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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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突然之間,鐘玖冀打斷了諸赤陽的思維,垂著雙眸,眼前諸赤陽的狀態(tài)面板陰影出現(xiàn)了惡性標(biāo)簽,立刻打斷了諸赤陽的思維,帶著手銬的手捂住了諸赤陽的嘴,我不是才跟你說過嗎?萬事不要急躁。 可他們在傷害你 明明諸赤陽沒有說出口,鐘玖冀卻仿佛猜測到了對方的思維,長長的睫毛掩住不帶感情色彩的金屬之感的雙眸,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沒人能傷害我。 諸赤陽想要看看此時鐘玖冀的表情。 他無法確認(rèn)這句話,鐘玖冀是否是真心的。 不好意思。突然間從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剛剛有人打電話給我說,我的老師被帶到這里來了,叫我過來一趟。 第八章 遲修赫沒想到有一天會看到自己的老師被帶到警局,尤其是在知道了對方實際上是系統(tǒng)的身份后。 鐘玖冀?jīng)]有親人,交際圈也不多,唯一能聯(lián)系的人是自己,若是放在平常遲修赫還會沾沾自喜,但是現(xiàn)在卻多了一個極其礙眼的家伙,那個蜷縮在鐘玖冀身邊看起來仿佛骷髏的孩子,這就是老師的第二個宿主? 卑微、弱小、毫無存在感,出了長得喜感之外一無是處,這樣的人是怎么才能和他共享老師? 鐘玖冀微微抬眼,漂亮狹長的雙眼目光隨意的看了一眼遲修赫,五年以來培養(yǎng)的默契早就讓兩人僅僅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傳達(dá)什么,遲修赫舔舔嘴角勾住了鐘玖冀的脖頸,微笑著在他的耳邊輕聲:老師,這算不算你欠我一次? 要我發(fā)布任務(wù)嗎?鐘玖冀淡淡的說道。 一旦發(fā)布了任務(wù),這一份人情就會變成理所當(dāng)然,遲修赫咂咂嘴,站起身來,手指若有若無的勾過鐘玖冀的臉頰,指尖留戀纏綿,不舍離開:老師真是一如既往的軟硬不吃。 遲修赫的小動作并沒有讓任何人注意,更何況那蒙著眼睛的小瞎子?原本以為是什么不得了的對手,卻弱小到他連防范之心都提不起來。 有什么事,麻煩直接和我說吧。遲修赫張開手,看起來絲毫沒有一個集團(tuán)掌權(quán)者的架子,可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卻掩飾不住在眸子中潛藏的冷意。 幾個民警也沒想到鐘玖冀的背后靠山居然是知名企業(yè)家遲修赫,一時之間也有些愣神,在鐘玖冀面前囂張的氣焰也消減了不少。 鐘玖冀并不是不能處理眼前的狀況,但是會動用系統(tǒng)積分,他還有其他五個宿主,難度過大,就算是積攢了這么久的積分也必須節(jié)約著使用。 遲修赫出手解決起來自然是很快,本身就身居高位掌控著話術(shù),交給他根本不是問題,鐘玖冀一言不發(fā)的揉著諸赤陽毛茸茸的頭發(fā),是他的錯覺嗎?這個孩子在遲修赫來到之后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老師,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遲修赫上前勾住了鐘玖冀的手指,明明這么快就回來了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你不是說讓我第五天的時候回去嗎?鐘玖冀回答道。 老師你壞心眼。遲修赫低笑了兩聲,偶爾會開開玩笑的老師也很可愛,看著在鐘玖冀懷中諸赤陽,這就是同學(xué),就這?