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寵為婢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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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玉吃飯的速度明顯比林菲快上許多,等巧玉已經(jīng)把食盒里的飯菜都吃光了,林菲才只慢條斯理的吃了三分之一,她挑魚刺的動作又細致又溫柔,看著就像畫中人似的。 巧玉吃完了,也舍不得立刻就走,雙手托腮看了林菲好一會兒,才感慨道:“菲兒姑娘的吃相溫柔又雅致,一看就是大家族里面出來的,難怪世子爺院子里這么多老太太和太太塞的婢女都瞧不上,只看上了菲兒姑娘,要我是世子爺,我也喜歡姑娘!” “瞎說什么呢?”林菲輕皺眉心道。 “我可沒有瞎說!大家都說世子爺破了菲兒姑娘的身子,卻沒有給你開臉,是不滿意你的伺候,可我不這么認為,雖然世子爺平日忙得很,也見不上幾回,但我僥幸看過兩回世子爺站在遠處看菲兒姑娘你,那眼神里寫滿了喜歡。 人可以說謊,但是眼睛卻騙不了人!” 巧玉說著問林菲道:“菲兒姑娘,我見你總是有意無意的避著世子爺,你是不是不喜歡世子爺?。靠墒鞘雷訝斶@般風(fēng)流倜儻的人物,如何會有人不喜歡呢?” 巧玉心無城府,有一說一,問出口的話也是透著股天真。 林菲剛要說不喜,抬眼間卻看到紙糊的窗戶外立著個高大的人影。 她心口揪起來,暗道好在沒有一時口快,說錯了話,否則惹惱了楊則善,又要吃一番苦頭的! 林菲收回視線,稍微抬高了些聲音說道:“怎會不喜?自然是喜歡的?!?/br> 在上元節(jié)之前,她必須穩(wěn)住他。 站在窗戶外的楊則善聽到這話,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 今夜是小年夜,他特意提著食盒趕回院子里,就是想陪她一道過小年夜,吃小年夜飯。 只是,剛才站在門口,忽然聽到丫鬟提起自己,又同林菲問相關(guān)話題,便存了一份好奇,才停下腳步,想聽聽看林菲私底下到底如何想他的。 沒想到,林菲竟然說喜歡他。 這確實是意外之喜了。 看來,這段時日的相處沒有白費,總算讓林菲看見了他的好,漸漸對他生出歡喜來。 虛掩的房門被推開來。 巧玉和林菲看見門外提著錦繡食盒,穿著一襲紫色袍服長身玉立的楊則善,皆面露驚訝地起身屈膝做福。 “世子爺安?!绷址坪颓捎癞惪谕暤馈?/br> “嗯?!睏顒t善提著食盒進房,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杯盤狼藉,對巧玉道:“把桌子收拾干凈,然后出去?!?/br> 巧玉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不明白為何世子爺今晚會出現(xiàn)在院子里,因為世子爺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有回院子了,聽說一直住在宮中。 今晚是小年夜,即便世子爺回府,不也應(yīng)該在前廳陪老太君或者老爺太太他們用膳嗎?如何就一個人提著食盒回了世安苑呢? 見巧玉動作緩慢,楊則善不悅的冷厲眼風(fēng)掃來,嚇得巧玉打了個激靈,立刻收住了胡思亂想的思緒,加快動作的收拾干凈了桌子,然后躬身準備退出去,卻又聽得楊則善道:“去把溫酒的器皿盛上熱水拿來。” “是。”巧玉應(yīng)下,很快便端著盛著熱水的溫酒器進到廂房里。 楊則善道:“放下罷,出去后關(guān)上房門?!?/br> “是?!鼻捎褡叩綆客?,從外頭合上了廂房的木門,心道:她就說世子爺看菲兒姑娘的眼神不一般,世子爺肯定是喜愛菲兒姑娘的,否則也不會小年夜特意趕回院子尋菲兒,剛才菲兒姑娘也說喜歡世子爺,這可真好,情投意合! 巧玉這般想著,美滋滋的離開了。 而此刻,西廂房里面。 楊則善先上下打量了林菲一遍,見她穿著丫鬟服,規(guī)矩又謹慎地坐在對面,長卷的睫毛微垂,絕美的小臉似乎比一個月前瘦了些,此刻正安靜乖巧的坐在對面,默默承受著他暗含侵略的視線來回輕掃。 自從太子和秦王先后死去,皇帝便把他召入宮中隨王伴駕,連太后都在一個月內(nèi)召見了他三回,種種跡象表明,有一個匪夷所思卻極有可能的答案正在呼之欲出。 