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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童冷笑。 陸連茶呆若木雞,臉頰一點一點的變紅,甚至蔓延到了脖子上。 什么??。?! 他還讓牧然請他吃飯了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 牧然嗦完奶茶,感受到了莫名詭異的氣氛。 他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對話,慢吞吞地對陸連茶說:“節(jié)目組可能也看在我們是同一個劇組的份上,想給你宣傳一下新劇?!?/br> 陸連茶漲紅了臉,眾人幾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熱氣。 席童閉了閉眼,差點被陸連茶氣吐血。 這種樣子不可能是陸連茶演出來的。 他根本演不出來! 所以陸連茶他媽的!原來真是個笨蛋?。?! 第19章 親眼見證了男主角的社死現(xiàn)場,周圍幾人沒有一個吱聲,空氣寂靜到詭異,剛才問陸連茶問題的罪魁禍首小場務僵在原地,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往后退了幾步,悄悄跑了。 牧然也第一次遇上這種場面,他剛才打圓場的話貌似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這會兒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什么再做什么。 只能眼睜睜看著陸連茶張了張嘴,半晌,發(fā)出如蚊蠅般輕微的聲音:“我、我尿急,要去噓噓。” 話音一落,他扭頭就跑,速度飛快,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視野范圍里。 席童麻木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從來沒有想過,陸連茶居然只是個單純的笨蛋。 “我、我先去通知制片組?!毙〖o留下一句話,也匆匆地跑了。 原來的一堆人現(xiàn)在只剩下牧然、席童和樊派。 牧然垂眼,看著桌上剩下的最后一杯奶茶。 見席童和樊派都沒有要喝的意思,他義不容辭地拿了起來,一邊喝一邊走向幾米外的點心桌。 喝到兩杯奶茶,牧然的心情很好,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不少,垂肩的小辮子一晃一晃的。 樊派瞇起眼睛盯著他的背影看了會兒,跟了上去。 點心桌在片場的一個角落,自助形式,滿滿的一桌。 牧然去吃的時候沒人,索性搬了張小板凳,坐著吃。 剛吃完一碟餅干,手機震了震,彈出謝則堯的電話。 “今天幾點收工?” 牧然:“還有一場戲,三點左右吧?!?/br> “等會兒接你,去趟醫(yī)院?!敝x澤堯說。 牧然納悶:“今天不用做理療啊?!?/br> “不是理療,”謝則堯解釋,“有個腦科專家回國了,暫時會在朗豐會診。” 牧然哦了一聲,余光瞥見有個巨大的黑影逼近,對謝則堯說:“那等會兒見,我先掛了?!?/br> “牧然?!?/br> 牧然偏頭,對上一張肥碩油膩的胖臉。 他側了側身,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樊派單手撐在點心桌上,盯著牧然的眼睛,開口道:“我不小心聽見你打電話了,是之前的傷還沒有好嗎?還要去醫(yī)院復查?” 牧然拿起一塊餅干,沒有搭理他。 樊派笑了笑,沒有在意,繼續(xù)說:“話說起來,我還沒有正式感謝過你救了我們連茶?!?/br> “要不是你,我們連茶的可能就被那個道具刮破相了?!?/br> “我必須得請你好好吃頓飯?!?/br> 說完,他緊緊盯著牧然:“你看皓翅軒怎么樣?” 牧然動作頓了頓,是他前兩天和謝則堯吃的那家菜館。 皓翅軒位于市中心,店和廚師的名氣很大,每天限量桌數(shù),需要提前幾個月預約才能訂到位置。 牧然咽下餅干,兩三口嗦完奶茶,緩緩開口:“你訂不到位置?!?/br> 聽到這話,樊派十分確定前幾天在皓翅軒看到的扎小辮的男人就是牧然。 當時他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兩人靠得極近,動作曖昧...... 樊派上下打量牧然,穿的雖然是大牌衣服,但是身上的飾品只有脖子上掛著的銀鏈,連個手表都沒戴。 沒車沒表,算什么富二代? 想著,樊派了然地笑了笑,看來牧然是個假裝是富二代的小兔爺。 他拿出一張名片,放到桌上,對牧然說:“這是我的電話,你也可以在微信上找我,咱們已經(jīng)加了好友?!?/br> “那個Fan就是我。a” 樊派暗示性地說:“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br> 牧然低頭,看著放在桌角的名片,疑惑:“什么需求?” 樊派委婉地說:“各種需求,男女都行。” 牧然看了眼他一眼,想起席童說過,這人是知名拉皮條的人。 牧然好奇地問了句:“你肯定認識各種各樣的人吧?” “當然?!狈牲c頭,心想,牧然這家伙看著安安靜靜,還挺上道的。 牧然想了想,又問:“那你認識醫(yī)學界的人嗎?” “那種權威的醫(yī)生教授,最好是又能治心理疾病,又能治生理的全能醫(yī)生?!?/br> 樊派縱橫拉皮條界多年,第一次有人向他提出這種要求。 要是牧然有病,不可能有金主看上他...... 樊派琢磨了好一會兒,低聲問道:“你現(xiàn)在那位……有病嗎?” 牧然沒有點頭,他覺得和樊派這種人相比,謝則堯的情況也不算有病,好歹沒有禍害別人。 他慢吞吞地說:“就是有點不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