您真的沒救錯嗎? 隱士一族的強(qiáng)大之處不在于□□,他的本領(lǐng)還沒有被訓(xùn)練開發(fā)。隱士家族掌控著他們所在世界的命脈,通天神、改天命、知未來、扭轉(zhuǎn)乾坤,他們能做到的,比想象中還要多的多。 老師,您這樣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夸獎另外一個人,我會很失望。遲修赫意味不明的微笑,微微偏著頭看向諸赤陽,眼底森冷,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能給老師賺來積分嗎? 積分?諸赤陽在鐘玖冀的懷中抬起頭,那是什么?是鐘玖冀想要的東西嗎?只要他能賺來積分,是不是就可以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恢毕硎茜娋良綄λ暮昧耍?/br> 不能,現(xiàn)在他還不行。 這一句話,仿佛直接擊打在了諸赤陽的心臟之上。 那不就是廢物?老師帶著這么個廢物難道不會困難嗎?遲修赫當(dāng)然知道諸赤陽在聽,他也知道諸赤陽在聽到的鐘玖冀的否認(rèn)之后頓時緊張起來的面容,以及手指緊緊的抓住了鐘玖冀的衣服。 會。鐘玖冀并不會對宿主說謊,他也知道因為自己的話諸赤陽信息面板上的心情值正在穩(wěn)步下降。 老師只選擇我難道不好嗎?遲修赫笑著靠在了鐘玖冀的肩膀上,更加貼近了諸赤陽,他的聲音冰冷嘲諷,惡意十足,比起這種拖后腿的,我不是更有用?我有讓老師失望過嗎? 失望過。鐘玖冀開口道。 遲修赫沒想到居然會被反駁,反而愣了下:恩? 我給你發(fā)布的任務(wù)你并不是所有都會完成。鐘玖冀的語氣公事公辦,沒有任何偏袒可言,我所發(fā)布的任務(wù)全部都是按照獲得積分最多且完成度最高的方向發(fā)布的,可是你更喜歡依照自己的心情隨心所欲控制事情走向,導(dǎo)致偏差值過高積分獲得過少。 太過完美反而會無趣。鐘玖冀攤開雙手,他的老師,真是毫不留情的拂他的面子。 遲修赫笑了,笑的開心,鐘玖冀就是這般無論什么時候都表情冷淡,情緒冷靜穩(wěn)定不動如山,他就像是世外客一樣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就是這樣的高嶺之花卻因為他不得不墜入人間去思考人間繁雜,真是讓他能獲得豐足的快意。 老師,我錯了,以后我會乖乖聽話。遲修赫偷偷咬住了天山雪蓮的葉瓣,對將這雪蓮摘下勢在必得。 諸赤陽聽過無數(shù)次的嘲諷,廢物、垃圾、不該存在之人、狗,侮辱性的詞匯他學(xué)了個十成,以往他都僅僅只是聽著,好不放在心上,可唯獨這個人,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鐘玖冀身邊的這個人,大言不慚的靠近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貶低他、嘲諷他,唯獨這個人貶低,讓他無法忍受。 但是無法反抗。 諸赤陽心中升起急躁和焦躁,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抓心撓肺的無法忍耐,死死的咬著牙到齒間疼痛,就在此時一只手從看不見的,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伸出來,抓住了他的下顎,巧勁強(qiáng)迫他張開唇齒,不讓他再繼續(xù)咬牙。 他和你是一樣的。鐘玖冀對待所有的宿主,一向一視同仁,都是我需要輔助的人。 諸赤陽身體猛然僵硬。 遲修赫微微張了張嘴,看著眼前的自稱系統(tǒng)的人類,此時他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強(qiáng)烈的壓力卻撲面而來,刺激的他渾身戰(zhàn)栗,即便是在商業(yè)上面對最強(qiáng)大的敵手,也未曾讓他有這般被壓迫到汗毛尖端的無法反抗的感受。 