楊則善閉目捏了捏眉心,把那些朝堂上的事情暫時拋之腦后。 他此刻,只想和林菲共度良宵。 楊則善下顎指著錦繡食盒,對林菲道:“把食盒打開,菜都布上桌子,酒壺放進溫酒器里,今夜是小年夜,爺特意從宮中趕回來,你陪爺喝兩杯。” 第40章 040 良宵(中) 林菲乖巧應(yīng)下, 把食盒打開,只見里面放著六道菜和一道湯品。 菜品分別是掛爐沙板雞 、三鮮龍鳳球 、生烤狍rou,油燜草菇、桃仁山雞丁、蟹rou雙筍絲, 湯品則是長春鹿鞭湯。 六菜一湯,色香味俱全,即便是國公府的庖丁都未必烹飪的出這般美味。 楊則善見林菲看著菜色若有所思, 于是支著下顎同她說道:“這是御膳房做的菜,我快馬加鞭趕回來,飯菜都還是熱的?!?/br> 林菲稍微點了下頭,卻并沒有搭話, 她端起酒壺放進溫水里面泡著,又取了兩套碗筷,用溫水洗凈后,一套擱在楊則善跟前, 一套擱在自己跟前, 然后準備坐下。 楊則善卻道:“坐那么遠做什么?” 他說罷, 拍了拍自己身側(cè)的繡墩:“坐爺身邊來?!?/br> “是?!绷址颇闷鹱郎系耐肟?,坐到楊則善身邊來。 她有些局促地握著筷子, 說道:“食盒里沒有布菜的長筷,要不我去廚房取來?” “不用?!睏顒t善按住她纖細的手腕, 把她帶回座位里,又捏著她的手腕把玩著說道:“干嘛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房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無需拘束,放松些便好?!?/br> “嗯?!绷址频吐晳?yīng)下。 楊則善見她面容乖巧,態(tài)度溫和,心里也愈發(fā)熨帖, 又想到剛才在窗外,聽見林菲承認對他有了喜歡,更加心情愉悅,便含笑說道:“酒差不多溫好了,給我斟上?!?/br> “是?!绷址破鹕?,給楊則善的杯子里斟滿清透的酒水。 “你也喝些?!睏顒t善說著握住林菲倒酒的手,引著她把酒壺長嘴對準自己的空杯,然后倒上酒水。 林菲眼見著酒水已經(jīng)過半,急忙說道:“我酒量不行,最多陪主子小酌半杯,喝的多了容易醉。” “這是黃酒,冬天配著姜絲喝下可暖身子的,不會醉人?!睏顒t善說罷,已經(jīng)舉杯喝下小半杯,又對林菲道:“你也試試?!?/br> 林菲雙手端起小酒杯,低頭抿了一小口。 酒入喉頭,醇香濃郁,是上等的佳品,確實不嗆人,想來少喝些是不會醉的。 “如何?”楊則善挑眉問道。 林菲只覺得口唇里都是酒香,點頭道:“還不錯?!?/br> 楊則善舉起杯子同林菲的杯子碰了一下,說道:“既然不錯,就多喝些,不妨事的?!?/br> 林菲心中生出警惕來,但礙于楊則善一直盯著她,便只得又端起杯子,小口的喝了兩回,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暖了起來,連著原本在冬日容易寒涼的手腳都溫?zé)崞饋怼?/br> 楊則善瞧著她小貓兒似的抱著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紅唇覆上白色的杯壁,丁香小舌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唇瓣,動作勾人卻不自知,不禁小腹涌上一股熱氣,只覺得渾身都燥熱起來。 楊則善隨手解開長袍的兩??圩油笟?,又擱下杯盞,取過小碗打了半碗鹿鞭湯來喝,喝湯的時候還用家常的口吻說道:“我記得你有兩個jiejie,一個嫁去了金陵,一個嫁給了戶部侍郎張書良的兒子,是嗎?” 林菲聽楊則善忽然提起自己的兩個jiejie,心中警鈴大作,擔(dān)心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于是垂下睫毛遮擋住眼底的情緒,心中則是判斷著該如何開口。 “是?!绷址普遄弥f道:“我在家中排行第六,大姐二姐和五姐都早夭,三jiejie嫁去了金陵,四jiejie嫁給的是戶部侍郎的兒子?!?/br> “今夜是小年夜,府中的丫鬟小廝都闔家團圓去了,你為何不去侍郎府尋你四jiejie?”楊則善只覺得鹿鞭湯吃后小腹的火氣非但沒有降下去,反而越涌越厲害,這便擱下湯勺,重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銬狍rou送進嘴里,吃相矜貴優(yōu)雅地咀嚼著。 