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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今夜定然不會出發(fā),顧晏十有八九還在神軍營,他是徐晗玉最后的希望,若來人不是他,那此人明天就只能做鬼了。 “啊,隨便什么人,這……” “還不快去!” “是、是,”秋蟬胡亂應了,將徐晗玉扶進殿里,便快步出發(fā)了。 徐晗玉一個人倒在地上,渾身發(fā)熱,感覺自己從未如此難受過。 “吱——”殿門突然打開,一個高大的男子身影走了進來。 徐晗玉拼著最后一絲神智,咬著手指,沒有出聲。 男子慢慢走進來,手指慢慢拂過寢殿中央的書架,看樣子也不像是找什么東西。 徐晗玉沒忍住,喘氣出聲。 “誰,”那男子厲聲呵斥。 他朝出身的地方走了兩步,忽然一具柔弱無骨的身子撞進他懷里,他下意識正要推開,不料聽見她呢喃道,“謝斐,是我?!?/br> 是她?謝斐微微怔愣,懷中女子湊的更近,鼻尖縈繞著濃郁的茉莉花香。 真的是她,謝斐輕手環(huán)住徐晗玉,“你怎么了?” “我熱,你幫幫我。”徐晗玉近似撒嬌地說。 謝斐面龐一熱,不對,她這樣子,“你被下藥了,誰干的?” 徐晗玉只是搖頭,伸手去扯他衣領。 謝斐按住她的手,“徐晗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知道,可是我難受啊,”徐晗玉帶著哭腔,“你放心吧,我明日不會殺你滅口的?!?/br> 謝斐都要被她氣笑了,一把將她扯開,“你把我當什么了,給你泄欲的工具嗎?” 好不容易讓自己舒服一點,又被人給推開,徐晗玉就像一個得不到糖吃的孩子,哭鬧起來,無論如何,她也要吃到糖,“沒有,我喜歡你,少岐,我喜歡你?!彼龐陕曊f,嗓子就像能掐出水來,又嬌氣又嫵媚。 謝斐愣住,徐晗玉又趁機撲倒在他懷里,繼續(xù)扯著他的衣領。 謝斐又將手蓋住她,徐晗玉以為他又要阻止自己,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眼神迷離地抬頭望著他,委屈地說,“少岐,你不喜歡我么?” 喜歡,當然喜歡,喜歡的要死。 謝斐吞咽了一下喉嚨,啞著嗓音說,“你這樣太慢了,我來教你。” 他的眸子黑不見底,同她一般染上了瀲滟的光彩。 低下頭,他俯身,近乎虔誠地吻著她。 帶著粗繭的大手牽引她,將這些礙事的衣物,一件、一件剝落在地。 徐晗玉覺得自己就像蕩漾在一艘小船上,偶爾清醒,但是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隨著波濤起伏不斷沉淪。 終于好像船到了彼岸,徐晗玉渾身的燥熱總算得到了緩解,她將臉埋在身前人寬厚的胸膛里,“舒服嗎?”不知是誰在問她,徐晗玉想說話,可是嘴里只能發(fā)出哼唧的聲音,就像梨奴被她順毛的時候發(fā)出的聲音。 原來梨奴被順毛的時候這般快樂。 頭上傳來一陣輕笑,有一只大手輕輕的拍著她。 謝斐瞧著她一眼滿足的模樣,俯身將輕吻落在了她胸前的一顆朱紅色的小痣上,怎么連胎記都這么好看,全身無一不得他歡心。 “公主,公主!”門外傳來叫喊聲。 是她身旁的那個侍女,謝斐瞇著眼眸,披上外衣走出去,正巧看見秋蟬扶著一個喝醉的男子走進寢殿。 “??!謝、謝,怎么是你?”秋蟬看著面前衣衫不整的謝斐,驚訝地話都說不出來。 “他是誰?”謝斐用下巴指了指她手中的醉漢。 “是吏部尚書家的小郎君,不對,你怎么在這里,公主呢?” “你帶他來這里干什么?”謝斐不悅地皺起眉頭,她家公主這幅模樣,她還敢?guī)腥诉^來。 “這與郎君無關?!鼻锵s看謝斐這模樣,擔心公主,把那個喝醉的尚書家的小郎君往地上一砸,就沖進去。 “公主,你怎么樣了?” 秋蟬撲倒在徐晗玉床邊,看見從被子里伸出來遍布紅痕的手,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徐晗玉頭還暈著,聽著秋蟬的話,勉力睜開眼睛,“秋蟬?” “是,是我,對不起公主,我來晚了,我去了神軍營可是沒見到顧郎君,費了半天勁才哄了一個喝醉的小郎君過來,你、你現(xiàn)在這是——” “什么顧郎君?”謝斐跟著走進來,咬牙切齒地問。 “莫非你家公主還想把顧晏叫過來不成。” 事已至此,秋蟬也看明白了,看來是謝斐誤打誤撞“救”了公主,想起公主昏迷前的話,秋蟬起了殺心,悄悄拔下頭上的簪子一扭頭就向謝斐刺去。 秋蟬沒習過武,怎么可能傷得了謝斐。謝斐一閃身便避開了,還將她手里的簪子踢開。 “呵,果然跟你家主子學了一樣,都是個不知好歹的。” “你這個登徒子,我今日定不能讓你活著。” “秋蟬!”徐晗玉將自己撐起來,“你先出去吧,把你帶來的那個人也帶出去,什么都不要同他說,我這里沒事了,稍后我自行回府?!?/br> 秋蟬看看徐晗玉,又看看謝斐,最終還是聽公主的話,起身將門口那人扶起來又帶出去了。 徐晗玉力氣一松,又軟軟地倒在床榻之上。 謝斐壓著怒氣,緩緩走過去,“顧晏是怎么回事,你那個丫鬟帶過來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