遲修赫也知道什么叫做適可而止,當(dāng)初鐘玖冀在外人面前對他有多維護(hù),那么他現(xiàn)在也會同樣的維護(hù)著這個叫做諸赤陽的孩子。 很想要告訴眼前這個明明被清冷包裹,所作所為卻仿佛溫暖的手握住心臟的人說:被你所輔助的宿主,被你寵溺到無法無天自以為是,這時候你再去輔助另外一個,真的不是想挑起戰(zhàn)爭嗎? 我只是在吃醋。適當(dāng)?shù)氖救?,也是交往之道?/br> 你是我的宿主,我不可能厚此薄彼。鐘玖冀一手抱著諸赤陽,另一只手則去撫摸了遲修赫的臉頰,遲修赫得寸進(jìn)尺的握住了鐘玖冀的手,在他的手心輕輕一吻。 是嗎?那日后你如果偏心了,我可不會就此罷休。 鐘玖冀倏地露出了一個極其淺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季融雪,一閃而過,卻讓注意到的遲修赫忍不住瞪大了雙眼,屏住呼吸不愿意將這難得的笑容隨著時間過去。 偶爾鐘玖冀,會在突然之間露出這樣的微笑。 也是這樣的微笑,讓遲修赫為之淪陷,無法自拔。 他自己知道嗎?遲修赫認(rèn)為鐘玖冀不知道,他永遠(yuǎn)不會知道這個笑容到底多像一個真正的人。 之前老師答應(yīng)了我要和我一起住。遲修赫信步跟在鐘玖冀的身后,雙手插在口袋,神情懶散,完全看不出來在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模樣。 我需要照顧諸赤陽。 當(dāng)然小陽也可以一起呀。遲修赫根本就不把諸赤陽放在眼里,這孩子這么點大,恐怕未來不會有什么多余的肖想,頂多就是把鐘玖冀當(dāng)成父親一般敬愛,也許以后小陽懂事兒了還會恭敬的叫我一聲叔叔! 鐘玖冀的表情有些古怪 :你是認(rèn)真的? 為什么不? 輩分呢?遲修赫是名門望族,家中規(guī)矩奇多,對輩分也極其看重,你覺得諸赤陽今年幾歲? 七八歲?遲修赫無法準(zhǔn)確判斷諸赤陽的年紀(jì),這個孩子身體骨骼好像有點問題,臉又被蒙眼布擋了大半看不太清楚。 他今年十四。 真看不出來。 十四歲的少年 情竇初開 在鐘玖冀的身后,遲修赫站在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看著在鐘玖冀懷中露出的諸赤陽的身影,黑色的碎發(fā)遮擋住雙眼。 真是礙事。 第九章 老師來過我這里這么多次,就沒有一次想過要在這里安置一個你的房間?遲修赫懶散的靠在門邊,看著臨時添加的臥室,遲修赫跟著鐘玖冀學(xué)習(xí)了這么多年,卻根本不知道他的喜好是什么。 我只是一個系統(tǒng),系統(tǒng)沒有本體,我最好的住所其實是宿主的體內(nèi)。 那來?遲修赫張開雙手做出擁抱的姿勢,黑色的襯衫扣開到胸口,露出里面好看的肌rou線條,給老師一個溫暖的家,是宿主的職責(zé)。 現(xiàn)在不行。鐘玖冀將諸赤陽平放在床上,我需要照顧諸赤陽。 在回來之前他們重新拐了一趟醫(yī)院,好在諸赤陽的傷處只是輕度骨裂,固定了石膏 ,遲修赫的家中本身就有私人醫(yī)生,要照顧起來會更加方便。 老師怎么不這么照顧我?遲修赫隨性的問道。 照顧過。鐘玖冀找來毛巾給為了打石膏固定雙腿而疼出一身汗的諸赤陽擦拭身體,諸赤陽安靜的過分,也異常的配合。 什么時候?遲修赫可沒有這樣的記憶。 鐘玖冀面無表情的回答:你二十歲遇襲昏迷的一個月是我在照顧。 遲修赫面色一僵:你說什么? 遲修赫十八歲開始插手家族事業(yè),他自身的能力雖然給公司帶來了巨大的利益,卻同樣也因為過于自我的作風(fēng)惹了同行的不快,整整兩年的時間公司利益翻番,卻得罪了太多人,遲修赫到底是順風(fēng)順?biāo)^來的,又因為有了鐘玖冀這個強(qiáng)勢的輔助,過于自信,因此遭到了伏擊。 