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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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之人聽過之后,沒有任何的遲疑,那匕首直接就狠狠的扎了下來。 遲修赫突然隨意的按動了什么,整個房間中的燈光瞬間湮滅,室內(nèi)一片漆黑。 匕首明明是朝著遲修赫的方向,這點距離即便是遲修赫要逃脫也必然會受到傷害,可是殺手卻分明感覺到匕首空了。 從光明突然陷入黑暗的一瞬間,殺手的眼前出現(xiàn)了短暫的盲區(qū),當目光適應過來之時,遲修赫的槍已經(jīng)抵在了殺手的頭上。 從一開始,遲修赫就知道殺手會來,會如何來。 捂住雙眼只是為了提前適應黑暗的環(huán)境。 從一開始遲修赫就沒有任何的放松,他的身影做了些小技巧,利用砂格cao縱水的能力,讓他本身的位置比看起來要遠。 光明、黑暗、視角,缺一不可,可遲修赫精準的把握了每一個度。 這個世界和其他世界不同,并沒有什么死士、殺手的道德,一切都是利益至上,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任何人都可以倒戈。 遲修赫的手指扣在扳機上,可是他卻突然松了手,槍支在修長的手指上轉(zhuǎn)了一圈,被扔到了身后的茶幾上。 你現(xiàn)在對我,有利益,那我也愿意給你想要的利益,這個交易,你是做,還是不做? 殺手冰冷的眼神劃過遲修赫,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遲修赫說道,你回答我,我不僅放你走,桌面上的支票,也隨便你填,算是我購買你信息的錢。 那人帶著面罩 ,但是陰霾的目光卻看向了遲修赫。 此時遲修赫大大咧咧的站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的防備,他對自己的賄賂肯定是抱有絕對的信心。 那人試探性的走向了遲修赫的身邊,彎下腰去要拿起那張支票。 下一秒,鋒利的匕首卻再一次沖著遲修赫而來。 這一次遲修赫卻直接開了槍,沒有任何的遲疑。 殺手震驚的倒了下去,手上的匕首被疼痛卸去了力道,貫穿了腹部的彈孔不斷的流出新鮮的血液,他倒在地面上,難以置信的抬頭看遲修赫。 謝謝,我已經(jīng)得到答案了。遲修赫直接踩在了對方的手上,那匕首落在了地面上,他低頭輕笑,錢,你沒了,命,你也沒了,值得嗎? 殺手忍耐著極端的疼痛,看向了窗外,不理解自己的隊友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動手。 喂?遲修赫接起了突然響起的電話。 遲哥,人找到了,但是修羅下手有點重。 死了嗎? 半死不活。諸赤陽看著明明殘疾卻比任何人都要迅速的修羅,眼神中很是震驚,修羅他真的很克制了。 諸赤陽是親眼看著修羅對狙擊手動手的,他真的就只是隨手拍了一下,可是這人 諸赤陽眼神復雜的看著此時已經(jīng)躺倒在地面上表情詭異渾身抽搐的人,恐怕修羅那一下傷到的太重。 沒關(guān)系。 信息已經(jīng)足夠完全了。 此時在前來刺殺的人茍延殘喘,可偏偏遲修赫擊中的地方巧妙,讓他不會立刻死亡。 完了嗎?砂格所在的地方是二樓,他的聲音很容易就穿透的墻壁到達了遲修赫所在的地方,沒有東西可以阻擋人魚的聲音。 恩。遲修赫想了想,麻煩你了。 殿下說要互相幫助。砂格顯然不太樂意,可是既然是殿下說的,不樂意他也會做的,殿下,這樣我有積分嗎? 有。只是因為這次參與的人數(shù)過多,導致積分平均分配后得到的很少。 賺積分狂魔現(xiàn)在卻將積分均攤,系統(tǒng)27也不知道遲修赫在想什么。 巨擘從窗臺上跳下來 ,是他一直在注意對方的動向:他要是死了,沒事嗎?你們不是法治社會嗎? 都是亡命之徒,在法治社會早就沒了身份。遲修赫重新打開了燈,坐在了位置上。 他是直接就到你這里來的,目標很明確,所以你知道是誰了嗎?巨擘看著已經(jīng)出氣多進氣少的人,深深的嘆了口氣,無論是看多少次,他也不喜歡生命逝去的場景。 可是這畢竟,也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zhàn)爭。 是。 遲修赫點燃了一支香煙,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能接觸到這樣東西了,靠在沙發(fā)上,打電話叫了人來清理。 殺人,有兩種,一是為錢,二是為情。 為錢,隨時都能倒戈,那他可以從殺手這里獲得罪魁禍首的信息。 而為情,他將絕對不出賣,不受到任何誘惑的要置他于死地。 顯然此人是后者。 遲修赫很清楚的知道,想要他死的人到底有多少,他們會使用的手段,會在他死后如何收取他的資產(chǎn),他都清清楚楚。 但是這里面卻夾雜著一個不和諧音符。 