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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五官輪廓再到氣質(zhì)神態(tài),兩人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謝則堯:“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不相關(guān)?!?/br> 牧然摩挲照片,慢吞吞地說:“你不用騙我。” “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謝則堯眼皮跳了跳,果不其然,牧然的下一句話是: “我是他的替身嗎?” 【“我是他的替身嗎?” 他冷笑一聲,殘酷地咬破了他的唇:“不然就憑你的姿色,能當(dāng)上謝夫人?”】 想到醫(yī)囑“好好配合,適當(dāng)刺激”,謝則堯不假思索,走到牧然面前,低頭親了親他的唇。 “這是秉央?!?/br> “他就是個弟弟?!?/br> 罪魁禍?zhǔn)足读藘擅?,接著問:“為、為什么??/br> 謝則堯:“因為我比他大三歲?!?/br> 牧然:“……” 兩人靠得很近,謝則堯看著牧然烏黑發(fā)亮的眼睛,忍不住又親了口。 牧然眨了眨眼,有條有理地分析:“秉央是你弟,你把我當(dāng)?shù)艿??!?/br> “所以,我只是秉央的替身?!?/br> 謝則堯:“我從來沒有把你當(dāng)?shù)艿?。?/br> “對,”牧然點了點頭,“你只是把我當(dāng)替身?!?/br> 謝則堯:“……” 牧然想了想,又說:“不然,憑我的姿色,怎么可能當(dāng)上謝夫人?!?/br> “謝總,開、額會……” 楊秘書的聲音越來越低,她僵硬地站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 意識到自己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對話,她立馬鞠了個躬,顫巍巍地替他們關(guān)上門。 “我這就去推遲會議?!?/br> 謝則堯再次沉默。 他沒有算到牧然居然還能自己念主角攻的臺詞。 牧然拿起眼罩,頭也不回地走進休息室:“我要去消化一下這件事。” 謝則堯站在原地,看著他脫掉鞋子,屁顛屁顛地爬上床睡覺,才捏了捏鼻梁,關(guān)上休息室的門。 他垂眸,看著桌上的照片,想起當(dāng)時拍照的場景。 謝則堯回母校演講,牧然和秉央坐在第一排。 演講結(jié)束后,秉央找他吃飯。 輔導(dǎo)員不知道他們認識,以為秉央想要合影,開口道:“我?guī)湍銈兣恼瞻伞!?/br> 謝則堯看著站在秉央身后的牧然:“小弟弟也一起拍吧,” 牧然沒有說話,等老師拍完照片,才湊到謝則堯耳邊:“謝哥,我叫牧然,上次在您家見過?!?/br> 謝則堯挑了挑眉:“好的,小牧然?!?/br> 牧然沉默片刻:“行吧,謝則油?!?/br> …… 手機鈴聲打斷了謝則堯的思緒,他輕笑一聲,找出剪刀,又過了會兒,才慢悠悠地接電話:“什么事?” “你怎么現(xiàn)在才接電話!哥,我仔細琢磨了早上的事情,牧然的話有點奇怪?!?/br> “我是不是也在霸總小說里有戲份???你得提前告訴我啊?!?/br> 謝則堯沒搭理他,認真地剪掉照片中的秉央。 只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秉央有點著急:“哥,你怎么不說話,牧然不會出事了吧?” 謝則堯隨意地嗯了一聲:“你嫂子看見你的照片后就不對勁了?!?/br> “臥槽!什么情況?他不會以為自己的真愛是我吧?” “他說你對我……”謝則堯冷笑一聲,一字一頓地說,“居、心、叵、測?!?/br> 片刻后,手機那端響起秉央的咆哮聲:“老子TM是直男!” 謝則堯重復(fù)秉央早上說過的話:“病人錯亂的記憶可能代表著他一部分隱藏的想法。” “你嫂子透過現(xiàn)象看到了本質(zhì)。” 說完,他掛掉電話,撥通秘書內(nèi)線:“準(zhǔn)備開會。” 另一端的楊秘書瞬間松了口氣,對新來的男秘書說:“準(zhǔn)備好企劃部的材料,開會了?!?/br> “楊姐,你剛才被謝總罵了嗎?怎么這幅樣子?” “不是,”楊秘書搖了搖頭,緩緩說,“我、我剛才聽見了不得了的對話?!?/br> 下一秒,整個辦公室的焦點都匯聚在了楊秘書身上,一雙雙眼睛都閃爍著八卦之光。 楊秘書往門外看了眼,壓低聲音說:“今天那位來了?!?/br> “???那位來了?!” “第一次早上來公司誒?!?/br> “對呀,這還沒到飯點呢?!?/br> 聽著同事們激動的談?wù)?,新來的男秘書滿臉茫然:“誰?” “謝夫人??!剛才帶著帽子的那位?!?/br> “啊,謝總的母親居然那么年輕啊?!?/br> “……那是謝總的男朋友!談了好多年了?!?/br> “小楊,你倒是快說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楊秘書呼出一口氣:“謝總他,好像有個白月光?!?/br> 男秘書小聲問:“這、這什么疾病嗎?” “……” * 牧然是被餓醒的,他爬起來,桌上放著一個保溫桶。 打開一看,海鮮粥。 又是粥。 牧然嫌棄地喝了碗墊墊肚子,下樓覓食。 耀星娛樂原名耀星電影有限公司,謝則堯接手公司后,擴大經(jīng)營范圍,不僅制作電影電視,還設(shè)立了演藝學(xué)校和培訓(xùn)班,是知名造星工廠,旗下諸多高知名度藝人。 大堂隨處可見公司藝人的宣傳照。 其中一張海報有些眼熟,牧然多看了兩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