當(dāng)時受傷嚴(yán)重真正昏迷了一個月,一個月他醒來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報復(fù)回去,卻沒想到當(dāng)時的鐘玖冀已經(jīng)將完成了報復(fù),將所有謀劃者一個不落的送入了監(jiān)獄,那時候遲修赫看著一直在他的身邊看起來明明沒有什么存在感的人,居然強(qiáng)硬到讓人膽寒。 也是那時候遲修赫才真正明白鐘玖冀到底教給他的是什么,他整整兩年都小看了在他身邊默不作聲的鐘玖冀,仔細(xì)回想曾經(jīng),也總是鐘玖冀在他的身邊為他出謀劃策,完善他所有的計劃,他的滴水不漏不僅僅是做事,還是做人。 從那個時候,遲修赫才真正對鐘玖冀有了敬畏之心。 也同樣是在那個時候,遲修赫和他的叔叔帶來的穆如清成為的情侶。 穆如清是首先給遲修赫表白的,本身就是白白凈凈的青年,笑起來透著干凈和靦腆,不是讓人討厭的樣貌,再加上王賀主動說是穆如清救的他,在這一個月的昏迷期間也一直都是穆如清在照顧他,雖然談不上喜歡,最后卻默認(rèn)了。 偶爾穆如清會膩著他,親吻他遇襲的傷口,眼淚汪汪的說他真的很害怕自己就此離去,每到此時,遲修赫的心到底是會軟了幾分。 老師,這個玩笑可不好笑。遲修赫黑色的碎發(fā)遮擋住雙眼,然而瞳孔中卻透出幾分陰霾。 系統(tǒng)和宿主是互利互惠的誠信合作,既然是誠信合作系統(tǒng)的代碼里自然不會書寫欺騙的代碼。鐘玖冀面無表情的說道,當(dāng)時宿主遲修赫受傷過重,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又因為陷入昏迷狀態(tài)無法使用宿主積分,本系統(tǒng)使用自身系統(tǒng)積分兌換的簡易醫(yī)療包降低致命傷風(fēng)險,之后才將宿主遲修赫送達(dá)醫(yī)院,否則死亡率為百分之七十三。 遲修赫的心臟被鐘玖冀一個字一個字的敲擊,那一個月照顧他的人,是鐘玖冀?甚至連救助他的人,也是鐘玖冀! 遲修赫在受重傷之時并不是完全沒有思維的,他模模糊糊之間其實看到了有人救他,但是疼痛模糊了他的雙眼,能看到的僅僅只是一個干凈到仿佛透明的人,之后接受了穆如清就是救他性命之人,也是因為穆如清干凈的氣質(zhì)。 只是沒想到,真正的救命恩人,真正待他極好之人,居然是他一直都不曾懷疑過的鐘玖冀! 我昏迷的時間,照顧我的人很溫柔,沒想到居然是老師。明明看起來并不是那么溫柔的人,遲修赫的發(fā)絲,徹底遮住了他的雙眸,可鐘玖冀還是能夠通過面板看到遲修赫此時劇烈起伏的心情。 雖然進(jìn)行了簡易治療,可□□恢復(fù)并不適宜粗暴對待,作為系統(tǒng)可以精準(zhǔn)的掌握力道,在不傷到宿主遲修赫的前提之下進(jìn)行輔助清理治療。鐘玖冀一邊說一邊思索,我有數(shù)次詢問宿主是否可以使用宿主積分,可昏迷狀態(tài)的宿主無法確定,若再不精心照顧,死亡率為百分之四十,所以我需要親自照顧。 遲修赫張了張嘴,隱約記得在昏迷中少有的幾次清醒,總是能夠聽到一個人在他的耳邊說話,聲音朦朦朧朧的,卻讓他產(chǎn)生了自己并非一人的欣慰,第一次被人當(dāng)做易碎玻璃一樣的對待,在遲修赫內(nèi)心最柔軟的時候?qū)⑷硇亩冀唤o那個認(rèn)真細(xì)心對待自己的人。 在清醒之后看到的是穆如清擔(dān)憂的眼神,他坐在自己的窗邊,細(xì)細(xì)的為他擦拭手心,也因此在那個瞬間,他先入為主了。 那為什么遲修赫的聲音低啞,仿佛在壓抑著什么,我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穆如清? 他自告奮勇,我也能抽身去清理妨礙宿主成就大業(yè)的障礙,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