就算是再怎么掌握他們的動向,對方找到他們的幾率也太大了。 在這段時間他們前前后后遭遇了多次危機,他雖然通知了媒體會住在這家酒店之內(nèi),卻沒有告訴他們他的所在地。 遲修赫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根本就不是總統(tǒng)套房,而是在保鏢房中的某一個房間而已。 一開始醫(yī)生來的時候,門是特地留的縫隙,可是縫隙之內(nèi)他也安排了和自己身形相符 的人,但是這一次的殺手卻準確無誤的找到了他所在的方向。 這不是第一次試探了。 但是連番的試探都讓他很出乎預料。 這個世界上真正了解我的人,只有老師。 遲修赫是自傲的,他自傲的認為自己不會被任何人看透。 所以遲修赫認為,比起了解他的人判斷他的手法,倒不如說是運氣。 在這個世界上,能有如此強烈的運氣的人 穆如清。 只有這個人,是被世界的意志所寵愛,并且能精準無誤的做到各種想做的事的人。 經(jīng)過各項數(shù)據(jù)分析,穆如清是參與者的可能性為百分之六十四,只是我并不理解穆如清參與謀殺宿主遲修赫的意圖是什么。 因為他恨我,老師。遲修赫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他已經(jīng)恢復記憶了,知道自己是誰,卻不知道他的殘疾和縮小的不再成長的身|體的理由是什么。 所以就將所有的迷惘和痛苦,全部都灌注在他的身上,生成了強烈的恨意。 無論從任何方向推測,宿主遲修赫的思考都是有道理的,到現(xiàn)在系統(tǒng)27也無法反駁。 世界之子居然會被世界的意志偏愛者暗殺。 世界意志并不存在自我意識,只是意志統(tǒng)稱,所以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也并非毫無可能,只是這樣的情況比較少見。系統(tǒng)27說道。 所以老師,他已經(jīng)對我動手了,意志還會偏向他嗎?遲修赫問道。 信息過少,無法準確分析。 那老師,這是代表著無論我現(xiàn)在做什么,都不會有任何問題嗎? 宿主遲修赫想要做什么?系統(tǒng)27問道。 系統(tǒng)27透露出來的信息,讓遲修赫注意到了他有盲從于某種信息的偏好,既然如此遲修赫打算用自己的方式打破系統(tǒng)27在這方面的固執(zhí)。 他的老師,死一次。 就夠了。 他真的不能再聽到哪怕一次,系統(tǒng)27死亡的消息了。 第五十七章 安靜的公寓內(nèi), 裝修精致的房間中到處都透著溫馨的生活氣息,本身冷色的裝修風格,卻出現(xiàn)了不少色調(diào)柔軟的裝飾品。 面容清朗的少年安安靜靜的坐在輪椅上, 目光眺望著窗外的藍天, 陽光透過干凈的窗戶照耀在地面上, 有部分打在少年畸形的雙|腿上。 少年垂下的雙眸, 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丑陋的雙|腿, 畸形、瘦弱、干枯。 手邊的手機打破了空間的寂靜,少年接起了手機,對面的男人聲音低沉,隱含惱怒,絮絮叨叨的說了些什么, 掛斷電話的聲音嘈雜,仿佛氣急敗壞下摔了手機。 自始至終少年都沒有開過一次口。 汪汪汪。 從房間內(nèi)傳來的小狗的叫喚聲, 少年回過頭,正在不遠處人面狗正沖著他不斷的吼叫。 聽到了嗎?穆如清的握住手機的手指因為畏懼和恨意而顫抖,他還活著。 這么多人都想他死,他卻好好的活著! 穆如清記不清楚是什么時候恢復記憶的。 他一夜之間變成這樣之后就失去了過去所有的記憶,認為自己就只有十幾歲, 認為自己天生就是腿部畸形, 永遠只能坐在輪椅上。 可是并不是這樣的。 他記得走路的感覺,也記得在奔跑之時的喘|息, 耳邊的風聲。 只是一夜之間, 他就變成了這般殘疾孩童的模樣。 失憶期間, 他最信任的人是遲修赫, 就如同他失憶之前總是會記憶著那個人一樣。 如果說, 遲修赫在知道他的情況之后不計前嫌, 依舊和他和平相處之時,他想到過去的感覺,還是忍不住露出笑容的話。 那么在之后,他被囚|禁在這樣一座高樓之中,無論去任何地方都會被清場,他被隔絕了外界,遲修赫做的就是讓所有人都不注意到他。 從那時候,穆如清才發(fā)現(xiàn)了異常。 那是和他朝夕相處很久的人,他卻總是看不清楚那個人在想什么,他所對他做的一切極致的寵愛,看上去都好像是在逗弄一個可有可無的玩意一樣。 但是他沒有多想,沒有人能夠在遲修赫的寵愛下保持本心,他也只是普通人。 如今自己身上所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但是遲修赫的態(tài)度并不像是完全不知情,甚至還在有意隱瞞著什么。 穆如清cao縱著輪椅,去了鏡子處,看著在鏡子里尚且年幼的自己。 變成這樣已經(jīng)有很長的時間了,可是他的頭發(fā),卻根本不曾生長。 手指撫摸向不小心被植物葉片劃傷的傷口,從這里面流不出血液,傷口也無法恢復。 