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楊曦咬牙,我 洛軍河朝他搖了搖頭,雖然不承認,可你說的沒錯,我們幫不到什么。 鳳白笑了笑說:我可沒那么偉大,接了你們的委托,目標就是把楊穎帶出來,可不是為了打敗松霧山山神。楊穎若是活著,我只要找到她即可,如果她死了,那就沒辦法,能找到她的身體給你們帶出來,找不到回去給你們召次魂吧。 楊曦臉色一陣白,洛軍河嘆了口氣道:那就拜托你了。 鳳白說:這個松霧山山神既然做惡,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我先去查看情況,回去后上報三界,后續(xù)會有相關人員過來處理的,你們想報仇也不是沒有機會 正說著鳳白的手心忽然出現(xiàn)一團火焰,朝背后飛去。 只聽到一聲尖銳的吱,從半空中掉落幾只東西。 眾人一驚,火光之下,定睛看去,只見不知何時,他們的不遠處被一群藏在黑暗草叢中的老鼠給包圍了。 松鼠精嚇得全身僵硬,上次她就是被這群老鼠圍攻差點死了。 怎么追到這里來了!老鼠對楊曦來說簡直是惡夢。 洛軍河從火堆里撿出幾根粗壯的樹枝交給他,動物怕火,不知道對這些東西管不管用。 鳳白想到白天鳳炎的電話,黑鼠跑了,這是回來尋仇? 背后金光閃爍,他的手上多了一根金色的鎖鏈,往上一甩,鎖鏈自動圍成了一個圓圈包圍在余下四人身前。 別出來。鳳白說完這句話,就走向鼠群。 他的手心閃爍著熾白的光芒,抬頭精準地朝著一個方向高聲道:膽子不小,即使已經逃走了還敢來自投羅網!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 嘿嘿嘿那也要看你有沒有命,只要你敢進松霧山,山神不會放過你的,呵呵呵 黑鼠不懷好意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但是奇怪的是他說完這句話就沒有任何動作,密密麻麻的老鼠甚至就這么如潮水一般退走了。 楊曦摸了摸后腦勺,放下緊張的心情問:他到底來干嘛的? 洛軍河將手里的火柴放回火堆里,說這種話的不是讓我們知難而退,而是激我們前進。 是不是有陷阱?松鼠精擔憂地說。 鳳白收起鎖鏈,明天我們就出發(fā)。 第二天微亮,鳳白就帶著松鼠精出發(fā)了。 黑子將他們送到八峰山后就沒有盤山路,很明顯的斷層。 鳳白下了車,松鼠精變回原形蹲在他的肩上。 黑子望著前面氤氳的松霧山說:你們怎么過去?似乎還有一段路呢。 飛過去。鳳白看了他一看,從口袋里取出一張印有Q版白肥雞貼紙樣的圓片,貼在自己的身上。 松鼠精在好奇地觀察時候,頃刻間身.下的人類已經變成了一只大母雞大鳥,掙開肥肥的翅膀,飛了起來。 她趕緊抓住肥雞的羽毛才沒被風吹下去,低頭她看見黑子正張著嘴四處張望著,顯然不知道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突然沒了。 但是黑子沒有等多久,鳳白又轉回來了,變回人形落在他的面前。 撕開一葉障目,他對黑子說:回去吧? 黑子只剩下愣愣地點頭。 進不去?洛軍河驚訝地問。 鳳白面無表情但是很明顯可以看出不太高興地點頭,松霧山有結界,不能正常進出,而松鼠上次跟著人販子進去的那條路已經沒有了。 你也不能進去呀,打不破嗎?楊曦著急地問。 鳳白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反問道:打破了結界生怕九尾貓不知道,出來打一架嗎? 楊曦噎了一下,那該怎么辦? 洛軍河在原地踱步,忽然回頭說:找村長,看看人販子最近還會不會來,他們應該有辦法進去。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村長點著旱煙,沉默沒作聲。 他告訴鳳白他們有隱秘的人口販賣組織是一回事,具體告訴他們時間地點又是另一回事。 