林菲雪白的手指絞在一起,低聲說道:“我如今是奴籍,若是出現(xiàn)在侍郎府,怕會影響四jiejie在夫家的名聲,還是不要出現(xiàn)為好?!?/br> 楊則善聽罷身形一頓,啞聲問道:“你很在乎這個?” 林菲點頭道:“是,我很在乎。大安朝有貴籍、良籍、商籍、奴籍和賤籍之分。貴籍為世家大族,世子爺你是貴籍,金尊玉貴的身子,錦衣玉食的養(yǎng)著,便不大清楚下面四個戶籍痛楚,我原也是不清楚的,可如今入得奴籍,想到以后奴籍世代相傳不得更改,禍及子孫便心中疼痛難忍。” 林菲說到這里,眼中氳出淚來,她本就生的一雙盛滿秋水般顧盼生姿的眸子,此刻滿目含淚,當真叫人看的動容,聽得觸動。 楊則善抬手托住林菲細膩的面頰,又有大拇指擦過她含淚的眼角。 他的指腹帶著薄薄的一層繭子,粗糲的觸感摩擦在林菲嬌嫩的眼角上,讓她的眼角瞬時就被摩擦的殷紅起來。 “若你心甘情愿把身子給了我,我便允你由奴籍改為良籍?!睏顒t善啞聲承諾道,又誘哄般的口吻繼續(xù)道:“小年夜距離上元節(jié)還有二十來日,若你想明日就摘了奴籍,改成良籍也可,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br> 楊則善的提議,不可謂不心動。 林菲動了動唇,想要應(yīng)下,可是又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楊則善瞧著她這副萬般糾結(jié)的表情,便勾起一邊的唇角冷笑質(zhì)問:“方才我在門外,聽你說喜歡我,可是知道我人在外面,所以故意這般說給我聽?” 林菲沒想到被他猜中心思,驚得心口小鹿亂撞,連眼眸也壓抑不住的睜大了一些。 楊則善見她這副表情,哪里還有不懂的道理。 他掐住她的雙腰,把她置到膝上,又捏著她的下顎,噴出的呼吸帶著濃郁的酒氣,冷聲呵斥道:“果然如此!你倒是好的很,竟敢戲耍我至此?” “不是?!绷址埔娝谏难弁镬鍤鉂u生,立刻溫聲安撫他道:“我沒有騙你的意思,這段日子的相處,主子爺待我的好,我都看在眼中,爺生的俊美又是當朝權(quán)臣,我不過一個小奴婢而已,如何能不對爺生出愛慕,只是……” “只是什么?”楊則善不許林菲低下頭去,他要清楚的看著她眼底的情緒。 林菲耷拉下眼皮,她好害怕被楊則善目光如炬的看出端倪來。 “只是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奴籍,身份太過低微,不配對主子爺心生愛慕?!绷址频穆曇魦扇彳浥?,好似真情流露一般,讓人聽后動容。 “真的?”楊則善有些不信,啞聲道:“你沒有騙我罷?” “沒有?!绷址茡u頭道:“我不敢騙你的。” “諒你也不敢?!?/br> 楊則善聽得林菲一席話,眼中的戾氣漸消,反而生出了些愉悅來,他歡心之余,便自己斟上一杯黃酒,舉杯喝下,又捧起林菲的小臉,俯身含住她的紅唇,把酒水給灌了進去。 黃酒雖然不是烈酒,但林菲畢竟不常飲酒,忽然被灌入一大口的酒水,當場就嗆的咳嗽了起來。 楊則善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見她漸漸緩解了不適,才含笑打趣道:“你這酒量當真太差了些,看來還是要多鍛煉。” 說罷,又親自倒了一杯酒,把酒杯送到林菲的紅唇邊,命令道:“喝下去!” 林菲想要拒絕,抬眸瞧見楊則善眼中的試探之意,他大抵還沒有打消對她的猜疑,畢竟,她嘴巴里說著傾慕和喜歡,可行動上卻拒絕著他的觸碰,也不愿意同他共赴云雨。 “好。”林菲只得就著楊則善的手,把杯子里的酒水飲下。 楊則善又倒了一杯,舉到林菲的唇邊。 林菲這回打心底不愿,搖著頭往后面躲去。 但她整個人被置在楊則善的腿上,被他從后面圈在懷中,又有哪里可以退呢? “正所謂酒后吐真言?!睏顒t善的黑眸里透出狐貍般的狡黠,嗓音不變喜怒地緩緩說道:“既然你沒有騙我,就多喝幾杯,若是真喝醉了便敞開來說,我倒是想聽聽,你的酒后真言是什么?” 林菲心里咯噔一下,覺得自己落入了獵人的陷阱。 如今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楊則善抵在林菲唇邊的杯子稍微移開了些,低頭看著她小鹿般倉皇害怕的眼睛,笑著說道:“可是想要我同剛才一般,嘴對嘴喂給你喝?” 林菲嚇得立刻低下頭,碰上楊則善移遠了一些的酒杯。 楊澤善則抬起手來,把滿滿一杯黃酒給她喂下去。