他的時間被定格了。 他不敢出門,任何危險都有可能造成他身|體的損傷,無法恢復,他的身|體就像塑膠玩具一樣,無法修補。 遲修赫是明明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卻還是將他藏了起來,他必定是在為什么人隱藏。 為誰呢? 為了,鐘玖冀嗎? 穆如清咬住了下唇,卻不敢用力,一旦咬破了 ,這個傷口將會永久的殘留。 他變成了怪物。 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他已經(jīng)不想知道了。 你也很想他死吧?穆如清低頭看向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人面狗,這張臉是邱斌的,那個一直總是偷偷在照顧他的遲修赫的助理的臉。 邱斌消失了,沒有人找得到他的蹤跡,自己身上所發(fā)生的詭異的事情,和這只和邱斌一模一樣的人面狗。 雖然難以置信,可現(xiàn)實已經(jīng)發(fā)生了。 他們會被算計,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鐘玖冀。 穆如清偷偷的在找,無論怎么找,他們都沒辦法找到鐘玖冀,他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突然的出現(xiàn),突然的消失,誰都無法捕捉到他的蹤跡。 他還活著,我們殺不了他。穆如清伸手將人面狗抱在懷中,他這樣的人,為什么能一直活著? 突然在寂靜的空間中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穆如清猛然睜大了雙眼抬起頭,映照著自己影子的鏡子之中,就在他的身后,黑色襯衫包裹著男人勁瘦的腰身,領(lǐng)口隨意敞開,領(lǐng)帶松松的掛在一邊,他隨性的靠在那里,發(fā)絲也很凌亂。 遲修赫不喜歡白色的襯衫,他一向不喜歡過于干凈的東西。 遲修赫手中的打火機點燃了香煙,隨意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煙霧繚繞之中,那雙如同獵鷹一般的雙眼,終于還是看向了他。 遲修赫叼著香煙,走到了穆如清的身后,一只手握住了輪椅,半彎下腰來。 遲修赫。穆如清看著站在他身后和他共同倒影在鏡子里的男人,同樣也看到了在鏡子中露出恐懼面色的自己。 你考慮過這么做的后果了嗎?遲修赫伸手握住了穆如清的手,從手心中逐漸冒頭了一把小刀,鋒利的刀尖按在了穆如清的手腕處。 穆如清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對失敗的結(jié)果做了足夠的心里準備,但是只有在真正的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穆如清才突然知道就算是再怎么模擬,在真正的恐懼面前都毫無作用。 你抖得厲害。遲修赫刀扎入了穆如清的手腕之中,既然怕,還要做,看來你是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了。 沒用的,就算是扎破了皮rou,他的身|體的時間 然而穆如清突然睜大了雙眼,他手腕上的血液正在涌出,爭先恐后的,立刻就浸濕了他的袖口。 他身|體的時間,開始流動了?! 怎么樣,驚喜嗎?遲修赫沖著穆如清的側(cè)臉吐出一口煙氣,只要再等等,你就能恢復原狀,你怎么就這么沒有耐心呢? 穆如清握著手腕,難以置信的看著不斷涌出鮮血的傷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原本以為,永遠都不會再好了。 可是 難道說遲修赫一直都將他藏起來的原因,并不是為了保護那個對他做了什么的鐘玖冀,而是想要保護他嗎? 遲修赫一言不發(fā)我,在香煙煙氣后面的雙眸透著淡淡的嘲諷之色。 諷刺著穆如清的自作多情。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穆如清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原因,他居然一直誤會了遲修赫。 你猜錯了。然而遲修赫并不打算讓穆如清自我感動,相反直接打碎他的幻想,本來,我囚著你就是為了保護別人,穆如清,從一開始,你就很礙事。 穆如清的眼睛緩緩睜大,遲修赫聲音不斷在腦海中旋轉(zhuǎn)。 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但是我一開始,也并沒有打算將你怎么樣,你畢竟很特殊。遲修赫輕聲說道。 穆如清完全不明白的為什么遲修赫要這么說。 但是我也膩了。遲修赫突然孩子氣的歪了歪頭,將煙頭按滅,什么事兒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