您一定知道,對不對?我們不需要知道具體是誰,只要告訴我們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哪里,我們自己會跟上去,沒人知道是您透露的。洛軍河說。 黑子也勸道:村長,那可是犯法的,你之前還教導我們要多做好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那可是無數(shù)無辜的姑娘,無數(shù)支離破碎的家庭! 這時村長的妻子走了進來,手里端著朝食,看看這些人,終于對村長說:告訴他們吧,這個村子能維持到現(xiàn)在已經夠了,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老一輩的吃著良心飯能吃多久? 村子嘖嘖旱煙,吸得煙霧繚繞,顯得他心情復雜煩躁,不過還是嘆了一口氣道:罷了,走貨郎的阿涼明天一早應該會帶著物資回來了,他若是帶人去西口瞎眼老太婆那里吃飯八成有了新的買賣,你們就跟著他去吧。 涼子哥,西口的阿婆?黑子顯然很震驚,怎么會,阿婆人很好的,特別和善在看到楊曦和洛軍河一臉諷刺,鳳白冷漠的表情時,他終于說不下去了。 阿涼是一個看起來很憨厚的健壯小伙子,不到30歲的年紀,他拉著車馬帶著隊伍走進村子,一路上很有禮貌地遇到的村民打招呼。 馮婆腳已經好了吧,可以下地走路了,下次可不能再逞能自己挑水了,我待會兒給您挑去。 拐子叔,我給你帶了一把好料的拐杖,用著不錯,待會兒給你送過去。 梅子嬸嬸,小金什么時候回來,聽說賺了大錢了,恭喜呀! 熱情,爽朗,細心,怎么看都是一個善良體貼的好小伙,黑子站在自家門前看著涼子一路招呼過來。 黑子,好小子,什么時候來的?軍隊里放假了? 涼子給了黑子一拳頭,又拍了一下他的背。 黑子睜著眼睛看著他,沒說話。 咋了?什么表情,小寧妹子跟你分手了?涼子調侃的眼神里露著關切。 黑子張了張嘴,最后搖了搖頭,沒,我奶奶身體不舒服,我跟首長請了個假,回來看看她。 啥?那奶奶現(xiàn)在怎么樣了?要不要緊,趕緊送醫(yī)院呀! 人老了,就是這樣,我媽說看不好,我回來陪她多多說說話就行。 涼子松了一口氣,又很無奈,是啊,生老病死也沒辦法,老人家時間不多,做晚輩的還是得多陪陪。 嗯,涼子哥你要去看西口阿婆嗎?我媽做了一碗蹶子rou讓我送過去。 還是嬸子記掛著她,對了,我正要過去一趟,要不我?guī)н^去吧。涼子說。 黑子說:還沒做好呢,等她做完我自己送吧,你先去忙。 好嘞,這就走了啊。 黑子端著一碗紅燒rou,沿路走到西口阿婆家門口。 西口阿婆家是唯一讓路人歇腳的地方,雖然她看不見。 他看到涼子正坐在一張破桌子邊吃飯,旁邊還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除了涼子,其他三個人他都不認識,應該是外鄉(xiāng)的。 門口還停著一輛騾車,上面堆著幾個大蛇皮袋,蛇皮袋下有一口大箱子,黑子不能不猜測里面是不是關了人。 看見黑子過來,其他人警覺地抬起頭,黑子當兵多年,走路姿勢一看便知是軍人。只有涼子笑著打招呼,黑子,你吃過了嗎,要不要一起吃一點? 黑子搖了搖頭,不吃了,吃飽過來的,阿婆在不在? 涼子指了指屋里面,正說著,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阿婆從屋里走出來。黑子看到她的手里拿著一個木牌,上面依稀雕刻著一只貓?老阿婆將木牌給了涼子,后者揣進了衣兜里,抬頭看黑子正看著自己,就問:看什么呢? 那是什么? 給我外甥女玩的。 黑子于是就不問了。 阿婆笑瞇瞇地端過他的紅燒rou,還摸了摸他的臉,慈祥和藹的一個老人。 我媽等我呢,阿婆,我先回去了,碗我待會兒過來拿。黑子是個老實的孩子,怕自己出馬腳,轉身就走了。 那木牌就應該是進出結界的通行證了,松鼠,你去盯著他們,看他們什么時候走。 