被氣死了，黑著臉：“有唐總在，誰知道他真的會做得這么絕?！?/br>
    經(jīng)紀人點根煙：“姜山出了名的脾氣臭，要求高?！?/br>
    江一恒面對這事兒也很煩躁：“那你說怎么辦。”

    “安撫一下粉絲，把微博刪了吧?！?/br>
    ……

    終于選到合適的角色，姜山這兩天暢快極了，聯(lián)系多日不見的男一號：“喂？白揚嗎?！?/br>
    電話那頭一道溫和有禮的聲音：“是我?！?/br>
    “哈哈?！苯綈芤獾匕淹燃苌喜鑾祝安挥貌挥?，嗨，有什么好道歉的，又不是你的本意。好，等你過來一起慶祝你出院。嗯，今天身體好點嗎？能來？那太好了……”

    他早些時候和裴白揚合作過，還挺愉快，兩人算是老相識。一得到裴白揚出車禍的消息，他立刻打電話給經(jīng)紀人唐如琴，準備連夜回京市探望。

    但是當時唐如琴在電話里態(tài)度很古怪，連說不用麻煩。姜山心想這怎么算麻煩呢，還以為唐如琴跟自己客氣，再三確定之后，才清楚人家是真的沒事。

    這怎么能沒事？

    姜山看到手機里熱搜時，心都一揪，撞得太慘烈了。那種事故狀況，車里的人很有可能無法生還。

    聽唐如琴解釋后，他才真的相信，裴白揚福大命大，一點兒事沒有。

    組里的同事挺感慨，怕不是真的老天爺保佑。那時他還不信，被謝不寧打開新世界大門以后，姜山反而覺著，這里面說不準真有玄學。

    -

    這一天沒安排謝不寧的戲，姜山的意思是先熟悉劇本。

    到了晚上，姜山過來找謝不寧，讓他趕緊換一身衣服，出去吃飯。

    “導演，我窮的只剩臉了?！敝x不寧真誠地說。

    他下山只帶兩件衣服，本來計劃著找到道觀上班后去做身新的，誰想到這年頭道觀還能倒閉。

    姜山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簡直不知道先從哪兒吐槽起。

    “行叭行叭?！彼麤]辦法地揮揮手，“明天趕緊去給我買幾身替換——正常人穿的那種，你別給我買道士職業(yè)裝了??！”

    謝不寧頭一回被人噎住。

    什么亂七八糟的，道士職業(yè)裝？虧他想得出來。

    直到來到林家大院門口，看見門口停著一輛房車，他才知道摳摳搜搜的導演怎么會突然請吃飯。

    車上下來一個人，謝不寧認得這張臉，是一個挺有名氣的明星，叫裴白揚。

    晚上天黑的快，溫度降得更快。裴白揚下來的時候身上披著一件長款風衣，旁邊助理給他舉傘擋風，他抬手按了按太陽xue。

    不知是否錯覺，門口昏黃燈光的映照下，對方臉色有點泛黑。

    裴白揚是正兒八經(jīng)的科班院校出身，家里長輩是國家級的老藝術家，人家打小就是片場里混大的，跟謝不寧這種半路和尚不一樣。

    以上，是路上姜山給他科普的。

    聽到“半路和尚”哪里，謝不寧還黑線地提醒他一把：“導演，你看清楚我穿的什么。”

    見到面，裴白揚那邊有他和經(jīng)紀人、助理，姜山這邊是幾個主副導演和主演，兩邊都是老熟人，只有謝不寧是個生面孔。

    姜山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下：“這是小謝，以后就是成靖你的對手了哈哈?！?/br>
    成靖是裴白揚飾演的主角。他這一說，裴白揚很快反應過來，江一恒的角色黃了，換了人。

    “你好?！迸岚讚P打量著面前的青年。

    從下車起，他就注意到姜山身后的人了，雖然對方一直沉靜地站在人后。不過這樣出色的外形，放在哪兒都像一顆明珠，很難叫人不注意。

    他的經(jīng)紀人唐如琴向來沉穩(wěn)內(nèi)斂，也驚訝道：“謝老師在哪個公司？他們也太會簽了?！?/br>
    姜山道：“小謝還沒簽公司，你有想法可要抓緊咯?！?/br>
    “哦？”唐如琴有些詫異地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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