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派往前一步, 笑道：“牧然，我勸你最近還是收斂點，謝總可是準備對付你了?！?/br>
    牧然嫌棄地往后退了一步, 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你在說什么鬼話?！?/br>
    樊派笑了笑：“話我就說到這兒，等你被王總拋棄了，還可以找我?！?/br>
    “畢竟你這張臉，還是有不少人喜歡的?！?/br>
    牧然正要開口，忽然聽見了謝則堯淬著冷意的聲音：

    “誰喜歡？”

    樊派微微一愣，連忙上前喊道：“謝總。”

    見狀，蛇精臉也走到謝則堯面前，扭捏地喊道：“謝總，我叫Carl~”

    謝則堯垂下眸子，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胖一瘦：“你們剛才說什么？”

    對上他的視線，樊派心里咯噔一下，意識到了不對勁。

    按理說謝則堯不應該生氣啊。

    牧然指了指蛇精臉，對謝則堯說：“他準備爬你的床換資源?！?/br>
    謝則堯扯起嘴角：“還有呢？”

    牧然想了想，慢吞吞地說：“還說王總疼我?！?/br>
    他看向樊派，問道：“王總是誰??？”

    感受到周遭越來越不對勁的氣氛，樊派看了看謝則堯，又看了看牧然，注意到了兩人的同款素戒指，瞳孔驟縮。

    牧然真是好手段！

    居然爬上了謝則堯的床？！

    樊派連忙扯起笑臉：“誤會，都是誤會?！?/br>
    謝則堯冷笑一聲，撥了通電話，沒過幾秒，保安沖進來將兩人趕了出去。

    “剛才那胖子是耀星的員工么？”

    “嗯，叫樊派?！?/br>
    名字很熟悉，謝則堯這下終于想起被遺忘在桌上的資料。

    隔天，耀星官微發(fā)布聲明，和一眾不檢點的藝人、經紀人等等解約。

    牧然下午通關了一個單機游戲，無聊地點開微博后，才發(fā)現(xiàn)了這條熱搜。

    他問道：“經紀人解約的話，那他帶的那些藝人呢？”

    謝則堯頭也不抬地說：“經紀人有問題的，帶的藝人也大多數(shù)有問題?！?/br>
    牧然追問：“陸連茶呢？”

    謝則堯記得牧然的這個小伙伴：“他還在，咖位不大不小，應該正在找合適的經紀人。”

    “你可以問問他心儀哪個經紀人。”

    牧然想了想：“我覺得童童挺適合他的，兩人挺互補的?！?/br>
    “可以讓童童當他的經紀人嗎？”

    “可以——”謝則堯猛地頓住，改口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席童是必火的經紀人?！?/br>
    牧然癱在沙發(fā)上，歪頭看他：“也是耀星的人啊?！?/br>
    謝則堯臉色微變。

    沉默良久，輕聲問道：“你知道了？”

    牧然點點頭。

    謝則堯嗓音干澀：“什么時候？”

    牧然實話實說：“大概是三年前吧?！?/br>
    謝則堯愣住了，三年前，席童剛和牧然簽約。

    牧然解釋道：“童童的演技太爛了，我如果是倒數(shù)第二，他肯定和我并列倒數(shù)第二?！?/br>
    “他對你的態(tài)度太明顯了，比對王霍還尊敬。”

    謝則堯放下文件，走到牧然面前，望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解釋：“我、我不是故意要盯著你，是不放心王霍那邊的經紀人……”

    牧然點點頭，握住他的手，慢吞吞地說：“我知道，我不介意。”

    “我不介意童童是你的員工，也不介意童童向你匯報我的事?！?/br>
    對方掌心的溫度覆在手背上，謝則堯指尖顫了顫，腦海里忽然閃過湯普森說過的那些話。

    他們倆之間的問題，在他身上。

    謝則堯伸手抱住牧然，埋進他的頸間，低聲說：“然然，明天去趟醫(yī)院吧。”

    “好。”

    *****

    晚上

    牧然收到了陸連茶的微信消息。

    陸連茶：【臥槽臥槽臥槽了呀！你看到微博熱搜沒有？！】

    陸連茶：【樊哥居然是個拉皮條的！】

    陸連茶：【天啦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哇！】

    牧然：【看見了，你的新經紀人想好沒有？】

    陸連茶：【沒有，助理小jiejie正在幫我打聽靠譜的經紀人?！?/br>
    牧然：【如果經紀人是童童呢？】

    陸連茶：【那當然可以呀，但是席童不是必火的嘛？】

    陸連茶：【難道他跳槽到了耀星嗎？！】

    陸連茶：【那你呢？！】

    牧然：【我要退圈。】

    陸連茶：【？？？？】

    陸連茶：【你認真的？】

    牧然：【對。】

    陸連茶：【哎呀，導演喊我了，等我忙完再聊！】

    牧然又給席童發(fā)了消息，對方沒回，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打了個哈欠，翻身點開晉江App。

    一道綠色一閃而過，謝則堯眼皮一跳，連忙奪過牧然的手機：“別看?！?/br>
    牧然茫然：“怎么了？”

    謝則堯：“上次犯病前，你就是看了一晚上晉江?！?/br>
    牧然哦了一聲，不情愿地說：“那好吧?！?/br>
    謝則堯卸載軟件，還給他手機，摸摸頭。

    牧然縮在被子里，點開瀏覽器。

    謝則堯瞥了眼，見是瀏覽器，便繼續(xù)看自己的財經新聞。

    牧然點開一個名為海棠的網址，看到一排香艷的文名，臉頰微微泛紅。

    對于牧然這種常年居住晉江，清粥小菜的人來說，海棠奪人眼球的文名就夠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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