松鼠靈巧地跳出窗子,往西口阿婆那里跑去。樹多,她蹲在上面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吃完午飯,他們就呆了一會兒然而整車出門了。 奇怪,就算去松霧山光靠騾車得走到什么時候,天黑都不一定到呀?黑子疑惑道。 但是很快奇跡出現(xiàn)了,騾車越走越快,那頭騾子好像能縮地成尺,邁一步能走好遠,不一會兒就看不到人了。 松鼠精說:那頭騾子是只沒化形的妖,腳力很好,我上次廢了好大勁才跟上的。 那么這次怎么跟? 松鼠精很自覺地蹲上了鳳白的肩頭,后者說:你們回村子里等消息,我們跟上去。 但是他被楊曦拉住了,只見這個剛成年的男孩堅定地說:我們一起去,我們打不過山神,但能對付人類,里面有姑娘,她應該跟我jiejie差不多年紀,不能被這么糟蹋了。 鳳白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小子正義感還挺強烈的,于是他問洛軍河:你也去? 洛軍河在社會上滾爬多年,是沒有那種熱血了,可是快被楊穎的事情逼瘋了的楊曦必須做點什么才能消除那種無助感,他無法阻止,但也不放心表弟,只能苦笑著點頭:我也去。 得,愛去不去。 鳳白沒有苦口婆心,從口袋里抽出三張急行符給他們,貼在腳上,走得快。他也懶得飛,一路跑過去吧。 第64章 松霧山村莊 騾車過了八峰山就到了松霧山地界了, 涼子把那個木牌吊在騾車前面,一路暢通無阻地往前走。 鳳白瞇著眼睛看著阻擋他的結界在碰到騾車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口子,騾車通過之后, 才慢慢地合起來了。 跟上!鳳白給了一個手勢, 四人在結界合上之前鉆了進去。 松霧山的樹似乎比其他的山脈更加茂密,現(xiàn)在是下午, 陽光正盛的時候,可是仿佛被層層阻擋, 并沒有感受到多少暖意, 有種進入了原始森林的感覺。 騾車走過這片林子,終于看到了前面的村落, 茅草的屋子,希希落落的, 安靜的很, 仿佛沒什么人居住。 然而等騾車的聲響靠近村子的時候,終于, 從茅草屋里三三兩兩地走出大漢來,他們長得很結實高壯,可穿得不僅陳舊, 雙眼還沒什么神,似乎行尸走rou一般死寂,直到騾車到達了他們面前,才放射出貪婪yin.欲的目光, 直勾勾地瞧著蛇皮袋下的大木箱。 涼子跟其他三人跳下騾車,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什么,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便將手里的一個袋子急切地遞了過來。 然后一個兩個三個男人們跳上騾車,扒開上面壓著的蛇皮袋, 一把打開箱子。 啊女人的尖叫聲在這個安靜地詭異的地方響了起來。 尖叫聲不只一個,至少有三個!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救命!救命??! 啊此起彼伏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恐懼令人頭皮發(fā)麻。 男人們的喉嚨里嚇嚇響著,還有清晰可見的吞咽聲,看她們的目光簡直在盯被剝皮的羊羔,手腳麻利而粗魯將他們從箱子里拎了出來。 女孩子們掙扎著,尖叫著,哭泣著,那股絕望怨恨深深地印在觀察的四人一松鼠眼里。 洛軍河咬著牙死死的按著楊曦,將他的嘴捂得結實。 黑子愣愣地看著涼子那雙冰冷的眼睛,冷眼看著,讓這些無辜的女孩兒被毫無阻擋地拖進茅草屋里,然后將袋子往騾車上一扔,招呼著同伴上了騾車,沿著原路返回。 黑子的手腳冰涼,可誰也不想他突然起身朝著騾車跑過去,阿涼! 涼子一回頭,震驚了,黑子,你怎么會在這里!而他的三個同伴則迅速掏出家伙對準了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