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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因為我前兩天忙著減肥沒有拜拜佛祖菩薩?!?/br> 秉央:“……” 思忖片刻,他點頭道:“對,都怪你?!?/br> 王霍:“……” ***** 理療結(jié)束,牧然迷茫地看向一旁的湯普森:“今天不催眠嗎?” 湯普森點了點頭:“催眠是特殊治療方法,不能常用?!?/br> 他倒了一杯水, 遞給牧然, 輕聲問道:“牧先生, 你最近有什么煩惱嗎?” 牧然接水的動作頓了頓:“您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湯普森溫和地笑了笑:“職業(yè)病,我以前當過一段時間的心理醫(yī)生, 專門負責(zé)調(diào)解夫妻之間的矛盾?!?/br> 牧然應(yīng)了一聲。 見他不說話, 湯普森又問:“你和謝先生之間似乎有些矛盾。” 牧然怔了怔,放下水杯, 感慨道:“難怪您后來轉(zhuǎn)行了。” 湯普森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牧然:“我和謝則堯是兄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guān)系?!?/br> 湯普森:“……” 是他不夠入戲。 湯普森沉默片刻, 改口道:“夫妻矛盾,是家庭矛盾的一個小分支?!?/br> “我也擅長調(diào)解家庭矛盾。” 牧然眨了眨眼,忍不住好奇地問:“所以您以前在國外是當錢塘老娘舅那種嗎?” 《錢塘老娘舅》, 一檔為老百姓調(diào)解糾紛化解矛盾的節(jié)目。 湯普森:“……” 牧然慢吞吞地說:“老娘舅、不是,湯醫(yī)生,我和我哥之間的事情,您是幫不上忙的。” “我也不想拖累您?!?/br> 湯普森清楚了解牧然不可能現(xiàn)在就告訴他所有事情,這次談話也只是為了和牧然拉近關(guān)系,方便后續(xù)治療。 湯普森和藹地說:“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找我。” 牧然點點頭,離開理療室。 謝則堯在外面等著。 牧然剛走了一步,就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皺了皺眉:“你抽煙了嗎?” 謝則堯面不改色:“是秉央。” “我剛從他那兒過來?!?/br> 牧然知道秉央抽煙,沒有懷疑。 他湊到謝則堯邊上嗅了嗅,煙味很濃。 牧然皺眉:“秉央抽了多少?他是掛科了嗎?” 謝則堯隨口說:“好像是因為和他的女朋友瑪麗吵架了?!?/br> 牧然抬眼,打量謝則堯,他抿著唇,表情淡淡的,眼里隱隱透著些許疲憊。 牧然張了張嘴,想說“你還挺會偽裝的,我以前就是這樣被你騙了”。 話到嘴邊,突然變成:“你沒事吧?” 謝則堯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沒事,回家?!?/br> 回到家,牧然癱在沙發(fā)上開始玩游戲。 謝則堯趁他不注意,拿起牧然的手機,點開晉江文學(xué)城,再點開書架。 最近閱讀:《冷情哥哥狠狠愛》 謝則堯點開小說,發(fā)現(xiàn)閱讀記錄在最后一章。 僅用一個晚上,牧然就看完了這本百萬字的狗血小說。 謝則堯切回小說文案,沉默了。 ———— 他,被拐多年,陰錯陽差重回豪門。 他,冷情哥哥,強取豪奪占有親弟。 謝冷,娛樂圈當之無愧的暗夜帝王,冷酷無情,乖戾狠辣,直到有一天,失散多年的親弟弟回來了。 看著宛若象牙塔里小王子的弟弟,謝冷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轟然崩塌。 “過來,摸它。” ———— 謝則堯面無表情,這種小說為什么沒有被鎖? “你在看我的手機嗎?” 忽地,牧然的聲音響起。 謝則堯手一抖,故作鎮(zhèn)定地放下手機:“是又怎么樣?” 牧然盯著他:“我不會跑的?!?/br> 謝則堯脫口而出:“你還會跑?” 牧然站起身:“你不用誤會,不是因為你,只是為了爸媽?!?/br> “哥,我希望你能清醒一點?!?/br> 說完,牧然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游戲機,跑進房間,鎖上門。 謝則堯坐在沙發(fā)上,拿起自己的手機,正要點開晉江文學(xué)城看小說,指尖一頓,劃到一盤的瀏覽器,輸入一個名字。 屈婉。 牧然的小姨。 屈婉的性格和她的名字截然不同,她雷厲風(fēng)行,強硬果敢,一個人在國外讀書、工作,完全靠自己在設(shè)計領(lǐng)域創(chuàng)出了一片天。 謝則堯瀏覽了一下屈婉最近的新聞,陷入沉思。 屈婉是新時代獨立自強的女性,再者,設(shè)計領(lǐng)域的gay很多,她應(yīng)該不會歧視gay,也不會因為外甥是gay就對其施加壓力。 謝則堯微微皺眉,除去gay這個因素,就剩下他這個人了。 想到牧然上次和屈婉通話的時候,她話里話外對他的嫌棄。 謝則堯開始自我反思,他感情史清白、家庭美滿、能力超群…… 有誰會不滿意他呢? 思考良久,謝則堯點開屈婉的微信,發(fā)送消息。 【小姨,我是謝則堯,您有時間和我聊聊嗎?】 消息一發(fā)出去,謝則堯便看到一個鮮紅的感嘆號。 【你還不是她的他好友。】 被刪了。 謝則堯:“……” 沉默了會兒,他點開通訊錄,撥通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sorr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