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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的默了片刻,“……也許我們從小就認識呢。”許是因為壓低了聲音,聽起來便有些異樣。 “青梅竹馬?前世今生?”嚴懷音仍然玩笑道:“看來薛先生喜歡看新鴛鴦蝴蝶派的作品?!?/br> 她說完低下頭看手表:“今晚謝謝薛先生的邀請,天色晚了,您早點回去休息?!笨聪蛩h首示意了一下,開門下了車。 薛善坐在車上靜靜的看著她進了家門。 青梅非竹馬,前世亦非今生,兩千多年前的故事,只有他一個人記得,也只有他一個人相信。 司機扔掉煙頭,上車發(fā)動。 車子行駛中,薛善仰頭閉目靠在座椅上,一幕幕畫面在他腦海里像翻畫卷一般慢慢重現(xiàn)。 他記得春秋晉國,上卿大夫趙氏,父親趙鞅打破三軍六卿的格局,他記得晉陽趙氏和邯鄲趙氏的內(nèi)斗,記得兄弟姐妹二十余人,嫡長兄伯魯最得父愛,兄弟間經(jīng)常斗劍拳搏,他還記得阿音常說他用劍太狠,像門客之間的角逐,失去了貴族的風(fēng)范。 前段時間,他每一天的前世記憶都在慢慢扶蘇,特別是有關(guān)于她的,或許是因為今晚跟她說了這么久的話,突然涌現(xiàn)了更多的回憶,而且更加具體也更清晰,腦袋里還能清晰的勾勒出晉陽城的風(fēng)景,高墻窄巷,喧囂熙攘的青石街道,懸甕山上晉水奔騰洶涌,青石墻外是遼闊悠遠的藍天。 他太陽xue突突的跳著,漲得生疼,這疼痛還愈演愈烈。 薛公館到了,司機停下來,替雇主開門,看見薛先生手撐著額頭,雙眉緊皺,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頓時吃了一驚,彎腰扶住對方焦急道:“薛先生?您怎么了?” 薛善壓抑著揮了揮手,嘴唇有些發(fā)白道:“扶我進去。” 司機不敢多問,扶著薛善出了車子,進了薛公館,有傭人看見了,忙上前幫忙攙扶,眼神詢問司機,司機也搖頭不知。 傭人將薛善扶到了他的房間睡下,薛善揮手讓他出去,傭人道:“先生,我打電話給田醫(yī)生?” 前段時間記憶復(fù)蘇,腦袋都會脹痛,然而今日卻格外疼得厲害,他壓抑著喘著粗氣,額頭上已有薄汗,啞聲道:“不必,出去吧?!?/br> 第十三章 寂靜的宮室內(nèi),一個年輕女人穿著絳色的曲裾深衣,長發(fā)垂地,跪坐在矮矮的案幾旁,人形青銅燈下,昏黃的燭光打在對面男人的臉上,更顯得男人輪廓深邃,眼神幽深。男人也穿著玄色的曲裾深衣,黑發(fā)半束半披,手上正提著一個青銅酒壺,倒了一杯酒遞過來。 女人搖頭推了推酒杯,斟滿的酒水灑了幾滴,濡濕了女人的絳色衣袖,像落了幾滴淚。 “這是醴酒,不醉人?!蹦腥说吐暤溃骸鞍⒁?,你明日出嫁,這次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見,這是辭別酒?!?/br> 女人沉默著接過來喝了。 畫面一轉(zhuǎn),女人還是喝醉了趴在案幾上,男人湊上去,垂下的發(fā)絲落在女人身上,他的唇也落在女人臉上,女人忽然抬起頭,男人一直模糊不清的面容忽然就清晰起來。 他有著一張和薛善一模一樣的臉。 …… 嚴懷音第二天醒來,捂住臉懊惱,自己怎么會做這樣帶有色彩的夢,而且兩人還穿著古時的服飾,像演電視劇一般,估計是昨晚提到春秋戰(zhàn)國的緣故吧。 午飯過后,嚴懷音坐在沙發(fā)上吃梨看雜志,二哥嚴思義坐在她身旁,笑瞇瞇低聲道:“我朋友跟我說,昨日薛善帶一個女人去三雅園看義演,我一聽他描述,就知道那人是懷音你?!?/br> 見嚴懷音不理他,他也起身拿了一個梨子,一邊吃一邊嘆笑道:“你可是終于開竅了?!?/br> 嚴懷音放下雜志,淡淡道:“二哥想聽,今日還可以買票。” 嚴思義嘖了一聲,“我哪里喜歡看那個,有那個閑情還不如去蕙仙書寓逛逛呢?!?/br> “蕙仙書寓?”嚴懷音忽然想到昨天那個叫蕙仙先生的女人,好奇道:“那是什么地方?” 嚴思義頓時有些懊惱的抿嘴。 嚴懷音眼珠微微一轉(zhuǎn),丟了梨子核,擦了擦手,作勢要起身道:“我去問問大哥?!?/br> 嚴思義忙扯住站起來的她。 嚴懷音含笑看向他。 嚴思義無奈的噯了一聲,嚴懷音坐下來,好以整暇的看著他。 “我看我叫你二姐算了?!眹浪剂x道,頓了頓,又囑咐道:“我告訴你,你可別跟大哥說?!?/br> 他左右看了看,湊到嚴懷音的耳旁,嘴巴動了動。 嚴懷音聽后頓時驚訝地睜大眼睛,皺眉道:“二哥,你居然去那種地方!” 嚴思義急忙道:“小祖宗!你小聲點?!倍笥值吐暯忉尩溃骸叭思叶际琴u藝不賣身,你也別亂想,如今蕙仙書寓可是很出名,很多達官貴人都去過,花魁趙鶯鶯更是只聽其名不見其人,聽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別擅長昆曲,聽說我同學(xué)薛善還是趙鶯鶯的??湍?。” 嚴懷音驀地反應(yīng)過來。 原來昨天那個蕙仙先生就是蕙仙書寓的老.鴇,她昨天那副做派哪里像賣藝不賣身的人,還有她提到少女像鶯鶯,許是故意說給薛善聽的吧。 她差點忘記了,他吃喝嫖賭的名聲應(yīng)該不是平白得來,她想,幸虧沒有上他的勾,然而心里頭竟然有些憋得慌,悶悶的十分不舒服,忍不住瞪了二哥一眼,鼓著腮幫子道:“你以后再去這種地方,我就去告訴爸爸和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